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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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卑踩挥行┎唤獾目粗邹瘸?,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話題轉(zhuǎn)換的這么迅速,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出了答案,“我想找個小一點的城市住下,然后開個小診所給人治病?!?/br> 這小呆子,真是半點年輕人的活力都沒有!還好意思說什么去外面看看,他的愿望根本就是現(xiàn)在生活的翻版嘛!白奕辰及好氣又好笑的想道。不行,自己要盡快打消他這種未老先衰的想法。 “開中醫(yī)診所至少要有執(zhí)業(yè)醫(yī)師和藥師資格證才可以?!卑邹瘸浇忉尩溃斑@是國家的規(guī)定。這些都是需要考取的。再說你還未成年,更沒有念過正規(guī)的醫(yī)學(xué)院?!币娦『⒚碱^皺起,他趕緊把話題往回帶,“我知道你的醫(yī)術(shù)很厲害,但是沒有這些你就不能開診所也不能給人看病,而且大家也不會相信你?!?/br> “不如小安跟我回京城吧,你看我沒有和家人住在一起,又不會做飯,經(jīng)常亂吃一氣,簡直可憐極了?!币娦『⑸袂橹新冻觥鞍パ侥阋惨粋€人,的確好可憐”的意思,白大灰狼忽悠的更加起勁。 “你看,如果你來京城,就可以跟我住在一起,我聘請你當(dāng)我的健康營養(yǎng)師,給你薪水。其他的事情我也方便給你照應(yīng),你覺得怎么樣?” “可是你的身體現(xiàn)在很健康,并不需要營養(yǎng)師?!彪m然偶爾會搞不清楚狀況,但是說到底小孩可是一點都不傻,他歪著頭看向白奕辰,“你是想叫我去給你做飯當(dāng)傭人吧?” “當(dāng)然不是了?!卑邹瘸礁煽攘艘宦?,繼續(xù)忽悠道,“我家的家務(wù)有保姆在做,完全不用你動手。你只要定期在飲食上給我一些建議就可以了。” 小孩歪著頭看自己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大灰狼覺得爪子有點癢癢——好想伸出爪子摸一下。 至于定的這個“期”是多長時間,要看實際情況決定。連偉人都說過,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嘛。 “你別看我現(xiàn)在的身體很健康,但是再每天在外面亂吃下去,我很快就會生病的。而且你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規(guī)劃一下以后的生活,無論是想考醫(yī)學(xué)院還是要自己開診所,都需要很多的準(zhǔn)備工作。如果你來京城,這些問題我都可以幫你解決?!贝蠡依怯谩皝戆蓙戆蓙砹擞泻芏嗪锰帯钡恼Z氣繼續(xù)誘哄著小貓咪。 對呀!安然聞言有些心動:雖然師父留給自己的錢有很多,但是自己不能靠著師父給的家當(dāng)坐吃山空。再說自己對將來上學(xué)也好,開診所也好,完全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了解。如果能有白奕辰幫忙,一定會少走好多彎路。 只是雖然白奕辰說愿意幫忙照顧自己,但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他了? “再說我雖然打算講藥茶廠建在曲陽,但是技術(shù)研發(fā)部還是要設(shè)在京城的。畢竟那邊的設(shè)備、人才和環(huán)境資源會更加優(yōu)越一些。作為藥茶項目的技術(shù)監(jiān)督,你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提供技術(shù)支持的吧?”大灰狼陰笑著反手便將“技術(shù)監(jiān)督”的大帽子扣在了安然頭上。 小樣,你以為可以說不管就不管了嗎? 對呀對呀!安然覺得白奕辰說的對極了:他差點忘了,只憑著自己的藥方子是很難做出藥效好的藥茶的。里面有很多重要的環(huán)節(jié)馬虎不得,自己當(dāng)初學(xué)的時候也還經(jīng)常出錯的。 如果真的把方子送出去就撒手不管了,白奕辰賺不賺得到錢還在其次,要是害的那些茶農(nóng)血本無歸豈不是好心辦壞事嗎? 想到這里,小孩深以為然的點頭表示同意,而白奕辰看著那一動一動的小腦袋則心里一陣暗爽——到了京城還怕沒機會摸摸看嗎。 于是,小貓咪被大灰狼成功的叼去了京城。 真是可喜可賀。 可能由于過于興奮的原因,和安然聊到很晚才睡的白奕辰一大清早就爬了起來,從被窩中挖出李浩常輝各一枚,組團去安家蹭早飯。 三人一進門就看見小孩蹲在地上搗騰他那堆藥材,李浩在來時的路上已經(jīng)聽白奕辰提過打算帶安然去京城,想起自己昨天對小孩的態(tài)度,不由得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 可小孩卻沒那么多想法,他見三人來了,便笑著指指里屋:“就知道你們要過來,飯都做好了,去吃吧?!?/br> 白奕辰聞言也不客氣,直接往里面走去。桌上擺著香滑的五谷粥,多汁的灌湯包,金黃的芝麻團子,還有一碟切的細(xì)細(xì)的咸菜絲。 早餐很豐盛,可見小孩做的挺用心,窩心之余,白奕辰夾起一只湯包咬了一口,唔,挺燙,但是好吃極了。 待到三人將桌上的東西吃的差不多,才發(fā)現(xiàn)安然沒有進來,白奕辰示意兩人收拾一下碗筷,自己往屋外走去。 安然仍然蹲在地上鼓搗藥材,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白奕辰看他拿著小袋子將藥一點一點的裝進去,封好口,用筆寫上藥名。小孩腳邊已經(jīng)包了好幾個這樣的藥材包,旁邊的架子上還放了十幾個小藥材包,很明顯,小孩已經(jīng)起床很久了。 “你昨晚沒有睡?”白奕辰挑眉問道。做了那么多吃的又整理了這么多藥材,這死孩子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沒有,我只是習(xí)慣早起?!毙『⑻ь^沖白奕辰一笑,小白牙亮晶晶的,“我怕師父教給我的功夫懈怠了,所以每天早上起來都晨練的?!?/br> “功夫?”白奕辰一愣,隨即腦補著小孩伸胳膊踢腿的好笑摸樣,“是南拳還是北腿?” 沒想到安然認(rèn)真的搖了搖頭:“師父說南拳北腿都是不入流外家功夫,他教我的是行氣的內(nèi)家功夫?!?/br> 內(nèi)家功夫?內(nèi)功?這小孩武俠片看多了吧?白奕辰打量著小孩,細(xì)胳膊細(xì)腿的越看越想笑,“像躺在頂板上表演胸口碎大石那種嗎?” “那是硬氣功,都是野路子來的。”小孩壓根沒聽出白奕辰語氣中的揶揄,反而一臉認(rèn)真的給他掃盲, “師父教的功夫內(nèi)行可溫養(yǎng)經(jīng)絡(luò),外放則傷人御敵。” 說完還怕白奕辰聽不懂似的隨手抓起面前的一支鐵絲,灌注內(nèi)勁,細(xì)細(xì)的鐵絲瞬間挺得筆直,他反手一送,細(xì)枝竟直直插入一邊的木質(zhì)藥架中寸許。 白奕辰愕然:居然是真的!居然真有內(nèi)功這東西! 安然有些羞愧的低頭:“我這個不算什么,要是師父在的話,不用借助外物就可以用指尖勁氣洞穿這個木架。”自己還是功夫不到家啊。 他師父會六脈神劍?白奕辰徹底無語,隨即他的思路很詭異的神展開了——早知道小孩這么厲害的話,昨天晚上李浩挑釁小孩的時候自己就不出聲岔開話題了,結(jié)果錯過了看小孩生氣動手時的摸樣。白奕辰摸摸下巴,要不找個機會陷害一下李浩?估計看在自己面子上小孩揍他的時候應(yīng)該不會下死手…… “二哥,小鬼,你倆對著這個木頭框子看什么呢?”想起曹cao,曹cao也到,李浩吊兒郎當(dāng)?shù)膹奈堇锘纬鰜?,看時間他應(yīng)該是把刷碗的任務(wù)交給常輝了。 見兩人誰都沒有理他,李浩好奇的湊上前去,一看便樂出聲來:“誰這么幼稚,還往釘子眼里塞根鐵絲,你倆還圍在這里看。”他還自以為幽默地掏出手機瞅了瞅,“今天不是六一兒童節(jié)啊?!?/br> 你家釘子釘在架子腿兒中間???安然白了他一眼,明顯不想與這種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的外星人說話,自顧自的蹲下去繼續(xù)鼓搗草藥。 而白奕辰則看著小孩又蹲回去縮成小小的一團,有些遺憾:他怎么沒揍李浩呢…… 接下來,三個人在經(jīng)歷了上前幫忙——幫倒忙——被嫌棄的過程后,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看著小孩麻利的將所有的藥材打好包,打電話叫了鎮(zhèn)上中藥鋪子的老板過來用車?yán)摺?/br> 在歸還了女房東鑰匙并付了這個月的房租后,安然抱著藥箱一步三回頭的上了吉普車。 自己應(yīng)該沒有機會再回來這里了吧——想起和師父十幾年相處的點點滴滴,安然覺得鼻子有點發(fā)酸,也不知道師父過得怎么樣了,找到他的愛人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我心目中的小安,大眼睛,乖巧的樣子萌死人~嘿,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形象,所以請大家按照這個腦補o.ops:感謝知道專用,梧夏,翡翠的留言,謝謝親的支持,你們的留言是我更新的動力,鞠躬,撒花~ ☆、所謂找打 白奕辰似乎感覺到小孩情緒的低落,安慰似的揉了揉他的頭,收到抗議的眼神一枚。白奕辰不以為意的縮回手偷笑:小孩的頭發(fā)果然和想象中一樣,手感好極了。 李浩嘴角有些抽搐的看著安然座位邊上的一小堆行李:“小鬼,你就帶這點東西走?”一個小登山包,一個小藥箱子,就是這小鬼的全部家當(dāng)? “嗯,夠用了,不用擔(dān)心?!毙『⒖戳死詈埔谎郏J(rèn)真的回答道。沒想到這人嘴巴雖然壞,心腸還是挺好的。 誰擔(dān)心你了?爺是在嘲笑你窮好不好。李浩默默吐槽,這小孩大腦回路怎么長的,理解力這么詭異。 “你跟著二哥要好好聽話,外面壞人很多的,小心他們把你抓去賣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李衙內(nèi)見諷刺行不通,轉(zhuǎn)而開始壞心眼的嚇唬安然。 “我會聽話的?!毙『⒊兄Z到,他一定會注意不給白奕辰惹麻煩的,“再說他們想抓住我也沒有那么容易?!?/br> 哪里是不太容易,簡直就是太不容易了。白奕辰有些無語的看著一臉自信的安然,想起了安家老宅里面的木頭腿兒,下意識的把自己的腿往回收了收。 李浩聞言卻噴笑出聲。 “就你呀?小胳膊小腿小個子,渾身沒有幾兩rou,我一只手就能撂倒你你信嗎?” “不可能?!卑踩焕侠蠈崒嵉膿u頭回答,他早就評估過眼前這位的戰(zhàn)斗力,自己一只手撂倒他倒是比較輕松。 “不信你就試試!”某人依舊不知死活的挑釁著。 而一邊的白奕辰秉則持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良好品質(zhì)不動聲色的煽風(fēng)點火:“小安你別跟他較真,小心吃虧。李浩他學(xué)過一段跆拳道,聽說還挺能打的?!?/br> 安然有些無奈的轉(zhuǎn)頭看向白奕辰:這人也忒壞了,這不是攛掇李浩找打呢么。 “還是二哥了解我,我可是跆拳道高手,在n省,除了幾個師傅級別的之外,沒有能打過我的?!崩詈扑坪跸肫鹱约捍髿⑺姆降那榫?,說的眉飛色舞,“小鬼,知道什么是跆拳道嗎?” “知道,我在網(wǎng)路上有看到過?!卑踩徽J(rèn)真的想了一下,給出自認(rèn)為最標(biāo)準(zhǔn)的答案,“那是一種適合嗓門大的人進行的下肢運動?!眲e以為他沒有出過門就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 李浩聞言氣結(jié):聽聽這小鬼說的是什么話?絕對是故意惡心他,讓他在二哥面前丟臉的吧?“小鬼,一會兒下車跟哥練練,我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跆拳道。輸了要乖乖說一聲‘李少爺我錯了’,知道嗎?” “不要?!卑踩淮髶u其頭,“師父說了,不能欺凌弱小?!币娎詈坡勓月冻龅靡獾谋砬椋滤`會自己膽小不敢動手,小孩趕緊解釋道:“我聽師父的話。所以我不能欺負(fù)你?!?/br> 干得好,小安!白奕辰肚子里的小人早已經(jīng)笑得滿地打滾:這小孩太可樂了,都不用他澆油,三句話兩句話就把李浩撩撥得火冒三丈,這下想看熱鬧都不用出力了。 “常輝,停車!”李浩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可樂的地方,他已經(jīng)被氣得兩眼發(fā)花。在常輝將車子??吭谛÷愤呏?,迅速打開車門跳下車,“小鬼,下來!咱們練練,放心,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我絕對不讓你傷筋動骨?!?/br> “……”安然見李浩像斗雞一樣昂首挺胸的下了車,有些無語的看向白奕辰,希望他能“擺平”這個麻煩。 常輝見狀也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白少,不如您勸勸李少,安然還是個孩子……” “沒事!”白奕辰揮揮手示意常輝不要多話,不但絲毫沒有平息事端的意思,反而語帶深意的對小孩囑咐道:“他爸是省委書記。” 所以小心別打殘了。 那你還讓我動手?!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臉上寫著“我想看熱鬧”幾個字! 安然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煽風(fēng)點火的某“知情者”,一開始還心存僥幸的想用“拖”字訣逃過一劫,可是架不住李浩在下面大呼小叫的催促,只好在常輝擔(dān)憂的眼神中沒精打采的下了車。 白奕辰的確是存了想讓李浩吃點苦頭的心思,他一想起自己初到南江的時候李浩那皮笑rou不笑的樣子,就很想給他點教訓(xùn)。倒不是他白二小心眼兒,而是李浩這小子以貌取人的性子真的要改改。這次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給他長長記性,叫他明白明白什么叫低調(diào),什么叫謙虛。不然八月份到京城給老爺子拜壽,真惹出什么亂子,還得他來解決。 他眼帶笑意的看著小孩一步一蹭的往李浩身邊挪,一邊囑咐常輝“別熄火,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完事?!?/br> 常輝:“……” 事實上,白奕辰還真有點預(yù)言的天賦,戰(zhàn)斗如他斷言的那樣,的確很快就結(jié)束了。 ———————————————————————————————————————————— 車子再度向前駛?cè)サ臅r候,速度明顯比之前下降了不少。常輝手握方向盤,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心中回想著剛才看見的場景,只覺得頭頂一片烏鴉亂飛,因為過程實在是太詭異了: 安然走到李浩面前——戰(zhàn)斗開始——李浩旋身一記側(cè)踢——安然后撤一步用手在李浩腿上拍了一下——戰(zhàn)斗結(jié)束——李浩單腿蹦回車上。 常輝突然想起兩人剛才關(guān)于“欺凌弱小”的那段對話,心中一樂,不過他可不想自觸霉頭的去當(dāng)身邊正一臉憋屈的 “弱小”的出氣筒,只好強忍著笑意面無表情的專心開車。 白奕辰倒是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關(guān)心”道:“沒事吧,浩子?閃著腿了還是抻著筋了?你也是,上來就動手,也不做做準(zhǔn)備活動。” 常輝聞言趕緊咬住嘴唇,就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還準(zhǔn)備活動! 白二少也太有才了,損人都不帶臟字的。合著用跆拳道跟人打架的時候,還得跟對方提前預(yù)支五分鐘時間做下準(zhǔn)備活動?估計到時候沒等做完呢,早就被人打得牙掉了滿地了,正好把腰活動開了方便滿地找牙。 可惜受害人李浩非但沒有聽出白奕辰話里的調(diào)侃,反而以為白二哥是在幫自己說話。李衙內(nèi)一邊齜牙咧嘴的揉著小腿,一邊給自己打圓場:“二哥你不知道,是這小鬼運氣好,他剛才往后躲的時候一抬手碰我麻筋兒上了,現(xiàn)在我小腿還是木的……” “罪魁禍?zhǔn)住卑踩煌緞t有些內(nèi)疚的看著李浩,好心的替他掃盲道:“那個地方是膝關(guān)xue,不是麻筋兒。” 白奕辰本來饒有興趣的逗著李浩,聽到這話好奇的問道:“膝關(guān)xue?小安,你剛才那一下子該不會是點xue吧?”他倒是覺得小孩剛才伸手又快又準(zhǔn),說不定真是照著xue位打的。 “嗯,算是吧?!?/br> “哈?你這小鬼搭個梯子就上房哈?還‘算是吧’,感情你在這跟我演武俠片呢?”李浩被安然氣樂了: “還膝關(guān)xue……哦,合著我腿麻是被你點了xue了?電視里被點xue不是不能動嗎?那我剛才怎么還能自己走回來呢?!?/br> “你剛才明明是自己單腿蹦回來的,上車的時候我還扶了你一把?!毙『詈票犙壅f瞎話的行為毫不留情的當(dāng)場戳穿,然后轉(zhuǎn)過頭耐心的跟白奕辰解釋道:“其實電視里面都把點xue神話了。真正的點xue也叫打xue。就是在手拍在xue道上的時候用內(nèi)勁阻隔血脈流通,造成肢體麻木,失去控制。膝關(guān)xue不在內(nèi)行經(jīng)絡(luò)上,只要不下狠手,事后像他這樣用手揉一陣子就好了?!?/br> “呦嗬,連內(nèi)勁都出來了。小鬼你少在這胡謅八扯。我要不是今天點兒背,能栽在你手里?你去打聽打聽,省里練跆拳道有幾個能打過你家李少爺我的?!”提起自己在道場的英姿,李衙內(nèi)真想對著小鬼的耳朵大喊一聲:你小子有眼不識泰山??! 那倒是!常輝手握方向盤默默吐槽:你是省委書記獨子,省里哪個不要命了敢真往死里打你? “這么說你在你學(xué)藝的道館里是最厲害的了!”安然語調(diào)相當(dāng)平緩。 白奕辰突然覺得以自己對小孩的了解,一會兒肯定會語出驚人。他趕緊打開一本雜志擋住下半張臉,不管是噴還是笑,先遮著點總沒有錯。 “那是!我是師兄弟幾個里面最厲害的。”提起這個,李浩自豪的連腿麻都忘記了,他眉飛色舞的噴著吐沫星子,“在我們道場,只要有人來踢館,都是我去應(yīng)對的,戰(zhàn)績?nèi)珓?,今天是趕上點兒背,要不然你早就一邊哭去了?!?/br> “哦,那你以后還是別去了?!毙『⒂靡环N看冤大頭的眼光憐憫的看著李浩,“你師父肯定是騙錢的,你上當(dāng)了。不然你這么弱,怎么還能是最厲害的?!就算不是騙子,你也別學(xué)了,師父都這么弱了,學(xué)了也沒啥用處?!倍蚁袼@樣明明不能打,還到處挑事,簡直就是上桿子找抽型的。 安然毫無自覺的天然沖擊波氣得李浩想要撓墻——這小鬼是誰教出來的?怎么損人都不帶打草稿的? “而且我在網(wǎng)上看過跆拳道表演,經(jīng)常大喊很容易使腦部缺氧。”還沒等李浩組織好語言反擊,安然又迅速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將他的hp徹底清零: “ 久而久之會讓人變得暴躁易怒,甚至控制力下降。你以后最好不要再練這種沒什么好處的東西了,實在想鍛煉身體的話,可以去做做廣播體cao什么的,能順帶著連上肢也一起活動活動?!?/br> 李浩已經(jīng)被安然打擊的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他轉(zhuǎn)身吩咐常輝:“開穩(wěn)當(dāng)點,我睡一會?!闭f完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吐血:惹不起我躲得起,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少爺我不跟未成年人一般見識。 “行了,小安!”白奕辰覺得李浩也挺可憐的,便難得的良心發(fā)現(xiàn),出言制止了小孩這種“宜將勝勇追窮寇”的過分行為,“你今天起得早,一直折騰到現(xiàn)在也夠累的,睡會吧,下車的時候我叫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