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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唐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第354節(jié)

第354節(jié)

    第七百七十五章鐵騎縱橫(五)

    “吹號:讓潰兵往兩邊散開,有敢亂沖陣者殺無赦!”

    “傳令:各部加快速度,列陣,列陣!”

    “親衛(wèi)隊,上,亂動者,皆斬!”

    ……

    兵馬眾多,于打仗來說,本來是件好事,可在特定的情況下,卻是件不折不扣的災(zāi)難,此際的大食軍就是如此,龐大的兵力要想調(diào)整到位,顯然不是短時間¨¨里能辦得到的事兒,眼瞅著己方陣勢未成,而遠處的敗兵已是蜂擁而來,葉齊德?伊本?阿布當(dāng)真又氣又急,可又無可奈何,只能是鐵青著臉,接連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試圖穩(wěn)住己方之陣腳。

    “嗚,嗚嗚,嗚嗚嗚……”

    將令一下,混雜在陣前弓弩手中的十?dāng)?shù)名號手立馬拼命地吹響了號角,試圖讓狂奔己方潰敗聽令向兩側(cè)散將開去,奈何此際潰敗們在唐軍的狂野追殺下,早就慌了神,真兒個能依令行事的寥寥無幾,絕大多數(shù)潰兵還是不管不顧地向本陣狂沖而來。

    “第一、二排放箭!”

    眼瞅著情形不對,在陣型前沿指揮的大食將領(lǐng)自不敢稍有怠慢,嘶吼著下達了將令。

    “嗖,嗖,嗖……”

    大食軍幾乎已經(jīng)所有的步軍弓弩手都調(diào)到了陣型的最前沿,兩萬余弓弩手分六排站立,此際一聽將令下達,前兩排的弓弩手立馬聞令而動,但聽一陣緊似一陣的弓弦聲響中,數(shù)千支羽箭如蝗般爆射而出,瞬間就將疾馳而來的敗兵前鋒射得個人仰馬翻,余者見識不妙,不敢再向前沖,慌亂地四下亂竄了開去,離大食軍陣不到六十步的距離上登時便是一片無序的混亂。

    “兩軍相逢,勇者勝,不惜一切代價,殺進敵陣,突擊,突擊!”

    林成斌馳騁在追擊大軍的最前方,盡管因隔著敗兵,無法看清大食軍陣的情形,可一察覺到前方大食潰軍的混亂,立馬便知這是大食軍在放箭阻攔自己敗兵,心神不由地便是一凜,但卻并未有絲毫的猶豫,大吼著下達了決死的突擊之令,只因他很清楚的是——唐軍連戰(zhàn)連捷之下,士氣雖盛,可兵馬皆已是疲了,加之兵力遠少過對方,若不能一舉沖亂大食軍陣,等待唐軍的只有敗亡一條路可走,值此勝敗一線之際,唯有決死突擊,方是唯一的制勝之道。

    “大唐威武,大唐威武!”

    以騎軍沖擊箭陣,不可能沒有傷亡,甚至傷亡可能還不小,然則唐軍上下卻一無畏懼,沖刺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不少,戰(zhàn)號聲更是震天直響。

    “放箭,快放箭!”

    唐軍一加速,瞬間便將本就已亂成了一團的潰兵殺得個人仰馬翻,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沖到了離大食軍陣不到六十步的距離上,一見及此,用不著葉齊德?伊本?阿布下令,負責(zé)指揮弓弩手的大食將領(lǐng)已是扯著嗓子狂吼了起來。

    “嗖,嗖,嗖……”

    唐軍沖得實在是太快了,先前已射出了弓箭的第一、二排大食弓弩手此際根本來不及再次張弓搭箭,然則三至六排弓弩手卻是早有準(zhǔn)備,將令一下,弓弦聲響便即大起,萬余支羽箭鋪天蓋地地便暴射了出去,也不顧此際還有著為數(shù)眾多的己方潰兵尚在弓箭的攻擊范圍之中。

    “突擊,突擊!”

    萬余支羽箭可不是說著好玩的,那等如同暴雨般激射而來的箭雨,瞬間便將亂成一團的大食潰兵射殺了無數(shù),當(dāng)然了,沖在最前面的唐軍先鋒也一樣損失了不少,近千名官兵中箭跌落了馬下,然則林成斌卻并未被這等慘重的損失所嚇住,一邊將長馬槊揮舞成輪,擋開爆射而來的亂箭,一邊放聲狂吼著,馬速絲毫不減,如神魔下凡一般,徑直沖向了已見微亂的大食軍陣。

    “有我無敵,殺,殺,殺!”

    一見主將如此勇悍,大唐將士們自也都爆出了最強的血勇,不顧頭上依舊零星落將下來的羽箭,紛紛嘶吼著發(fā)動了決死的沖擊,數(shù)萬戰(zhàn)馬齊齊奔騰之下,蹄聲如雷般爆響著,殺氣騰空直上九霄云外。

    “盾刀手,上,擋住唐賊!”

    這一見漫天的箭雨都無法擋住唐軍的沖鋒勢頭,大食前敵指揮官登時就急紅了眼,狂吼著驅(qū)策勉強列成了三排的盾刀手擁上前去,試圖擋住唐軍的狂野沖擊。

    “殺!”

    六十步的距離雖不算近,可對于高速的奔馬來說,也不過就是瞬息間事罷了,就在大食盾刀手們方才剛站好了位,盾陣都尚未來得及立起,一馬當(dāng)先的林成斌已殺到了近前,但聽其一聲大吼,手中的長馬槊猛地一刺,借助著奔馬的強勁沖力,已將當(dāng)面那名慌得六神無主的大食士兵連人帶盾一并刺穿,而后用力一甩,已經(jīng)兀自扎手扎腳地慘嚎著的大食士兵挑上了半空。

    “出刀,殺??!”

    大食軍畢竟是百戰(zhàn)之師,盡管被林成斌的威猛震懾得不輕,可并沒有忘了作戰(zhàn)之本能,但聽一名基層將領(lǐng)一聲大吼之下,六、七把彎刀已是毫不客氣地從三面向林成斌劈殺了過去,竟似欲趁著大唐騎軍尚未殺到前,將林成斌亂刀分尸。

    “吼!”

    大食官兵們的反應(yīng)雖快,可林成斌的變招卻更快,不等那名被挑飛的大食士兵落地,就聽林成斌大吼了一聲,手中的長馬槊左右一個橫掃,將圍攻上來的大食官兵盡皆掃得橫飛了出去,而后用力將手中的馬槊往前一擲,一槍刺死了一名大食軍官,身子一側(cè),順勢一抹腰間,橫刀已拔出,一招“霸絕天下”悍然出手,瞬間便見一道弧線的刀芒激射而出,將亂成了一團的大食官兵斬殺了數(shù)人,本就不成型的盾陣赫然已被掃出了個大窟窿,不等邊上的大食官兵將缺口填上,林成斌已縱馬殺進了亂軍之中。

    潰敗,止不住的潰??!大食軍唯一成了陣的就只有唐軍當(dāng)面這一個步兵方陣,可在唐軍兇悍無比的沖擊面前,比紙糊的也強不上多少,隨著越來越多的唐軍騎兵殺進了陣中,整個步兵方陣已是徹底潰不成軍,被大唐騎軍殺得個尸橫遍野。

    “完了,全完了……”

    盡管唐軍只是剛突破了己方的第一道步兵方陣,哪怕手中還有著十幾萬的兵力,可葉齊德?伊本?阿布的心卻已是沉到了谷底,只因他已知曉此戰(zhàn)再無一絲一毫的挽回之可能,手足冰涼之下,也顧不得去指揮兵馬,就只剩下呢喃的份兒。

    果然不出葉齊德?伊本?阿布所料,既沒有完整陣型,又沒有馬速的十幾萬大食軍不過只是十幾萬rou靶子罷了,哪能抗衡得住唐軍各部的狂野沖擊,連一絲的抵擋之力都沒有,便已被大唐各部騎軍殺得個人仰馬翻,人馬四散潰逃,兵找不著官,官顧不上兵,敗局已是徹底無可挽回了的。

    “殿下,快走,擋不住了!”

    葉齊德?伊本?阿布心如死灰,已無心去理會戰(zhàn)局,也不想逃走,就這么呆愣愣地看著自家各部如山崩般潰散了去,這等情形一出,緊跟在其身邊的親衛(wèi)隊長可就急了,不管不顧地一揮鞭子,猛抽了一下葉齊德?伊本?阿布的胯下戰(zhàn)馬,領(lǐng)著一眾親衛(wèi)簇擁著葉齊德?伊本?阿布便向西方敗逃了去。

    “追!”

    葉齊德?伊本?阿布這么一動,其帥旗自然也就跟著動了,原本就已是力不能支的大食軍各部自是更沒了戰(zhàn)心,亂紛紛地潰逃了開去,而正率部往來沖殺的林成斌卻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只因他很清楚己方的勝利不過是出其不意的結(jié)果,一旦大食軍重整完再來,光是近二十萬的兵力就足以拖死幾將彈盡糧絕的唐軍各部,為此,他沒再理會潰散的大食軍散兵,而是嘶吼著率部向大食軍帥旗所在的方向狂追了下去。

    追當(dāng)然是追不上的,不說大唐騎軍胯下的戰(zhàn)馬都已疲了,便是有著無數(shù)亂兵的阻隔,要想追上已先啟動了的葉齊德?伊本?阿布所部兵馬已是沒有半點的可能,然則唐軍的目的并不在于要全殲大食軍,為的只是不給大食軍在近距離上重整的機會罷了,這一場追擊下來,足足追出了四十余里,直到天將黑時,唐軍這才收了兵,任由大食敗兵狼狽鼠竄而去,縱使如此,大食軍對于唐軍的威脅已是幾乎不存。

    “勝利嘍,勝利嘍,大唐威武,大唐威武!”

    天雖將黑,可卻無礙于大唐官兵的喜悅與歡呼,以三萬兩千余的兵力,擊潰了大食軍近四十萬兵力的兩路人馬,斬首近十萬,俘獲無算,而己方不過僅僅付出了五千不到的傷亡,這等勝利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都只能用“輝煌”一詞來加以形容,不止是普通將士們興奮異常,便是連林成斌這個主帥也臉色因之泛紅不已。

    “給殿下發(fā)信,我軍已擊潰大食軍主力,回途已無大礙!”

    林成斌興奮歸興奮,卻并未忘了正事,顧不得指揮將士們打掃戰(zhàn)場,已是喝令身邊的親衛(wèi)發(fā)出了勝利的消息,須臾,就見一只蒼鷹沖天而起,在戰(zhàn)場上空略一盤旋,如利箭般沖破藹藹的暮色,向東方展翅高飛而去了……

    第七百七十六章捷報抵京

    調(diào)露元年三月二十七日,連綿了近一個月的雨總算是停了,只是天卻還是陰著,絲毫沒有放晴的意思,盡管已是近了午時,可空氣里的濕度卻依舊大得很,弄得人身上濕漉漉地,難受無比,縱使室內(nèi)已點燃了個大火盆子,卻還是無法完全驅(qū)散這等煩人的濕氣,這令病體本就未見多少好轉(zhuǎn)的高宗更難受了幾分,只是難受歸難受,斜躺在軟榻上的高宗卻仍然強撐著病軀,靜靜地聽著裴行儉的軍情匯報。

    高宗執(zhí)政至今,算起來已是三十年了,這三十年來,大唐滅國無數(shù),盡管高宗本人始終不曾親征過,可在軍事上,除了滅吐蕃一戰(zhàn)之外,他卻是從來不假手于人的,于軍備上,每每都要親自抓,只要病勢不是太嚴(yán)重,高宗總要將軍備之事搞個透徹方才放心得下,尤其是高宗自覺身體已經(jīng)不行之際,更是不愿自己在任的最后一次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中有出現(xiàn)疏失的可能,哪怕此際病軀日漸沉荷,可高宗還是不肯在軍政這一塊上稍有放松,縱使武后就在一側(cè)端坐著,亦然如是。

    “稟陛下,太子殿下來了。”

    此番征伐叛亂的突厥各部共計出兵三十八萬之眾,除京師南大營出兵十萬之外,其余各部都由各都督府調(diào)集,每一路軍少則五千,多則三、四萬,糧秣輜重的供應(yīng)自然也就繁瑣得很,饒是裴行儉乃是善用兵的大家,一樣忙乎得夠嗆,匯報起軍備來,自也就冗長得很,這都說了快一個半時辰了,還沒全部稟報完,正說得口干舌燥之際,卻見紫宸殿主事宦官劉汝明從外頭急匆匆地行了進來,搶到榻前,低聲地稟報了一句道。

    “嗯……,宣罷?!?/br>
    一聽李顯此時到來,高宗不禁微有些遲疑,不為別的,只因高宗實在不想讓李顯過多的參與到軍政之事中去,只是李顯都已到了殿外,不宣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高宗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開了金口。

    “諾?!?/br>
    高宗旨意既下,劉汝明自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趕忙應(yīng)答了一聲,匆匆退出了寢宮,不旋踵,已陪著一身整齊朝服的李顯又轉(zhuǎn)了回來。

    “兒臣叩見父皇、母后?!?/br>
    方一轉(zhuǎn)過屏風(fēng),李顯便即大步搶到了榻前,恭敬萬分地行了個大禮。

    “免了罷,來人,給太子看座?!?/br>
    盡管并不情愿在此時見到李顯,可高宗還是強壓著心頭的煩躁,神情淡然地叫了起。

    “謝父皇隆恩,兒臣此來是有件喜訊要通稟父皇的?!?/br>
    李顯謝過了恩之后,并未就坐,而是恭謹(jǐn)?shù)匾还?,面帶喜色地稟報道。

    “哦?喜事?這喜從何來啊?”

    一聽有喜事,高宗倒是來了些興致,這便笑著問了一句道。

    “好叫父皇得知,波斯駐軍回撤途中,遭大食軍三路圍剿,共計五十三萬七千余眾,我大唐勇士不畏強敵,三日轉(zhuǎn)戰(zhàn)近千里,以三萬兩千之寡軍,一舉擊潰敵兩路大軍,斬首數(shù)以十萬記,俘獲無算,光是良種戰(zhàn)馬便繳獲了近二十萬匹,更有兵器無算,而我軍僅僅傷亡五千一百余,可謂淋漓之大勝,揚我國威于域外,自是大喜之事無疑!戰(zhàn)報已在此,請父皇、母后過目!”

    李顯先是慷慨激昂地將戰(zhàn)果匯報了出來,而后伸手從寬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份黃絹蒙了面的戰(zhàn)報,雙手捧著,恭敬萬分地遞交到高宗的面前。

    “嗯?竟有此事!”

    一聽波斯駐軍僅僅以三萬出頭的兵力擊敗五十余萬之強敵,高宗精神頓時為之一振,猛然坐直了起來,急迫地接過了李顯手中的捷報,興致勃勃地翻閱了起來。

    “好,好啊,如此大勝,好,好,媚娘,你看看,三萬騎而已,竟能勝得如此酣暢淋漓,當(dāng)真可喜可賀啊,好!朕當(dāng)重賞三軍將士!”

    高宗看得很快,瞬息間便已將捷報過了一番,大喜之下,一迭聲地叫著好,原本蒼白的面色瞬間便紅嫩了起來。

    “若真是如此大勝,倒是可喜之事,只是光憑這戰(zhàn)報,尚難堪定,臣妾以為一切還是等大軍回歸之后再做定奪為妥?!?/br>
    武后并沒有去接高宗遞過來的捷報,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里話外充滿著對河西軍大勝一事的不屑,當(dāng)然了,阻止河西軍諸將再次晉升,也是其隱蔽用心之一。

    “這個……,也好,就再等等也罷?!?/br>
    被武后這么一提醒,高宗自不免遲疑了起來,本來他就對河西軍壯大若此極為的忌憚,倘若再行晉升,河西諸軍的實力難免有得再次膨脹起來,這顯然不是高宗樂意見到的局面,略一沉吟之后,作出一副為難狀地看了李顯一眼,末了還是同意了武后的建議。

    “父皇圣明,兒臣也以為此事確得慎重些才是,今大軍已東歸,再有月余當(dāng)可至安西,若是派員核查,此時出發(fā)倒正是時候,兒臣提議兵部即刻派人前去,一者可核查戰(zhàn)功,二者也可隨便將繳獲的戰(zhàn)馬護送回關(guān)中,以利征突厥之用,此兒臣之淺見耳,還請父皇圣裁?!?/br>
    李顯多精明的個人,自是一看便知高宗在擔(dān)心些甚事,自不會出言點破,而是順著話頭往下建議道。

    “唔,裴愛卿,大軍幾時可以出動?”

    一聽李顯打算將繳獲的二十余萬良種戰(zhàn)馬上交朝廷,高宗自不免有些心動,可又不好直接說要,畢竟河西軍與李顯的關(guān)系擺在那兒,直接伸手就拿,未免有搶自己兒子的嫌疑,可一者是不愿見到河西軍再次壯大,二來么,如此大規(guī)模的良種馬,高宗又實在舍不得放棄,遲疑了一下之后,便將問題拋給了裴行儉。

    “回陛下的話,北方諸軍月內(nèi)便可向朔州進發(fā),至于京師大軍,恐還得到五月中旬方能準(zhǔn)備齊整,若能得良馬相助,勝算自是更高?!?/br>
    裴行儉是精明人,自是聽得懂高宗話里的潛臺詞,站在朝廷首相的位置上,他同樣也不想看到河西軍規(guī)模再度膨脹,這便順著高宗的意思回答道。

    “嗯,那就這么定了,朕回頭便下旨兵部,準(zhǔn)行諸事?!?/br>
    這一聽裴行儉如此說法,高宗自也就有了底氣,微笑地點了點頭,給出了明確的指示。

    “父皇圣明!”

    高宗既已下了旨,李顯自不會有甚不同之意見,恭謹(jǐn)?shù)胤Q頌了一句之后,又陪著高宗閑扯了一番,這才道乏回了東宮。

    “陛下,河西軍如此悍勇,實是天下最強之師也,能得此軍拱衛(wèi)河西,長安必?zé)o憂也?!?/br>
    李顯去后,因著新增二十余萬戰(zhàn)馬的緣故,裴行儉也急著要重新安排后勤輜重事宜,不久便也請辭而去,可武后卻是沒走,屏退了隨侍諸人之后,話里有話地感慨了一句道。

    “嗯……”

    高宗懼內(nèi)歸懼內(nèi),卻不愚笨,自是聽得出武后這話是反語,雖說不信李顯會有謀反之心,可忌憚卻還是有的,盡管不曾開口,可悶哼的聲音卻未免稍長了些。

    “陛下,又是三月了,洛陽的牡丹此際該已是含苞了的,數(shù)年不見,臣妾頗有些念想了?!?/br>
    武后實在是太了解高宗了,這一見高宗的眉頭已然微微皺起,便知高宗對河西軍的強大已是忌憚萬分,但并不真信李顯有反心,自也就不再往下說了,這正是武后的聰明之處,畢竟有些事不能說得太過,否則不單沒有效果,反倒會壞事,這便話鋒一轉(zhuǎn),突然提到了洛陽的牡丹花。

    “嗯,大軍出征也就是這兩月的時間,五月中旬,正是牡丹花開得最艷之時,朕便陪媚娘一道去賞花好了?!?/br>
    高宗想了想之后,到底還是覺得不很安心,也就順著武后的話頭,打定了去洛陽的主意。

    “陛下圣明?!?/br>
    武后本意也沒想著一把便能將李顯搞倒,要的便是高宗能起疑懼之心,此際一聽高宗如此說法,自是興奮不已,緊趕著便稱了聲頌,至于這個圣明到底指的是高宗疑懼李顯之心還是移駕洛陽,那就只有上天才曉得了的……

    “殿下?!?/br>
    東宮的書房中,張柬之正埋頭公文間,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起,頭一抬,見是李顯回來了,趕忙起了身,恭謹(jǐn)?shù)匾娏硕Y。

    “嗯?!?/br>
    李顯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也沒多言,只是輕吭了一聲,走到上首坐了下來,有些困乏地巴眨了幾下眼。

    “殿下,可是捷報一事出了甚岔子了么?”

    一見李顯這般模樣,張柬之便已明了事情怕是真的向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可還是存了一絲的僥幸心理,這便遲疑地問了一句道。

    “嗯,還真被先生料中了,父皇并無恩旨,只是要了馬,嘿,這還是對孤放心不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