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唔——” 林清然的嘴忽然被捂住,被人拽著往里面走。 “你是誰?”林清然掙扎著,但是對方力氣很大,他根本掙脫不開。 屋子沒有窗戶,里面的空氣沒有流通,透著一股霉味和混著一股讓他犯惡心的香水味。 是那個人。 林清然拼命的掙扎:“你是那個一直給我送信的人?你到底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那人壓著嗓子在他耳邊說話,壓根聽不出聲音。 熱氣噴在林清然耳朵上,那人挨得他近,身上的香水味直接涌進(jìn)他的鼻子,忍不住一陣干嘔。 “哈哈哈裝什么純?!蹦侨税阉氖址词治赵谏砗螅N著他低喃:“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還跟我玩這套?” “撕拉——”是衣服被撕開的聲音。 屋子里一片漆黑,眼睛看不見光亮,觸感和聽覺就會更加敏感。 林清然擰緊眉心,胃里不斷的攪動翻涌,干嘔個不停。 “你在學(xué)校這樣做,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你自己什么樣你不知道?”那人笑了:“就算這件事被人知道,也只會以為是你勾引我,況且——” 他湊到林清然耳邊,故意呼了一口氣:“這里不會有人走動,你就算死在這里,都不會立刻被發(fā)現(xiàn)?!?/br> 林清然的后腦勺的頭發(fā)被揪住,被迫抬起頭,那人掐著他的下巴,笑的蕩/漾:“要怪就怪你這張臉,天生一副勾人樣,欠/艸的很!” “別碰我!”感受到陌生的手觸碰到自己的皮膚,林清然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瞬間一片冰冷襲來,胃里翻騰的厲害。 那人像是在享受他的掙扎,并沒有綁住他,也沒有塞住他的嘴,只是用手反壓住他的手。 掙扎了一會兒,林清然深呼吸一下,忍著黏膩的香水味,他慢慢的沒再動。 “放棄了?”一陣笑聲嘲笑著:“裝不下去了?真可惜,還想看看你能裝純到什么時候~” 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忘記壓著聲音,這次用了原聲,心情大好的笑著,一件一件的把他的衣服撕開。 “黃海成?” 黃海成看林清然認(rèn)出他,也不怕,索性也不裝了,直接用真實的聲音講話:“難不成你還期待別人?” 林清然安靜的沒動,靜了幾秒,他說道:“放開我,我會聽話?!?/br> 黃海成聽聞,笑的更甚:“還真是浪啊~迫不及待欠/艸了?” 感覺到壓制自己的力道放開,忍住對方手碰到自己的惡心感,林清然手悄無聲息的摸向旁邊的一塊沉重物,根據(jù)對方講話的聲音大概判斷位置,直接砸了過去。 空氣中傳來一陣血腥味,像是生銹的鐵釘味,和屋子里的霉味、香水味融在一起,惡心的林清然胃里又一陣翻騰。 “cao/你/媽!”黃海成一巴掌扇過來,然后揪著林清然的頭發(fā)直接把他往墻上撞。 因為看不見對方的位置,林清然猝不及防頭被撞了個正著。 頭腦一陣眩暈,他感覺自己頭上有一股液體流出,混著難聞的血腥味。 耳邊傳來黃海成罵罵咧咧的聲音,還有皮膚上傳來的惡心觸感也逐漸涌了上來。 隨著頭腦的混沌,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飄遠(yuǎn),他聽不清,睜開的眼睛也支撐不住要慢慢合上。 …… - “嗡嗡嗡——” 林清然猛然睜開眼睛,身體不自覺的還在顫抖,他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瞳孔驟縮著。 胸腔在劇烈的起伏,生理性的劇烈喘/息著,他的驟縮的瞳孔沒能馬上聚焦。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清醒過來,揪緊被子坐起來。 “醒了?”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林清然冷然的看著門口走來的帥氣男生,攥著被子的手沒有放開。 “……顧言清,你怎么會在這?” 他往四周看了眼,周圍的裝修風(fēng)格很豪華,一看就知道屋子的主人很有錢,他問:“這是哪?” “我家?!鳖櫸年牌沉搜鬯稚系牡踽槪f:“醫(yī)生檢查過了,有些皮外傷,最嚴(yán)重的是你頭上的傷?!?/br> “幸好傷口不大,可能撞到有點大力,有輕微腦震蕩?!彼a充道。 林清然低頭看著自己手上扎著吊針還在輸液的手,在學(xué)校后花園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恢復(fù)。 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指,捂著嘴忍不住干嘔,生理性的眼淚不斷從他的眼角流出,眼角紅了一片。 “喝點水。”顧文昱倒了一杯水給林清然,蹙了下眉幫他順著背。 看著鏡子身上換上的新的衣服,林清然輕聲低喃:“……謝謝?!?/br> “咚咚咚——” “進(jìn)來。” 門口一個男人開門進(jìn)來,穿著整齊的西裝,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等男人慢慢走近,林清然忽然拔掉手上的吊針,捂著嘴跑到衛(wèi)生間。 顧文昱給男人一個手勢讓他先別說話,朝衛(wèi)生間走過去。 林清然蹲在馬桶邊使勁干嘔,生理性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外流,他抓著旁邊洗手臺的手因為用力,指節(jié)突出皮膚泛白。 顧文昱轉(zhuǎn)身對外面站著的男人說道:“叫醫(yī)生來。” 進(jìn)到衛(wèi)生間,他給林清然遞了一條新毛巾:“擦擦?!?/br> “是哪里不舒服,胃?” “謝謝。沒事,吐出來就好了?!苯舆^毛巾,林清然擦了擦嘴,他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麻煩你了?!?/br> 他的淡棕色的眼眸含著生理性的眼淚,霧蒙蒙的,泛紅的眼角襯著,像是初冬的第一場雪。 嘴角破了皮,一邊的臉上還印著未消散的巴掌印,在他蒼白的臉上尤為明顯。 顧文昱晲著林清然的臉,手往前伸到半空中,停了停,又放了下來,眼睛微垂。 不知為何,看著那張臉?biāo)谷挥幸唤z心疼。 擰緊眉心,他煩躁的撇開視線。 醫(yī)生很快趕來,給林清然做了檢查,幫他重新扎上吊針,又對顧文昱囑咐了些事才離開。 顧文昱瞥了眼那個男人,說道:“你先出去?!?/br> 等男人出去他又把窗戶打開一些,問林清然:“現(xiàn)在好些了嗎?” 顧文昱重新給他倒了杯熱水,解釋道:“剛才他去和黃海成談了會話,所以身上可能沾到了他的味道。” 聞聲林清然頓了下,抬起頭,盯著顧文昱好幾秒,霧蒙蒙的眼睛周圍泛著紅:“……顧言清,謝謝你?!?/br> 手里捧著那杯熱水,他抿了抿唇,請求道:“這件事可不可以替我跟奶奶保密?” 顧文昱沉默幾秒,點了點頭。 “我出去下。” 去到另一個房間,顧文昱剛推門進(jìn)來,里面就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是誰?cao/你/媽知道我是誰嗎,敢綁我,活得不耐煩了?!” 顧文昱現(xiàn)在化成了顧言清的樣子,黃海成不知道是他。 旁邊的男人恭敬的把手里那份文件遞給顧文昱:“顧少爺,這是調(diào)查到的資料。” 聽到“顧少爺”三個字,黃海成盯著顧文昱好一會兒,又看了眼屋子里的裝潢,他皺緊眉頭難以置信質(zhì)問:“你他/媽是顧文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