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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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爺爺?我現(xiàn)在恨不得管你叫爺爺!你給我說!安然是不是你弟弟?” 唐寧見狀,知道老爺子已經(jīng)基本確定安然的身份,才會連個隨行的人也不帶,親自跑到診所來。所以也不再隱瞞,索性十分老實的點頭承認(rèn)。 唐老爺子見狀,心中更加來氣,怒道:“那你剛才打岔干什么?還故意支走你弟弟?你說,你找到他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心里還當(dāng)我是你爺爺嗎?” 唐寧見唐老爺子動了真怒,便不再隱瞞,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安然的所有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就連他和白奕辰之間的曖昧關(guān)系,也沒有隱瞞。 唐老爺子聽完之后,不由得眼前發(fā)花,他晃了晃,才勉強扶著椅子坐下來。心中則是一片冰涼:自己的大孫子喜歡男人也就罷了,畢竟這幾年來,季景那小兔崽子對他不離不棄,也算對他情深意重。 可誰知丟了十幾年的小孫子,還沒回唐家,便已經(jīng)被一個男人半路拐跑了,最過分的是,這個男人前一陣子還差點成了自己的孫女婿,這簡直就是胡鬧。 唐寧自然知道爺爺?shù)南敕?,可此時他不得不開口潑冷水道:“爺爺,小然十分聰明,昨晚我態(tài)度對他過于親密,他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所以立刻就對我有了疏離之意?!?/br> 他見唐老爺子緊緊皺著眉頭瞪著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xù)道:“爺爺您想想,小然這么多年在外面長大,他師父離開之后便一直跟白奕辰在一起,現(xiàn)在兩人之間又是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如果我們要是堅持反對他們在一起的話,他會怎么選擇?我想這也是他不愿意回唐家的原因之一吧?” 唐老爺子雖然心中不忿,但是也不由覺得孫子的話有理,他有心認(rèn)回安然,卻又實在無法接受他和男人在一起事實,于是一時之間,這個一生殺伐決斷,遇事果決的老人,居然第一次變得開始猶豫起來…… 與此同時,白奕辰將車停在了一座公寓樓下,他走上三樓,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在黑衣男子打開門的瞬間,他微笑著向?qū)Ψ酱蛘泻舻溃骸澳愫茫蚕壬?,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奕辰?!?/br> 73、第 73 章 安士朋似乎對見到白奕辰出現(xiàn)在這里,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沖著白奕辰微笑了一下,便打開門,道:“進來吧?!?/br> 白奕辰絲毫沒有客氣,他在安士朋的帶領(lǐng)下,進入了這套不滿百平的小公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見他坐定,安士朋便轉(zhuǎn)身進屋去倒水,而白奕辰則靜靜的打量著這個一代奇人現(xiàn)下的居所。這里裝修的十分簡陋,而且視線所及之處,幾乎沒有什么私人用品,可見主人平時基本沒有什么愛好,并且似乎沒有在這里久居的打算…… 他正想著,安士朋端了一個一次性的紙杯走過來,遞給他,道:“來者是客,喝點水吧,我這里比較簡陋,你多見諒。” 白奕辰看著安士朋,這個男人長得并不出眾,但是千年的風(fēng)霜,將他磨礪得的如同極品黑珍珠,不管待在多么簡陋的盒子里,都無法掩蓋他身上所體現(xiàn)出來的底蘊和睿智。 白奕辰伸手接過水杯,并沒有喝,而是將杯子托在手里,微笑道:“‘國士無雙,高朋滿座’,安先生的名字出自詩經(jīng)。以您的能力,要是愿意的哈,什么樣的奢侈生活都可以過得,沒想到您居然在這里住的愜意。這也算是大隱隱于市了吧?” 安士朋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來,笑道:“縱使家有廣廈千萬,躺下無非也就是三尺空間,我孤身一人,還是住的簡單一點比較舒服?!?/br> 白奕辰用手轉(zhuǎn)動著紙杯,語帶雙關(guān)的笑道:“看遍世情,無謂浮華,安先生這也算是看開了,可憐我們這些俗人,卻每天仍在為這些俗物勞碌奔波。” 安士朋聞言一愣,很快便明白,白奕辰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往事,所以才會這么說。于是他便直接開口問道:“我的事情,小安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吧?” 見對方點頭默認(rèn),他便搖頭失笑道,“都說女生外向,看來這事兒實在是不分男女,我這個徒弟,算是留不住了?!?/br> 其實白奕辰對將安然從小撫養(yǎng)長大的安士朋,心中還是充滿感激的。所以此刻見他這么說,不但不覺尷尬,反而十分高興——因為這說明,至少從安士朋的這個角度來說,自己這個“徒弟女婿”的身份,是已經(jīng)得到認(rèn)可了。 于是,他干脆把話挑明了道:“我來找你的事情,小安并不知道?!彼姲彩颗笤诼牭阶约禾崞鸢踩坏臅r候,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關(guān)心,便動之以情道,“但是他知道你在京城,并且不肯見他,還為此哭得很傷心。” 安士朋聞言愣了一會兒,嘆道:“你很好,以后他就拜托你了?!?/br> 白奕辰立刻反駁道:“愛人再好,也無法彌補親人不在身邊的遺憾,而你,是他心里唯一承認(rèn)的親人?!?/br> 安士朋畢竟將安然從小撫養(yǎng)長大,此刻聽白奕辰這么說,心里不禁有些難過。他最終還是搖搖頭,道:“你既然能夠找到這里,想必也知道,我并沒有狠心拋棄他,再說,他很快就要有親人了——你那天和唐家小子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br> 白奕辰聞言,不由得對安士朋聽墻根的愛好,感到有些無奈,不過此時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誠懇地道:“我知道您不能和我們在一起生活,因為您有您非要離開不可得理由??墒牵驮谀阍诰┏堑倪@段日子,能不能見他一面?雖然小安沒有說,但是我知道,因為你的避而不見,他心里一直有個疙瘩。這次日子以來,只要一想起你,他就會悶悶不樂?!?/br> 安士朋聞言調(diào)侃的看著他,道:“所以,你心疼了?” “沒錯!”白奕辰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rèn),“我是心疼了。我心疼他將你避而不見的原因,怪到自己頭上,可我卻無能為力,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開解他。因為你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并沒有我的存在,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非常大的遺憾?!?/br> 他直視著安士朋的眼睛,道:“我今天來找你,小安并不知道。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但是站在我的立場上,為了我的愛人,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見見他,哪怕只是一面也好。” “這樣真的就夠了嗎?”安士朋聞言反問道,“離開兩次,不是更殘忍么?而且……” 他說話的時候,眼里有懷念,有不舍,也有悵然,最終,還是長嘆一聲,道:“人說近鄉(xiāng)情怯,這句話實在是很有道理。有的時候心里越是在意,越是害怕去面對。就像離開的太久,總是不敢踏上回家的路一樣?!?/br> “我只收養(yǎng)過他一個孩子,雖然這短短的十六年,看似在我的生命里所占的光陰不長,但小安的確給我?guī)砹瞬簧贅啡?。素以,越是這樣,我也越是無法面對再一次的分別?!彼粗邹瘸剑?,“你很好,你對他也很好,所以我可以放心把他交給你?!?/br> 白奕辰聽得他話中有話,便連忙問道:“你是打算要走?” 安士朋點點頭,道:“是的,明天就走。護照和簽證都已經(jīng)辦好了?!?/br> 白奕辰一愣:“你,打算出國?” 安士朋點點頭,道:“榆林縣沒有等到他,我就知道,或許今生相見的希望會十分渺茫了。我想過了,與其一個人無望等待,還不如趁我徹底瘋狂之前,去我們當(dāng)年曾經(jīng)到過的地方看看,看著曾經(jīng)相似的景色,應(yīng)該會得到一些心理安慰吧。” 他見白奕辰反復(f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便笑了笑,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申請了m國的杜可大學(xué),打算去那里待一陣子,畢竟我也是西醫(yī)出身,而且我們就是在那里認(rèn)識的,睹物思人,也算聊表慰藉。” 白奕辰聞言,心中也有些發(fā)悶,他安慰道:“或許在那邊又轉(zhuǎn)機也說不定,人生的際遇,有的時候也是很奇妙的。” 安士朋看著白奕辰笑道:“你也相信這些?” 白奕辰意有所指的道:“原本不信,不過碰到小安之后,我便信了?!痹瓉恚娴臅心敲匆粋€人,讓你會毫無理由,毫無理智的把他放在心里,捧在手心,就這樣想要一輩子。 安士朋點點頭,他站起來,拍拍白奕辰的肩膀,道:“如此,把小安交給你,我也能走的安心了?!?/br> 白奕辰見他語氣堅決,便識相的不再相勸,起身告辭了。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安士朋的聲音從后邊傳來:“你告訴他,我要是找到了想找的人,會回國的。到時候,千年堂,可是要多一個老板的?!彼D了頓,又道,“還有,當(dāng)針灸沒有效果的時候,可以用藥物直接刺激神經(jīng)和經(jīng)絡(luò)?!?/br> 白奕辰一愣,轉(zhuǎn)過身,感激的道:“謝謝您,我會轉(zhuǎn)告他的,也希望你可以早日達成心愿,和你的愛人團聚?!?/br> 說完,便沒有再多逗留,而是直接離開了。 安士朋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有些茫然的轉(zhuǎn)身看著窗外——和愛人早日團聚嗎?他也希望自己真的會有這么一天。 一個月后的某天下午,m國杜可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