149:男人是不是都這么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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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搬家來得太突然。 寧皎依原本謀劃著在搬家的時候鉆空子跑走, 可惜,榮京根本沒有給她這樣的機(jī)會。 榮京這個死變態(tài),竟然拿了一副手銬,一邊銬在她手上,另外一邊銬在了他自己手上。 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簡直成了連體嬰兒,走到哪里都分不開。 寧皎依原本冒出來的想法,就這么被消滅掉了。 不過,能出來見見外面的太陽也是好的。 不過被關(guān)了兩三天而已,寧皎依覺得跟過了兩三個星期似的。 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房間里呆著,暗無天日,根本沒有呼吸過新鮮空氣。 搬家的路上,寧皎依打開了車窗,扭頭看著窗外。 她不知道這里是哪座城市,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座城環(huán)境很好,藍(lán)天白云,空氣清新。 今天陽光明媚,氣溫也不是很高, 開窗之后有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來,新鮮的空氣讓人有種格外放松的感覺。 這種放松的感覺甚至讓她短暫地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 寧皎依閉上眼睛呼吸著空氣, 因為放松,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來,露出了笑容。 她的笑容落在了榮京眼底。 他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她,目光都比平日柔和了許多,簡直不像他了。 “你很開心?”榮京盯著寧皎依看了一會兒,隨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寧皎依原本在享受著新鮮空氣,聽到榮京的聲音之后,她被迫回過神來,面對現(xiàn)實。 寧皎依睜開眼睛看著榮京,腦袋里又想到了之前的那個計劃。 她現(xiàn)在……只能先委屈自己讓榮京對她多點(diǎn)兒信任了。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她現(xiàn)在找不出一個更好的辦法。 寧皎依掐了一下手心,點(diǎn)點(diǎn)頭,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好多天沒出過門了,我不喜歡窩在家里?!?/br> “嗯?!睒s京說,“等我們到農(nóng)場了,我每天都帶你去農(nóng)場散心。” 農(nóng)場在很偏僻的郊區(qū),附近荒無人煙,她想跑也跑不了。 放她出去,他也無需擔(dān)心。 “哦,要是真的,那我先謝謝你了?!?/br> 寧皎依的話聽不出什么情緒,不過榮京總覺得她有些陰陽怪氣。 “你乖乖呆在我身邊,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睒s京抬起手摸了摸寧皎依的頭發(fā),就像是摸著什么自己養(yǎng)著的小寵物一樣。 寧皎依骨子里就帶著傲氣,她最受不了別人把她當(dāng)成附屬品, 尤其是榮京這個動作,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她的底線。 寧皎依垂眸看著腳下,沒有說話。 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妥協(xié)了,榮京有些開心,于是又低頭在她眼瞼上輕輕吻了一下。 寧皎依掐住了手心,指甲在掌心里摳出了血印子。 ** 聞染跟傅定泗終究沒能成功地辦下來離婚。 他們兩個人在民政局門前糾纏了一會兒,最后傅定泗接了一通工作上的電話先走了。 走之前,他又明確說了不可能離婚,還警告她離盛馳耀遠(yuǎn)一點(diǎn)兒。 聞染站在原地看著傅定泗開車疾馳而去,呵呵笑了出來。 傅定泗怕她跟盛馳耀接觸? 有意思了。 既然這樣,那她更要跟盛馳耀接觸了—— 只有逆著他,才會激起他的征服欲。 想到這里,聞染拿起寧皎依的手機(jī),給盛馳耀發(fā)了一條短信。 當(dāng)然,短信還是學(xué)著寧皎依的語氣發(fā)的。 【來了民政局,他臨時改變主意不跟我離婚了?!?/br> 盛馳耀那邊很快回消息:為什么? 聞染:不知道。 盛馳耀:那你怎么想的? 聞染:我已經(jīng)決定離婚了,不會改變主意,隨便他怎么想。 不等盛馳耀回復(fù),聞染又問他:你今天忙嗎,晚上陪我吃飯吧。 盛馳耀:嗯,你想去哪里吃? 聞染:我想吃牛排。 盛馳耀:好,那我下班了聯(lián)系你。 看到盛馳耀這么說,聞染便沒有再回復(fù)了。 她笑了笑,突然就期待起了今天晚上的見面。 聞染放下手機(jī)之后,感覺到了附近有閃光燈。 她皺眉,四處張望了一下,很快便看到了遠(yuǎn)處蹲守的狗仔。 寧皎依和傅定泗經(jīng)常被拍,這點(diǎn)聞染也是知道的。 所以……剛剛他們兩個人在民政局門前糾纏爭吵,也被狗仔拍下來了? 看狗仔這架勢,應(yīng)該還會一直跟拍她。 如果晚上拍到了她和盛馳耀約會,狗仔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爆炸性新聞。 到時候,傅定泗只會更生氣…… 想到這里,聞染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寧皎依搞不定的男人,她竟然這么輕松就拿下了。 ** 車子開了將近三個小時,終于抵達(dá)了農(nóng)場。 停車之后,寧皎依首先看到的就是大片的草地,還有湛藍(lán)的天空。 周圍很空曠,除卻附近的一棟別墅之外,再也看不到別的建筑了。 甚至,都找不到人煙。寧皎依都不知道榮京是怎么找到這種地方的,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是為了防止她逃走嗎? “喜歡嗎?”榮京親昵地?fù)н^寧皎依,笑著對她說:“一會兒帶你去別墅里看看。” 寧皎依收回視線,有些好奇地問榮京:“你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 榮京笑著說:“我媽喜歡農(nóng)場,我小時候她就看上這片地了?!?/br> 寧皎依:“……” “后來我有錢了就買下來了,不過她也沒來得及看?!睒s京說到這事兒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傷感的表情,甚至是很冷漠的,像在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兒一樣。 寧皎依覺得這不是什么值得談?wù)摰脑掝},便沉默下來沒聊了。 她不會白蓮花到去安慰榮京,就是覺得這個話題挺不自在的,她對他悲慘的過去也沒有任何興趣。 “走吧,進(jìn)去看看?!睒s京說,“傭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下午茶了,是你喜歡的提拉米蘇和檸檬磅蛋糕?!?/br> 榮京精準(zhǔn)無誤地說出了寧皎依的口味。 聽到這里,寧皎依又想起了嘉陵。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問榮京:“這些都是她告訴你的?” 榮京明知故問:“誰?” “嘉陵?!?/br> 寧皎依沒有興趣跟榮京打啞謎,她也清楚地知道榮京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她做你的眼線做了這么多年,除了她還有別人嗎?” “確實是她告訴我的。”榮京笑著承認(rèn)了,“不開心嗎?” 寧皎依冷笑:“你覺得我應(yīng)該開心嗎?你被人監(jiān)視了會開心嗎?” “這不是監(jiān)視?!睒s京突然邁了一步擋在了寧皎依的面前,他用沒有銬著的那只手摁住了寧皎依的肩膀,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這是關(guān)心。我這么做,是因為我關(guān)心你。” 寧皎依:“……” 神他媽關(guān)心。 果然,變態(tài)的邏輯不是她這種正常人能理解的。 寧皎依不打算跟他扯皮了,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榮京倒是也沒有為難她繼續(xù)說話,他就這么摟著她走進(jìn)了別墅。 別墅里很安靜,地板都是灰白色的,纖塵不染, 客廳里有一個大陽臺,陽臺上放著一把吊椅,還養(yǎng)著一個架子的多rou。 再看沙發(fā),也是整整齊齊的。 榮京似乎是有些潔癖和強(qiáng)迫癥,家里所有東西都是對稱擺放的。 寧皎依看地板這么干凈,準(zhǔn)備換拖鞋。 “拖鞋有嗎?”寧皎依問榮京。 “有?!睒s京彎腰打開了鞋柜,從里面拿出了一雙全新的女士拖鞋。 拿出拖鞋以后,榮京就這么蹲在了寧皎依的面前,輕輕捏住了她的腳腕。 寧皎依今天穿了裙子,小腿全部露在外面。 被榮京抓住腳腕之后,寧皎依的肌rou都有些僵了。 “我?guī)湍銚Q,乖?!睒s京的聲音很溫柔,一邊說,一邊替她脫下了腳上的鞋子,細(xì)心地為她穿好了拖鞋。 榮京的動作很輕,帶著十足的寵溺。 可是,寧皎依除了頭發(fā)發(fā)麻和肌rou僵硬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三種感覺了。 變態(tài)就是變態(tài),即使是做這么溫柔的動作,仍然改變不了他是變態(tài)的現(xiàn)實—— “走吧,去廚房吃下午茶。”替寧皎依換好拖鞋以后,榮京站了起來,解開了銬在兩個人手腕上的手銬。 手銬一解開,寧皎依終于不需要再跟榮京做連體嬰兒了。 她率先轉(zhuǎn)身,朝著餐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榮京看著她的背影,笑得十分寵溺。 ……… 下午茶確實都是寧皎依喜歡的口味。 除了提拉米蘇和檸檬磅蛋糕之外,還有咖啡和水果,這是寧皎依最喜歡的下午茶配置。 咖啡是dirty,奶應(yīng)該是農(nóng)場那邊送來的,跟咖啡調(diào)在一起,味道濃郁又醇厚,再配上喜歡的甜點(diǎn),確實讓人心情愉悅。 當(dāng)然,如果這會兒身邊的人不是榮京,她應(yīng)該會更加愉悅的。 寧皎依吃了一塊兒磅蛋糕,喝了一杯咖啡,提拉米蘇已經(jīng)吃不下去了。 榮京倒也沒有強(qiáng)迫她繼續(xù)吃,畢竟一會兒還有晚飯。 榮京找來的阿姨特別安靜,安靜得幾乎都沒有存在感,跟個透明人似的。 寧皎依想,這應(yīng)該也是榮京提前吩咐過的。 “晚上想吃什么?”榮京問寧皎依。 寧皎依這會兒剛吃飽,完全沒有再吃東西的念頭,她搖搖頭,“不知道?!?/br> 榮京:“剛剛他們送來了牛小排,炭烤還是紅燒?” 寧皎依:“隨便。” 榮京:“不能隨便,要吃你喜歡的?!?/br> 寧皎依隨口說:“哦,那紅燒吧?!?/br> 榮京聽到寧皎依的答案之后十分滿意,直接對保姆說:“按她的要求來?!?/br> 保姆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沒有說話。 寧皎依覺得有些奇怪,回過頭看了保姆一眼。 她看起來年齡也沒有很大,也就三十五到四十歲…… “你是不是在想,她為什么不跟你說話?”榮京見寧皎依一臉莫名地看向保姆,瞬間便猜到了她內(nèi)心所想。 寧皎依唔了一聲,“為什么?” 榮京:“因為她是啞巴。” 寧皎依:“……?” 什么? 她剛才見保姆一直不說話的時候,確實有在心里想過,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但是她真沒想到,自己這個想法竟然被印證了。 還真是? 榮京這個人…… “只有啞巴才是安全的,不會把一些事情說出去?!睒s京淡淡地來了這么一句,算是解釋。 寧皎依聽完之后更加無語,直接翻了個白眼。 榮京被她這樣子逗笑了,笑得很開心,眉宇間都是寵溺,溫柔得不像話。 但寧皎依是真的無心去欣賞他的溫柔。 ** 晚上,聞染和盛馳耀在餐廳里見了面。 盛馳耀來的時候,聞染已經(jīng)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了。 盛馳耀見到她之后,加快步伐走了上來,坐在了對面。 “抱歉,路上有些堵車,我來晚了?!笔ⅠY耀開口和聞染道歉。 聞染學(xué)著寧皎依的樣子搖了搖頭,說:“沒事兒,我也剛到。” 盛馳耀“嗯”了一聲,隨口問:“點(diǎn)餐了沒有?” 聞染:“嗯,點(diǎn)過了,你要不要加?” 盛馳耀搖搖頭,“不用,按你的口味來就好。” 聞染笑了笑,沒說話。 看來她做的這個決定還是挺對的。 之前榮京就說過,寧皎依出來點(diǎn)餐的時候一直都很任性,尤其是跟盛馳耀一塊兒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按她的口味來的。 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 而且,盛馳耀還很遷就她。 想到這里,聞染又有些不平衡了。 “阿耀?!甭勅就蝗缓傲耸ⅠY耀一聲。 盛馳耀似乎是被這個稱呼驚到了,原本端起水杯的動作就這么僵住了。 他停頓了幾秒鐘,而后才問她:“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喊你一句?!甭勅拘χf,“你在我身邊陪了我這么多年,我好像從來沒有認(rèn)真想過跟你在一起?!?/br> 她的聲音里帶著笑意,這腔調(diào)和語氣都拿捏得很好。 盛馳耀想,若不是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他大概會無條件相信這就是寧皎依。 “嗯?”盛馳耀不置可否,沒有對聞染的話發(fā)表什么意見。 不過,這場戲,他還是要順著她繼續(xù)往下演的。 “我在想,如果我當(dāng)初跟你在一起多好,也不必再經(jīng)歷這么多。跟傅定泗在一起真的不開心,自我折磨,真沒意思啊?!?/br> 說到這里,聞染長嘆了一口氣。 她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盛馳耀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些什么了。 不過,他沒有往下接茬,只是模棱兩可地說:“你現(xiàn)在想清楚也來得及?!?/br> “是啊,我是想跟他離婚了,可是他突然不同意了?!甭勅韭柫寺柤绨?,問他:“你說,男人是不是都這么賤啊,就喜歡不喜歡自己的。” 盛馳耀:“……或許吧?!?/br> 這問題,他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 “阿耀,我想跟他離婚,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聞染的目光突然變得很認(rèn)真。 “嗯?”盛馳耀問她:“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其實盛馳耀是明知故問。 來之前,傅定泗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所有的計劃。 現(xiàn)在聞染做的每一件事情,基本上都在傅定泗的計劃之中。 聞染想做什么,盛馳耀心里非常有數(shù)。 只是,聞染渾然不覺自己已經(jīng)暴露,她以為自己的計劃很完美。 盛馳耀這樣一問,聞染的神經(jīng)都跟著興奮了起來。 她抿了抿嘴唇,像是做出什么鄭重決定一般開口:“我想,徹底跟他斷掉?!?/br> “他現(xiàn)在不肯放手,無非就是習(xí)慣了我對他付出,可能這樣讓他覺得比較有面子吧?”聞染說,“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他了,他如果這樣拖著不離婚,我也不想浪費(fèi)我的時間?!?/br> “阿耀,如果我說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 聞染停下來觀察著盛馳耀的表情。 她想,盛馳耀肯定是會答應(yīng)的—— 他那么愛寧皎依,覬覦了寧皎依這么多年,現(xiàn)在收到這樣的邀請,怎么可能不同意? 她身上的紋身已經(jīng)洗掉了,盛馳耀絕對不會認(rèn)出她。 對于這件事情,聞染十分有把握。 聞染說的話,基本上跟盛馳耀預(yù)想中的差不多。 盛馳耀沒有當(dāng)下給她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猶豫,仿佛是在經(jīng)受著理智和感情的拉扯。 “皎皎,你還沒有離婚,這樣對你的名聲不好?!?/br> 過了好幾分鐘,盛馳耀才說出這句話。 聞染抿了抿嘴唇,“如果我說我不在乎呢?我從來就不在意什么名聲,別人怎么評價我我都無所謂,現(xiàn)在我想跟你在一起,你只要告訴我你愿不愿意就好了。” 聞染學(xué)寧皎依的強(qiáng)勢,還是學(xué)得很到位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盛馳耀都有些恍惚了,差點(diǎn)兒以為她就是寧皎依本人。 只能說,聞染在這方面真的下了不少心思,難怪當(dāng)初榮京會選中她來做這件事兒。 “皎皎——”盛馳耀有些無奈地喊了她一聲。 “你不愿意?”聞染步步緊逼,“算了,我知道了?!?/br> “也對,我結(jié)過婚了,跟之前不一樣。正常男人都不會想要一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吧,是我唐突了,剛剛的話你當(dāng)我沒說過?!?/br> 欲擒故縱這一點(diǎn),聞染做得十分到位。 她知道,一般情況下,她這么一說,盛馳耀就會心軟了。 “不要這么說自己?!惫黄淙?,盛馳耀的行動跟聞染想象中差不多,“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只是怕輿論會傷害到你。” “我不怕。”聞染再次強(qiáng)調(diào),“我現(xiàn)在只想跟你在一起。” “……你再讓我想想,嗯?”盛馳耀還是很掙扎的樣子。 聞染“哦”了一聲,低下頭沒再說話。 這種事情,不能逼得太緊。 今天晚上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