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虐
……… 十五分鐘后。 “所以,寧總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是晚晚自己給自己下藥,想通過這個辦法來離間你和傅總的關系?” 楊晟聽完了寧皎依的話以后,做出了這樣的推論。 寧皎依笑笑,“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她的真實想法。說不定她就是想跟你睡呢?!?/br> 楊晟:“……” 他仔細想了想,寧晚晚這次答應他來度假村,確實是太痛快了。 結合一下寧皎依剛剛說的話,楊晟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他想,多半是被寧皎依說中了,寧晚晚這是在利用他挑唆寧皎依和傅定泗的關系。 楊晟是好面兒的人,知道這種事兒之后當然不會開心。 “應該不是?!币环伎贾?,楊晟對寧皎依說:“之前我約她出來,她基本上是不會出來的,這次有些反常?!?/br> 寧皎依:“……嗐,你說不定就是真想跟你睡了呢,你條件也不差?!?/br> 楊晟:“……” “藥就在她包里,感興趣的話你可以去找來看看。”寧皎依笑著對楊晟說,“她也夠能犧牲的?!?/br> “照片是你曝光的吧?寧總,其實我不太理解你為什么這么做,你把照片曝光了,不就等于給了她挑撥你們夫妻關系的機會嗎?” 這一點,楊晟一直都想不通。 “你覺得不曝光,她就沒機會挑唆了嗎?反正都是吵,那就干脆把事情鬧大一點兒?!闭f到這里,寧皎依叩了叩桌面,“楊總,你想娶她嗎?” 楊晟點了點頭,“這事兒一出,我父親肯定會讓我娶她了,我們家公司和寧總那邊有合作,不可能怠慢?!?/br> “對于我來說,寧晚晚也是個不錯的妻子人選。” 在寧皎依面前,楊晟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她比較好cao控?!?/br> 寧皎依聽過楊晟的分析之后再度笑了起來。 看來楊晟也沒有她想得那么沒腦子。 這些事兒,他還是看得挺透徹的。 “那好,我就等你們結婚了?!睂庰ㄒ榔鹕砗蜅铌傻绖e,“我先走了?!?/br> 楊晟點點頭,跟寧皎依說了一聲“謝謝”。 楊晟坐在原地看著寧皎依的背影,有些失神。 寧皎依是真的美。 不是漂亮,是美艷,攻擊性極強的那種長相。 站在她身邊,所有人都會黯然失色。 可是,她也是真的毒。 楊晟盯著寧皎依看了一會兒,腦袋里冒出了一個詞兒:罌粟花。 沒錯,寧皎依就是一朵罌粟花,美得奪人心魄,但也帶著劇毒。 楊晟突然就有點兒同情傅定泗了。 這種女人看上,就算是傅定泗這種人,也沒有一點兒應對的招數吧。 跟這種女人在一起,壓力確實是很大的。 相比較而言,還是寧晚晚更好cao控。 雖然她也有點兒小心眼兒,但比起寧皎依,差得遠了。 ** 寧皎依跟楊晟聊完之后,心情很不錯。 她和嘉陵一塊兒吃了早飯,然后去樓上收拾了行李回程。 回程的路上是寧皎依開的車,一打開廣播,就聽到了八卦電臺在討論著寧晚晚和楊晟的事兒。 寧皎依聽著兩個主持人討論這件事兒,臉上露出了笑容,心情很好的樣子。 嘉陵看了一眼寧皎依,隨口問道:“你剛剛跟楊晟聊什么了?” 寧皎依笑著說:“也沒什么,就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想娶寧晚晚你?!?/br> 嘉陵:“他怎么說的?” 寧皎依思忖片刻,而后評價道:“楊晟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一點兒?!?/br> 嘉陵:“……” “他看中了寧晚晚沒想法,聽話,好拿捏。差不多就是跟阮湘玉相中她做兒媳婦的理由差不多?!睂庰ㄒ佬πΓ皼]想到他還挺懂的。” 寧皎依這么一說,嘉陵就明白了。 也是,他們這種出身的人,肯定不希望找個特別強勢的老婆。 尤其楊晟還那么愛玩兒,要是找個不好惹的,他估計都沒辦法出去玩兒了。 “那傅定泗那邊……你打算怎么辦?”嘉陵現在有點兒擔心寧皎依和傅定泗吵架。 她雖然表面上看著挺無所謂的,但是要真吵起來,傅定泗隨便一句話都能傷害到她。 因為她愛傅定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睂庰ㄒ乐S刺地笑了下,“沒猜錯的話,寧晚晚應該已經聯系過他了?!?/br> 嘉陵:“……” ** 一個半小時后,寧皎依將車停在了西苑別墅門前。 她拖著行李箱下了車,扭著腰走到了門前,熟練地輸入密碼推開了房門。 一進去,就看到傅定泗陰沉著一張臉站在對面。 寧皎依絲毫沒有被他的臉色嚇到,看到他之后,一如既往地露出了笑容:“嗨,老公,等我呢?!?/br> 她的語氣很輕松,嬉皮笑臉的,從容得很,看不出來一點兒做錯事兒的心虛。 傅定泗看到她這幅無所謂的樣子就更來火。 他向來不會藏著掖著,直接走到了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傅定泗很少主動對寧皎依動手,這是第一次。 不過,有些粗暴。 雖然手腕疼,但寧皎依仍然保持著笑容看著他,“怎么啦,兩天沒見這么想我啊?” “照片的事情,是你做的。”傅定泗拽著她的手腕將她往前拉了一把。 寧皎依沒站穩(wěn),一個趔趄撞到了他懷里。 她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男人詭譎的目光,嘴角再次勾了起來。 那模樣兒,真的是一點兒都沒再怕的。 甚至,還有些興奮。 寧皎依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從她逼他結婚到現在,傅定泗還是頭一回對她這么“主動”呢。 果然,人還是要被刺激啊。 “是啊,是我做的?!睂庰ㄐ廊怀姓J,“怎么,心疼了?” “……” 傅定泗被寧皎依坦然的態(tài)度弄得哽住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寧皎依究竟怎么做到這么坦然的。 明明做錯事兒的人是她,她總是能擺出一副自己占理的樣子。 “為什么這么做?”傅定泗問。 寧皎依嗤笑了一聲,“我為什么這么做你不清楚?你要是早點兒跟她劃清界限,我也不至于這樣?!?/br> “我不喜歡你,跟她有什么關系。”傅定泗覺得寧皎依簡直不可理喻,“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喜歡你,你這樣對付無辜的人有意思嗎?” “不?!睂庰ㄒ揽粗刀ㄣ舻难劬?,一句話說得篤定:“沒有她,你會一直喜歡我,還有,她也不無辜。” 如果沒有寧晚晚,當初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會分手。 不分手的話,他也不會被如今這個人取代。 寧晚晚無辜? 這真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傅定泗,你斗不過我的?!睂庰ㄒ罁P起了下巴,眉眼間盡是驕傲。 她抬起手來,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戳著他的喉結,“除非我讓著你,不然你永遠贏不過我?!?/br> 傅定泗骨子里也是個驕傲的人,哪里受得了這種話? 他本身就在生氣,再聽到寧皎依這樣的挑釁,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袋里頭沖。 頭腦發(fā)熱,什么理智和冷靜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低頭看著她,面前的女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吊帶裙,她的嘴唇微微張開,滿臉的囂張,眼底還帶著一絲不屑。 那樣的神態(tài),活脫脫就是看著手下敗將的表情。 傅定泗直接抓住她的肩膀,不斷地逼著她往后退,最后將她的身體摔到了門板上—— ……… 嘴唇上的疼痛讓寧皎依回過了神,此時,她的口腔里已經滿是血腥味兒。 但是,寧皎依并沒有因此退縮。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角逐勝負一樣,誰都不肯做先投降的那個。 ……… 寧皎依也沒有管自己嘴巴上的血。 吻完以后,她的眼底有些濕漉,像是受驚了的小鹿,褪去了平日的強勢,多了幾分柔婉。 傅定泗看著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定泗?!睂庰ㄒ罍惖剿?,帶著血的嘴唇貼上他的耳畔:“你還欠我一個洞房呢?!?/br>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 傅定泗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直接的邀請。 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樣子,傅定泗也不理智,血氣噌噌地往上頭涌著。 “只有一直得不到的東西才會念著,說不定真的到手一次,我就對你沒興趣了呢?!睂庰ㄒ捞鹗謥砻哪?,“走吧,我們去樓上,乖哦?!?/br> 后面的話,她根本說不出口了。 寧皎依話音還沒有落下,傅定泗突然掐著她的肩膀將她翻了個身。 寧皎依的臉就這么撞到了門板上。 ………… ……… 傅定泗腦海中不斷閃過了這幾個月發(fā)生的種種事情。 從寧皎依在醫(yī)院的病房向他逼婚,再到她趾高氣揚地對他提各種各樣的要求,后來她又威脅他的父母—— 傅定泗耳邊響起了她剛剛說的話。 ——傅定泗,你斗不過我的,除非我讓著你,不然你永遠贏不過我。 呵,永遠都贏不過嗎? 傅定泗加大了力道,他一只手繞過她的后頸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來。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永遠不會輸嗎。” ……… 寧皎依是真的撐不住了,她靠在門板上,緩緩闔上了眼睛。 失去意識前,她腦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看錯了這個傅定泗。 之前她以為他只是悶sao,到今天她才發(fā)現他真正被激怒之后有多恐怖。 她甚至都懷疑自己要死在他手上了…… ** 一直到傅定泗意思到不對勁。 他松開手,寧皎依就這么倒在了地板上。 傅定泗臉色極其難看,他整理好衣服,彎腰將她抱到了沙發(fā)上。 將人放到沙發(fā)上以后,傅定泗抬起手來放到她鼻孔前停了一會兒—— 還好,還有呼吸。 傅定泗推了一下寧皎依的肩膀,她身上裙子的肩帶已經掉下來了。 頭發(fā)散在肩頭,栗色的頭發(fā)和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肩膀上有被他抓出來的指痕,傅定泗看著那痕跡,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他剛剛,好像真的太用力了。 瞧見寧皎依奄奄一息的模樣兒,傅定泗內心涌起了一股自責。 傅定泗連著推了寧皎依幾下,寧皎依那邊都沒有什么反應。 手碰上她肩膀的時候,傅定泗才發(fā)覺,她的體溫特別高。 意識到這一點以后,他將掌心貼上了她的額頭。 guntang。 ** 半個小時后,醫(yī)院。 當蕭良看到傅定泗抱著寧皎依走進診室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絲訝異。 寧皎依來醫(yī)院的頻次實在是他太高了,蕭良都有些數不清楚這是第幾次過來了。 短短兩個多月,來醫(yī)院這么頻繁…… 再加上她本身的身體狀況,實在是讓人擔憂。 蕭良停下了寫報告的動作,起身走上前詢問:“她怎么了?” 傅定泗:“發(fā)燒了。” 蕭良:“什么時候發(fā)燒的,知道原因嗎?” 傅定泗:“……” 他動了動嘴,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見傅定泗不說話,蕭良皺眉:“不清楚嗎?” 傅定泗又沉默了一會兒,哽了好半天,終于勉強說出了一句話:“你帶她去婦科看看吧?!?/br> 蕭良:“……” ……… 十分鐘后,婦科檢查室。 女醫(yī)生給寧皎依做了個檢查,終于查出了發(fā)燒的原因。 女醫(yī)生從檢查室出來的時候,看傅定泗的眼神都充滿了鄙視。 傅定泗:“……” 蕭良也看出了女醫(yī)生的眼神不對勁兒,便主動走上前詢問:“是什么情況?” 女醫(yī)生說:“撕裂發(fā)炎,炎癥引發(fā)的高燒。” 蕭良驚了:“……” 反應過來之后,蕭良將視線轉向了傅定泗。 傅定泗聽到女醫(yī)生這么說以后,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把寧皎依給弄傷了? 他平時雖然不算好脾氣,但看著也不像是會做這種事兒的人啊。 這兩個人吵得是有多激烈? “你是她丈夫?”女醫(yī)生問傅定泗。 傅定泗回過神來,勉強“哦”了一聲。 他這么一應,女醫(yī)生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是家庭暴力?” 傅定泗:“……” 眼看著傅定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蕭良再次站出來:“你幫忙開點兒藥吧,我先安排人住院?!?/br> “友情提示,你妻子身體素質很不好,剛才做b超結果顯示她的zigong內膜厚度只有兩毫米,zigong有萎縮的現象,應該是長期沒有來例假的原因?!?/br> 女醫(yī)生面無表情地向傅定泗交代寧皎依的情況:“如果你們還想要孩子,要盡早調理身體,她現在這個情況,最好的辦法是吃藥先把月經周期給調的回來?!?/br> 傅定泗沒說話。 關于女性的生理知識,他確實不太懂。 不過之前蕭良也說過,寧皎依基本上不可能懷孕了。 想來,她的情況應該挺嚴重的。 ……… 寧皎依又住院了。 蕭良去給寧皎依找了vip病房,安排好一切之后,他來到了病房找傅定泗。 蕭良進來的時候,傅定泗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蕭良走到了傅定泗身邊,詢問:“你們吵架了?” 傅定泗想了想,才說:“算是吧。” “她那個傷口,要多久好?”這個問題,傅定泗問得有些別扭。 提到這個,蕭良從旁邊拿出了一管藥遞給了傅定泗:“你先給她涂藥吧,這個是秦醫(yī)生給開的外用藥?!?/br> 外用藥……? 傅定泗怔了一下,他有點兒沒理解意思。 “用在哪里的?”傅定泗問。 蕭良被傅定泗問得啞口無言,這問題要他怎么回答? 憋了半天,蕭良終于憋出了一個回答:“用在受傷的地方?!?/br> 傅定泗:“……” 蕭良:“我先出去了,這藥得及時涂,她發(fā)燒就是炎癥引起的,雖然剛剛注射過消炎藥了,但這個外用的藥物也要跟上?!?/br> 傅定泗沒來得及說什么,蕭良已經走了。 蕭良走后,傅定泗拿起藥膏看了一下說明書。 說明書上有用法用量,他研究了一會兒,然后拿著藥膏走到了床邊。 寧皎依還沒醒過來,她的臉色看起來特別不好。 傅定泗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斗爭,這才動手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傅定泗之前沒做過這種事情,掀開被子之后還是別扭。 此時,他愈發(fā)地懊惱了—— 之前為什么那么沖動? 如果他稍微收斂一點兒,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了。 傅定泗又做了一會兒心理斗爭,最后終于鼓足勇氣開始行動。 她的傷口是真的挺嚴重的。 ……… 傅定泗紅著臉給她涂完了,然后趕緊給她蓋好被子,自己轉身去了洗手間。 傅定泗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頭臉紅脖子粗的自己,不自覺地抬起手來抓了抓頭發(fā)。 煩躁不安。他明明不是那種戾氣很重的人,怎么被寧皎依一激,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想起來自己的所作所為,傅定泗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在鏡子前站了很久,始終想不通。 ** 寧綏和接到醫(yī)院朋友的電話之后,正好跟盛馳耀在一起。 一聽說寧皎依進醫(yī)院了,寧綏和馬上放下了手邊的事情,帶著盛馳耀一塊兒往醫(yī)院走。 去醫(yī)院的路上,寧綏和一路都在罵傅定泗。 “真他媽是個人渣,他們兩個人結婚多久,皎皎每周都要進一次醫(yī)院,再這么鬧下去遲早被他弄死?!睂幗椇鸵а狼旋X的,“當年那場車禍怎么就沒撞死他?!?/br> 他要是死了,寧皎依可能會難過個三五年,但最后還是會走出來。 可是他沒死,不但沒死還換了一個人。 偏偏寧皎依又死心眼兒,兩個人怕是一輩子要糾纏在一起了。 盛馳耀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他整張臉緊繃著,目光嚴肅,周身散發(fā)著一股殺氣。 盛馳耀思考了一會兒,而后對寧綏和說:“先看看皎皎是什么情況?!?/br> 剛剛寧綏和的朋友來電話時,只是說在醫(yī)院碰見了傅定泗和寧皎依,并沒有說寧皎依是遇到了什么問題。 這一點,還得等一會兒到醫(yī)院之后親自求證。 寧綏和呵了一聲,“能有什么情況,八成是被傅定泗那人渣害的。” “寧晚晚和楊晟的新聞,你看到了沒有?”盛馳耀問寧綏和。 寧綏和點點頭,“看見了,楊晟他爹一早就給我打電話了,準備上門提親,這門親事兒算是定下來了?!?/br> 盛馳耀微微頷首,沒有接話。 **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寧綏和和盛馳耀來到了寧皎依的病房。 傅定泗看到他們兩個人出現之后,稍微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兩個人隨便一個都是人脈很廣的,知道寧皎依住院也不稀奇。 傅定泗朝著寧綏和跟盛馳耀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寧綏和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完全沒有要搭理傅定泗的意思。 寧綏和直接走到了病床前,床頭柜上放著寧皎依的病歷本,他直接打開了。 看到病歷本上的記錄之后,寧綏和徹底怒了。 他放下病歷本,走到傅定泗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 “你、他、媽、找、死!” 每一個字兒,他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傅定泗自知理虧,并沒有出聲辯解什么。 是他做的事情,他不會去逃避。 盛馳耀見寧綏和這么生氣,便彎腰撿起了病歷本。 看到上面的記錄之后,盛馳耀便明白了寧綏和為什么這么生氣。 寧皎依身上的這些傷,還有高燒不退——都是傅定泗一手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