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皎皎不會和他和好的
失望,憤怒,自責,內(nèi)疚,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吞沒了他。 寧綏和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識人不清。 如果他早點兒認清楚盛馳耀是什么樣的人,那寧皎依也不至于受這么多罪。 現(xiàn)在,寧綏和完全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寧皎依和傅定泗一聽到寧綏和這么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傅定泗沒有責怪寧綏和,他看著寧綏和,正色道:“哥,這件事情和你無關(guān),你不用自責?!?/br> “人都是自私的,他那個時候順水推舟要我和皎皎分開,我也能理解他的做法,畢竟他一直都喜歡皎皎?!?/br> 在這件事情上,傅定泗表現(xiàn)得很大方。 寧皎依是完全沒有想到傅定泗會這么說。 因為他一直都很介意盛馳耀的存在。 寧皎依以為,他回來以后,很有可能會去找盛馳耀對峙算賬。 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表現(xiàn)得如此大方。 寧皎依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傅定泗。 傅定泗看到寧皎依的眼神之后,無奈地笑了笑。 他抬起手揉了揉寧皎依的頭發(fā),“我知道你很在意這個朋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責難他也不會有什么改變?,F(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去對付另外一個人。” 傅定泗是一個很分清主次的人。 在這盤布好的棋局里,盛馳耀不過是一枚棋子。 解決了棋子,并不能破局。 破局的關(guān)鍵點,還在榮京。 榮京和嘉陵這兩個人,才是關(guān)鍵點。 寧綏和現(xiàn)在還不知道嘉陵的事情,聽完傅定泗的說辭之后,寧綏和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樣。 “這件事情是誰設(shè)計的?你的意思是,還有人?” “是?!备刀ㄣ酎c點頭,他接過寧綏和的話,“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長得跟皎皎一模一樣的人正好出現(xiàn)在盛馳耀的面前吧?” 寧綏和:“……” 他當然不會這么以為。 但是這件事情太亂了,他還需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捋一捋。 “這些都是被安排好的。從盛馳耀和那個女人開房,到寧晚晚拿著監(jiān)控出現(xiàn)在傅家,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對方安排好這些,就是為了讓我和皎皎之間產(chǎn)生隔閡。當時是我失誤了,我應(yīng)該跟她說一聲再去將計就計——” 傅定泗現(xiàn)在有些后悔,當時他如果能跟寧皎依談過之后再去查這件事情,可能他們兩個人也不會有這么多年的分別。 寧皎依也不必要受這么多罪。 只能說,一步錯步步錯,他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 傅定泗說完之后,盛馳耀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一張臉緊繃著,聲音也沒了溫度:“那個人是誰?” 傅定泗沒回復(fù),而是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寧皎依,看起來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寧皎依看懂了傅定泗的意思,她抿了抿嘴唇,很自然地接話:“我來說吧?!?/br> 傅定泗微微頷首,適時地選擇了沉默。 關(guān)于榮京的事情,他也覺得由寧皎依主動開口來說比較好。 “你認識他?”寧綏和問寧皎依。 寧皎依先點了點頭,后來又搖頭。 她覺得,她跟榮京之間的事情有點兒莫名其妙。 準確來說,是榮京對她的感情莫名其妙。 “是榮京?!睂庰ㄒ捞嵝褜幗椇?,“之前我跟一個男人見面被媒體拍了,就是他?!?/br> 這事兒,寧綏和當然是有印象的,“你當時不是說他是你認識的新朋友?而且聽你的意思,對他印象還挺不錯的。” 當時出了新聞之后,寧綏和有去問過寧皎依。 那會兒寧皎依還在替對方說話,寧綏和想著她交朋友的眼光倒也不錯,不至于被人騙。 可現(xiàn)在看來…… “我本來是這樣以為的。”寧皎依的聲音有些艱澀,“一直到前幾天,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情?!?/br> 寧綏和見寧皎依表情不對勁兒,就知道接下來的不是什么好事兒。 寧綏和皺著眉,等著寧皎依繼續(xù)往下說。 “他十三歲的那一年,我無意間救過他一次?!?/br> 寧綏和:“……然后他因為那次的事情對你一見鐘情了,一直惦記了你這么多年?” 寧綏和也是聰明人,看著寧皎依欲言又止的樣子,他便將事情猜了個大概。 寧皎依艱難地點點頭,“但是不只是這樣……”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其實還算好辦。 最關(guān)鍵的是,榮京之前的那些經(jīng)歷,注定了他是一個三觀扭曲的人。 寧綏和:“還有什么?” “他是在一個很扭曲的環(huán)境里長大的?!?/br> ……… 寧皎依回憶著榮京之前的描述,將榮京從小生存的環(huán)境和他成長過程中的經(jīng)歷跟寧綏和復(fù)述了一遍。 那些事情實在是太殘忍了,寧皎依花了好長時間才說清楚。 說完之后,她自己都心驚rou跳的。 每次回憶起來這些話,她就會覺得不可思議。 大約是她從小生活的圈子都比較干凈, 雖然商圈里也有不少不入流的手段,但是跟榮京說的那些比起來,真的不算什么。 榮京那個圈子,才是真正的變態(tài)林立。 寧綏和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但是聽完寧皎依描述榮京的成長環(huán)境之后,仍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人會有多變態(tài),他完全想象得到。 這樣的人喜歡上了寧皎依……她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后來查到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所以……”說到這里,寧皎依抿了抿嘴唇,“所以他想讓我們分手?!?/br> “不對,應(yīng)該也不是分手?!睂庰ㄒ阑貞浟艘幌聵s京的態(tài)度,“他可能就是希望我對所有的人都絕望吧,最后他再出現(xiàn),這樣我就可以無條件依賴他了。他應(yīng)該不是希望我喜歡他,但他也不想讓我去喜歡別人?!?/br> 這種扭曲的感情觀,三言兩語還真是解釋不清楚。 榮京說完那些話以后,寧皎依并沒有覺得他有多深情。 她是個正常人,沒辦法理解榮京這種變態(tài)的邏輯。 尤其是什么要當她的救世主這樣的言論,她完全不能茍同。 “他對你的事情好像打聽得很清楚。”寧綏和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了破綻點,“這些年,他一直在暗處監(jiān)視你?” 這種行為,好像也符合榮京那種變態(tài)的性格。 寧綏和這么一問,正好又提到了寧皎依的另外一件傷心事兒。 寧皎依低下頭,陷入了沉默。 她的樣子看起來很難過,寧綏和看過去,眼皮跟著跳了一下。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是又無法確定—— “是嘉陵?!睂庰ㄒ赖皖^,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方才說出這句話。 簡單的三個字,卻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這個說辭,跟寧綏和剛剛的猜測不謀而合—— 嘉陵,竟然是她。 寧綏和沉默了好一陣子,然后冷笑了一聲,他說:“我現(xiàn)在知道那個變態(tài)為什么說要做你的救世主了?!?/br> 寧皎依低著頭不說話,傅定泗將她摟到了懷里,手掌貼著她的后背輕輕地摩挲,希望通過這個動作安撫到她。 “他是在拆你的城墻,讓你一步一步對你身邊的人絕望,最后只能信他?!?/br> “先是讓寧晚晚不停地出來在傅定泗面前晃悠,那個沒出息的為了寧晚晚一次又一次地丟下你,他認定了你遲早有一天會醒悟,一次比一次過分,都是他設(shè)計好的。偏偏那個傻比什么都不知道,寧晚晚稍微一有點兒風(fēng)吹草動就他媽上趕著過去?!?/br> 寧綏和毫不留情地罵著傅定泗。 傅定泗坐在對面,聽著寧綏和罵人的話,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因為他很清楚,這話不是針對他的。 而且,他也很想罵。 之前那個人真的太蠢,被玩得團團轉(zhuǎn)還不自知。 大約,他僅有的一些智商都用在做生意上了。 難怪傅家人會拼命想要留下他,一個只知道做生意又好cao縱的傀儡,可不就是他們最喜歡的嗎? 呵。 寧皎依聽到寧綏和這么說那個人,心里有些不好受,她下意識地就出聲反駁寧綏和:“他其實也沒有你說得那么不堪,他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挺無辜的。” 寧皎依剛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自己腰上的手臂驟然收緊了幾分。 她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的傅定泗。 朝他看過去的時候,寧皎依明顯從他眼底看到了幾分不悅。 像是在吃醋。 寧皎依:“……” 寧綏和沒在意寧皎依的話,他還在繼續(xù)分析榮京的作為,“等你對傅定泗徹底絕望,準備離婚的時候,他再去讓阿耀跟你坦白當年的事情。我猜這些年阿耀也沒少被他威脅過?!?/br> “嗯,應(yīng)該是的?!边@一點,寧皎依也是同意的,“他應(yīng)該也是不想被威脅了,所以才會跟我坦白的?!?/br> “那是他活該,如果他當初早早把話說清楚,怎么會有這些事兒?”提到盛馳耀的時候,寧綏和還是失望得不行。 但寧皎依還是能感覺到,寧綏和是非常在意盛馳耀的。 如果不在意的話,也不會因為他的背叛失望憤怒至此。 寧皎依不太希望寧綏和因為她的緣故跟盛馳耀徹底鬧翻,于是,寧皎依對寧綏和說:“哥,你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情跟他吵,都過去了,別影響你們。” “你說什么傻話?”寧綏和瞪了寧皎依一眼,“我是跟他關(guān)系好沒錯,但是你是我親妹,他害你成了這樣子,我還跟他稱兄道弟?我做不到?!?/br> 寧皎依:“……” “對了?!睂幗椇驮掍h一轉(zhuǎn),“嘉陵那邊,你是怎么知道的?” 提到嘉陵這件事兒,寧皎依的情緒明顯比之前更加失落了。 她抬起手來捂住了眼睛,跟寧綏和說起了自己的心路歷程。 “我生日的那天榮京去找我吃飯了,他就是那天跟我說的他小時候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對我的口味喜好都知道得很清楚,連我吃面包的時候喜歡什么醬這種小習(xí)慣他都知道。” “起初他知道我生日的時候我也意外,但我當時以為他是找人查的,要查生日還是挺容易的……可是這些習(xí)慣,他肯定是查不到的,因為只有我身邊的人知道?!?/br> “我有懷疑過阿耀,但后來覺得他不太可能會跟榮京說這些。知道我這些小習(xí)慣的人就你們幾個,嚴起江不認識榮京,你更不可能跟榮京說了,只剩下了嘉陵……” “但我也只是那么一想,我沒有想過她會背叛我,她這些年對我一直很好,我懷疑到她的時候,甚至有一點愧疚?!?/br> 現(xiàn)在說到這件事兒,寧皎依的聲音里還是有濃得化不開的悲傷。 她是個重感情的人,她跟嘉陵從高中就認識了, 高中兩年,大學(xué)四年,再加上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年,然后是后來創(chuàng)業(yè)的兩年。 這些年,嘉陵一直待在她身邊,毫無怨言地陪伴著她,照顧著她。 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成了一場笑話。 “你問過她了?”寧綏和完全能理解寧皎依的心情。 當初寧皎依流產(chǎn)之后抑郁癥的那段日子,嘉陵是怎么照顧她的,寧綏和都看在眼底。 別說寧皎依了,就連他這個旁觀的人看了都覺得感動。 當時寧綏和還總是跟寧皎依說,能找到嘉陵這樣的姐妹,真是她的服氣。 現(xiàn)在,這些話,全部都成了笑話。 寧綏和自嘲地笑了,沒想到,他們兄妹兩個人竟然這么多年都看走眼了。 一個嘉陵,一個盛馳耀,呵…… “我還沒有問,不過……”寧皎依抿了一下嘴唇,對寧綏和說:“我生日那天晚上,吃完飯以后,榮京去孚寧找了嘉陵,當時謝顧回公司拿東西,正好碰上了。” “謝顧拍了視頻,從視頻來看,榮京跟嘉陵應(yīng)該認識很長時間了。還有——” 寧皎依頓了一下,“謝顧被我?guī)Щ劓趯幍牡谝惶?,就聽到了嘉陵和榮京打電話,當時嘉陵跟榮京說了我回國的消息?!?/br> “其實我也不愿意相信這些的。如果謝顧沒有拿出來那段視頻給我看,我說不定還能自我麻痹,告訴自己是謝顧想太多了?!睂庰ㄒ雷猿暗芈柫寺柤绨?。 嘉陵的事情,她真的無法釋懷。 如果現(xiàn)在傅定泗沒有回來的話,她大概早就崩潰了吧…… 打擊一個接著一個,她應(yīng)該真的會瘋掉。 到時候,說不定真的就像榮京設(shè)計的一樣了。 最后,她只能繞到榮京身邊,讓他當她的救世主。 “所以他的計劃就是我剛剛說的那樣?!睂幗椇涂戳艘谎鄹刀ㄣ?,“不過他應(yīng)該沒想到這個?!?/br> 對——榮京一定沒想到,傅定泗會回來。 想必榮京打聽到的消息應(yīng)該也是傅定泗永遠不會回來了。 畢竟,之前傅家的人一直都是這么說的。 甚至,他們都沒有提過當初消失的那個才是主人格。 這幾年來,他們都以為那個木頭人才是主人格。 “嘉陵知道他回來嗎?”寧綏和問寧皎依。 寧皎依搖搖頭,否認了,“我已經(jīng)幾天沒跟她聯(lián)系了。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我就給她放假了?!?/br> “你們兩個人都上新聞了,榮京那邊看到肯定會問她的?!睂幗椇屠潇o地分析著,“搞不好她一會兒就打電話問你了。” 寧皎依沒有說話,因為她確實也是這么想的。 但現(xiàn)在,她不可能跟嘉陵說那么多了。 她們兩個人,永遠都回不到過去那種無話不談的狀態(tài)了。 就算她真的能釋懷這件事情原諒她,也不可能給她和過去同樣的信任。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辦法釋懷,也沒辦法原諒她。 她可以接受一個人對她不好,或者憎恨她,謾罵她,這些都無所謂; 但是她無法接受一個人打著友情和關(guān)心的名義背叛她,出賣她。 這種行為,她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 ** 嘉陵重感冒了,這兩天一直在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燒。 寧皎依生日的那天晚上,她被榮京折騰得夠嗆。 榮京那天是真的生氣,把她丟在冷水池子里頭泡了一個多小時,出來之后又吹了空調(diào),不生病才怪。 嘉陵這兩天一個人待在家里,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都沒怎么下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實際上,她連飯都沒怎么吃,因為生病之后味覺失靈,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 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嘉陵已經(jīng)瘦了一圈,虛弱得不像話。 今天,嘉陵又是睡了一整天。 醒來睡,睡了再醒。 這一覺醒來,已經(jīng)九點鐘了。 嘉陵肚子有些餓了,她勉強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廚房把昨天熬的白粥熱一熱喝幾口。 難得有胃口,總不能真的一點兒東西都不吃。 嘉陵剛剛下床打開了臥室的門,便看到了站在門前的榮京。 看到榮京以后,嘉陵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榮京的臉色很難看,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寒氣,仿佛地獄的修羅。 再看他的眼睛,眼底翻騰著殺意, 嘉陵甚至覺得,自己可能下一秒鐘就要被他給弄死了。 嘉陵緊張得出了一身汗,她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但是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 看著榮京這樣子,她完全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 她實在是太怕他了,尤其是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 稍微說錯一句話,可能真的會被他弄死的。 “傅定泗回來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奔瘟暾o張的時候,面前的男人終于開口了。 聽到他說的話之后,嘉陵愣了一下—— 傅定泗回來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 之前寧皎依說過,傅定泗突然消失了, 傅家那邊也聯(lián)系不上他,所以離婚協(xié)議書一直都沒有簽字。 現(xiàn)在傅定泗出現(xiàn)了,應(yīng)該是可以簽離婚協(xié)議書了吧? 按理說,寧皎依和傅定泗離婚,榮京應(yīng)該很高興才是,他怎么會是這個表情? 嘉陵覺得,她是真的看不懂榮京。 她舔了舔嘴唇,朝榮京搖了搖頭,“我,我這兩天一直在發(fā)燒,沒有去公司,皎皎也沒有跟我提過這個事兒……” “呵?!睒s京走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十分用力,嘉陵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給捏得脫臼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真的……”嘉陵疼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那天晚上之后我就一直在發(fā)燒,我真的不知道傅定泗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榮京松開了她,冷笑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別告訴我的你連新聞都沒看?!?/br> 新聞……? 嘉陵愣了一下。 這兩天,她還真的是沒看新聞。 不過,看榮京這樣子,是寧皎依和傅定泗上新聞了? “我去看看?!奔瘟暾刍嘏P室,拔下了在床頭柜充電的手機。 她這兩天頂多就是上微信回一下工作消息,根本沒刷任何娛樂軟件。 嘉陵拿起手機打開了微博,點進去熱搜看了一下。 熱搜前幾位,都是跟寧皎依和傅定泗有關(guān)的消息。 #傅定泗寧皎依# #傅定泗寧皎依舊情復(fù)燃# #傅定泗寧皎依街頭擁吻秀恩愛# ……舊情復(fù)燃,街頭擁吻。 看到這幾個關(guān)鍵詞,嘉陵就知道榮京為什么這么生氣了。 只是……寧皎依為什么會跟傅定泗糾纏不清? 按照她的個性,決定離婚的時候,應(yīng)該就沒有任何眷戀了。 嘉陵也旁敲側(cè)擊問過寧皎依很多次,她每次的回答都很果決。 不是嘴硬,是真的不在意了,徹底分清楚了他們兩個人。 嘉陵點進去了熱搜,看到了動圖和照片。 從圖片來看,所謂的接吻,是傅定泗主動的。 寧皎依看來是有些抵觸的。嘉陵想,她應(yīng)該是被傅定泗強吻的。 看完熱搜之后,嘉陵放下了手機,再度看向了榮京。 她抿了抿嘴唇,對榮京說:“我不知道他回來,照片我看過了……你放心吧,皎皎不會和他和好的?!?/br> “他們會見面,可能是因為離婚協(xié)議書吧?!奔瘟瓴聹y,“傅定泗還沒簽字,皎皎那邊挺著急的?!?/br> 榮京盯著嘉陵,一言不發(fā)。 嘉陵被榮京盯得脊背發(fā)涼,聲音越來越小,一直到最后,一點兒聲音都發(fā)不出了。 這時,榮京開口命令她:“去問。” 榮京此刻的模樣太過可怖,嘉陵本身就懼怕他,他露出這樣的神情之后,嘉陵更是沒有辦法拒絕。 拒絕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嘉陵木訥地走回到床頭柜前,拿起了手機。 她很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跟寧皎依打聽這件事情。 她現(xiàn)在在寧皎依面前越來越心虛了,沒辦法像之前一樣那么坦然地問她。 可是榮京又這么逼她…… 嘉陵拿起手機之后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榮京:“我能出去打嗎?” 要她當著榮京的面兒跟寧皎依打電話,太考驗心理素質(zhì)了,她是真的做不到。 “不能?!睒s京很直接地拒絕了她的提議,“就在這里打?!?/br> 嘉陵抿了抿嘴唇,自知再掙扎也沒有用了,索性就當著榮京的面兒撥出了寧皎依的號碼。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從來沒有在打電話的時候這樣緊張過。 ** 寧綏和那邊剛剛得出那樣的結(jié)論沒多久,寧皎依的手機就響了。 她的手機就在茶幾上放著,鈴聲響起的時候,三個人都看了過去。 寧綏和看到屏幕上嘉陵的名字之后,輕笑了一聲,那笑里明顯帶著幾分諷刺。 “看吧,電話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