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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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還是什么都沒做,這個問題有那么難回答么?” 墨臨淵輕聲問,側(cè)著身看人時,清俊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負手站在花叢中的身姿,那么近,又那么遠。 文則愣愣的看著他,半響,才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心砰砰直跳,那些過去很多年的往事,再一次翻開,沒想到是以這么直接的方式。 墨臨淵見他這番表現(xiàn),突然就知道答案了,他微微挑眉,“所以,你當真做了不該做的事?” 文則一凜,連忙跪了下來,不過他心里并不害怕,因為先皇后死了多年,就算現(xiàn)在要追究,也追究不到他的頭上,畢竟,連指控的人都沒有。 墨臨淵嘆了口氣,“既然你要跪,就跪著與朕細細說?!?/br> 他頓了頓,清淺的補上一句,“不論官場利益,朕現(xiàn)在問你,只是想知道更多當年的事,關(guān)于朕母后的?!?/br> 也不知墨臨淵是哪句話觸動了文則的心魂,他見左右四下無人,竟然有種想要全部述說的沖動。 而且,當年隱隱留下來的疑問,今天,他也想確認。 “陛下想知道的,究竟是先皇后的過去,還是想知道別的?” “那就要看看你,是怎么說的了?!?/br> 文則緊盯著墨臨淵,卻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無法從眼前這張清俊的臉上看出什么情緒來,他低頭,沉默片刻才道。 “陛下,臣有罪,但當時,臣與先皇后之間,實在是不得已……才發(fā)生了逾越之舉,這件事,除了先皇后,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這是承認自己和先皇后有私了,墨臨淵不相信自己母后是一個紅杏出墻的人,所以他不善的盯著文則問。 “哦,你倒是說說,是什么不得已的情況?” 文則指了一邊的涼亭,墨臨淵哼了一聲,先一步走進去,片刻后,兩人對坐著,中間隔著冰冷的石桌。 “你說吧?!?/br> 墨臨淵深如古井的雙瞳,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文則臉上,則是難得的浮現(xiàn)出和假笑不同的情緒,細細看去,似是悲憫與緬懷。 “其實先皇后待字閨中時,臣就認識她了,她是都城人人想娶的一等貴女,當時,臣也不例外。” 墨臨淵不可置否,“繼續(xù)?!?/br> “當初臣想求娶,而且她對臣也不是全無好感,但最后她還是拒絕了,臣不甘心,又幾次上門,到底沒能成功,因為太傅的女兒,注定是要入宮的?!?/br> 文則嘆了口氣,“果不其然,同年皇帝大婚,她被封為皇后,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給別人任何機會,加上那個時候,先帝貪慕她的顏色,對她也很好,她更加死心塌地,以至于我后來幾次求見,她都不見?!?/br> “她是典型的大家閨秀,賢良淑德,先帝能娶到她,實在是福氣,但因為她太受寵,受到了當時的貴妃妒忌,在一次狩獵活動中,貴妃對她暗下了黑手。” “因為臣多年不娶,就是心系著她,見她遇難,先帝又忙著安撫其他官員妃嬪的時候,先一步去救她,誰知,將她救下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她還中了情毒,所以不得已,才與臣……有過逾越?!?/br> 墨臨淵一直垂著眸聽著,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只是讓文則繼續(xù)說。 文則見他沉默,榮辱不驚,不由也有些感慨。 “后來的事,陛下應該知道了,臣帶著娘娘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先帝的表情不對,加上有貴妃在一邊添油加醋,先帝更加懷疑,只可惜,文家勢大,他動不了文家,便遷怒皇后,皇后驟然失寵,心情自然抑郁不已,不過臣與她早有約定,忘記林子里那回事,她為了家族性命,也只能將一切都爛在肚子里,而沒過多久,就發(fā)現(xiàn)懷孕了,懷的正是陛下您?!?/br> 文則又苦笑道,“當初臣不是沒有懷疑過,后來去詢問她,她一口咬定回宮之后,她就喝了避子湯,所以絕對不會懷有臣的孩子,說您必然是皇族血脈,于是,臣也就斷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念想?!?/br> 他說完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墨臨淵閉上眼,難怪他從小就不得寵,皇帝總是用審視的眼光看著自己,原來是這樣。 懷疑又沒有證據(jù),想動人又動不了,墨世文還握著權(quán)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窩囊了。 “聽你的意思,你對朕母后,是有情的?!蹦R淵用手指點了點石桌,“所以這也是你當初幫太后對付墨世文的原因,聽說你什么都不要,只要母后……” 墨臨淵說道這,眼中溢出一絲殺氣,“那么,真正逼死她的人,是你。” 文則的臉,霎時雪白! 他似有些慌張的解釋,“墨世文是護不住她的!” 情急之下,他也不先帝來,先帝去的了,“墨世文護不住她,若是她跟臣走,還能保命!” 墨臨淵冷冷道,“你只要告訴朕,當初墨世文給母后下藥,送到你面前的時候,你有沒有欺負她!” “我……!”文則第一次在墨臨淵面前自稱“我”,而且臉色出奇的難看。 墨臨淵看到他的表情,冷笑一聲,起身站了起來,“如此,你還想說她的死與你無關(guān)?你究竟是心悅她,還是想占有她,朕不關(guān)心,不過你沒資格緬懷她?!?/br> 文則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墨臨淵卻猛一揮手。 “好了,朕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時候不早,就不留丞相用膳了。” 文則卻沒有立即起身,他遲疑片刻,暗暗握拳道,“不知陛下問這些,是什么原因?” 墨臨淵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沒資格問朕這個問題?!?/br> 說完,墨臨淵就先一步拂袖離開,他走了不久,文則才走,墨臨淵在經(jīng)過拐角的時候,就被夜沐給逮住了。 她露出一副詭異的表情看著他,“你……今天這舉動,有什么陰謀?” 墨臨淵一驚,完全沒有在文則面前的穩(wěn)重。 “你……都聽到了?你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