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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唐風流在線閱讀 - 第235節(jié)

第235節(jié)

    李顯一路急趕至鄯州前線大營,人方才進帳,連大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一連串的急件便已流水般地送將進來,各種消息紛來迭至,生生弄得李顯好一陣的頭大,好不容易方才將所有的消息過了一遍,眉頭卻不由地便緊鎖了起來。

    消息很多,有好也有壞,好消息么,自然是多一些,例如第一旅已及時占據了落鷹嶺,順利地接應到了河湟軍殘部,再有,分兵出擊的張琛所部雖損失慘重,可依舊活躍在布哈河以南,憑借著暗自投靠了大唐的一眾小部落之支援,與前來圍剿的吐蕃軍往來周旋,有效地牽制住了烏海方向的守軍,而李謹行所部的安西兵馬三萬五千余眾也已順利攻克了吐蕃昆侖山口大寨,正全力向布哈河方向挺進,數日內必可殺至布哈河口,至于壞消息么,也有那么一些,頭一條便是勇將阿古泰的隕落,還有便是噶爾?欽陵突然下令征調吐谷渾各大部族之兵,并于兩日前率部離開了伏牛川,全軍向東南方向挺進,目下行蹤不明。

    阿古泰的死有些子出乎李顯的意料之外,對于這員回紇族的勇將,李顯一向是愛重得很,原本也有心栽培于其,卻沒想到竟隕落在了此戰(zhàn)之中,這令李顯心中痛惜不已,奈何人已去,李顯除了感慨之外,卻也沒再多想,倒是噶爾?欽陵的突然進軍卻令李顯心里頭犯起了叨咕,一時間有些子拿捏不定其人究竟在唱些甚戲。

    李顯所布置的“乾字計劃”到如今為止,可以說是一切順利,整個吐谷渾的吐蕃軍已是被牽得亂了陣腳,軍力分散之下,已基本不可能擋得住唐軍主力的強襲,無論吐蕃軍接下來是否還會強攻落鷹嶺,都不會影響到戰(zhàn)局的結果,這個自信李顯還是有的,只是噶爾?欽陵這一突然進軍卻令李顯有些子摸不清其動向了,要知道伏牛川以及伏俟城乃是吐谷渾的核心之所在,一旦被唐軍占據,吐蕃軍的戰(zhàn)略回旋空間可就少得可憐了,這個常識以噶爾?欽陵的智算,自是不可能看不出來,可如今他居然如此輕易地便將伏牛川放了空城,這里頭說是沒有蹊蹺的話,李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問題是這里頭的埋伏究竟何在卻令李顯有些子摸不著頭腦了。

    “黑齒將軍、成斌,依爾等看來,噶爾?欽陵這是在鬧甚玄虛來著?”

    李顯蹲在沙盤前細細地將戰(zhàn)局推演了一番,隱隱像是察覺到了些蹊蹺,可有不敢完全確定,這便側了下頭,看了看陪侍在側的黑齒常之以及林成斌兩位副手,以探詢的口吻發(fā)問道。

    “殿下明鑒,末將以為此舉恐是虛實相間之策,其意便在一個‘變’字?!?/br>
    李顯有問,二將自不敢不答,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后,由著黑齒常之率先開了口。

    “嗯,接著說?!?/br>
    李顯先前也想到了這一點,對于黑齒常之的推斷自是認同得很,這便鼓勵地點了下頭,肯定了一句道。

    “殿下請看,此乃烏海城,其之守軍近半已被調到了布哈河口一帶,又被張琛將軍所部拖著往青海子南面去了,城中所剩的守軍不足三千之數,若是情況不變,以李大將軍所部之戰(zhàn)力,數日必可攻克之,可若是噶爾?欽陵暗中從吐蕃國中調精兵守衛(wèi),則恐旦夕難下。

    一旦李大將軍所部被困堅城之下,原烏海守軍必可及時回援,內外夾擊之下,李大將軍恐難有作為矣,我軍此路兵馬便算是被徹底牽制住了,再者,伏牛川雖是要地,卻難擋我軍兵威,其主動放棄之,雖有可能有被我大軍立穩(wěn)腳跟之虞,然,其主力未損,卻可四下機動,我軍兵雖精,卻少,恐難聚殲吐蕃主力,如此一來,攻守之勢易矣,其上可與我主力往來周旋,以拖待變,也可中擊落鷹嶺,先克我軍一路,下可兵出大通河谷,趁我河西空虛之際,侵襲蘭州,斷我根基,個中變化實多,末將也不敢輕言虛實?!?/br>
    黑齒常之乃是智謀之將,身經百戰(zhàn),經驗自是豐富得很,暢暢而談之下,很快便將撲朔的戰(zhàn)局分析了一番,點出了噶爾?欽陵所用之伎倆。

    “不錯,這便是以空間換取時間之道,看樣子欽陵老兒是已完全猜出了我軍的預定戰(zhàn)策,若不然,其也不敢如此輕易地便棄城而走,這是欲與我軍打游擊了,嘿,倒也有趣得很,成斌,爾對此有甚破解之法么?”

    李顯原本就已摸到了事實的邊緣,再跟黑齒常之這么一印證,心中已是有了定策,但卻并沒有急著說將出來,而是將問題拋給了林成斌,內里自不凡考校其一番之心思。

    “殿下,末將以為黑齒將軍所言甚是,那欽陵老賊確是使的虛實相間之策,計算雖好,卻并非不可破,只因其漏算了幾條,其一,吐蕃國中戰(zhàn)和之爭正烈,有赫茨贊在,國內之軍恐非欽陵老兒能隨意調遣,有此一條,烏海城必破無疑,李大將軍一路當可穩(wěn)穩(wěn)把住要隘,縱使其國中爭執(zhí)已定,其援軍也難越過烏海一步,這一路已無須擔心;其二,我落鷹嶺之兵雖不多,可其之犀利處卻不是吐蕃軍所能抗衡得了的,其若是強攻此處,則必碰個頭破血流。

    若是末將料得不差,那欽陵老兒必不會全力擊此,只會稍作試探后,便以僵持對峙為上,其必將自率大軍強攻大通河谷,只可惜隴州都督凌重將軍所部已秘密潛至蘭州一事恐非欽陵老賊所能預料,其若敢去,必遭慘敗無疑,待其碰壁之后,我軍已可挾橫掃吐谷渾諸部之威勢,進軍東南,與敵決戰(zhàn)草原,真到那時,欽陵老賊外無援軍,內無立足之地,安能不敗,是故,末將以為以不變應萬變乃上上之策!”

    林成斌自打進位將軍之后,已是獨當一面之大將,看問題的眼光自是全面得很,此際,面對著李顯的考校之言,絲毫不慌,不緊不慢地將心中所想一一道了出來,有理有據,邏輯清晰,實無甚可挑剔處。

    “嗯哼,成斌這些年沒白過么,不錯,爾能有此見地,孤心甚慰矣!”

    李顯對林成斌的分析甚是贊同,這便毫不吝嗇地夸獎了其一番。

    “殿下過譽了,末將實不敢當,此策雖大有勝機,卻須得提防欽陵老兒垂死掙扎,大通河谷若有失,則我軍所有努力恐將盡皆化為泡影?!?/br>
    林成斌并未因李顯的夸獎而沾沾自喜,遜謝了一聲之后,點出了此戰(zhàn)的關鍵之所在。

    “嗯,該是如此,傳孤之令,著凌重即刻率部趕赴大通河谷,若是有所閃失,讓他提頭來見,另,各部即刻加快行軍速度,務必于后日午時前抵達前線大營,違令者,斬!”

    戰(zhàn)局推演既畢,李顯也就不再多猶豫,這便站起了身來,拍了拍手,面色肅然地下了決斷……

    第五百三十六章置之死地而后生(四)

    柴達木盆地,位于青海西北部,屬富饒而又荒蕪之地,說它富饒,那是因為此地各種礦產極為豐富,煤、鹽、鐵、鉛、石油等應有盡有,說它荒蕪,那是因此地極度干旱,土地盡皆鹽堿化,處處是戈壁沙漠,千里不見人煙,早些年還好些,有不少的商隊從此向西過昆侖山口,走絲綢南路西線,可自打吐蕃與大唐交惡之后,此條商道已被截斷,僅偶爾有些走私的小商隊在此間出沒,一年也難得有那么幾回,說此地屬不毛之地也絕不為過,然則此時此刻,卻有一支規(guī)模龐大的軍隊正在碎石灘上艱難地行進著,這支隊伍正是安西副都督李謹行所率的三萬五千精銳大軍。

    李謹行所部五日前兵出昆侖山口,只一戰(zhàn)便將吐蕃駐扎在昆侖山口的兩千守軍盡皆剿滅,可兵行了五天,卻還在柴達木盆地的外緣艱難跋涉著,比起預定的行程來說,已是落后了一日半,這等行軍速度自然不能讓李謹行感到滿意,然則心急歸心急,李謹行卻也無奈得很,只因輜重實在是太多了些,不說別的,光是駝水袋的駱駝便足足有近千頭之多,再算上拉糧草、箭矢等軍需物資的大車數前,整支軍伍顯得臃腫不堪,這行軍速度能快得起來才怪了,沒得奈何的李謹行也只能是不時地催促手下軍卒加快行軍速度,只可惜因著道路艱難之故,收效卻是甚微。

    “命令部隊加快速度,今日務必趕到雙色湖!”

    眼瞅著日頭都已是偏西了,可今日預定的行程卻方才剛剛過半,李謹行實在是有些子看不下去了,板著臉便下了道死命令。

    “大將軍,弟兄們都已是一日一夜不曾合眼了,再這么強行軍下去,怕是要撐不住了?!?/br>
    李謹行的這道命令著實是太嚴苛了些,策馬立于其身后的一員大將實在是有些子忍不住了,這便從旁閃了出來,言辭懇切地勸說了一句,這員大將正是李謹行的副將王秉。

    “唔……”

    李謹行治軍素嚴,若是旁人如此建議,那一準是軍棍伺候,可王秉卻是個例外,不僅因王秉是其副手之故,更多的則是因王秉乃是英王李顯在安西軍中的代表,不看僧面看佛面,李謹行縱使不滿王秉的打岔,卻也不好給其臉色看,只是從鼻孔里發(fā)出了一聲輕吭。

    “大將軍,鷹,河西的鷹來了!”

    王秉這些年來始終在李謹行手下任職,自是清楚李謹行的性子,眼瞅著其不說話,又怎會不知其心中已是怒極,自不免有些子忐忑,正自尋思著該如何解釋一番之際,卻聽數聲鷹鳴脆響中,一只蒼鷹從遠處飛了過來,徑直在唐軍上空盤旋著不去,李謹行身后一名負責飼鷹的親衛(wèi)登時便驚喜地叫了一聲,總算是解了王秉的尷尬。

    “瞿……”

    一聽是河西來的鷹,李謹行也顧不得生氣了,抬太看了看在天空中不住盤旋的雄鷹,用力揮手示意了一下,其身后那名親衛(wèi)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趕忙以手捏唇,發(fā)出了一聲響亮的唿哨,立馬便見那只雄鷹發(fā)出一聲歡快的鳴叫,一個俯沖便直接落在了親衛(wèi)平伸出來的手臂上,早有準備的親衛(wèi)趕緊丟出一塊rou干,趁著雄鷹進食的空擋,空著的右手巧妙地一抄,已是將雄鷹腿上掛著的小銅管解了下來,遞交到了李謹行的手中。

    “嗯?”

    李謹行熟稔地扭開小銅管上的暗扣,從內里倒出了張卷著的密信,慎重其事地攤將開來,只一看,眉頭不由地便緊鎖了起來。

    “大將軍,您這是……”

    一見李謹行面色凝重如此,王秉心中不由地便是一驚,趕忙出言探詢道。

    “殿下已前日兵出鄯州,令我等三日內拿下烏海城,截斷欽陵老賊之歸路?!?/br>
    李謹行長長地出了個大氣,有些子煩悶地說了一句道。

    “三天?這……”

    一聽此令,王秉不由地也傻了眼了——若是按預定作戰(zhàn)計劃,此時的安西軍離著烏海城不過四日行程罷了,只消強行軍地趕一趕,未必不能達成此令,問題是前幾日的行程因沙塵暴的緣故,多耽擱了不少時間,如今離烏海城足足有著五日半的路程,再怎么趕也不可能在三日內攻下烏海城的,偏生行程耽擱的事兒早前又不曾報到李顯處,如今待要分說,已是沒了可能,畢竟飛鷹傳書雖方便,卻也需要不少的時間來傳遞,這一來一去之下,戰(zhàn)機怕是早就被貽誤了去。

    “是三天!而今只有一個辦法了,老夫親率一部輕裝突擊,王將軍可率主力后續(xù)而進。”

    面對著這道命令,李謹行顯然也一樣頭疼得很,但卻不敢有絲毫抗命之心,沉吟了片刻之后,面色突地一肅,神情堅毅地下令道。

    “大將軍,此處須離您不得,還是末將前去取城為妥,請大將軍放心,末將三日內必下烏海城!”

    輕兵直進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沒那么簡單,一旦急攻堅城不下,必遭腹背受敵之禍,王秉哪敢讓李謹行去冒這么風險,這便一咬牙,語氣堅決地出言請戰(zhàn)道。

    “唔,也罷,老夫便與爾五千兵馬,可夠否?”

    李謹行雖是有心親自去取城,奈何顧忌卻是頗多,畢竟當初薛仁貴大非川之敗正是因輕兵急進導致后援補給縱隊遭襲而致慘敗,李謹行可不想在自個兒身上也重演上這么一回的,細細地想了想之后,倒也沒拒絕王秉的請戰(zhàn)要求。

    “五千足矣,請大將軍下令,末將拼死也要拿下烏海城!”

    事已至此,選擇的余地已是有限得很,王秉心中雖有憂慮,但卻絕不肯帶到臉上來,而是豪氣十足地應諾道。

    “既如此,老夫便與爾三千步卒兩千騎兵,如此可成?”

    盡管王秉回答得很是堅決,可李謹行還是有些子放心不下,這便探詢地問了一句道。

    “大將軍,末將須得四千步卒,一千騎軍,人皆雙馬,還請大將軍恩準!”

    王秉想了想之后,極之慎重地出言請求道。

    “那好,就這么定了,人馬皆由將軍自己去挑,挑好后即可出發(fā),老夫這就將實情稟明了殿下?!崩钪斝袥]絲毫的猶豫,干脆無比地準了王秉之所請。

    “謝大將軍成全!”

    軍情緊急,王秉自不敢耽擱了去,謝過了一聲之后,便即匆匆策馬沖進了大軍之中,一陣忙乎之后,五千精銳之師已是挑選了出來,但聽王秉一聲令下,大隊人馬便縱馬狂沖了起來,不數息便已消失在了遠方……

    高原的秋日天亮得遲,這都是近了辰時了,可夜幕依舊不肯退去,四下里一片死寂的黑沉,饒是中軍大帳里的數盞牛油燈點得正旺,卻也無法驅散這等昏與黑,倒是令滿帳大將們原本就黑的臉更顯得陰沉了幾分,人人緘默不言之下,大帳里的氣氛壓抑得令人有種喘不過氣來之沉悶,這等情形一出,生生令高坐在主帥位置上的噶爾?贊婆沒來由地便是一陣心煩。

    “諸位,大相有令:三日內拿下落鷹嶺!哪位將軍敢為先鋒?”

    噶爾?贊婆很煩,只因這幾日過得實在是太累了些,夜晚要安排數支軍隊悄然潛出大營,白日里又要假裝迎接新軍,唯恐嶺上的唐軍看破蹊蹺,不得不假戲真做地窮忙乎著,本就已是精疲力竭之身,偏生還接到自家兄長發(fā)來的強硬之命令,這令其自是煩上加煩——手頭就這么三萬五千余的兵力,騎兵便占了三分之二還多,真能打攻堅戰(zhàn)的步卒不過九千余人,至于援兵么?就兩個字——沒有!要想拿下?lián)U而守的唐軍又哪有那么容易,三日?別說三日了,便是十日噶爾?贊婆都不敢打包票,奈何命令就是命令,噶爾?贊婆盡自心煩無比,卻也不得不照著執(zhí)行了去,眼瞅著如此這般的沉默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噶爾?贊婆這便假咳了一聲,環(huán)視了一下帳下諸將,故作從容狀地問了一句道。

    死寂,一派的死寂!往日里聞戰(zhàn)則喜的一眾吐蕃大將們此時全都啞巴了,一個個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貌似精神高度集中狀,可半晌過去了,卻無一人肯站出來自告奮勇的,毫無疑問,一眾人等已都被唐軍給打怕了,自是誰也不想去當那個出頭之鳥。

    “怎么?都啞巴了么,嗯?”

    噶爾?贊婆等了好一陣子也沒能等到一個自告奮勇者,心底里的煩躁登時便泛了起來,臉上的從容立馬就不見了,面色鐵青地瞪視了一下諸將,冷冰冰地從鼻孔里哼出了一聲。

    當啞巴總比當冤死鬼來得強,這等明知準定會是傷亡慘重的攻堅戰(zhàn)自是沒誰肯主動去打的,哪怕噶爾?贊婆的語氣再冰冷,諸將們也全都當成了耳邊風,一個個盡皆抱定了死道友不死貧道之心思,繼續(xù)裝著木頭人,于是乎,滿大帳里一片詭異的安靜,唯有噶爾?贊婆氣惱的喘息聲在噗嗤噗嗤地響著……

    第五百三十七章置之死地而后生(五)

    “摩索多!”

    眼瞅著諸將們盡在那兒裝聾作啞,噶爾?贊婆的耐心終于耗盡了,猛地一拍文案,高聲斷喝了一嗓子。

    “啊,我……”

    噶爾?摩索多顯然是沒想到第一個便點到了自己的名,大吃一驚之下,滿臉子驚疑之色地站了起來,狐疑萬分地瞪大了眼。

    不是你還有誰?噶爾?贊婆對摩索多這個志大才疏的堂弟早就受夠了,本就有心給其一點苦頭吃,這一看其如此之惶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陰沉無比地冷哼了一聲道:“本帥令爾即刻點齊本部兵馬,辰時四刻準時發(fā)兵落鷹嶺,務必于落日前拿下峰頂,若有違處,軍法不容!”

    “啊……,三哥,小弟……”

    噶爾?摩索多一聽此令,登時便急了,緊趕著便要出言推脫一番。

    “放肆,此處只有將與帥,何來的三哥小弟之說,莫非爾欲違抗軍令不成,嗯?”

    既然已經得罪了人,那就索性得罪到底好了,這個道理噶爾?贊婆自不會不曉得,又怎肯聽噶爾?摩索多的辯解之言,不待其將話說完,噶爾?摩索多已是一揮手,毫不客氣地呵斥道。

    “諾!”

    這一聽噶爾?贊婆已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噶爾?摩索多自是清楚此戰(zhàn)已是必不可免,心中的怒火“噌”地便涌了起來,也懶得再多辯解,重重地應了一聲,怒氣沖沖地一跺腳,便即頭也不回地向大帳外行了去,須臾,一陣凄厲的號角聲大作間,原本寂靜的吐蕃大營頓時便沸騰了起來,一列列吐蕃士兵排著隊伍緩步踏出了營門,徑直向落鷹嶺行了去。

    “報告!”

    自打占據落鷹嶺已是四天了,可一場戰(zhàn)斗都不曾發(fā)生過,這令一路強行軍趕來的第一旅上下不免有些一拳打空的郁悶感,不止下級軍官如此,便是蕭三郎與劉子明這兩位正副主官也覺得煞是氣悶,但卻又不敢掉以輕心,只能是每日里緊守在山頂的中軍大帳中,反復地推演著守山的戰(zhàn)術變化,今日一早亦是如此,正自議得激烈處,卻聽帳外傳來了一聲呼喝。

    “進來!”

    蕭三郎與劉子明正因一防御陣型變化爭執(zhí)不休,聽得外頭響動,也沒甚在意,只是隨口吩咐了一聲。

    “報告旅長,副旅長,吐蕃賊子來了!”

    蕭三郎話音剛落,一名傳令兵已是急匆匆地行進了大帳,滿臉子激動之色地稟報道。

    “嗯?”

    蕭三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猛然抬起了頭來,狐疑地掃了那名傳令兵一眼。

    “旅長,吐蕃賊子來攻山了!”

    一見蕭三郎神色不對,傳令兵趕忙出言解釋了一句道。

    “哦?好啊,總算是要開張了,老蕭,這回可得輪俺先上了?!?/br>
    劉子明前番追河湟軍沒追上,早憋得手癢癢了,這一聽終于可以開戰(zhàn)了,哪還按捺得住,不等蕭三郎開口,已跳將起來,丟下句話,便一溜煙地向外頭竄了去。

    “這個冒失的家伙!”

    一見劉子明已跑得沒了影蹤,蕭三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實在是不敢放心讓劉子明這個半吊子指揮官去指揮第一旅的第一戰(zhàn),可也沒多說些甚子,只是整了整身上的軍裝,大步行出了中軍帳,向山腰處的預設陣地趕了去。

    “報告副旅長,第一團已到位,請副旅長指示。”

    劉子明求戰(zhàn)心切,跑得自是極快,幾乎是飛竄著便趕到了半山腰處的團指揮部,驚得正在布置作戰(zhàn)任務的團長萬成河趕忙率部迎了上去,恭敬地行了個標準的陸軍軍禮,高聲稟報道。

    “繼續(xù)!”

    劉子明隨意地回了個禮,當仁不讓地坐上了首位,一擺手,示意萬成河接著布置任務。

    “是!”

    萬成河一看劉子明的架勢,便知這位副旅長大人十有八九是來搶指揮權的,心中自是無奈得很,可官大一級壓死人,萬成河縱使再不甘愿,也只能是恭敬地敬了個禮,走到擺放在小桌子上的大幅沙盤前,以馬鞭指點著山勢地形,沖著下頭各營、連長交待著各部的防御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