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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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聞言有些不自在的哼了一聲,算是默認(rèn)了安然的說法。 安然對他的態(tài)度不以為意,繼續(xù)道:“我剛才摸了摸他的脈象,順便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他的情況非常的糟糕?!彼J(rèn)真的問道,“你知道不知道他有風(fēng)濕性心臟???” “知道!那又怎么樣?”由于不滿安然將他叫到這里,楊謙有些沒好氣的反問道。 “你知道?!”安然聞言怒了,他狠狠地瞪著楊謙,“知道的話,你還強迫他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不知道心臟病人最忌諱焦慮憂思,而且受不了任何的刺激?而且今天他發(fā)病絕對不是偶然的,你在他發(fā)病之前對他做了什么?” 楊謙聞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后在無奈之下,脖子一挺,咬牙道:“就算是我對他做了什么,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這個外人無關(guān)。你今天救了他,我很感謝你,這件事就算是我楊謙欠你一個人情。但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就沒有必要插手了?!?/br> 說著,他故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雖然人在客廳里,但依然時刻關(guān)注著這邊情況的白奕辰,皮笑rou不笑的提醒安然道:“再說,你和白總的關(guān)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所以你也沒有資格對我們的事情指手畫腳?!?/br> 安然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不是想要對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指手畫腳,而且我也并沒有想要干涉你們的事情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以你剛才緊張他的樣子,一定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活著的。所以。我勸你盡量不要再刺激他了。否則的話,他真的很難活過25歲?!彼⒅鴮Ψ降难劬Γ荒樥J(rèn)真的警告道,“而且你記住,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絕對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因為不是每一次都這么幸運,能夠這么及時得到醫(yī)治的。再說,就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同樣的情形再來一次,我也真的沒有把握,就能夠再一次救得了他。” 楊謙聞言臉色一白,有些急切的問道:“我知道他的病很嚴(yán)重,所以今天的事情我實在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他這次發(fā)作起來會這么嚇人。你剛剛說他活不過25歲,這話是真的嗎?” 安然聞言點了點頭,道:“心臟病發(fā)作起來,本來就是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而且他長年憂郁傷心,對病情更是有害無益。你應(yīng)該也帶他看過不少大夫,那你還記得不記得他們是怎么說的?” 楊謙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我的確曾經(jīng)帶他去過不少有名的心臟病醫(yī)院,醫(yī)生說他的情況,除了心臟移植手術(shù)之外,也只能靠藥物和修養(yǎng)來緩解他的病情。可是因為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危險非常大,再加上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心臟,所以我根本不敢讓他冒這個險?!?/br> 說著,他有些自責(zé)的道:“平時我都是很小心的,只是今天一時失控,嚇到了他,才會……才會……” “才會讓他情緒失控,導(dǎo)致心臟病發(fā)作,差點有生命危險?!卑踩灰娝f不下去,便自動自發(fā)的幫他補充道。 楊謙點點頭,他先是急躁的用手爬了爬頭發(fā),然后突然眼前一亮,用期冀的目光看著安然道:“安大夫。你診所開業(yè)那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再加上今天親眼見到你救治阿黎,我才發(fā)現(xiàn)你比我見過的所有的中醫(yī)都要醫(yī)術(shù)高明。我想請問你,你有沒有辦法能夠治好他的病?只要你能夠治得好,什么樣的代價我都愿意支付??!” 安然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道:“我剛才幫他把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脈象混亂而微弱,而且似乎對生命不是特別向往。所以如果令他心情壓抑的事情不能解決的話,對不起,我對他的病也實在是無能為力?!?/br> 楊謙聞言眼前閃過期冀的光芒,他驚喜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的心情好轉(zhuǎn),并且求生意志強烈的話,那你就有可能治好他的病嘍?” 安然看著他,沒有把話說死,只是回答:“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雖然身體依舊會羸弱一些,但是我可以保證他能夠活到正常人的壽數(shù)?!?/br> 楊謙聞言先是一愣,然后臉上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笑容,連連重復(fù)道:“那太好了,太好了……” 安然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話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說過,先決條件是他能夠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否則我也幫不上忙?!?/br> 楊謙此時對他的態(tài)度毫不介意,他連連點頭承諾道:“我會注意的,我會注意的?!?/br> 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之后,才開始反省自己之前的態(tài)度有些不好,于是便有些歉意的道:“安大夫,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因為擔(dān)心阿黎所以才會著急了一點。所以剛才的事情請您千萬別往心里去?!闭f著,他又有些急切的問道,“那我現(xiàn)階段要怎么辦?您是不是開了藥給他調(diào)理一下?還有你剛才給他吃的藥,是不是專門治心臟病的?這藥這么有效,我想買一點,放在家里預(yù)備著——萬一出現(xiàn)什么突發(fā)狀況,也好用來應(yīng)急?!?/br> 他倒是真敢開口,感情還要給下一次失控做準(zhǔn)備不成? 安然狠狠地瞪了楊謙一眼,怒道:“什么萬一?!沒有萬一!我告訴你,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只要再有一次萬一,人就救不回來了!”他頓了頓,繼續(xù)發(fā)飆道,“再說,那藥是急救用的,我自己剩的也不多了,絕對不能給你。而且他吃過這一次之后,下一次就對這個藥有了抵抗力,效果也不會很好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道:“我一會兒再給他把把脈,好好斟酌一下,他需要吃什么藥調(diào)理身體?!比缓笏肫鹗裁此频模趾莺莸牡闪藯钪t一眼,咬牙切齒的道,“記??!服藥期間,忌!房!事!” 說完,不等楊謙反應(yīng)過來自己話里的意思,安然便很有氣勢的轉(zhuǎn)身回了客廳。留下楊謙站在原地,被他直白的言語說得有些尷尬,可無奈卻因為有求于人不好發(fā)作,最后也只能有些自嘲的摸摸鼻子,跟著走了回去。 沙發(fā)上的黎昕已經(jīng)清醒,白奕辰此時正安撫似的對他說著些什么。他在見到安然的時候,先是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然后卻在見到安然身后的楊謙出現(xiàn)的一剎那,明顯身體一僵,剛緩和過來的臉色又變得有些蒼白。 安然見狀揮手示意白奕辰和楊謙二人先到一邊回避,自己則認(rèn)真的查看黎昕的身體狀況。 但是黎昕仿佛受了極大驚嚇?biāo)频?,表現(xiàn)的十分不配合,在被問及自己的情況的時候,經(jīng)常是安然問十句也不見得回答一句,只是一直在用不安的眼神偷瞄著遠(yuǎn)處和白奕辰說話的楊謙。 最后,安然放下手,無奈的嘆了口氣,叫回在一邊不知道正在偷偷聊些什么的兩人,對楊謙道:“行了,我看折騰了這么久,他也累了。他現(xiàn)在的情況需要休息,你就先帶他回家去吧。”他又不放心的叮囑道,“記住,明天來我的診所拿藥,先吃一個月調(diào)理一下,然后再來我這里復(fù)診” 楊謙點點頭,上前一步,小心的抱起沙發(fā)上的少年。起初黎昕似乎是有些不情愿的小小掙扎了一下,在楊謙的手臂故意警告似的緊了緊之后,便僵直了身體,不敢再動,乖乖的被對方抱出了大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楊謙突然回頭,對送出門的兩人道:“今天實在是事出緊急,所以打擾了你們,實在是不好意思,等改天我再專門找白總登門致歉?!?/br> 白奕辰臉色不佳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楊謙轉(zhuǎn)身又對安然微微躬了躬身體,算是感謝,便小心的抱著懷里的少年離開了白家。 兩人回到客廳,安然慢慢的收拾著桌上的銀針和器械,白奕辰則倚在沙發(fā)上,邊看著他收拾,邊好奇地問道:“小安,那個少年得的是什么病,你能治嗎?” 安然手上忙碌著,便頭也沒抬的回答道:“是風(fēng)濕性心臟病。我雖然可以治,但是也要他自己愿意配合我的治療才行?!彼D了頓,有些惋惜的搖頭道,“我看他今天醒來以后的精神狀態(tài),怕是再活一兩年都困難。” 白奕辰聞言挑眉:“真的有這么嚴(yán)重?” 安然抬頭認(rèn)真的答道:“憂思本來就會加重心疾,而藥物只能起輔助作用。所以說要是沒有楊謙的話,黎昕說不定還能多活個一兩年?!?/br> “你看出他倆之間的關(guān)系不一般了?”白奕辰有些詫異的問道,隨即有點郁悶——這小孩平時遲鈍的要死,任自己這段日子明里暗里的百般討好都毫無所覺,怎么一輪到別人便反應(yīng)這么迅速了…… “你忘了我是大夫了嗎?”安然不明白白奕辰為什么會這么問,“就算我看不出來,摸脈象也能猜得出來吧?” 他怕白奕辰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還特地認(rèn)真的解釋道:“黎昕的身體虧虛的特別厲害,以這個楊謙表現(xiàn)出來對他在意的程度,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這么對待黎昕的。所以,那個害他身體虧虛的罪魁禍?zhǔn)?,必然是楊謙無疑……” 果然是從醫(yī)學(xué)角度得出的結(jié)論!白奕辰先是無語,隨即對自己的選擇感到慶幸:果然對待小安這種eq極低的選手,就只能慢慢磨——你要是指望他一下子開竅,那真是比梁響和陸遠(yuǎn)看對眼都難。 白奕辰?jīng)]想到卻在無意之中一語成讖,梁響和陸遠(yuǎn)這倆貨在不久的將來,因為個人恩怨,將整個翌辰集團上下弄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最后還是白奕辰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向安然要了點藥,偷偷給他們吃了以后將兩人扔在一起,世界才算徹底安靜了……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此時此刻的白二少正對如何讓小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而發(fā)愁。他正要在言語上試探一番,卻見已經(jīng)收拾好藥箱的小孩先是身體一僵,然后站起來驚呼:“完了!我忘了我的副本了……” 說著便一路哀嚎的向書房沖去。留下白奕辰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著蕭瑟的客廳青筋直冒:看來目前最大的問題不是讓小孩明白自己的想法,而是先把他從那個該死的游戲里拽出來…… 他摸著下巴沉思道:自己要不要也去建個號,到游戲里去單刷一下“安然”,說不定到時候掉落的物品會是“開竅”? 第二天一大早,楊謙便站在千年堂門前等待安然的到來。在拿走了藥,并問明了用法之后,留下一張銀行卡算是診金,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安然本想再叮囑他一番,但是看他在言語上支支吾吾,似乎是很不愿意提起這個話題一般,便很識相的沒有再多言。 他看看上午來看診的人并不多,想了想,便在門口掛上了“有事外出”的牌子,按照黃松巖昨天留下的地址,開車去了黃氏中醫(yī)藥館。 黃氏中醫(yī)藥館靠近京城中心位置,是老式的二層式建筑,頗具古韻,而且和安然的千年堂比起來,顯然要氣派了許多,規(guī)模也大了許多。一層是對外開放的診所,里面除了有黃松巖的兒子黃岐山常年坐館之外,還有黃松巖的另外幾位弟子也在這里幫忙。 而今天安然來的時候,黃歆蓉恰巧也在店里。 她一看見安然,便興奮地跑上去笑道:“安小大夫,你來啦?” 安然雖然醫(yī)術(shù)精湛,但是對待女孩子,特別是這種漂亮熱情的女孩子顯然是沒有什么辦法。他悄悄的和對方拉開了一些距離,才感覺自在了一些,點點頭,道:“嗯,因為昨天答應(yīng)了黃老,所以今天就過來拜訪了?!彼D了頓,有些猶豫的道,“我看這里現(xiàn)在挺忙的,我來沒打擾你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