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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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寶對這種場面早就司空見慣,眼神示意阿布和張寧既不要和媒體發(fā)生沖突也不要讓他們突破界限,連寶本身捋了下身前的碎發(fā),不慌不忙地就第一個問題回答了幾句。 陳曦最近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還是拜某位當(dāng)紅炸子雞所賜,堵住了機場出口,不過那位當(dāng)紅炸子雞來的都是粉絲,這圍著的都是媒體吧?陳曦還眼尖地認出幾家官媒。 “先生,這是vvip通道,請你們離開。”突然過來一位工作人員,提醒陳曦離開。 雖然陳熙不是老板,卻也被氣笑了。 “我們就是vip,那誰呀?”陳曦卻想起了什么。 工作人員標(biāo)準微笑之下掩飾著輕蔑:“先生,您知道咱們國家有人獲得普斯卡了吧?”竟然有人不知道,工作人員朝前邊努努嘴,“今天領(lǐng)導(dǎo)都來了,這條通道是專門空出來的,您還是從別的vip通道走吧,省得耽誤您的時間?!?/br> 陳曦:……還是第一次被鄙視。 “好的?!敝芴挠挈c頭。 陳曦又吃了一驚。 但等工作人員離開,陳曦發(fā)現(xiàn)老板根本沒有走的意思,他就站在原地,死死盯著不斷往前移動的人群中央。光芒萬丈,有如巨星。 媒體素質(zhì)還是很高的,并沒有發(fā)生爭搶和擁堵,必然是官方打過招呼。也的確如此,連寶上車以后,張寧就接到電話,對方在電話里表示了歡迎,請連寶先回去休息,等她休息好了再談合作不遲。 連寶就卻之不恭了,一個小時后,連寶抵達她在江城的新家,這是一棟位于二環(huán)的獨棟別墅,四周配置齊全,環(huán)境鬧中取靜,當(dāng)然價格不菲。半個月前蔣俊賢就安排人手打掃,被子是今天剛曬過的,聞著有股太陽的味道,連寶洗過澡后很快陷入沉睡。 時鐘指向凌晨兩時,周棠雨疲倦地從床上坐起來,他在飛機上一直沒有睡著,等著回來順時差,他在床上躺了4個小時,每一秒?yún)s都是連寶的畫面,它們在他腦中不停地切換,他沒有辦法入睡。 …… 太陽落下升起,連寶精神飽滿地起床、挑選衣物、化妝…… 連寶回來第二天就見到了沈文蕾,沈文蕾現(xiàn)在升任藍彩虹首席內(nèi)容官,和官方關(guān)系密切,官方處于極度想和連寶拉近關(guān)系的階段,有沈文蕾作為雙方的橋梁再合適不過。于是見面會晤、吃吃喝喝,忙了足有一個禮拜。 并非沈文蕾刻意調(diào)和,官方自己就發(fā)現(xiàn)這位年輕聞名的sophia女士和想象中清高、固執(zhí)的大師形象完全不同,非常的入鄉(xiāng)隨俗,玩笑中透著精明和老辣,項目上卻毫不含糊,加上那樣一張臉,就像給人吃了顆定心丸,使人相信這次兩座城市的文化交流必然無往不利。 “你這速度就是快,景新明磨了胡局幾個月了都沒磨下來?!?/br> 倆人剛從飯局上下來,沈文蕾喝了不少,連寶看著端著酒杯,卻技術(shù)性地推了不少。仔細算算,連寶年齡不小了,卻仿佛和離開的那一天沒有區(qū)別,還是個妙齡女郎。有句話說不要讓女人掌握那些奧妙,否則十個男人都抵不過一個女人。小姑娘長大了,早就學(xué)會爐火純青地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連寶笑笑那些男人骨頭就軟了,醉的只有他們而已。沈文蕾越看連寶越滿意。 阿布挑選了一首節(jié)奏舒緩的鋼琴曲,除此之外專心地開車,張寧半酣地躺在副駕上,張寧是連寶在美國認識的學(xué)弟,純種香蕉人,卻對父母的故鄉(xiāng)充滿向往,聽連寶說要回國,死皮白賴的跟來給連寶當(dāng)助理。 “是他們邀請我的,我是法國那邊的代表?!边B寶在看合同,確認簽名和公章都無誤后,略帶得意地沖沈文蕾擠了擠眼。這話說來長了,alex每年圣誕節(jié)都會回他法國的祖父家,連寶跟著收獲了許多法國朋友。法國是藝術(shù)的殿堂,如果說南加州大學(xué)教會了連寶形式,那么法國就賦予了連寶靈魂,國內(nèi)選她應(yīng)該是考慮到她這部分背景。 “行行行,你最厲害。” 沈文蕾嘴上這么說,卻驕傲的很。連寶就這點和別人不一樣,不管她處在什么位置,始終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 “希望你能一舉打開局面,拿下半壁江山?!?/br> 連寶并不只是為著項目來的,她是江城人,終歸要回到這片土地上。 連寶笑笑:“景新明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些年的磨礪早就教會了連寶不能清高,該打探就打探,否則鞋子里的沙子能磨死你。 能磨上胡局的肯定有兩把刷子,但連寶這些年的進步、取得的成就沈文蕾都看在眼里,別說景新明了,國內(nèi)誰能比得上連寶?先給她搬六座普斯卡小金人來看看! 沈文蕾:“景新明就是個屁!” 連寶:…… 這一聽就知道沈文蕾喝高了,沈文蕾獨居,連寶不放心她一個人,直接吩咐阿布不要往沈文蕾家開了,今天晚上沈老師就住她那兒吧。 連寶這時候還不知道沈文蕾有發(fā)酒瘋的毛病,等半夜沈文蕾躺在地上死皮白賴地要吃油炸冰淇淋的時候,連寶差點揪下一把頭發(fā),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嚴重起晚,而且黑眼圈若隱若現(xiàn)。 這還不是最慘的,等她在沒有沈文蕾的陪同,帶著張寧踩著遲到的點沖進舞動影業(yè),抓住一個光頭問歡迎儀式在哪,光頭把她帶到現(xiàn)場,她感謝光頭并暗示他可以離開了,光頭卻沒走,告訴她他就是景新明,并且是負責(zé)系列片的導(dǎo)演時,那才叫慘。 空降和竹馬向來是敵對勢力。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拍電影是以制片人為主,制片人甚至可以開掉導(dǎo)演,那就是好萊塢。除了好萊塢其他地方都是導(dǎo)演說了算。連寶在接手這個項目前,為了避免受到干擾,明確提出了以制片人為中心,官方過了兩天才回復(fù)她可以,她以為官方是經(jīng)過慎重考慮的,現(xiàn)在看來官方可能只是在用屁股思考,否則他不會讓原定的負責(zé)人繼續(xù)充當(dāng)導(dǎo)演。 架空就在彈指之間。 連寶不是惡意揣測景新明,而是太了解中國式哲學(xué)了,她在這里生活了前半輩子,光是從周棠雨那里學(xué)到的就夠消化的。 “那個,sophia女士到了,大家鼓掌?!本靶旅髀氏裙恼?,但拍了兩下就不拍了。 底下滿屋子人沒一個人鼓掌。 這些都是景新明的人,從幾個月前知道這個項目后奮斗的目標(biāo)就是拿下這個項目,潛移默化中早就默認制片和導(dǎo)演都是景新明。連寶的成就固然驚人,不過國外那套不太適合國內(nèi)吧? 職場孤立來的迅猛及時。 香蕉人張寧不可思議,這跟他父母口中熱情洋溢的東方人完全不一樣,這些家伙明顯齊心協(xié)力的想趕他們走,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是sophia不遠萬里飛來不夠誠懇嗎?是sophia專業(yè)素養(yǎng)不夠突出嗎?是sophia工作能力不夠強嗎?他們都還沒有試呢! 張寧的委屈都落在連寶眼里,她當(dāng)然知道張寧的感受,不能說國人都這樣,但有部分人就是有種怪異的心理,可以接受遠遠的美,接受不了自己親戚朋友突然發(fā)財,突然高自己那么一截子。即使原來比自己位置高的,一旦跌落,多數(shù)也會上去踩一腳。 可惜連寶已經(jīng)今非昔比。 連寶敲敲桌子—— “大家好,今天第一天上班,沒想到萬泰中心清河廣場還是堵成羊腸子,這五年市長都換了幾茬了,怎么就沒想著把路給換換?我走到江城大學(xué)那兒時,都恨不得回學(xué)校找教授問問當(dāng)初是誰設(shè)計的?” “當(dāng)初拍八重樓的時候,老林,林哲剛導(dǎo)演啊勸我不要出國。他說小連,你留在國內(nèi)跟著我混,將來成不了大師也是景導(dǎo)這樣的名導(dǎo),我沒聽;后來搞奇葩秀,沈文蕾又勸我不要走,她說你走了就沒得錢賺了。后來我拿了普斯卡,后悔啊,我果然沒當(dāng)名導(dǎo)的命,掙錢也就掙了幾個小金人?!?/br> “對了,大家不要叫我sophia,生分,叫我連寶,我是土生土長的江城人。” 三句話三個宗旨,第一她對他們什么德行很清楚,第二她火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旮旯呢,第三她不是新人不是新人不是新人,重要的話要說三遍。 連寶語速很快,江城口音被她說出抑揚頓挫的感覺,卻跟彈頭似的啪啪啪打在景新明光溜溜的腦殼子上,他下意識地摸了一把光頭,發(fā)現(xiàn)上面都是汗。 景新明最煩他這光腦門,但有什么辦法呢,他二十歲就開始脫發(fā),一著急就喜歡抓頭套,戴了徒惹人笑。見面就看見連寶那么多頭發(fā),可把他氣壞了,連寶肯定憑著頭發(fā)獲獎的,景新明故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也說不上故意嘛,sophia不知道那是她自己的事。結(jié)果這臉打得啪啪響,都怪他知道空降后失魂落魄,都沒對sophia做過細致的調(diào)查,其實那部《加沙之王》景新明還沒看過呢,如果他知道影片里的槍林彈雨都是就地取材,真實取景,連寶就在戰(zhàn)場,他可能就不會那么草率了。 下面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掌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世界上哪有一成不變的忠誠,大部分人也不像景新明沒看過《加沙之王》,少部分還對連寶做過了細致研究,知道連寶所言不虛,人家不出國也是大腕級的人物,對里程碑尊重點不好嗎?見過這么漂亮的里程碑嗎? 掌聲跟放炮送景新明上路似的,差點把景新明氣暈過去,剛才他看見連寶孤身來報到以為是撿了個大便宜,誰知道沒有沈文蕾,這sophia更狂了。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連寶倒沒多說,就補充了句,她的主要負責(zé)對象是景新明,而景新明是負責(zé)管理大家的,一切跟以前一樣不變。 完了連寶就去看辦公室去了,張寧跟在后面小聲地問為什么他感覺大家變了,連寶到底給他們說了什么? “入鄉(xiāng)隨俗,各個擊破?!?/br> 連寶說完發(fā)現(xiàn)張寧還是一臉迷茫不禁樂了,擼串,擼串懂嗎? 張寧不懂,于是一下班,連寶就帶著張寧趕赴擼串盛宴。 要說連寶在國內(nèi)最想念什么,不是咸淡適口的粵菜,也不是辣的她流眼淚的火鍋,而是濱江這一排排的燒烤攤。 賓利小心翼翼地駛過擁堵的臨江道,兩旁都是鼎沸地?zé)熁饸?,張寧趴在車窗上好奇地看著從眼前掠過的rou串、丸子串、魷魚腳,茄子也能烤?還有那種長長的、綠綠的條狀物是什么? 這前面一排其實都是忽悠外地人的,真正的精髓在轉(zhuǎn)過這條道,最偏遠偏僻的地方一轉(zhuǎn)彎,滔滔大江迎面而來,就在高高的江岸上擺張桌子,一邊擼串一邊看著遠處的孤帆遠影碧空盡才是爽。 連寶到的時候,趙雯、賈圓,于飛,楊麗都到了,季清瀾是最后到的,連寶本來和季清瀾約好了周末,季清瀾忽然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連寶說擼串,季清瀾就過來了。 除了季清瀾都是一起吃過大鍋飯的交情,賈圓認識季清瀾,但不熟,vogue的這位新任主編以鐵面無私出名,而且聽說背景異常強大,不是能想象得到的擼串選手,結(jié)果證明擼串不分高低貴賤,只分手速快慢。 被手慢無一刺激,大家鬧成一片。連寶有心添把火,把小金人慢騰騰地放桌子上,尖叫聲惹得旁邊幾桌頻頻回首,連寶示意低調(diào)點。季清瀾遞過來支女士煙,連寶不怎么抽這個,應(yīng)景借火點著,夾在指間和季清瀾說話。 “我現(xiàn)在倒羨慕你了,誰能走著女強人的路子過成我這樣?諷刺?!奔厩鍨懧杂凶硪?,她到場就借口來晚了干掉一瓶酒,連寶攔都攔不住。 連寶離開第二年,季清瀾生了個兒子。孩子剛滿月,季清瀾發(fā)現(xiàn)賀雲(yún)和前任藕斷絲連,一直拉扯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在打官司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 連寶什么都沒說,深陷在感情中的人只能等她自己覺悟的那一天,季清瀾需要的也不是建議,而是傾聽。 “你把賀小黑放哪了?”連寶想起一個問題。 賀小黑就是季清瀾和賀雲(yún)的兒子,原本不叫賀小黑,叫賀白,賀雲(yún)那初戀名字里就有個“白”字,你說季清瀾能咽下去這口氣? “放我媽那兒了,我還能捂死他?”季清瀾看穿連寶的擔(dān)心,伸手抓了一把,果然又大又軟。 連寶:…… 季清瀾心情卻好了,上學(xué)時她就喜歡這么干,誰叫連寶比她大。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五年了還跟小姑娘一樣水嫩,身材更火辣。 兩個打扮夸張的女孩拽著一個跌跌撞撞的姑娘從旁邊路過。 連寶驚訝,問季清瀾:“那是蘇甜嗎?” 看著像又覺得不是,蘇甜怎么會那么老?她沒記錯的話,蘇甜比她小,剛那女的整個是浮腫的,下巴雙層,頭發(fā)干枯凌亂。 “對,你不知道。蘇甜和陸騫結(jié)婚了,蘇甜生了個閨女,陸騫就老打她,其實就是問蘇家要錢?!?/br> 連寶現(xiàn)在聽什么都不會過分驚訝,她在加沙的經(jīng)歷不是用“生死”就能說完的,但即使低到那種環(huán)境里去,她見過的人還在不停地做出努力。在連寶看來,蘇甜完全可以做出改變,但她沒有,那就只能哀其不幸了。 “她現(xiàn)在不敢惹你了,你回來當(dāng)天朋友圈就刷爆了,現(xiàn)在沒人敢瞧不起你,跟周棠雨無關(guān)?!奔厩鍨懻f著去抓酒瓶,被連寶拿過來,給她換了根黃瓜條。這不只有燒烤,還有小菜。別小看這黃瓜,老板娘自己在江心小島上開荒種的,削了皮白嫩可愛,沾上白糖清香可口,簡直停不下來。 季清瀾專心去啃那根黃瓜條。 “連寶?”蘇甜突然轉(zhuǎn)了回來,應(yīng)該也是喝了不少,連寶看出來她右眼眶明顯的淤腫。季清瀾放下黃瓜條,警告地盯著蘇甜,蘇甜目光在桌子上掃了一圈,看見小金人時神情明顯一滯,一句話沒說走了。 “慫貨?!奔厩鍨懥R道。 不是她希望蘇甜鬧事,而是一直鬧下去也能敬你是條漢子,踩高捧低只能說明本身就是個垃圾。 連寶叫老板娘過來加了兩百個串和江魚燉粉條,她抽著煙看大家吃。 摩托車開過來的時候,周棠雨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女人一手夾著煙,一手按著啤酒瓶子,旁邊男的和她說著話,豬嘴都快伸到她臉上了,而她渾不在意。 陳嘉樹反身把醉醺醺的周棠雨拽地上:“寶meimei,我們約好了賽車,這家伙你幫我看著點?!?/br> 一幫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摩托車就跑了。 江邊這路可不干凈,周棠雨就那么仰面躺著,呼呼往外冒著酒氣。 “什么垃圾,陳嘉樹你給我回來——” 回答季清瀾的只有摩托車突突突的排氣聲。 第55章 微微的虐第4彈 藍瑯(改名 補充了6…… 喝著酒擼著串呢, 掉下來一個人,掃興。 季清瀾用腳踢了踢周棠雨,望著蘇甜離開的方向:“我小看她了, 死性不改。” 季清瀾喝高了,要不借她個膽她也不敢踢周棠雨,不過周棠雨能不能要點臉啊, 見過這么死皮白賴的嗎?季清瀾又拉又扯的讓周棠雨起來, 周棠雨動都不帶動的,大概被季清瀾扯煩了,手揚起來,在地上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這人是真醉了, 怎么辦?”趙雯問。 其他人沒說話,臉色和趙雯差不多, 透著不喜歡。當(dāng)年連寶在沒撤資的情況下突然遠走他鄉(xiāng), 隨后慈善晚會的視頻被爆出來, 都能猜出來當(dāng)時節(jié)目組遭遇的危機和這個男人有關(guān)?,F(xiàn)在連寶前腳回國后腳就來糾纏, 這么多年過去了, 放過別人放過自己不好嗎? 就是不知道連寶怎么想。 連寶站在燈下,神色和平時無異:“涼拌。老板,來搭把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