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脖子上的傷口
洛湘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看著女兒那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所有拒絕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最后,洛湘只能在初初充滿期待的眼神里點了點頭。 齊勝光見洛湘點頭,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沒什么希望了。 于是,他低頭湊近洛湘:“那我明早去接你,你回去路上小心啊?!?/br> 洛湘點了點頭,“那你七點鐘來吧?!?/br> 齊勝光:“ok,沒問題?!?/br> 傅啟政看著他們兩個人咬耳朵,臉色再度沉了下來。 齊勝光走之前也不忘給傅啟政添堵,他抬起手來朝著傅啟政揮了揮,笑著說:“再見,傅總。” 傅啟政直接無視了齊勝光。 齊勝光走后,傅啟政對洛湘說:“走吧?!?/br> 洛湘應了一句,然后牽著初初跟上了傅啟政,從餐廳走了出去。 傅啟政后排裝了安全座椅,洛湘跟著初初一起坐到了后排。 回去的路上,洛湘也只跟初初說了話,她和傅啟政之間沒有任何溝通。 初初本身有點兒感冒,加上這會兒時候也不早了,剛上車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傅啟政將車停在洛湘公寓樓下的時候,初初睡得正酣。 洛湘自然是不忍心叫醒初初的,她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初初身上的安全帶,準備將她從車上抱下來。 但是,對于洛湘來說,這還是有些太吃力了。 初初比同齡的孩子要高,洛湘本身嬌滴滴的沒什么力氣,要她把初初從車里抱下來,難度太大。 傅啟政在旁邊兒看著洛湘捉襟見肘的狀態(tài),便直接走上來將她拽到了一邊兒。 正打算用勁兒的時候被人拽開,洛湘有點兒不開心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傅啟政,正準備吐槽的時候,就聽傅啟政說:“我來抱?!?/br> 洛湘:“哦?!?/br> 她也沒有非得逞能到要親自抱初初下車,既然傅啟政愿意當這個苦力,她也沒什么不愿意的。 洛湘給傅啟政讓了路,傅啟政很快就將初初抱下了車。 他的動作很熟練,初初沒有被吵醒,依然睡得很香。 洛湘看著傅啟政抱著初初的樣子,恍惚間又想起了初初剛出生的那個時候。 初初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意外,當年生初初的時候洛湘雖然已經將近三十歲,但心智都是不成熟的。 她不懂怎么帶孩子,甚至不會抱孩子。 那會兒家里的阿姨天天教她,她都學不太會。 反倒是傅啟政,很快就上手了。 傅啟政對初初是真的很不錯的。 就像他當年說的一樣,他的孩子,絕對不會受半分委屈。 他的承諾說到做到,而且他也有這樣的資本。 ……… 電梯鈴聲打斷了洛湘的思路。 電梯在二十八層停下來,洛湘率先走出去,輸入了房門的密碼。 很快,傅啟政抱著初初走了進來。 傅啟政直接脫了鞋,也沒穿拖鞋,抱著初初將她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洛湘跟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傅啟政從柜子里拿出了毯子蓋到了初初的身上。 他的動作很輕,眉宇間都是溫柔。 洛湘正盯著看的時候,傅啟政已經將給初初蓋好了毯子。 一抬頭,便對上了洛湘的目光。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洛湘略微有些尷尬。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傅啟政怕吵醒初初,直接走出了臥室。 洛湘也跟著一并退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客廳。 洛湘本以為從臥室出來之后,傅啟政就會走了。 她也沒吭聲,就安靜地等著他離開。 誰料,傅啟政半天都沒動靜,就這么在對面站著。 洛湘被傅啟政弄得茫然了,最后耐不住性子直接對他下逐客令:“今天晚上麻煩你了,初初已經送回來了,你可以走了?!?/br> 傅啟政四處看了看:“你不是說找阿姨照顧她?阿姨人呢?” “她下班了,明天一早就會過來?!甭逑嬲f,“這個不用你cao心,初初是我的寶貝,我至少不會讓她感冒?!?/br> 洛湘這話擺明了就是在冷嘲熱諷說傅啟政不負責任。 傅啟政當即就聽出了洛湘的目的,他毫不留情地反問:“初初跟在你身邊生病的次數(shù)還少?” 洛湘:“……那也不用你管。” 傅啟政:“她是我女兒,你跟我說不用我管?” 洛湘:“別說得好像你多么關心她一樣,當初你做過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現(xiàn)在有時間和精力分給她,也不過是因為溫禾時已經——傅啟政你搞什么?” 洛湘剛剛說出那個名字,傅啟政突然往前跨了一大步。 洛湘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被他抵在了鞋柜上。 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距離尤其近。 洛湘一陣慌亂,心跳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她抬起手來抵住了傅啟政的肩膀,硬著頭皮警告他:“你再靠近,別怪我咬死你?!?/br> “呵?!备祮⒄湫α艘宦暎骸澳阋簿瓦@點兒本事。” 洛湘:“……” “我說了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我以為之前的教訓足夠你長記性了?!备祮⒄恢皇帜笞∷南掳?,“不要挑釁我?!?/br> 洛湘一直都知道那個名字是他的逆鱗,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兒改變。 大概是因為傅啟政的眼神太過可怕,洛湘一時間竟然哽住了,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傅啟政見洛湘不說話了,又警告她:“還有,你最好不要跟齊勝光走太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有孩子的人?!?/br> “神經病吧你!”洛湘實在是忍不住了。 剛剛她不說話是因為她自己知道自己理虧,但這不代表她能任人欺負。 傅啟政竟然還想管她和齊勝光的事兒? 是可忍孰不可忍。 洛湘推了一把傅啟政,提高了聲音:“我和齊勝光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系,我就算真跟他談戀愛也輪不到你管吧,什么叫做我是個有孩子的人?有孩子的人不能談戀愛了?你之前跟別人牽扯不清的時候我也沒拿初初威脅過你吧?” “你這意思是非要跟他糾纏不清了?”傅啟政的表情越來越黑。 “什么糾纏不清,我單身他也單身,就算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也輪不到你說什么?!甭逑娣籽郏澳阏媸巧窠洸?,沒事兒管我這么多做什么?” 傅啟政:“……” ** 走回酒店時,寧皎依也有些累了。 一進來,她就先去洗澡了。 寧皎依去洗澡的時候,傅定泗去外面給傅攬淮打了個電話。 今天源豐有一場比較重要的會議,按照時差推算一下,會議應該要開始了。 這場會議原本是該傅定泗親自出席的,但是因為他陪著寧皎依來了紐約,這任務自然就到了傅攬淮身上。 傅定泗跟傅攬淮聊了五六分鐘,說完事情以后便掛上了電話。 傅定泗轉身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站在對面的窗戶邊兒上,背對著他。 傅定泗沒在意,只當他是同樓層的人過來透氣,掃了一眼之后就離開了。 傅定泗走后,那男人才轉過身來。 他看著傅定泗回到房間,一只手插到了口袋里。 過了幾分鐘,他轉身,朝著走廊的另外一頭走去。 ……… 傅定泗回到房間時,寧皎依正好洗完澡出來。 看到傅定泗之后,寧皎依嘟囔了一句:“你哪兒去了啊,我以為你失蹤了?!?/br> 傅定泗解釋說:“給我哥打了個電話,今天源豐有一場會。” 寧皎依挑眉:“你不是說沒什么工作安排才跟我來紐約的?” 被寧皎依這么一問,傅定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先是摸了摸鼻頭,隨后又咳了一聲,“不是什么重要工作。” 寧皎依:“哦——” 她故意將尾音拉得很長,擺明了就是不相信他。 傅定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你明天還得早起。” “唔,行?!睂庰ㄒ勒f,“那你去洗澡吧,我回房間等你。” ** 夜深,十二點整。 嘉陵拎著包,匆匆忙忙地走出了電梯。 她很快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從包里掏出房卡一刷,打開了房門。 這也是一間套房,但客廳里只開了一盞燈,光線昏暗。 嘉陵一推門進去,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的男人。 他身上只穿了白色的浴袍,看起來應該是剛剛洗過澡了。 嘉陵關上了房門,將手里的包放到了茶幾上。 然后,她脫了高跟鞋,朝著落地窗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剛剛停下來,身邊的男人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了落地窗前。 嘉陵的臉貼著玻璃,十一月的紐約已經很冷了,這樣的溫度刺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 “我說了十一點之前回來,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br> 榮京從身后貼上來,一只手撩開了她的頭發(fā)。 說完這句話以后,他低頭咬上了她的脖子。 皮開rou綻。 嘉陵疼得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脫?!彼煽谥螅腥酥焕淅涞赝鲁隽诉@一個字。 嘉陵閉上眼睛,木訥地抬起手來摸上了襯衫的扣子。 ……… 寧皎依晚上睡得還不錯,第二天早晨是傅定泗把她叫醒的。 傅定泗一直都記得洛湘說早晨七點鐘過來。 怕寧皎依趕不上,所以他特意喊她起床。 寧皎依倒是也沒發(fā)脾氣,被叫醒之后就趕緊起來了。 收拾好之后,寧皎依和傅定泗一塊兒去樓下餐廳吃早餐。 早餐是自助的,寧皎依拿了想吃的之后,便先坐下來了。 酒店的咖啡還不錯,寧皎依喝了一口美式,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開始,嘉陵就沒有跟她聯(lián)系過了。 按理說嘉陵應該會打電話跟她說一下秀場的情況的。 就算昨天不打,今天也該打了。 難道是太累了? 思來想去,寧皎依決定給嘉陵發(fā)一條微信問問情況。 寧皎依:嘉陵,你在哪里?今天去秀場嗎?要是太累就別去了,今天我跟湘姐過去就行。 寧皎依的消息發(fā)出去之后,并沒有得到嘉陵的回復。 寧皎依想,嘉陵可能真的是昨天太累了,今天睡過頭了。 嘉陵本來就比她提前兩天到的,已經夠辛苦了。 寧皎依沒多問,放下了手機繼續(xù)吃飯。 ……… 早飯結束,正好洛湘的電話也進來了。 寧皎依一邊擦嘴一邊接起電話:“湘姐,你到了?” “嗯,在酒店門口等你們。”洛湘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自然。 不過,寧皎依也沒時間深究,這通電話已經結束了。 打完電話,寧皎依對傅定泗說:“湘姐來接我們了,走吧?!?/br> 傅定泗聽話地點了點頭,然后跟寧皎依一塊兒走向了電梯。 當寧皎依看到等在車前的傅啟政時,就明白過來為什么剛剛洛湘的聲音那么不對勁兒了—— 傅定泗也沒想到會是傅啟政來接他們。 他往車里看了看,然后問傅啟政:“你怎么一起來了?” “上車吧,送你們過去?!备祮⒄鸱撬鶈?,直接避開了傅定泗的問題。 傅定泗和寧皎依一起坐到了后排,洛湘則是坐在副駕的位置。 酒店到秀場距離不遠,路上洛湘一直都沒說話,饒是傅定泗這種反應慢半拍的人都能看出來洛湘的不對勁兒。 不出十分鐘,車停在了秀場外的停車處。 剛一停車,洛湘便打開車門下車了,完全就是迫不及待的架勢。 寧皎依看了一眼洛湘,又去看傅啟政:“你們又吵架了?” 傅啟政:“……” 他雖然沒回答,但寧皎依已經默認了。 寧皎依笑了一下,說:“傅總,你這么追女人可不行。” 寧皎依一這么說,傅啟政就覺得頭大。 他揉了揉眉心,說:“她就那脾氣?!?/br> “湘姐是小孩子性格,要哄著的?!睂庰ㄒ篮靡馓嵝迅祮⒄骸澳阋窃俨蛔ゾo,哪天她真跟齊勝光在一起也說不定。雖然齊勝光年齡小了點兒,他們兩個人脾氣還挺搭的,也能玩到一塊兒去?!?/br> 傅啟政:“你該下車了?!?/br> 寧皎依也不生氣,哈哈一笑,然后打開車門下了車。 傅定泗這回沒跟寧皎依一起走,而是坐在了后座。 傅啟政見傅定泗不動,便問他:“怎么不跟皎皎走?” “哥,我有問題問你。”傅定泗的表情很嚴肅。 傅啟政見傅定泗的表情如此嚴肅,也不自覺地厲色:“什么事情?” “寧皎依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傅定泗直奔主題:“我出車禍之前,跟她是認識的,你知道嗎?” 傅啟政驚了一下:“誰說的?” 傅定泗已經從傅啟政的反應里得到了答案:“你不知道?” 傅啟政搖頭,“不清楚。我來紐約二十多年了,你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基本上都是從你爸媽那邊知道的?!?/br> “至于皎皎的事情,我跟她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备祮⒄貞浟艘幌?,“她好像是兩年前才來紐約的,我是因為洛湘的關系跟她認識的,她身上具體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br> “你剛剛說你們之前認識?”傅啟政將傅定泗的話重復了一遍:“什么意思?” 傅定泗說:“我也不太清楚,我問周靖康和秦峰,他們都不告訴我?!?/br> “傅攬淮也不說。”傅定泗補充了一句,“我想他們大概是達成了某種約定,所以來問問你?!?/br> “我不太清楚。”傅啟政思忖片刻,“你沒有直接去問她?” “她沒有說?!备刀ㄣ艋貞浟艘幌聦庰ㄒ赖膽B(tài)度,“她應該不想說?!?/br> “既然她也不想說,你就不必打聽了?!备祮⒄忾_安全帶回頭看著傅定泗,“不管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都是過去了。我看你們兩個人現(xiàn)在相處得還不錯,把握好當下比什么都強。” 傅定泗沉默著,沒有接傅啟政的話。 ** 寧皎依和洛湘在秀場內呆了半個多小時之后,嘉陵終于出現(xiàn)了。 嘉陵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雖然化了妝但是也遮不住黑眼圈,眼底還有紅血絲。 看起來就是沒睡好的樣子。 寧皎依看到嘉陵出現(xiàn)之后,有些擔心:“是不是沒睡好?要不你回酒店休息吧,這邊有我?!?/br> “沒事兒?!奔瘟瓿瘜庰ㄒ佬α讼?,“我挺好的,就是倒時差有點兒辛苦,今天已經緩過來了?!?/br> “那你別勉強?!睂庰ㄒ浪紒硐肴ミ€是覺得不放心,難得啰嗦:“要是不舒服了隨時回去。” “ok,放心?!奔瘟昱牧伺膶庰ㄒ赖募绨颉?/br> 寧皎依和嘉陵還有洛湘三個人都是屬于工作起來“六親不認”的類型。 當然,寧皎依要比她們兩個人夸張一些。 忙起來的時候,傅定泗都被她忽略得很徹底。 傅定泗被寧皎依晾在一邊兒,只能看著她忙碌。 他本來就不是擅長尋找話題的人,現(xiàn)在寧皎依又這么忙,傅定泗更是不好上去跟她找話了。 好在傅啟政還在,他們兄弟兩個人時不時能聊上幾句。 ……… 在秀場忙到了下午兩點鐘,一行人才找到餐廳吃飯。 寧皎依、嘉陵和洛湘三個人聊工作的事情聊得起勁兒,傅定泗和傅啟政坐在旁邊兒反倒像是擺設了。 “對啦,這次模特也有小江吧,他什么時候到?我好久沒見他了。”提到嚴起江,洛湘臉上是藏不住的笑。 他們幾個人關系實在是太好了,洛湘這個人是個十足的顏控,對嚴起江那是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只要有機會和嚴起江合作,洛湘絕對不會錯過。 嚴起江的行程是跟嘉陵那邊對接的,聽到洛湘這么問,寧皎依看向了嘉陵。 嘉陵說:“他前幾天有個廣告拍,應該今天下午就到了?!?/br> “好啊,到了一起吃飯?!甭逑婧軣崆椤?/br> 傅啟政聽到洛湘這么期待著嚴起江的到來,臉色有些黑。 寧皎依朝傅啟政看了一眼,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別說,看傅啟政和洛湘兩個人鬧別扭,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明明這兩個人年齡都不小了,鬧起來的時候跟小孩子似的。 尤其是傅啟政—— 誰能想到在華爾街翻云覆雨的男人,私下竟然是這樣的? 嘖,怎么說,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菜很快就上來了。 寧皎依忙了一個上午,早就餓得不行了。 剛一上菜,她就切了一塊兒披薩吃。 披薩上面奶酪很厚,一口咬下去很香很滿足。 ……… 這頓飯大家吃得都還算熱情,唯獨嘉陵沒怎么動過刀叉。 而嘉陵正好就在寧皎依身邊坐著,寧皎依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些擔心:“嘉陵,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上午在秀場的時候,嘉陵就一直不在狀態(tài)。 嘉陵原本在走神,被寧皎依這么一說,她迅速回過神來。 嘉陵搖了搖頭,她抬起手撩了一下頭發(fā),笑道:“沒事,可能是太困了?!?/br> “那你吃完飯回去休——” 寧皎依側目看著嘉陵,話剛說了一半,就看到了她脖子上被燙傷的痕跡。 幾個窟窿,觸目驚心。 寧皎依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嘉陵,你脖子上的傷怎么回事兒?” 紐約不是個太平的地方,寧皎依之前在這里呆過,對這座城市還是很了解的。 晚上,什么地痞流氓都出動了。 亞裔女性,經常會被欺負。 嘉陵沒想到自己無心一個動作竟然會暴露脖子上的傷,她有些慌亂。 嘉陵抬起手來摸上了脖子,硬著頭皮解釋道:“沒什么,我昨天抽煙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br> 嘉陵解釋完之后,寧皎依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嘉陵能看出來她不太信,于是她又笑了下:“真的,這兩天太忙了,腦子木的,抽著煙就栽倒在桌上睡覺了,結果就把自己燙傷了?!?/br> “聽起來有點兒傻,但確實如此。”嘉陵故作輕松地說,“你還真別說,我自己都不怎么信。” “你今天下午還是回酒店休息吧。”寧皎依說,“下午也沒什么事兒了,你在時裝周開始之前都呆酒店休息吧,工作的事兒有我和洛湘。” “就是呀,你好好休息,身體要緊。”洛湘也看向了嘉陵,“一會兒吃完飯回酒店休息吧。” 嘉陵聽著寧皎依的關心,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垂眸看向了面前的空盤子。 這種時候,寧皎依越是關心她,她就越是自責。 寧皎依的關心,愈發(fā)讓她覺得自己十分卑鄙—— 她對她這樣好,她卻一直在出賣她,甚至成為了毀掉她幸福的幫兇。 如果有一天真相被揭開,她大概是要永遠失去這個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