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我看他真的是瘋了
“這有什么難的,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弄好了,一會兒我打印出來,你簽個字,等我回去了再拿給傅定泗讓他簽個字,民政局那邊的手續(xù)我來替你們辦?!?/br> 寧綏和已經(jīng)利落地安排好了一切,“你要是不放心,拿到離婚證之后我給你送過來,這樣總行了吧?” “綏和說得對,”寧元壽點頭,對寧綏和的決定表示贊同,“皎皎,這件事情不能由著你來,身體要緊,你就好好在這邊養(yǎng)著吧,離婚的事情交給綏和去辦?!?/br> 寧皎依:“……” 她一張嘴,哪里說得過兩張嘴? 而且,寧元壽和寧綏和是打定了注意要讓她在這里養(yǎng)身體的。 雖然他們兩個人平時對她很是縱容,但涉及原則問題的時候絕對不會退讓。 無論是寧元壽還是寧綏和,他們骨子里都是很強勢的人。 掙扎無果,寧皎依只能暫且認命了。 她想了想,可能不回去也是好的吧。 要是她親自回去跟傅定泗談離婚,傅定泗肯定不會同意,搞不好又要整出來什么幺蛾子。 但如果是寧綏和去談,傅定泗不同意也得同意。 這樣也挺好。 而且,回到名城,她不可避免地又要和盛馳耀接觸。 她現(xiàn)在真的沒想到該怎么繼續(xù)跟盛馳耀相處,那就躲一躲吧。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這么一想,寧皎依便放棄了掙扎。 不過,工作室的事兒,怕是要麻煩嘉陵了。 看來,她回頭得給嘉陵漲工資了。 ** 寧皎依最終還是沒有回名城,一個人留在了墨爾本。 寧綏和給她找了個保姆,保姆當天下午就到了。 說是保姆,其實年齡并不大,而且還比寧皎依小了一歲,還是個年輕小姑娘,看起來學生氣很濃。 “寧小姐,你好。”小姑娘走到寧皎依面前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謝顧,您喊我小謝就可以了,我做飯還不錯,以后寧小姐有什么喜歡吃的菜就直接告訴我,我會按照您的口味準備三餐?!?/br> “別這么客氣,”寧皎依被她的敬稱弄得各種不舒服,她朝謝顧擺擺手,“咱倆年齡差不多,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了。” “啊,可是,寧小姐……”謝顧有些懵,沒想到寧皎依竟然這么沒有架子。 “我看起來很恐怖?瞧把你給嚇的?!睂庰ㄒ辣恢x顧受寵若驚的表情逗笑了。 謝顧聽寧皎依這么問,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恐怖?!?/br> “我朋友們都喊我皎皎,看你比我小,你要是樂意就喊我一聲姐,不樂意的話直接喊名字就成,我沒那么多規(guī)矩?!?/br> 寧皎依很隨和,身上沒有一點兒富家小姐的架子。 謝顧來之前還挺緊張的,因為寧綏和跟她說過寧皎依脾氣不太好,特意警告她做事兒小心一點兒。 寧綏和這么一說,謝顧下意識地就將電視劇里那些囂張跋扈的大小姐跟寧皎依聯(lián)系到了一起。 萬萬沒想到,一見面,寧皎依表現(xiàn)得竟然這么隨和,而且對她還挺好的,全程笑盈盈的,看起來也不像是脾氣不好的樣子啊…… 可能寧綏和是怕她做事兒不認真,所以故意嚇她的? 不管怎么說,謝顧還挺喜歡寧皎依的。 謝顧來之后,寧皎依的生活確實沒有那么無聊了。 她們兩個人年齡差不多大,還是有不少共同話題可以聊的。 ** 寧元壽這邊剛剛回到名城,第二天,寧家就來了不速之客。 當家里的傭人上來匯報說傅誠和阮湘玉來拜訪的時候,寧元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寧元壽拿起手機給寧綏和打了一通電話,將寧綏和喊了回來。 寧綏和剛好在附近,不出十分鐘就回來了。 寧綏和將車停在別墅門口,剛一走進大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和管家交談的傅誠和阮湘玉。 寧綏和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之前寧元壽放話了,說是寧綏和回來的時候再帶傅家夫妻進來。 管家見寧綏和回來了,便說:“大少爺,是姑爺?shù)母改竵砹?。?/br> 寧綏和走上前,朝著傅誠和阮湘玉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雖然他對傅家人的印象極其差,但也沒有喪失基本的風度。 “二位請進吧?!睂幗椇涂慈钕嬗癖砬椴惶?,就猜到他們兩個人應該是在這里等了有一會兒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他們家老爺子可不是好惹的,這明顯就是在給他們傅家人下馬威。 阮湘玉這么好面子的人,果然是掛不住了。 “打擾了?!弊詈筮€是傅誠先出來接話的。 說完之后,傅誠捏著阮湘玉的胳膊朝防盜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進入客廳的時候,寧元壽已經(jīng)在沙發(fā)前坐著了。 “二位請坐?!睂幗椇椭噶酥缚粘鰜淼纳嘲l(fā),示意傅誠和阮湘玉坐下來。 傅誠說了一聲“謝謝”,隨后都帶著阮湘玉在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而寧綏和則是坐在了寧元壽身邊。 涇渭分明。 寧元壽和寧綏和都猜得到傅誠和阮湘玉過來的目的。 坐下來以后,他們祖孫二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后,是阮湘玉那邊先開口的。 阮湘玉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脾氣往下壓了壓,這才開口:“寧老爺子,打擾了,我和傅誠過來,主要是想跟老爺子談談我們定泗和你孫女的事情?!?/br> 阮湘玉是真的不喜歡寧皎依,不喜歡到連說她的名字都覺得不屑。 寧元壽是老江湖了,他當然能從阮湘玉的言辭間感受到她對寧皎依的不滿。 寧元壽這就不樂意了—— 他的寶貝孫女這么優(yōu)秀,在寧元壽看來,寧皎依嫁給傅定泗那就是下嫁。 傅家竟然還不滿意? 他們有什么不滿意的? 該不滿意的人是他吧? 寧元壽沒接阮湘玉的話,他倒要看看,她接下來還能說出什么話。 阮湘玉摸不透老爺子的態(tài)度,但她早就知道寧元壽寵寧皎依,想必跟他說寧皎依的不是也沒用。 所以,阮湘玉直接表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和傅誠都認為寧小姐和我們定泗不合適,據(jù)我了解,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一直在冷戰(zhàn),這并不是一段健全的婚姻關系?!?/br> “老爺子您應該也知道,當初跟定泗在一起的人是晚晚,如果不是因為晚晚的手術,定泗也不會娶寧小姐。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他們兩個人相處不愉快,我也早就料想到了。既然不合適,不如就分開,這樣對彼此都好。寧小姐也年輕,不愁再嫁。” 阮湘玉這番話已經(jīng)把意思表達得很明顯了。 寧元壽和寧綏和都聽出了她的目的——原來是來上門提離婚的? 嗤,傅家的人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阮湘玉這話說完之后,寧元壽和寧綏和那邊還是遲遲沒什么回應。 傅誠盯著爺孫二人看了一會兒,主動站出來補充解釋阮湘玉的話:“老爺子您別誤會,阿玉說話直接了一些,她并沒有不喜歡皎皎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皎皎和定泗性格不合適?!?/br> “結婚之后,定泗他確實是做了很多不合適的事情,也是我們教子無方,終究是他對不住皎皎,這邊我們先代替他道個歉,回頭我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不必了?!?/br> 雖然傅誠說話還算順耳,但有了阮湘玉開頭,寧元壽已經(jīng)懶得聽這種場面話了。 寧元壽接過了傅誠的話,隨后又瞥了阮湘玉一眼,這才說:“二位太高看自己的兒子了,我寧家的人嫁給傅家,絕對算不上高攀,實不相瞞,我們皎皎漂亮又有才華,我倒是覺得她甘心嫁給傅定泗是下嫁?!?/br> 傅誠:“……” 阮湘玉:“……” 寧元壽擺明了就是在給他們兩個人下馬威。 傅誠脾氣還算好,他知道老爺子這么說是為了替孫女出頭,畢竟阮湘玉剛才的話確實稱不上好聽。 而且寧元壽說得也沒什么毛病,寧家和傅家實力相當,倒也算不上什么高攀。 不過下嫁這個詞兒,確實是有些重了。 阮湘玉這等好面子的人,哪里受得了這種說法? 在阮湘玉眼里,傅家就是最厲害的,其余的人想要跟附加牽上關系,都是高攀。 寧元壽這完全沒把傅家放在眼里的架勢,讓阮湘玉極其地不舒服。 寧元壽見阮湘玉這樣,并未停下來,繼續(xù)道:“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來提離婚的?也好,我們皎皎年前就打算甩掉你兒子了,拖到年后算是給了你們一個面子。既然你們也想讓他們分開,那就再好不過了。綏和,你去樓上書房把離婚協(xié)議書取下來?!?/br> 寧元壽話鋒一轉(zhuǎn),吩咐寧綏和去拿離婚協(xié)議書。 之前寧皎依簽過字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是由寧元壽這邊保管著的。 寧綏和本來是打算過幾天拿給傅定泗的,沒想到傅家的人今天竟然主動找上門了。 這樣也好,省得他再去找傅定泗掰扯。 寧綏和微微頷首,起身上了樓。 ……… 阮湘玉顯然是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得這么順利。 她本來以為傅家這邊會不同意離婚,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連離婚協(xié)議書都準備好了? 寧綏和上樓之后,寧元壽又說:“離婚是好事兒,我們皎皎可從來不愁沒人追。” 阮湘玉:“……” 傅誠知道阮湘玉不可能夸寧元壽,但傅家也沒打算跟寧家撕破臉,于是傅誠順著寧元壽的話說:“寧小姐確實挺優(yōu)秀的,事業(yè)做得風生水起。” 這句話倒也稱不上胡說八道,寧皎依在事業(yè)方面的成就,傅誠是有聽說的。 自己的工作室辦得好,接手謹諾那邊之后,謹諾的業(yè)績也一路蒸蒸日上。 關鍵是她太年輕了,現(xiàn)如今,名城的上流圈子里,真的沒幾個富家小姐能做到寧皎依這樣的。 如果不是因為寧皎依之前的那些事兒,傅誠大概會很樂意讓寧皎依和傅定泗在一起。 至于寧元壽說的這些話,傅誠全然沒放在心上。 寧皎依是寧家人,老爺子護著自家孫女是很正常的事兒。 就算知道寧皎依錯了,老爺子照例會護著她,認親不認理,這也是人之常情。 阮湘玉聽到傅誠夸寧皎依之后,明顯不滿意了,冷嘲熱諷道:“是啊,真夠優(yōu)秀的,一路走來身邊都沒缺過男人,就連——” “抱歉,寧老爺子,阿玉口無遮攔,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傅誠及時地打斷了阮湘玉。 之后,他對阮湘玉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這個時候,寧綏和正好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從樓上下來了。 寧綏和直接將離婚協(xié)議書放到了傅誠和阮湘玉面前的茶幾上,簡單做了一下解釋。 “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子女,沒有共同財產(chǎn),不會有什么糾紛,皎皎這邊也沒想過要傅家的一分錢,協(xié)議里都寫清楚了,只要傅定泗那邊簽個字,隨時可以去辦手續(xù)?!?/br> 寧綏和也不得寧皎依趕緊跟傅定泗離婚。 呵,傅家人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就傅定泗那種人渣,誰稀罕跟他在一起? 阮湘玉拿起協(xié)議書來看了一遍,上面確實沒有任何涉及財產(chǎn)分割的。 協(xié)議書的內(nèi)容很簡單,很快就看完了。 然后,阮湘玉在最后一頁看到了寧皎依的簽名。 看到簽名的時候,阮湘玉多少有些驚訝。 寧綏和看出了阮湘玉的驚訝,也知道她的驚訝從何而來。 寧綏和輕笑了一聲,對阮湘玉說:“皎皎已經(jīng)簽過字了,您真的不必把自己兒子想得太重要。他身上,還真沒什么值得我們皎皎留戀的地方?!?/br> 阮湘玉聽到寧綏和這么貶低傅定泗,臉色有些難看。 她下意識地想要出聲反駁,然而傅誠卻抓住了她的手腕,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 阮湘玉的理智回籠了一些,也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節(jié)外生枝。 傅誠站出來對寧綏和表態(tài):“兩個年輕人確實不合適,協(xié)議書我們先拿著了,不過定泗最近不在國內(nèi),可能要等他回國了再簽字,到時候我聯(lián)系二位?!?/br> 寧元壽和寧綏和先后點了點頭,沒什么意見。 不過……傅定泗不在國內(nèi)? 這事兒他們還真沒聽說。 ……… 傅誠和阮湘玉拿到離婚協(xié)議書之后就從寧家老宅出來了,并沒有多呆。 寧元壽和寧綏和態(tài)度不怎么樣,他們夫妻也不想自討無趣。 上車以后,阮湘玉想到寧家的態(tài)度,還是生氣得不行。 “我看寧皎依就是被寧老爺子給寵壞了,你看看寧老爺子那態(tài)度,我真的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家寶貝孫女做過什么缺德事兒?!?/br> 傅誠:“行了行了,離婚協(xié)議書也拿到了,你還有什么問題,這事兒都過了,別再提了?!?/br> 阮湘玉:“拿到離婚協(xié)議書有什么用?定泗現(xiàn)在不肯回國,誰知道他要什么時候才回來?簽不了字兒、辦不了手續(xù),我這心就回不到肚子里……” 傅誠:“……” 阮湘玉:“定泗也不肯接我的電話,我之前倒是讓攬淮聯(lián)系他了,也不知道聯(lián)系得怎么樣了……” 說到這里,阮湘玉掏出手機,撥出了傅攬淮的電話。 ** 最近傅攬淮很忙。 傅定泗沒回來,工作都到了他身上,他的工作量翻了兩三倍,幾乎要住在公司了,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上一次跟傅定泗通話之后,傅攬淮并沒有跟阮湘玉匯報結果。 主要也是想不出來該怎么說。 按阮湘玉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傅定泗不回來,鐵定又要折騰了。 傅攬淮剛剛結束一個會議,就接到了阮湘玉的電話。 怕什么來什么。傅攬淮揉了揉眉心,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住了,便摁下了接聽鍵。 “媽?!?/br> “之前讓你聯(lián)系定泗,聯(lián)系到了沒有?他什么時候回來?” 電話一接通,阮湘玉就盤問起了傅定泗的情況。 傅攬淮知道瞞不住了,便實話實說:“媽,定泗一年半載應該回不來了?!?/br> “什么?”阮湘玉提高了聲音:“他去紐約做什么了?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傅攬淮:“媽,定泗知道了當初催眠的事情,所以他現(xiàn)在執(zhí)意要去紐約做催眠,把之前的那個人找回來。” 阮湘玉氣得血壓都升高了:“胡鬧,純粹胡鬧!他這樣會出人命的,你為什么不攔著他?誰給他找的醫(yī)生?” “媽?!备禂埢捶磫柸钕嬗瘢皬男?,定泗想做的事情,誰攔得?。俊?/br> 傅攬淮一個問題,成功地將阮湘玉給問住了。 確實,傅定泗從小就是三個孩子里最不好管教的一個。 別人總說家里的老二應該是最聽話的,但這種情況在傅定泗身上完全沒有體現(xiàn)出來。 傅定泗是三個兒子里最反骨的一個,從小就不聽話,很有自己的想法。 偏偏阮湘玉又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所以他們母子兩個人經(jīng)常會發(fā)生摩擦。 但阮湘玉基本上是拗不過傅定泗的。 因為傅定泗不僅是反骨,他還有能力。 就像他當初不肯接手公司的那一次,傅誠和阮湘玉非常生氣,切斷了他所有的經(jīng)濟來源。 他們原本指望著傅定泗知難而退,回頭來求他們?nèi)缓蠊怨月犜捊庸芄尽?/br> 然而,傅定泗不僅沒有來求他們,還做起了自己的事業(yè),而且很快就憑借著創(chuàng)意項目拉到了投資。 正如傅攬淮所說的,傅定泗想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 可是這兩年,傅誠和阮湘玉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聽話的傅定泗,他突然脫離了掌控,阮湘玉十分不適應。 “那你讓我怎么辦?眼睜睜看著他這樣什么都不管,看著他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嗎?!”阮湘玉氣得胸口疼,“當年醫(yī)生不是說過主人格不會回來了嗎,他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兒,非得把自己作死才開心嗎?” “他知道了當年的一部分事情。”傅攬淮沉默了幾秒鐘,“還有,媽,定泗應該是喜歡上寧皎依了?!?/br> “……胡鬧,真的是胡鬧!”阮湘玉頭疼,“那女人已經(jīng)害得他進了icu一次,他還想進第二次……老爺子是怎么死的,你有沒有告訴他?我看他真的是瘋了!” “寧皎依提了離婚,定泗不想離,他堅信當年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存在了一部分誤會,所以他決定自行消失,讓他們來解決問題。” 說起傅定泗的計劃,傅攬淮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他不敢想象,傅定泗究竟是愛寧皎依愛到了什么程度,才會心甘情愿地想要消失。 這個消息,對于阮湘玉來說也是十分震撼的。 阮湘玉花了好幾分鐘才消化掉這句話,然后,她不可置信地問:“醫(yī)生不是說過他不會動感情嗎?怎么會這樣……” “可能,是本能吧,我也不清楚了。”傅攬淮無奈地笑了笑,是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或許寧皎依就是他命定的劫數(shù),他認定了,我們攔不住?!?/br> “你覺得當年的事情能有什么誤會?視頻都看過了,跟別人開房的人就是她,鐵證如山,這有什么好誤會的?” 阮湘玉到現(xiàn)在都記得那段視頻,她吩咐傅攬淮:“視頻在你手上吧?你趕緊拿視頻給他看,看完視頻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有多傻了,對著一個給他戴過綠帽子的女人舍不得放手,真是沒出息——” “我給他看過了?!备禂埢词钦娴暮軣o奈,“但是他說視頻里的人不是寧皎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斷出來的,反正他看過視頻之后也不信?!?/br> 阮湘玉這下更氣了:“我看他是被寧皎依迷得腦子都沒了……” 就像以前一樣。 這下,阮湘玉是更不喜歡寧皎依了。 在她心里,寧皎依已經(jīng)跟狐貍精一詞劃上了等號。 “媽,我也很無奈,但定泗就是這樣的性格,你知道的,我該說的都說了,但他不肯改變主意,沒辦法?!?/br> “他也快三十歲了,我總不能去紐約把他綁回來?!?/br> 別說,傅攬淮還真的想過去把傅定泗綁回來,但到底還是沒能付諸于行動。 因為他很清楚,他沒那個本事。 “所以他待在紐約一年半載是為了做催眠?然后呢?徹底消失,讓另外一個人格回來跟寧皎依談戀愛?這是什么邏輯!” 阮湘玉不理解,“他想跟寧皎依談戀愛,談就是了,為什么還要整這些幺蛾子?” “媽,你還不明白嗎?”傅攬淮說,“現(xiàn)在是寧皎依徹底醒悟了,明白了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所以,她不要定泗了,離婚也是她提出來的?!?/br> “定泗知道了真相,不愿意和她離婚,所以寧愿自行消失也要把她留下來?!备禂埢礊槿钕嬗穹治隽艘幌赂刀ㄣ舻男睦砘顒印?/br> 阮湘玉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寧皎依絕對是個狐貍精,只要一跟她扯上關系,他們傅家就不得安寧。 “不行,我不能看著做這種傻事兒?!比钕嬗裾f,“我給啟政打電話聯(lián)系他一下,我必須讓他攔住定泗,寧皎依這種女人哪里值得他做到這種份兒上?” “媽,別打了?!备禂埢凑f,“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我哥了,他知道這件事情,催眠的醫(yī)生也是他幫忙找的。他是無條件站在定泗那邊的?!?/br> 這下,阮湘玉徹底無話可說了:“……” “我們攔不住定泗的,還是放棄吧,可能當初的決定就是錯誤的。” 這幾天,傅攬淮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這種病,本身就該留下主人格的,是我們當初太自私了,有些事情,也不是醫(yī)學能解釋的?!?/br> “如果當年的事情真的存在什么誤會,讓他回來說清楚也好。好了媽,公司事情太多了,下午還有一場發(fā)布會,我去做準備了?!?/br> 傅攬淮沒有再跟阮湘玉多說。 阮湘玉怔了一下:“什么發(fā)布會?” 傅攬淮:“定泗一年半載不回來,我要接替他的位置,需要對外公開一下,這樣比較能穩(wěn)定人心?!?/br> “公關部那邊已經(jīng)做好方案了,源豐這邊會對外說定泗去國外進修了,避免媒體胡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