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七蟲七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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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奪萬萬沒有想到,道法高深的師父,竟然會(huì)身受重傷,他來不及驚恐,急忙將牛鼻子老道背了起來,一路狂奔,跑回了童樂那里。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童樂和姚依依。 姚依依黛眉微蹙,一臉慍怒,從客房中走了出來,嘴里輕聲呢喃道“誰???人家正做美夢呢?!?/br> 迷迷糊糊的看了門,姚依依頓時(shí)一驚,竟見到了方奪背著一個(gè)人,仔細(xì)看來,居然是方奪的師父,“這……這是怎么了?” 方奪來不及和姚依依解釋,徑直走進(jìn)了客廳之中,他小心翼翼的將牛鼻子老道平放在了沙發(fā)上,臉色焦急的看和姚依依臉上表情如出一轍的童樂。 “快!童樂,看看我?guī)煾傅膫?!”方奪一臉汗水,聲音焦急的說道。 聞言,童樂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連忙俯身,檢查起來了牛鼻子老道背后的傷勢。 一道駭人的長疤,沿著牛鼻子老道的脖頸處,一直到腰間,傷口極深,能夠依稀的看出了森然的白骨,童樂的臉色凝重,看著傷口處泛黑的血跡,不由得用力的皺起了眉頭。 他伸手捻起了牛鼻子老道背后的血跡,放在鼻端輕輕的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花香,涌入了童樂的鼻端之中。 童樂的臉色驟變,猛然瞪大了雙眸,他急忙看向了方奪,嗓音急促而低沉,“外傷倒是不難治療,只不過,道長中的毒……” “什么???”方奪的臉色煞白,舌頭像是打了結(jié)似的,顫顫巍巍對童樂問道“你說什么?我?guī)煾钢卸玖耍俊?/br> 童樂不置可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吟道“沒錯(cuò),這種毒帶著一種淡淡的花香味,如果,我沒有猜錯(cuò)的話,道長中的是七蟲七花毒!” “七蟲七花毒?!” 聞言,方奪和姚依依面面相覷,很顯然,兩人并沒有聽過這種毒。 方奪的臉色凝重,說話時(shí),他的雙唇微微顫抖,“這種毒要如何解?” 童樂抿了抿唇,臉色也是同樣難看,沉吟道“這種毒異常難解……” 聽見了童樂的話,方奪一臉的頹然,他的雙瞳在眼眶之中微微瑟縮,牛鼻子老道對于方奪來說,可是這個(g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對方奪有養(yǎng)育之恩,方奪依然將他當(dāng)做了自己的父親。 七蟲七花毒異常難解,這對于方奪來說,如遭雷擊一般,他的雙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他將雙手緊攥成拳,泛白的指節(jié)被他捏的“咔咔”作響,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之中,硬生生的扣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方奪的身體抖如篩糠,顫顫巍巍的伸手抓住了童樂的雙臂,聲音顫抖的問道“可、可有辦法、辦法為我?guī)煾附舛荆???/br> 童樂卻并沒有當(dāng)即回答方奪的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之后,方才沉聲說道“辦法有兩個(gè),第一個(gè)是送道長去藥師門找我?guī)煾?,第二便是知道這七蟲七花毒分別是哪七種毒蟲和毒花,如此,才能夠幫助道長祛毒?!?/br> 藥師門…… 距離濱海市有千里之遙,如果即刻啟程的話,恐怕,還沒有到藥師門,師父就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 而要知道七蟲七花毒分別是哪七種毒蟲和毒花,更是不可能,現(xiàn)在,師父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之中,就連在什么地方中毒的,方奪都不得而知。 這…… 方奪一副頹然的樣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雙手用力的抓住了頭發(fā),臉色像是籠了一層寒霜一般,他的雙眼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層水霧。 童樂走到了方奪的身后,輕輕的拍了拍方奪的肩,“方奪,你先別這樣,我們做兩手準(zhǔn)備,我現(xiàn)在就給我?guī)煾赴l(fā)消息,讓她來濱海市,我再用銀針渡氣,讓道長先醒過來,也好詢問道長他是在什么地方受的傷?!?/br> 聽見了童樂的話,方奪用力的皺了皺眉頭。 現(xiàn)在辦法也就只有童樂所說的這樣了,方奪抹了一把眼睛,對童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即,方奪和童樂把牛鼻子老道抬進(jìn)了臥室當(dāng)中,童樂用剪刀把牛鼻子老道的道袍剪開,看著牛鼻子老道血淋淋的背后,方奪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童樂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封住了牛鼻子老道身上的幾處大xue,暫時(shí)算是止住了流血,隨即,他一點(diǎn)點(diǎn)處理好創(chuàng)面中的毒血,以免造成二次中毒,做完了這一切,整個(gè)床單都已經(jīng)被黑血的毒血所染,而童樂的額頭之上也是布滿了黃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子。 牛鼻子老道背后的傷口已經(jīng)被童樂縫合,再加上,童樂的銀針渡氣,能夠暫時(shí)壓制住毒發(fā)。 約莫過了一個(gè)小時(shí),牛鼻子老道緩緩的掀開了眼簾,兩個(gè)介乎于成熟和稚嫩的臉龐,映入了他渾濁的老眸之中。 “嗯……” 牛鼻子老道的鼻端之中,發(fā)出了一道宛如夢囈般的聲音。 聽見了師父的聲音,方奪的身體猛然一顫,連忙湊到了牛鼻子老道的面前,急聲問道“師父,您感覺怎么樣?。俊?/br> “哎!” 牛鼻子老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稍稍活動(dòng)了一下身體,背后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的嘴角微微抽動(dòng),眉心緊皺成川,抬眸瞥了一眼方奪,沉吟道“人老嘍,不中用嘍。” “師父,您不是說來濱海市做法事嗎?怎么會(huì)中毒了呢?”方奪緊皺著眉頭,臉色陰沉的問道。 “呵!”牛鼻子老道卻倏然恥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沉吟道“我這把老骨頭,已經(jīng)這么多年沒有出山了,沒想到,竟然還會(huì)有人惦記著,呵!沒想到,這濱海市舉行的降靈大會(huì),竟然會(huì)引出了這么多背后的老家伙出山……” “咳咳咳……” 說到了這里,牛鼻子老道猛的咳嗽了起來,腦袋一歪,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方奪連忙上前,用毛巾給他擦了擦嘴。 牛鼻子老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又道“不說這些了,我中的是七蟲七花毒,怕是……” “師父!”方奪知道牛鼻子老道想要說什么,連忙開口道“您放心,我一定不會(huì)讓您有事的!” 牛鼻子老道聞言,甚是欣慰的笑了笑,輕輕的在方奪的手背上拍了拍,“臭小子,有你這句話,為師就算是死也能夠瞑目了?!?/br> “不會(huì)的!師父,您一定會(huì)償命百歲的?!狈綂Z的聲音有點(diǎn)哽咽,他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所以,將口中的銀牙緊咬,發(fā)出了“吱吱”的聲響。 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zhuǎn),深吸了幾口氣后,方奪強(qiáng)自鎮(zhèn)定,“師父,您中的是七蟲七花毒,你可知道是那七中毒蟲和毒花嗎?” 牛鼻子老道皺了皺眉,側(cè)目瞥了一眼童樂,不禁微微一笑,“有這個(gè)藥師門的小子在,難怪,你會(huì)知道這七蟲七花毒?!?/br> 他微微的搖了搖頭,雙瞳之中是一片死寂。 方奪能夠看得出來,此時(shí)的師父,狀態(tài)已經(jīng)糟糕透了。 只不過…… 他的雙手微微哆嗦,拉起了牛鼻子老道的手,哽咽道“師父,童樂的師父已經(jīng)趕來了,我們需要爭取時(shí)間,來為你暫時(shí)壓制住毒性。” 牛鼻子老道聞言,眉心微微的皺了一下,轉(zhuǎn)頭瞄了一眼童樂,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哎!這件事都驚動(dòng)你師父了,還真是讓藥師門費(fèi)心了?!?/br> “道長,您別這樣說。”童樂的臉色也是難看,可還是硬撐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道長,您放心,只要有我?guī)煾冈?,一定?huì)幫您解毒的?!?/br> “咳咳……” 牛鼻子老道猛的咳嗽了起來,他漲紅了一張老臉,額間蹦起了一條條的青筋。 好半晌,牛鼻子老道才緩和了過來,聲音顫抖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七蟲七花毒是由哪幾種組合而成的,這種毒的毒性極強(qiáng),我拼盡全力,能夠支撐兩天時(shí)間……” 兩天的時(shí)間??? 方奪聞言,臉色頓時(shí)變得蒼白似紙,他的雙唇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 牛鼻子老道瞥了一眼方奪,嘴角微微上揚(yáng),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淡淡的說道“我都已經(jīng)活了幾十年了,也算是夠本了。” “師父!” 方奪開口,他不想聽見師父說喪氣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沉吟道“不管用什么辦法,我都會(huì)為您解毒?!?/br> 牛鼻子老道微微頷首,“為師雖不知道這七蟲七花毒的配方,但是,如果你們能夠找到血蟲的話,或許,能夠幫助為師續(xù)命三日,倒時(shí),這小家伙的師父也應(yīng)該能到了?!?/br> “血蟲?!” 聞言,方奪和童樂對看了一眼,旋即,紛紛將目光落在了牛鼻子老道的身上。 牛鼻子老道的聲音氣若游絲,“這血蟲,你們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此物乃是嗜血門的至寶,也就是今天出手打傷你的冥鬼老兒所有之物。” 聽見了師父的話后,方奪只感覺胸口隱隱作痛。 他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那個(gè)妖異的老道,張開了血噴大嘴,吞噬魂靈的場面。 不由得,方奪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煞白。 童樂這時(shí)方才注意到了方奪的胸口上的傷,從一進(jìn)門開始,童樂就忙活著幫牛鼻子老道療傷,卻并沒有注意到方奪。 他不由得驚呼了一聲,沉聲道“方奪,你的傷是怎么回事?” 在童樂幫助方奪包扎的時(shí)候,方奪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講給了童樂和姚依依聽。 聞言,童樂和姚依依同時(shí)瞪大了雙眼,他們也都沒有想到,這嗜血門的人,竟然還有一只鬼宗級別的斗鬼。 如此一來,想要從冥鬼的手中得到血蟲,恐怕,堪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