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書迷正在閱讀:攝政王的嬌寵毒妃、惹朱色、醫(yī)手遮天、先追到的人是我、論ALPHA與雌蟲的適配性、當(dāng)我網(wǎng)戀告白翻車后、反派被迫營業(yè)、重生之影后萬萬歲、猛吃就能強(qiáng)、非本意圓滿(1v1高h(yuǎn))
且說無奇猝不及防地給摔入馬車之中, 頭撞在車板上,摔的七葷八素眼前發(fā)花。 她知道事情不協(xié),正試著爬起來, 卻有一個聲音道:“想活命的話就別動!” 無奇嚇得一抖, 忙道:“好好好我不動……有話好好說。” 她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頭,卻見身邊是一個蒙面的彪形大漢,正對她虎視眈眈的。 無奇壯著膽子辨認(rèn)了會兒,覺著不像是之前在京城時候那追殺她的人, 便道:“請問這位大哥是本地人還是……” 這蒙面人顯然沒想到她居然會這么問,微怔后呵斥道:“住口!你想干什么?” 無奇道:“沒沒、沒什么, 只是覺著您有點像是我在京城里認(rèn)識的一個人, 所以問問?!?/br> “少攀關(guān)系, ”蒙面人哼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也沒在京城里混過。” “那……就是本地人士, 可我自問初來乍到, 并未得罪貴地的大人啊?!?/br> 這人冷笑道:“你說什么?你還沒得罪?我看你是死到臨頭而不知道?!?/br> “這,這從何說起, 我們來秋浦不過是奉命行事,哪里敢輕易得罪人, ”無奇道:“若說得罪,難道……是蔭廷侯嗎?” “哼?!泵擅嫒撕吡寺?,并未反駁。 無奇見他這般反應(yīng),便覺著自己可能猜中了,畢竟她來秋浦并未得罪過別的什么大人物。 當(dāng)下嘖了聲:“唉!我就知道侯爺會誤會。” “誤會?”蒙面人忍不住又轉(zhuǎn)過頭來。 無奇說道:“小弟不過是奉命查案的,哪里就敢得罪侯爺, 早上在衙門見到侯爺?shù)臅r候本來就想跟他解釋的, 奈何差了一步, 先前我同行的姓蔡的已經(jīng)先去了侯府,我們還想著辦完事后就再去呢,怎么侯爺就等不及,先派了您來接我了呢?” “你……”蒙面人給她弄的一愣一愣的,遲疑片刻才道:“你不必自以為是,以為是請你去喝酒嗎?” 無奇道:“不打緊不打緊,我知道侯爺是很通情達(dá)理又知大局的,只要見了他,同他仔細(xì)解釋,侯爺自然會明白,決不至于因為一點小誤會而真動怒的?!?/br> 蒙面人滿目疑惑地盯著無奇,一時分不清她是太天真無知呢,還是真的煞有其事。 無奇抖了抖衣袍,抬手去撩窗簾。 蒙面人立刻制止:“干什么?” 無奇笑道:“我看看這兒距離侯府還有多遠(yuǎn)呢?!?/br> “少做夢,誰說是去侯府了?” “???”無奇詫異:“不去侯府,侯爺是準(zhǔn)備在哪里召見小弟呢?” 蒙面人遲疑了會兒,把她上上下下掃量一眼:“我看你話很多啊,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你最好給我閉嘴,不然把你的嘴巴封起來?!?/br> 無奇看他目光里透出冷峻之意,忙道:“好,我不說了就是了。不要動粗,要是給侯爺看見了也不體面?!?/br> 蒙面人哼了聲,雙手抱臂,微微垂眸不再言語。 無奇見這人鐵塔一般,看的又很嚴(yán),竟是沒有留給她什么可乘之機(jī)。 只覺著馬車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簡直叫人發(fā)昏,目光所致是車窗上照進(jìn)來的陽光,也時不時地變幻角度。 無奇聽到車外的路人吵嚷聲音越來越少,她心中有種不太妙的預(yù)感。 果然,隨著車窗外風(fēng)聲漸大,而人聲陡然減少,無奇知道他們是出城了。 她開始有些不安,但急切中也是毫無辦法。 原本她想趁著此人不注意,從車內(nèi)跳出去,但奈何這人把車門處堵的很嚴(yán)實,顯然并未放松警惕。如今馬車出城是在官道上,要逃的難度更高了。 如果路上逃不行的話,那只有到了地方再見機(jī)行事了,幸虧這人現(xiàn)在沒有要殺她的意思。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是蔭廷侯指派的,那恐怕蔭廷侯叫人捉她,是另有打算,若一時半晌尚沒有性命之憂,倒不必過于緊張,否則只會越發(fā)自亂陣腳。 無奇正在靜想,忽然聽到官道上馬蹄聲烈烈的,像是有一隊人馬疾馳而至,無奇心中一動:難道是有人救自己來了? 不,不是。 原來無奇很快聽出來,那馬蹄聲不是從車后傳來,而是從車前。 旁邊那蒙面人顯然也警覺起來,他急忙撩開車簾往外看了眼,又退到車門口,將車門打開了些往外張望:“什么人?” 趕車的說道:“不打緊,看著不是沖咱們來的。” 就在此刻,前方官道上幾匹馬起伏出現(xiàn),中間一人身上披著天藍(lán)色的緞子披風(fēng),頭上戴著烏紗忠靖冠,面如冠玉,雙目有神。 無奇本來忖度這一行人至少得有四五匹馬以上,雖不是救兵,但至少跟劫匪們不是一伙的。要是能借著這個機(jī)會孤注一擲,也許可以搏一搏。 就在思忖的時候,目光閃爍,卻看見那數(shù)人之中,極熟悉的那張臉。 無奇驚呆了!她做夢也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刻見到……蔡流風(fēng)?! “蔡大哥……”無奇下意識地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蒙面人猛然回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那股很大的力道竟生生把她抵在了車壁上,剎那間別說是開口說話,連動一動都成困難。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蔡流風(fēng)那一行數(shù)人已經(jīng)風(fēng)馳電掣般飛奔而過。 只是在車跟馬兒交錯的時候,蔡流風(fēng)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馬車,車簾翻飛,并不見人。 他的眼中透出一點點疑惑,卻仍是馬不停蹄地擦身而過。 直到兩隊人馬又拉開了一段距離,蒙面人才將手放開。 無奇的心怦怦亂跳,此刻也并沒有想跟他周旋之意了,滿心里只是想:“剛才那的確是蔡大哥無疑,可他怎么會來秋浦的?難不成是因為柯大哥回去后,他不放心才來的……不,不可能,他不是那種因為私情而貿(mào)然行事的。難道他也有什么公干?但是什么公干會這么巧,也得來秋浦呢?” 蒙面人見她不言語,便哼道:“你要是再敢這樣,我便擰斷你的脖子?!?/br> 無奇摸著自己的脖子,哼道:“閣下的手勁的確驚人,你若還像是剛才那么來一回,我的脖子只怕就斷了。何必這么緊張呢,剛才過去的那人,是我在京城的熟人,他鄉(xiāng)遇故知,我一時情不自禁罷了?!?/br> 蒙面人道:“不用花言巧語,我知道你想求救?!?/br> 無奇聳聳肩道:“隨便你怎么想?!?/br> 蒙面人瞪了她一會兒,終于還是不言語了。 馬車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總算是放慢了速度,到最后停下的時候,蒙面人一躍而下,催促無奇:“出來?!?/br> 無奇從馬車中下地,抬頭一看:“喲,這里是什么好地方?” “少廢話?!?/br> 蒙面人不由分說,往前一指。 無奇抖了抖袖子,隨著他往前走,且走且道:“不會吧,蔭廷侯難道會在這里見我?這也太過興師動眾了,地方倒是不錯?!?/br>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聽她說完后,蒙面人的嘴角一牽,像是有點不以為然。 無奇很快知道了蒙面人為什么是這種表情。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來見蔭廷侯的,但顯然不是。 此地是秋浦城外的筆架山腳下,從一片荷塘的邊沿繞過,便見飛檐斗拱,青瓦白墻。 過荷塘的路有些狹窄,兩側(cè)都是水塘,水中時不時地有綠頭鴨自在的游過,無奇俯身瞧了瞧,依稀竟還看見兩只斑斕的鴛鴦湊在荷葉底下,恩恩愛愛。 蒙面人皺眉道:“快走,別磨磨蹭蹭的。” 無奇笑道:“這般美景,只顧趕路豈不糟蹋了?!?/br> 她說著,腳下突然一滑:“哎喲!” 原來她一腳踩空,眼見站立不穩(wěn)要跌到池子里去了。 蒙面人一驚,忙上前要拉住她。 冷不防無奇拽住他的手,同時踢出一腳,正中蒙面人的膝下環(huán)跳xue,蒙面人身形猛顫而臉色大變,搖搖晃晃地叫道:“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偌大的身形已經(jīng)向著池塘內(nèi)倒了下去。 無奇退后一步,抬袖子遮住飛濺而起的水花。那幾只野鴨子跟鴛鴦受驚,嘎嘎地叫著,或飛或逃,去的遠(yuǎn)了。 蒙面人在池塘內(nèi)掙扎了會兒,水淋淋地探出頭來:“救、救命……”原來他不會游水,一旦落了水,一身武功也無從施展了。 無奇笑道:“哎吆,對不住的很,我的水性也不強(qiáng)啊,不能救你了?!?/br> 她說完后,正要轉(zhuǎn)身往回跑,忽然猛地站住腳。 無奇回頭,卻見在自己的背后,有道白衣的人影立在那里,此人身形窈窕,頭上戴著白紗的冪籬,遮住了容顏,但雖然看不見臉,卻知道必然是個絕色佳人。 乍一看,無奇幾乎以為是遇到了瑞王,但再一瞧卻清楚,這絕非是趙景藩,這是一個女子。 女子靜靜地站在橋邊上,看到無奇凝視自己,便抬手將垂落的白紗挽起來,果然露出了一張眉目如畫,秀麗動人的臉,她向著無奇微微一笑,紅唇嬌艷。 無奇正看呆了,那女子卻又向著她輕輕地一招手,竟是示意她過去。 看了看還泡在池子里喝水的漢子,無奇想了想,果然乖乖地往前走去。 過了那搖搖晃晃的小橋,兩人面對面站著,白衣女子嫣然笑道:“你怎么這么頑皮?把我的人誑到水里去了?” 無奇說道:“他想扭斷我的脖子,很是居心不良,所以請他去水里泡泡?!?/br> 白衣女子道:“他也是奉命行事,你若乖乖的,他自然不會傷害你?!?/br> 無奇點頭道:“哦,原來要上屠宰場的豬羊,都要乖乖的才不會被傷害啊。我學(xué)到了。” 白衣女子咯咯地笑了起來,望著無奇道:“你這個小孩子,果然伶俐可愛,怪不得像是瑞王那樣眼高于頂目無下塵的,也對你另眼相看。” 無奇道:“您認(rèn)識王爺?” 白衣女子轉(zhuǎn)身道:“我也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罷了。不過,遲早有一日是會見到的?!?/br> 無奇見她緩步而行,便也慢慢跟上,走了兩步回頭,見那蒙面人總算掙扎著到了岸邊,正在氣喘吁吁地,非常狼狽,且又憤怒地瞪向無奇。 無奇向他扮了個鬼臉。 “你是什么人,我以為是蔭廷侯要找我的晦氣?!睙o奇問道。 白衣女子道:“其實你猜的不錯,的確是蔭廷侯要找你出氣呢?!?/br> 無奇腳步一停:“你們是一伙的?” 白衣女子笑道:“你害怕了?你不用怕,我正是不忍心看你給荼毒,所以特要見你一面……果然如我想象般是個可人兒?!?/br> 無奇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白衣女子轉(zhuǎn)身看向無奇,輕聲說道:“我嘛、我喜歡你,想要你為我所用?!?/br> 無奇愣了愣,笑道:“jiejie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是清吏司的人,為朝廷辦事的?!?/br> 白衣女子道:“當(dāng)然知道,你是清吏司的人,但未必是為朝廷辦事。你是為瑞王辦事,瑞王,總不會是整個朝廷吧?!?/br> 無奇笑著搖頭:“jiejie,瑞王殿下代替東宮太子主持的清吏司,就算不能說是整個朝廷,但也沒有人可以否認(rèn)吧。” 白衣女子道:“誰說太子就是朝廷了?古來的太子,有幾個能夠順利登上皇位的?” 無奇皺眉:“這話是不是有點兒大逆不道了?” 白衣女子道:“此處只有你我,說話何必拐彎抹角,你問我是何人,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昔日二皇子端王殿下的人?!?/br> 無奇詫異:“端王殿下、不是已經(jīng)……” “王爺是不在了,但他還有遺孤啊,”白衣女子笑道:“當(dāng)年殿下在的時候便很得皇上偏愛,可惜早夭,但世子可聰慧的很啊?!?/br> 無奇心驚:“難道你們想……” 白衣女子肅然道:“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些流言蜚語,說是端王殿下身故,是被人所害的,因為有人忌憚殿下更得皇上的心意,所以我們這些殿下的心腹很是不平,就算殿下已經(jīng)去了,我們也不改遺志,想擁立世子殿下?!?/br> 無奇想笑又有點不敢:“這個怕是有些難度吧。太子殿下仁名在外,皇上自然也很器重。何況除了太子殿下外,還有秦王殿下,以及如今瑞王殿下呢?!?/br> 白衣女子看著她臉上的神氣,笑道:“急什么,這再簡單不過了,秦王常年在外,不足為慮。至于太子殿下如今全靠瑞王輔佐才能撐住了,只要先除去了瑞王,太子便沒了得力膀臂,自然容易對付?!?/br> 無奇震驚:“你說什么?除去、除去瑞王?” 白衣女子笑吟吟道:“放心,你沒聽錯?!?/br> 此刻他們身在那青瓦白墻之外,荷塘之內(nèi),耳畔不時有鳥鳴啾啾,有幾只鴛鴦大概喜歡上此處的幽靜,便自水面游了過來,身后便顯現(xiàn)出恬靜的水痕。 但此處的對話,卻是驚心動魄。 無奇對上白衣女子含笑的雙眼,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你們、想怎么除去瑞王?” “這就是今日叫你來的原因了?!?/br> “我?”無奇的心懸了起來。 “是啊,你?!卑滓屡渔倘灰恍?,腮上露出一點梨渦,看著甜美無害,實則劇毒的,“你愿意嗎?” 無奇咽了口唾沫:“jiejie、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清吏司最末尾的小執(zhí)事,我何德何能,能除掉瑞王呢?我連靠近王爺都難?!?/br> “是嗎?”白衣女子的梨渦更深了幾分,“但我知道的可不是這樣,據(jù)說,瑞王對你也很、另眼相看呢。屢屢地跟你獨處……” 她將無奇從頭到腳掃了眼:“我倒是好奇了,你有什么能耐,可以讓瑞王對你如此不同?要知道在之前我也曾派過些美貌絕色的孩子,但沒有一個能靠近他十步之內(nèi)的,要不是趙景藩實在難以對付,我又何必來找你呢……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接近瑞王的秘訣,我教給那些孩子們,自然就不用你了?!?/br> 無奇嚇得呼吸都輕了:“jiejie說笑了?!?/br> “我當(dāng)然是說笑,”白衣女子笑看著她:“那現(xiàn)在說正經(jīng)的,你只告訴我一句話,你愿不愿意,幫我們除掉瑞王?!?/br> 無奇簡直要吐血了,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這會兒她若義正詞嚴(yán)的拒絕,等于把自己放在了砧板上給人宰割。 但要虛與委蛇,卻也不那么輕松:“我、只怕我是有心而無力啊,您應(yīng)該知道,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怕還沒來得及動手,就給王爺弄死了?!?/br> “只要你愿意就行,”白衣女子說著,纖纖素手從袖子里探出,手中提著一個很小的瓷瓶:“只要你找機(jī)會把這個放在瑞王的茶水、飯食之中,只要他沾了一點,就必死無疑?!?/br> 無奇差點調(diào)頭就跑,她看著那碧綠色的小瓷瓶,就像是看著一條可怕的竹葉青。 “怎么,你不愿意?”白衣女子道。 無奇搪塞:“王爺、王爺?shù)某允扯际菍H私?jīng)手的,我要接近談何容易……” 白衣女子淡淡道:“哦,那今天早上瑞王忽然腹痛,是怎么回事?” 無奇幾乎跳起來:“你怎么……” 她怎么連這種事都知道?! 白衣女子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要不怎么找你呢?接,還是不接?” 無奇本來想將此人先應(yīng)付過去,但在手抬起的瞬間,卻又緊緊攥起。 風(fēng)撩起白衣女子的袍擺,卻透出幾分冷峭的刀鋒顏色。 “抱歉?!睙o奇道:“我不能做?!?/br> 白衣女子道:“你可想好再回答,這不是你能不能的問題,這是誰生誰死的問題。你若答應(yīng),瑞王死,你活。你若不答應(yīng),你死。” 無奇的心突突亂跳,聽到最后忙陪笑道:“jiejie你生得這樣美,何必說這些生生死死的大煞風(fēng)景呢,不如你再想一件事讓我做,殺人這種事我實在是有點、生疏……” 白衣女子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就是用這套甜言蜜語對付瑞王的?他若能吃你這套,也就不是個難對付的人了?!?/br> 無奇撓撓頭,討好地說:“jiejie,總之不談生死,怎么都行?!?/br> 白衣女子笑道:“你想跟我討價還價,那就打錯了主意,對我而言,不管是多難得、多可愛的人,能為我所用則罷了,若不能為我所用,那就是個死人。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你想當(dāng)個可愛的活人呢,還是個冷冰冰的死人?” “我當(dāng)然想當(dāng)個活人?!?/br> “那就接了這毒殺了瑞王。當(dāng)然,你不必想虛與委蛇,你若答應(yīng)了而做不到,后果會讓你后悔莫及?!?/br> 無奇本來正想著索性先接了,度過眼前這個坎兒回頭不干就是了。 但聽白衣女子說了這句,她心頭一凜,竟不敢輕易答應(yīng)。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是先前落水的蒙面人換了一身衣裳走過來,他已經(jīng)除去了蒙面的帕子,略方正的臉,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盯著無奇。 白衣女子看看他,忽然問無奇:“你怎么知道他怕水?” 無奇嘆道:“像他這種性情粗豪的人,在過那狹窄河道的時候,卻很小心地把中間走,神情緊張,我自然一看便知?!?/br> 白衣女子嘆道:“你果然聰明,可惜啊,聰明人多半短命?!闭f完之后她擺擺手:“交給你了?!?/br> 旁邊的漢子早擒住了無奇的手腕,咬牙切齒地似要報仇:“你還有鬼主意,只管使出來?!?/br> “放心,”無奇心里跟吃了黃連一樣,卻還笑道:“總不能再把你誑進(jìn)水里去吧?!?/br> 漢子哼道:“你知道就好?!闭f著左顧右盼,拖著無奇往后走去。 無奇道:“你要干什么,真的要殺了我嗎?不用這樣吧……” 漢子道:“不然呢,你又不是豬,總不能養(yǎng)肥了過年。” 無奇笑道:“你要愿意,可以把我當(dāng)成一頭豬仔?!?/br> 漢子哼了聲:“你這瘦唧唧的,我又不瞎,別白費心機(jī)了?!?/br> 前方一叢很大的芭蕉,后面怪石嶙峋透著陰森,果然是個殺人拋尸的好地方。 無奇咳嗽:“大哥,我跟你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打打殺殺的呢,你看我也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不如你放我一馬,我自然記得你的大恩大德?!?/br> 漢子道:“我說過我只是奉命行事,這話,你去閻羅殿跟閻王說罷?!?/br> 無奇笑道:“閻王爺說今兒不是黃道吉日,他老人家不想見我。” 聽她始終不絕于口的,漢子心浮氣躁,皺眉道:“混賬!你有完沒完!” 話音未落,眼前一花! 事出突然,漢子本能地雙眼一閉,卻覺著眼皮上一陣火辣辣地疼,竟無法睜開。 耳畔卻聽無奇道:“對不住啦是你逼我的!” 話音未落,雙腿之間卻又是一陣劇痛,竟是給人踹中了要害,他忍不住慘呼了聲,差點跪倒。 無奇撒腿就跑,過那小橋的時候,用力跺了幾腳,原來她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中一塊木板松動了,果然,在她大力之下,那木板咔嚓一聲從中裂開。 無奇撩起袍子往前跑,往這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看好了路徑,所以毫不遲疑。 身后響起那漢子的叫聲,像是他忍痛追過來,但很快就聽見他一聲怒吼,然后是落水的聲響。自然是那橋上的碎木板給他踩斷了,暫時將他困住。 無奇松了口氣,頭也不回地繞過荷塘,迎面卻見也有個人影來的很快已在咫尺,她嚇了一跳,以為是白衣女子的同黨,腳下一歪幾乎跌入荷塘。 電光火石間,那人一把將她拉住,用力拽回,竟將她緊緊地?fù)砣霊阎小?/br> 慌亂中無奇正要奮力掙扎,至少帶他落水然后…… 間不容發(fā)之時卻聽他叫道:“小奇!” 無奇驀地抬頭,看到面前這張臉的時候,她的眼中驚喜閃爍:“蔡、蔡大哥!” ※※※※※※※※※※※※※※※※※※※※ 二更打卡~好久不見的流風(fēng)君么么噠,大家周末快樂~~感謝在2020-12-19 14:55:50~2020-12-19 22:10: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ngelfish 2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