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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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地址,徐晴娘便離開了護(hù)安府。陸宸那間宅院和護(hù)安府距離并不遠(yuǎn)。沒多久,徐晴娘就到了陸宸宅院的門口。 站在宅院門外,徐晴娘收回要敲門的手,來到一側(cè)的圍墻,利落的一跳,從圍墻處翻身進(jìn)了宅院。 陸宸的宅院里種了一片竹子,徐晴娘穿過竹林,陸宸的房間就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屋頂飛檐、回廊雕畫,房間外還有一張石桌石椅,搭配近處的竹林,風(fēng)景雅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武官的府邸。 徐晴娘收回打量的視線,見到陸宸房間外面的窗戶打開,想了想打算將藥包放在窗臺上就走。畢竟放在那兒更加不會引人注意。 夜黑如墨,徐晴娘悄悄地來,也想悄悄地走。確定這包解藥能夠被陸宸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徐晴娘躡手躡腳的打算離開。 就在徐晴娘剛邁出一步時,身后的房門也被打開了。聽到開門的聲音,徐晴娘的動作頓了一下。門口的陸宸看著自家院子中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影,陸宸的眼睛微瞇:“本帥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安縣還出了一個女的采花賊?” 聞言,徐晴娘回頭一雙眼睛睜的圓圓的:“你可不要污蔑我的清白,再說了,你和我之間誰是花一目了然?!?/br> 陸宸輕笑:“那好,我倒要問問了。你這朵花跑到我家院子里做什么?” 縱使徐晴娘是來送解藥的,可她若是這么說了,豈不是承認(rèn)自己給他下了瀉藥?看著陸宸嘴角的弧度,徐晴娘眼疾手快的去拿剛剛被她放在窗臺上的那包藥。 手剛摸上藥包,手背就被拍了一下。徐晴娘手腕一轉(zhuǎn),手背處的手也跟著轉(zhuǎn)了一個弧度。 徐晴娘見狀,直接將藥包拋向空中。繼而反手握上陸宸的手腕。 “你倒是挺主動的?!标戝纺抗夂?,任由徐晴娘握著自己的手腕。 徐晴娘反應(yīng)過來,松開陸宸的手腕??罩械乃幇呀?jīng)掉落下來,陸宸及時的伸手拿到藥包。 放在鼻尖一聞,陸宸便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你請人吃頓飯的代價還真大?!标戝肥樟怂幇?。心里暗暗感慨,他就說徐晴娘不是前一秒被誤解吵架,后一秒就主動和解還道歉的人。 果不其然,徐晴娘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只是這個代價,還是稍微比較重了一點(diǎn)。 徐晴娘挑眉:“誰讓你無端猜忌,你應(yīng)該對你的同僚抱有信任?!?/br> 徐晴娘說完這句話后,心里也并沒有什么底氣。畢竟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有多少是被曾經(jīng)加以信任的同僚背叛的。 可一想到自己被誤解,誰不會生氣呢! “好,這件事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标戝纺抗饩季嫉目粗烨缒?。 徐晴娘心底的氣剛剛被翻出來,就聽到陸宸這句道歉,就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壓下了一切浮躁的想法。 借著月光,徐晴娘打量著陸宸。只一眼,徐晴娘就移不開了視線。明明這張臉,之前看了無數(shù)次,可今日再看,竟然看出比平時里更加脫俗的感覺。 說著那張臉一路看下去,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色的里衣也能被穿出高貴感。 徐晴娘沒有注意到陸宸發(fā)現(xiàn)她的視線后,目光中閃過一絲光亮。這個丫頭,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這件事我也有錯,不該給你下藥?!毙烨缒镎f道:“緩解的藥已經(jīng)給你了,這件事我們就不提了?!?/br> 陸宸一笑:“多謝姑娘大度?!?/br> 聽著陸宸調(diào)笑的話,徐晴娘嗔怪似的瞪了一眼陸宸:“我走了,你趕快把藥吃了吧?!?/br> 說完,徐晴娘轉(zhuǎn)身就走。然而并非是走院子的正門,而且從一旁的圍墻翻墻而出。 陸宸看著徐晴娘的背影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手中藥包,陸宸把它放回窗戶前,步履匆匆去了院子一旁的茅廁。 陸宸從茅廁出來,進(jìn)房間前不忘把窗戶處的草藥拿進(jìn)去。 在進(jìn)房間的瞬間,陸宸就察覺到一絲異樣。下一秒,他就看到桌子上擺放著一張密信。 陸宸上前看著信封,上面用火漆密封。能夠在這個時候給自己遞密信的人不多,事情想必也是異常緊急。 拆開密信,里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兩位皇子回京,近日就要抵達(dá)長安,進(jìn)入長安后也未必安全。要不良人在暗處保護(hù),為回京隊(duì)伍鏟除一切隱患。 陸宸看完密信將信件放到蠟燭上用燭火燒成灰燼。燭光的映襯下,陸宸的表情肅穆。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發(fā)生的種種,陸宸在前日與房玄齡的溝通的中,把自己的猜測和房玄齡說了一遍。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房玄齡只與陸宸單獨(dú)聯(lián)系,不再把消息告訴除二人之外的第三個人。 并非不信任,而且很難保證那第三個人身邊是否足夠安全。 兩位皇子回京早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誰也不知道具體兩個人具體那一日回來。而房玄齡信中的消息,也是近日,并無確定的消息。 陸宸思緒萬千,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壺倒水。然而里面空蕩蕩并無一滴水。 無奈的搖搖頭,陸宸最終走向廚房燒了一鍋水。待水晾涼后,將徐晴娘送來的藥用水服下。 喝完藥,已經(jīng)是深夜了,陸宸尚無睡意。坐在院子中,天上的月光皎潔。如此場景讓陸宸不僅想起橫門大街那夜,他和王績喝酒時的場景。 當(dāng)時王績脫口而出一首詩,陸宸并未全部記下來,但是他對于其中兩句印象極其深刻。 “百年何足度,乘興且長歌。” 想到王績,陸宸此時倒是想有個人能陪陪自己。哪怕是和自己飲飲酒,看看月,也總好過一個人空對月。 不多時,空氣中飄落了幾滴雨水,陸宸伸手接過雨滴,雨滴和手指觸碰的瞬間就沿著手指滑落下去。 陸宸身上披著披風(fēng),可風(fēng)雨凜冽多多少少還是從大麾遮不住的地方鉆進(jìn)里面。 雨越下越大,陸宸嘆了口氣。難得想看看月亮,奈何老天不作美,深夜下了一場大雪。 回了房間,陸宸吹了蠟燭。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身上一片冰冷。躺在床上,在最后進(jìn)入睡覺中都腦海里想的都是長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