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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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黑臉色慘變,這個消息讓他徹底崩潰了,他發(fā)瘋似的捶著自己的腦袋,欲哭無淚,道:“折了,全折了,一個都不剩,那可是我親弟弟啊——” “你也不能活!”康巴薩突然掏出槍頂在陳老黑的腦門上。 袁森嚇了一跳,道:“康巴薩,你要干什么?” 康巴薩道:“袁先生,你忘了我們追到這里的目的了嗎?他一定得死?!?/br> 陳老黑蒙了,他打量著康巴薩,道:“想起來了,你就是被我們捆在木屋里的年輕人,沒燒死你啊?” 康巴薩道:“我沒死,你就得死?!?/br> 袁森按下康巴薩的槍,道:“康巴薩,先別急,我們還有許多疑點(diǎn)要問他,反正他在我們手上,也不差這點(diǎn)時間。” 康巴薩強(qiáng)忍住怒火,狠狠地道:“我聽袁先生的,殺老巫師的仇先記著,后面有你受的?!?/br> 袁森道:“我想知道是誰派你找哈木巴爾阿塔神墓的?” 陳老黑沉思片刻,道:“我們從來不過問雇主的身份,只要他們給錢就做事。這次雇主是個大老板,他的闊綽我還是平生第一次看到,一出手就是幾百萬的預(yù)付支票,也不多說話,交代完任務(wù)就走。他讓我們找一座藏在阿爾泰山冰川下的神廟,只要確定神廟位置,就可以去拿剩下的錢?!?/br> “怎么是神廟?”袁森看向康巴薩。王慧一直靜靜地聽他們對話,這時也把目光投向康巴薩,很是疑惑。 康巴薩茫然了,道:“神廟?是神墓才對。” 袁森道:“你的雇主稱這座神廟叫什么?” 陳老黑不假思索,道:“是哈木巴爾阿塔神廟,他強(qiáng)調(diào)以我的本事,闖進(jìn)去也是送死。我覺得他在恐嚇我,我接觸過不少這樣的老板,怕我們違反契約,就用這種方式打預(yù)防針,我對神廟沒有興趣,對錢有興趣,所以根本不在意。” 袁森道:“名字對上了,就是神墓與神廟的差別,不知道有什么玄機(jī)。” 王慧道:“陳老黑,和你搏斗的那只野獸,你看清楚它的樣子了嗎?” 陳老黑道:“那是兩只雪豹,不——確切地說,跟我們搏斗的是兩只雪豹,鐵架子下面還有十多只圍觀的雪豹。” “雪豹?”四人都有點(diǎn)發(fā)蒙,這種貓科動物他們都不陌生,它狡詐、兇猛、稀缺,也是高海拔雪山的象征,因為它只會出現(xiàn)在雪線之上??墒撬麄儚膩頉]有聽說過雪豹會隱形攻擊人,還會用模式化的手段虐殺人。 艾凱拉木跳起來,用槍頂著陳老黑的腦袋,嚷嚷道:“孫子,騙誰呢,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你當(dāng)爺是傻子啊,雪豹會隱形嗎?雪豹會把人的腸子打結(jié)嗎?要不老子把你扔下去,讓雪豹給我們演示演示?” 袁森拉開艾凱拉木,道:“艾凱拉木,你抽什么風(fēng)呢?” 艾凱拉木氣鼓鼓地道:“假洋鬼子想耍老子,門都沒有,好歹爺也是馳騁南北疆,威名震天山的主兒,他也不掂量掂量?!?/br> 袁森打斷艾凱拉木的話,轉(zhuǎn)而向陳老黑說道:“你確定是雪豹?” 陳老黑十分肯定,道:“各位好漢,我陳老黑一生做事,大多為了錢財,這一點(diǎn)雖為道上人所不屑,但錢財歸錢財,陳老黑說話從來說一不二,它是雪豹就是雪豹,老黑沒必要欺騙諸位。” 陳老黑咬死了看不見的野獸就是雪豹,想必不會有假。阿爾泰山的雪峰自古就是雪豹的棲居家園,不過雪豹鉆到冰川下,就有點(diǎn)奇怪了。更別說來去如風(fēng),殺人必定虐殺,手段一模一樣,從未改變,這些雪豹肯定做不出來。 陳老黑道:“我那些死了的兄弟一個個無聲無息地失蹤了,找到的尸體就跟國民黨士兵的尸體一樣,我懷疑是詛咒,這個地方本來就怪得很。我撞見雪豹,也就是半個小時前,雪豹看到我們,見面就撲,當(dāng)場就殺死了我一個兄弟,我和另一個兄弟躲在鐵爐子上,可另一個弟兄被雪豹撲下鐵爐給撕碎了。” 王慧道:“可以肯定,隱形野獸不是雪豹,它還沒有真正顯形?!?/br> 陳老黑點(diǎn)頭道:“雪豹?dú)⑷硕际窍葥錃ⅲ┍涸賴蟻硭核槭w,和殺國民黨士兵的神秘野獸完全不同。” 鐵爐外面再沒有出現(xiàn)火光,袁森估計雪豹已經(jīng)走了,就把鐵門拉開一條小縫,突然一股力量沖過來,袁森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撞得翻倒在地。陳老黑大叫道:“快頂住門,是雪豹,雪豹要沖進(jìn)來了,快!” 康巴薩和艾凱拉木慌忙撲向鐵門。王慧側(cè)身迎向雪豹,接連開了幾槍,才把雪豹逼退出去??蛋退_把門重重地關(guān)上,艾凱拉木扣住門閂,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袁森好半天還沒緩過勁,頭暈乎乎的,艾凱拉木埋怨他太沖動,差點(diǎn)兒就把雪豹給放進(jìn)來了。袁森瞪他一眼,道:“我們要想辦法出去,一直窩在這里只有等死?!?/br> 文“不用等死了,你看外面?!蓖趸壑钢该鞔巴獾?。 人外面有火光,朦朦朧朧的,像是火把的光,發(fā)光處在鐵架子下面,鐵架上的雪豹已經(jīng)沒影了。 書袁森猶疑不定,康巴薩喜道:“是爸爸和我的族人?” 屋他過去開門。為防雪豹在暗處偷襲,袁森和艾凱拉木守在門邊,開個縫隙就能看到外面,雪豹趁機(jī)破門,必定會被射成篩子。 他們拉開鐵門,發(fā)現(xiàn)門后什么也沒有,鐵爐下面站了二十多個舉著火把的壯漢,正是伯克率領(lǐng)的勇士。 康巴薩從鐵爐里走出來,沖他父親招手。伯克轉(zhuǎn)身看到康巴薩,臉上有了笑意,卻藏著難以掩飾的壓抑。 袁森和王慧都看到了他的表情,兩人對視一眼,隱約察覺到伯克遇到了麻煩。他們下了鐵爐,康巴薩向他父親簡單地描述了他們分手后的經(jīng)過,又指著陳老黑把情況說了一遍。 陳老黑聽著他們的對話,嚇得面如死灰。 康巴薩把槍遞給伯克,伯克玩弄了一下,又把槍還給康巴薩,道:“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我們把他帶出去,讓他在老巫師面前懺悔,讓他的靈魂在烈火中得到哈木巴爾阿塔神的寬恕?!?/br> 陳老黑聽了這番話,臉色白得嚇人。艾凱拉木擠眉弄眼,看陳老黑的笑話。 袁森對伯克拱了拱手,道:“伯克大人,把陳老黑帶出去,你們維護(hù)神墓的任務(wù)是不是完成了?” 伯克嘆了口氣,道:“我們族里有幾百年沒有人來過冰川了,想不到神墓會變成這樣,是我們歷任伯克失職啊。我們只知道遵守祖先的遺訓(xùn)——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千萬不要來冰川,沒想到神墓會被糟蹋成這樣。” 袁森點(diǎn)點(diǎn)頭,指著國民黨士兵的尸體說:“那,伯克大人,要?dú)У暨@些嗎?” 伯克:“已經(jīng)死去的就不重要了,我們還要?dú)⒁粋€活著的人,他是我們最重要的目標(biāo)。” 四人都吃了一驚,道:“還有?” 伯克道:“是啊,那個人穿著國民黨軍隊的軍裝,用老式步槍射殺了我們部落里的多名勇士,我們一直追到了這里?!?/br> “陳老黑,你們是不是還漏了其他人?”袁森沖陳老黑怒吼道,他很討厭被人欺騙的感覺。 陳老黑嚇得慌忙辯解,道:“沒——真的沒有——我們的人只剩我了——” “是不是真的?” 陳老黑賭咒發(fā)誓,千真萬確,他帶來的人都是他親眼看著死掉的,除他外,絕對沒有別人了。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撒謊,袁森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還有別人,到底會是誰呢? 伯克他們被雪豹撲殺人的動靜吸引過來,確定陳老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就繼續(xù)朝山洞深處走去。巫師吹口哨驅(qū)趕雪豹走在前面,他身邊有個壯漢舉著火把,雪豹們跟著口哨的節(jié)奏前進(jìn),完全沒了野獸的威風(fēng)。袁森這些外人大為驚嘆。 伯克道:“雪豹棲居的地方與冰川地下有一條互通密道,這些雪豹在一千多年前就得到了馴養(yǎng),巫師教會它們溫馴和善良,教會它們保護(hù)神墓免遭侵犯。我們部落里有禁令,不允許任何人擅入神墓,雪豹們平常就是哈木巴爾阿塔神的忠誠守衛(wèi)?!?/br> 雪豹們慢悠悠地走著,最后面那只雪豹扭過頭來看伯克,仿佛聽懂了伯克的話,它舉起前肢梅花爪朝伯克揮舞了兩下,就轉(zhuǎn)身加入隊伍,跟上同伴的步伐。 伯克笑了起來,道:“它們是很有靈性的,懂人在說什么、想什么。” 巫師驅(qū)趕雪豹進(jìn)入狀態(tài),將它們趕得飛快,幾分鐘的工夫,雪豹們就走到弧形山體后面消失不見了。山洞整體是閉合的,伯克安排兩撥人,打算以相反的方向做一次拉網(wǎng)式檢查。他們把人數(shù)安排妥當(dāng),給兩撥人分了槍,康巴薩教他的同族射擊,有個小伙子正拿著槍學(xué)瞄準(zhǔn)?;⌒紊襟w后面突然傳來兩聲槍響,雪豹群亂作一團(tuán),嘶吼咆哮聲不絕于耳,既驚慌,又夾著悲憤。 伯克臉色慘變,道:“那個人出現(xiàn)了,兩槍,兩條命?!?/br> 領(lǐng)頭壯漢打了個呼哨,拿著長矛率先奔出去,人群炸開了窩,勇士們個個勇猛如豹,他們跟著領(lǐng)頭的壯漢飛奔進(jìn)黑暗。袁森夾在人群中間,他扭頭去看陳老黑,陳老黑被兩個壯漢擠成一團(tuán)。袁森心里狐疑,前方的殺手到底是什么來頭? 雪豹群離他們不遠(yuǎn),還不到一百米。馴獸巫師和陪同者的尸體被雪豹圍在中間,腦門上各有一顆子彈,鮮血淋濕了大半邊臉。 伯克走到雪豹中間,合上尸體的眼睛。一頭體形偏小的雪豹不停地擦著伯克的雙腿。伯克撫摸著它的頭,淚水不禁流了下來。小雪豹抬起頭,眼中竟然也有亮晶晶的淚花。袁森大為驚嘆,馴獸巫師跟雪豹群才見面,就產(chǎn)生了這么深厚的感情,太不可思議了吧? 一會兒,小雪豹就脫離雪豹群獨(dú)自朝前走去,伯克疑惑起來,周圍的人也很難理解小雪豹到底要做什么。小雪豹頻頻回頭,伯克似乎明白了它的意思,跟了過去。 艾凱拉木道:“小雪豹要做什么?” 袁森突然靈光一閃,道:“我猜小雪豹知道兇手藏身的位置,它要給我們帶路呢,豹子的嗅覺是不容置疑的。” 艾凱拉木大喜,道:“哎呀,怎么不早說,老頭沒槍要吃虧的,快跟上?!?/br> 帶槍的幾個人追上伯克。小雪豹帶著伯克圍著弧形洞壁轉(zhuǎn)了半圈后,突然鉆進(jìn)洞壁一條裂開的巖縫里。巖縫極小,只能容納雪豹或一個人。伯克跟在小雪豹后面,康巴薩擔(dān)心他父親的安危,舉著槍緊跟在他身后。 巖縫入口有十幾米長,人在里面擠得快要變形了,后面就寬了許多,一個人單獨(dú)行走很輕松。這一行人在巖縫里走了十多分鐘,發(fā)現(xiàn)巖縫裂口處有一個圓洞,像佛堂一樣。 圓洞大小不過幾十個平方米,洞壁上有一個壁龕,壁龕上擺著泥塑像。袁森看到那塑像后,幾乎硬生生地把舌頭吞了進(jìn)去。那泥塑像正襟危坐,雙手?jǐn)[了一個姿勢,左手曲成拳,拳眼朝上,右手三根手指張開,剩下的兩根手指曲起來。這姿勢跟吐魯番地下空間里坐化的唐將幾乎一模一樣。 伯克看到泥塑像,撲倒就拜,高呼道:“偉大的哈木巴爾阿塔神,您的金身像太陽一樣耀眼,指引我的部落迎向光明的方向——” 袁森對康巴薩道:“康巴薩,你們的哈木巴爾阿塔神就是這樣的???你還記得吐魯番地下空間里的那些尸體嗎?” 康巴薩點(diǎn)頭,臉色極為凝重,他對袁森道:“袁先生,我實在沒有想到,我們部落和且麗人的關(guān)系會這么密切?!?/br> 小雪豹走到圓洞中間并沒有停下來,它咬著伯克的褲腿,把他拉到泥塑像面前,沖泥塑努嘴。 伯克瞪大眼睛,道:“小雪豹啊,你是說殺巫師的人藏在神像后面?” 小雪豹像聽懂了人話,拼命地點(diǎn)頭,發(fā)出低沉的吼聲。康巴薩給袁森遞了個眼神,四個槍口同時瞄準(zhǔn)了泥塑像。 袁森叫道:“朋友,出來吧,躲是沒法躲的,這里有四個槍口對著你?!?/br> 艾凱拉木跟他一唱一和,道:“呸,你這雜種,亂放黑槍,連爺都看不下去了,今天不拿了你,爺以后怎么在道上混?快自己下來,省得我動手?!?/br> 他們胡亂叫罵了一番,泥塑像后面依然沒動靜。艾凱拉木罵道:“臭不要臉的不肯下來,他八成看老伯克一進(jìn)來就亂下跪,以為咱們不敢動泥像,艾爺偏偏不信了,先砸了泥像再說。” 說罷,他捋起袖管爬上壁龕,卻被伯克攔腰拖住了,伯克急道:“你不要驚動了哈木巴爾阿塔神??蛋退_,我們?nèi)グ焉裣裉聛戆?。?/br> 伯克和康巴薩小心翼翼地把泥塑像抬下來。小雪豹輕盈地躍進(jìn)壁龕,抬腿踢開龕后的石板,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口子,口子里面是黑乎乎的深洞。小雪豹扭過頭看了伯克一眼,就鉆進(jìn)洞里了。 艾凱拉木沖大家搖搖頭,道:“敢情我們吆喝了半天,是自己把自己當(dāng)猴兒耍啊?” 大家跟著小雪豹魚貫鉆進(jìn)深洞,小雪豹發(fā)出嗷嗷的叫聲,非常輕柔,像是告訴后面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 眾人都放心了。雪豹的敏捷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人類,由它探路,比他們自己找人要有效得多。 三支手電的光柱在深洞中晃動,小雪豹在光柱下輕快地邁著步子,它時而聞聞這里,時而嗅嗅那里。突然,它在幾十米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 幾個人都提高了警惕,趕過去才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兩具國民黨士兵的尸體,這些尸體跟外面的尸體毫無二致。 袁森道:“一路上我們看到的尸體不下一百多具,國民黨軍隊鬧這么大的動靜,目的肯定不簡單,多半有軍事因素在里面。伯克大人,您一點(diǎn)都不知道內(nèi)情?” 伯克搖了搖頭,道:“族里人有幾百年沒來過冰川了,神墓安危一直由雪豹群守護(hù)著。要是知道偉大的哈木巴爾阿塔神受到侵?jǐn)_,我們的族人拼死也會把他們趕出去。” 伯克又氣又怒,袁森覺得他的樣子有點(diǎn)奇怪,又不好深究,只能笑笑打發(fā)過去,心里卻格外小心。小雪豹圍著兩具尸體轉(zhuǎn)了一會兒,又在前面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尸體。這些尸體的手上拿著勞作工具,旁邊的挑子里還裝滿了凍硬的煤炭。王慧看了一眼,就能斷定這些都是純度極高的煤。 穿過山洞,前面是一個開闊的大洞,這個山洞比外面那個更大,有一種無邊無際的感覺,手電光都照不到首尾,四周都很開闊。 大山洞前面橫著一條極寬的河道,大概有十幾米。河道是干的,手電光能照到河道走勢急速向下,坡度非常大。這種坡度很容易形成湍急的流水。 五個人下了河道。小雪豹走在最前面,它左右嗅著河道地面,不時把頭貼在地面上俯耳細(xì)聽,有模有樣,跟人似的。大家都不知道這小玩意兒到底在搞什么把戲,又不能問它,只能跟在它后面。 他們走了一段路,下了幾個坡,小雪豹突然站定,把頭緊緊地貼在地面上聽了一會兒。伯克走過小雪豹身邊,并沒有在意它的異常。小雪豹詭異地彈跳起來,在眾人發(fā)愣之際突然咬住伯克的褲腿,拖著就朝河岸上跑。 伯克不明所以,被它拖得踉踉蹌蹌,差點(diǎn)兒跌倒在地上。小雪豹把伯克拖上了岸,又跑回來拖康巴薩和袁森,兩人想拒絕,又不明白這小東西到底要干嗎,被它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伯克又跑下來抱著小雪豹的脖子,捋它的毛發(fā),招呼它安靜。沒想到小雪豹見拖不動人,變得暴躁起來,它跳起來撲人,發(fā)出尖厲的叫聲。伯克怎么安撫它都沒用,它跳著鬧著,用利爪三兩下撕破了伯克的獸皮襖子,把他按在地上。 王慧道:“情況不對,小雪豹拼命地趕我們上岸,肯定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br> 小雪豹見拖拉撲嚎都沒用,索性用腦袋頂著伯克的臀部往前走,眾人總算明白了它的意思,也不再抗拒,都上了岸。他們都上了河岸,小雪豹就恢復(fù)正常了,它拱著眾人的腿繞圈圈,撒歡獻(xiàn)媚,溫馴得沒法形容。 袁森舉著手電查看河道上游,上面除了干涸的河道外還是河道,沒有任何足以威脅他們的東西。 艾凱拉木拍著小雪豹的頭,道:“袁小哥,你說這小畜生是不是抽風(fēng)呢,好端端的趕咱們上岸干嗎?河岸上碎石頭多,坑坑洼洼又不好走,小畜生還真會折騰人?!?/br> 小雪豹仿佛聽懂了艾凱拉木的話,暴跳兩米多高,雙腿搭在艾凱拉木的肩上,一聲嘶吼。艾凱拉木頓時矮了半截,雙膝跪在碎石頭上,臉色慘白,連連告饒。 他們正折騰著,山洞深處一陣爆響,就像山體塌方一般。他們腳下的河岸顫抖不止。艾凱拉木被小雪豹壓得整個人趴在地上,他胡亂求饒,小雪豹看著河道上游,眼神迷茫。 轟隆隆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傳過來,很快,翻滾的洪水從黑暗深處沖了過來。直到冰冷的水飛濺到眾人身上,他們才醒悟過來。沒錯,冰川下面真的發(fā)洪水了,水流之急難以想象,看那架勢,十頭牛排在一起也會被浪頭沖走。才一會兒工夫,河道上就出現(xiàn)了白茫茫一片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