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俘虜再利用
書迷正在閱讀:大唐不良人、盛唐風(fēng)流、目標鈴木甚爾、不要在火葬場里找老攻、由我貪戀著迷、開發(fā)次元世界、回到民國當(dāng)導(dǎo)演、繪星、從年少到歡喜、奈何一念執(zhí)著
上郡榆林的監(jiān)獄,自匈奴人敗退后,就成為了關(guān)押匈奴戰(zhàn)俘的戰(zhàn)俘營。 不時有人被拉出去,在血淋淋的拖回來,還有的一些人,再也沒有回來。 奴赤呆在最里間的一處監(jiān)房,光線幽暗,地面潮濕,是不是有偌大的老鼠前來探監(jiān)。少的可憐的糙米,味同嚼蠟,比難吃的匈奴飯食還要難吃。 可即便如此,每到發(fā)吃食的時候,奴赤還不得不強迫自己手腳麻利些。 奴赤覺得難吃的食物,在神出鬼沒的老鼠眼里,可是難得的美味。 不知道多少日子過去了,沒有人理會奴赤,剛開始的時候,他心里還有些傲氣,可跟老鼠搶了這么久的食物,他的心氣完全磨平了。 不少jianyin擄掠的匈奴人,遭到上郡邊民的指認,生生的體驗了一把秦國的各樣刑罰。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奴赤時有耳聞。 獄卒偶爾的閑聊聲,傳到他的耳朵里,嚇得他從此再也睡不好覺。這個強壯的匈奴漢子,開始變得有些神經(jīng)衰弱起來。 將軍府有傳言,會在匈奴人中選一個地位高的,祭祀在戰(zhàn)爭中死亡的靈魂,將一刀一刀的割下祭品身上的rou······ “奴赤!” 奴赤正在發(fā)呆,只聽見一聲暴喝傳了過來。 “小的在······” 奴赤趕快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的回應(yīng)。 在監(jiān)獄里,不聽話的人,總會吃鞭子。 “將軍府派人訊問你,給我老實配合,否則,就等著自己抓老鼠吃吧!”獄卒揚了揚手里的鞭子,恐嚇道。 “小的明白······” 奴赤悄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還好只是訊問,不是把我拿去祭祀死人。 荊蘇見到神情有些萎靡的奴赤,點頭哈腰,哪里還有匈奴人武勇的模樣。心里更加佩服蒙恬,蒙恬說俘虜可以馴化的時候,他還不肯相信。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犯人的心里變化,荊蘇想不明白。跟溥儀一樣,見到其他匈奴俘虜?shù)乃劳觯嗖粩嗟霓D(zhuǎn)變自己的心態(tài)。 能活到現(xiàn)在,奴赤的內(nèi)心,不知不覺的產(chǎn)生了一種名為感動的心理。 好死不如賴活著,死戰(zhàn)過饑餓過,跟老鼠王國開戰(zhàn)過,奴赤覺得,能夠活著,真好。 荊蘇沒有費多大力氣,訊問很順利,奴赤交代得很詳細。 河套有多少部落,各個部落的關(guān)系,匈奴聯(lián)盟形成的過程,夜里偷看他大哥的女兒妙妙······ “沒有想到啊,這個勇猛的匈奴漢子,這么鬼畜,竟然覬覦著自己的侄女!” 奴赤的交代材料,多少挑動了蒙恬的獵奇心理,讓他想到了后世日本人拍攝的倫理劇。 “要不然,怎么說他們是蠻夷呢!”甘羅見到后面的少兒不宜內(nèi)容,面露鄙夷之情。 “將軍,這個奴赤,什么時候放他回去?”荊蘇想到奴赤交代的場景,心里也是忍俊不禁。 人性復(fù)雜,蒙恬的右手食指,敲在桌面之上,一時陷入了沉思。 奴赤的表現(xiàn),到底是他的真實表現(xiàn),還是像勾踐一樣,做出的隱忍之態(tài)呢? 韓非子曾說,驅(qū)使他人的時候,要讓他人處于不能背叛的境地。 蒙恬想到韓非寫過的一篇文章,差點脫口而出,轉(zhuǎn)念一想,這個時候的韓非,怕是懷著孤憤的心情,正在發(fā)奮著書立說呢! “你倆想個法子,絕了奴赤的后路······” 奴赤回到監(jiān)牢后,心里有些悶悶不樂。 他從秦人那里得知,奴哈將妙妙獻給了頭曼,秦匈之間,暫時實現(xiàn)了停戰(zhàn)??墒牵s沒有派人來贖回他。 匈奴的部落之間,經(jīng)常發(fā)生爭斗,俘虜可以贖回,部落勇士的尸體,也可以贖回。 這早已成為了匈奴時代相傳的習(xí)慣。 “你大哥根本就希望你死,就算活著,也不會來贖你,野豬部落首領(lǐng)的位置,奴哈只會傳給自己的兒子,而你嘛,功高蓋主······” 回想著秦人所說的話,奴赤的心里,越想越不平衡,這么多年來,他拼死作戰(zhàn),卻讓奴哈對他越來越忌憚。 “奴哈!” 三天過后,獄卒再一次前來,帶他出了監(jiān)牢。 地面上殘留著淺淺的積雪,北風(fēng)吹來,空氣中透著寒氣,但并沒有特別刺骨。 春天快要到了。 奴赤感受著空氣中的一絲溫暖,心里更顯憤怒,近半年過去了,奴哈仍然沒有派人來過問他的死活。 “這是哪里?” 獄卒押著奴赤除了監(jiān)獄,來到了一處秦軍校場。 黑壓壓的秦軍士兵,緊握著長戟,圍成一圈,形成了一個圓陣。 圓陣中間,幾名匈奴人模樣的漢子,正顫抖不已。 獄卒沒有理會奴赤,將他交給一個秦軍士兵后,就退在一旁,復(fù)命去了。 “奴赤,這些人來自休屠部落,也被我軍俘虜了。只要你殺了他們,你就自由了!” 荊蘇右手一拋,一把秦劍落在了奴赤的腳邊。 “你說的是真的?” 奴赤望了望休屠部落的俘虜,又看了看腳邊的秦劍,既有些興奮,又有些疑惑。 “當(dāng)然!” 荊蘇身旁的甘羅呵斥道:“你以為,我們跟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匈奴人一般嗎?” 我什么時候忘恩負義啦? 奴赤覺得有些委屈,不過,他可不敢跟甘羅理論。 這個比蒙恬還要年輕的小子,平時不常見,可到監(jiān)獄的時候,會折磨他,不讓他睡覺。在他疲憊得不能再疲憊的時候,甘羅就算說奴赤一頭豬,他也會老老實實記到心里去。 休屠部落的那幾個俘虜,似乎明白了眼前的狀況。其中一人,迅速反應(yīng)過來,撲向了地上的青銅劍。 “去你娘的!” 奴赤可不會讓他得逞,一腳踹了過去。昨晚,他與老鼠王國的大將軍糾纏百來回合,成功享受到了rou食的美味。 這個時候,奴赤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氣。 咔擦—— 那俘虜悶聲倒在地上,口里不斷的叫囂著。 剩下的幾名俘虜,面帶決絕,同樣撲了上來。 “休屠人就是該死!” 奴赤提起青銅劍,如猛虎下山,左劈右砍,很快將幾個休屠人屠戮殆盡,還砍下了他們的腦袋。 砍人頭,計首功,人類早期的社會,莫不如此。 “不愧是野豬部落的第一勇士,我沒有看錯你!” 荊蘇手一揮,幾個軍士上前來,取走奴赤手里的青銅劍。 軍陣散開后,又有幾個休屠人被帶了上來,只不過,他們仇恨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奴赤的身上。 “你很快就會自由了,想想吧,野豬部落的親人,在等著你!” 荊蘇拍著奴赤的肩膀,循循善誘。 果然,奴赤再沒有回到那陰暗潮濕的監(jiān)牢,而是住到了秦人安排的驛館。 “匈奴人殺起匈奴人來,比秦軍還狠······” 遠處,目視了奴赤屠殺休屠人的場景,蒙恬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部落眾多的匈奴人,其實不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