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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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酒駕!” “我看他也沒辦法吧,是車壞了吧,真慘啊?!?/br> “還好沒撞到人。” 賀慈呆呆地看著,手腳都挪不動。 交警是最快趕來的,然后是救護車。 救護車上的白衣人們一點一點把車?yán)锏拇蟾绺缤诹顺鰜?,血rou模糊。 有人注意到了賀慈,伸手就捂住她的眼睛:“小孩別看,上學(xué)去吧?!?/br> 賀慈搖搖頭,跑到救護車旁邊。 她也不問,就看著,然后被人趕開了。 “小朋友上學(xué)去吧,這里有醫(yī)生哥哥和護士jiejie?!蹦侨苏f。 賀慈挪著步子走向?qū)W校,臨走前看了一眼救護車上的字,臨江市人民醫(yī)院。 如果不避開自己,那個哥哥的車會開到小路上,有機會安全停下。 不會重傷垂死。 不是自己的錯。也不是大哥哥的錯。可能是車的錯。 賀慈垂著眼眸。 她想幫他,可是到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會的東西不過是小打小鬧。面對那么嚴(yán)重可怕的傷勢,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果那個大哥哥真死了,那她就去醫(yī)院找他。賀慈這樣想,如果大哥哥死后還愿意留下來,那她就幫助大哥哥。她可以一直喂這個哥哥,重新給他一個身體。 賀慈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學(xué)校,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連早課都已經(jīng)開始了。 她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決定一心不理賀慈的同桌馮子駿都忍不住看她。 是的,就這樣! 賀慈腦袋里想好了大哥哥的后事,那絲絲不好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死亡對賀慈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想好了這一切,賀慈不再把早上的車禍放在心上。 馮子駿正想開口詢問,就見到賀慈的眼神里突然有了光,和昨天一樣。 已經(jīng)張開的嘴巴瞬間又合上了。 “同學(xué)們把昨天的作業(yè)擺到桌子上,我下來檢查?!?/br> 賀慈:?。?! 昨天賀慈一個字都沒有寫,那時候明明不怕的,現(xiàn)在看到馮子駿和同學(xué)們擺出寫完的作業(yè),自己莫名心虛起來。 尤其是看到班主任嚴(yán)厲的眼神。 賀慈:都怪賀周!小氣鬼!……好吧,她知道是自己不做的問題。不關(guān)別人的事。 賀慈慢吞吞擺出空白的作業(yè)。 馮子駿是第一時間注意到的。他驚嘆賀慈的膽大,真的一個字都沒寫。 賀慈嘴角向下,手緊緊握著筆,整個人都老實了。 馮子駿遲疑了一下,小聲道:“照我的抄,快點?!?/br> 賀慈看了兩眼馮子駿,快速抄起來,嘴巴里輕聲道:“馮子駿你真是大好人,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br> 馮子駿希望賀慈發(fā)現(xiàn)自己生氣,然而賀慈真的注意到,他又不好意思了。 “我沒生氣,那個,哎呀,你快點抄?!彼t著臉側(cè)頭,盯著地板。 倆個臭屁小孩的舉動怎么能逃得過班主任的火眼金睛,更別說賀慈坐的還是前排。 抄作業(yè)小隊一開張就被老師抓包。 不僅是賀慈被罰站,就連馮子駿也沒逃過老師的批評。 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抄作業(yè),行徑尤為惡劣! “賀慈,作業(yè)為什么沒做?”班主任面色鐵青。 賀慈:“寫作業(yè)不開心?!?/br> 班主任:“……那你就不寫了?” 賀慈:“外婆說我只要做覺得開心的事情。” 言下之意,寫作業(yè)不開心,不需要做。 言下之意的言下之意,她就是不想寫。 這個回答在一群沒寫作業(yè)找理由的小孩里是如此的清新脫俗,全班都安靜下來。 班主任看賀慈表情自然,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理所當(dāng)然,絲毫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她心下一涼,深深覺得賀慈這外婆在教育上出了問題。 只要做開心的事?什么是開心的事? 這句話大有問題啊! 班主任讓賀慈先坐下,決定給賀慈的家長打一個電話。 小孩不是這樣教的,賀慈不寫作業(yè)反應(yīng)出來的是個極大的問題。 而賀慈知道自己要被叫家長還以為老師為了懲罰她不寫作業(yè)。 “知道錯了?”班主任見到賀慈明顯萎靡下去的笑臉,想笑又忍住。 賀慈:“知道了?!?/br> 班主任:“那就快點把昨天的作業(yè)不補完?!?/br> “對了,不許抄馮子駿的?!彼a充。 賀慈更萎了。 “今晚的作業(yè)還寫不寫?”班主任嘆口氣,隨口問道。 賀慈:“不寫的?!?/br> 班主任踏步回講臺的動作都愣了愣,虎軀一震:“你說什么?” 賀慈:老師沒聽見嗎?看來是自己講的太小聲了。 于是她大聲地重復(fù)了一遍:“不寫?!?/br> 班主任的臉色差了。 這小孩什么意思?挑釁?因為不讓她抄馮子駿的? “為什么不寫?”班主任的手按在講臺上。 賀慈:“寫作業(yè)不開心?!?/br> “你不是知道錯了?” “可是寫作業(yè)不開心?!彼颊f委屈了。 班主任已經(jīng)不想和她聊了,心想著今天一定要和賀慈的家長好好講兩句“你帶著作業(yè)出去?!?/br> 賀慈這幾句話透露出來的形象太皮了。 班主任的本意是敲打一下賀慈,讓她在外面把作業(yè)補完。 誰知道賀慈乖乖帶著作業(yè)本出去,真以為老師只是要她帶著作業(yè)離開這個教室,轉(zhuǎn)頭就跑去食堂喝汽水了。 上課上到一半班主任想把她叫回來,只看到窗臺空蕩蕩,一個小孩都沒有。 班主任:…… “不管她,繼續(xù)上課!”她咬牙。 …… 賀文山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兒上學(xué)的第二天就成了班里的刺頭。 接到老師電話電話的時候,他正開會,皺著眉頭去會議廳外面接。 “您好,我是賀慈的班主任林老師,請問您是賀慈的爸爸嗎?” 賀文山肯定之后,班主任繼續(xù)道:“關(guān)于賀慈我想和您見面談一談,請問……” 賀文山:“抱歉林老師,我這邊忙。一會兒我會把賀慈保姆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你,有問題你和她溝通就好?!?/br> 賀文山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不只是因為會議,還因為助理說顧姚來了。 電話那邊的班主任眉頭緊鎖。 孩子教育思想方面的問題,和保姆聊有什么用?賀慈的問題怎么會是一個保姆能夠解決的? 她非常不認(rèn)同賀文山甩手掌柜般的做法。 可是讓自己完全接受賀慈去解決她的問題,班主任也做不到。她要管的孩子那么多,哪有那個精力。 也只能盡力了。超出她能力范圍的東西她真的做不到了。 另一邊。 賀文山整理了一下義烏,對著妻子笑:“怎么有空來公司?” 顧姚摘下帽子,賀文山這才看見她的臉色。 “顧姚,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他敏銳地覺得不對勁。 顧姚好像在一夜之間就憔悴了不少。 賀文山從來沒見過顧姚這個樣子。顧姚是被嬌養(yǎng)大的,從小到大沒碰上過一點煩心事,也沒受過一點委屈?,F(xiàn)在這副眼底青黑的模樣,明顯出了事。 顧姚撲到他的懷里:“賀文山,你這個混蛋,為什么要把賀慈接回來!” “你知不知道許諾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