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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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他塔喇氏睨了她一眼,端起茶盅啜了一口,才放下用手帕拭了下唇角,“我們府這些年飽受族人冷眼,若不是宮中還有個娘娘,如今還不知怎么樣呢。” 想到連自己的娘家威遠(yuǎn)子爵府也疏遠(yuǎn)了自家,他塔喇氏心中說不出地憤恨。若非孤立無援,她這些年哪用得陪著笑臉每年舍出一大堆財物給族人?! “納喇氏雖與烏喇那拉氏分屬不同支脈,可說到底還是同宗同源,就跟圣祖爺時的惠妃得明珠等朝臣支持一樣,若真得寵又育有皇子的嬪妃,管他哪一支的納喇、那拉,管他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到了關(guān)鍵時刻只須一個領(lǐng)頭人便能聚集起來形成勢力,我們家雖說擔(dān)著個世襲佐領(lǐng),地位尊貴,到底比不得從二品戶部侍郎有實權(quán),因此,后宮絕對不能再出一個納喇氏的嬪妃。我的女兒,可不是哲妃,就算看得清楚了形勢明白了處境也絕不會認(rèn)輸,甘心臣服于別的女人!” “嫻妃娘娘是天之驕女,自然自尊自重,否則當(dāng)年的孝敬皇后也不能看中,將娘娘指給了當(dāng)今圣上。承恩公想必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沒放棄支持娘娘呢?!睂O嬤嬤笑著奉承,“不說別的旁支,憑著承恩公還有與皇上一同長大的德祿大人,難道還比不得一個六部侍郎?” “現(xiàn)在的承恩公難道就能忘懷當(dāng)年自請駐藏的事?”當(dāng)了多少年的國舅爺,本可安享尊貴榮華,卻流放一般到藏地吃苦受罪,那種他人同情嘲笑的眼光,心生的屈辱與報復(fù)……這些年同樣看透世情冷暖的他塔喇氏想起來便心驚,尋求合作聯(lián)盟的同時自然也心生防備。 “若不是娘娘懷了龍?zhí)?,他不會松口的,烏喇那拉一族這一屆沒有出色的秀女難不成下一屆、再下一屆……也沒有?再說德祿,正因為他與皇上感情深厚,真正效忠的永遠(yuǎn)只會是皇上還有皇上看重維護的人。” 人心易變,現(xiàn)在的承恩公可不是當(dāng)年那個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承襲爵位的烏喇那拉.德保了。龍?zhí)ニ闶裁??皇后有兩個嫡子兩個嫡女,后位穩(wěn)固,聰明點的都不會將一族的未來壓在一個還未出生、出生了也不知養(yǎng)不養(yǎng)得大的皇子亦或皇女身上! 若不是她請退了所有人,對烏喇那拉.德保說出女兒的命格,只怕他還不會下定決心交出當(dāng)年孝敬皇后留下的大半勢力。 承恩公府肯定還留著一批極隱秘的人脈勢力,做為烏喇那拉一族世代承襲的族長,烏喇那拉.德保更沒有向族人言明支持女兒……這才是他塔喇氏不甘且忌憚的。 她并不傻,這些年的處處伏低,早將她的爽直性子給磨得一干二凈,多了算計小心,因此面對目前的契機才格外重視,不想多添麻煩。 “運來擋不住,太太的擔(dān)心如今不也沒影了么。”孫嬤嬤很有信心,“當(dāng)初闔府那樣的困境,要不是奴才陪著夫人去福源寺上香祈福,又哪里會知道咱家的姑奶奶竟有那樣的富貴命,可見是上天注定,過了之前的劫難便能順風(fēng)順?biāo)?,一飛沖天?!?/br> 他塔喇氏聽她這么說長嘆口氣,“真的順風(fēng)順?biāo)秃昧?!那位大師可說了,妮莽衣命中帶了火煞,一生免不了“爭、?!倍?,稍有不慎,轉(zhuǎn)眼成空?!?/br> “有太后在,有太太在,嫻妃娘娘定能心想事成?!?/br> “也是?!彼纤技白约好孛芘扇巳ふ液蜏?zhǔn)備的東西,心中一定。有心算無心,嫻妃娘娘現(xiàn)在萬事具備……一定能成功的! 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門外有人偷偷離開。 229、謀猶回遹(下) “皇上,該起了?!?/br> 吳書來的聲音在簾外響起,弘歷睜開眼,頭微微側(cè)向里邊,只見云珠安穩(wěn)地偎著自己,睡得香甜。烏黑的頭發(fā)云一樣地堆在湖藍(lán)色繡銀色纏枝花草的細(xì)綿枕上,煦暖的陽光透過支窗煙羅照在她細(xì)白瑩嫩的臉上,因熟睡,頰上浮著淡淡的紅光,像羊脂玉染了霞光,美到了極點。 天氣熱,她又懷著孩子,難得睡這么香。 幫她把薄薄的蠶絲被拉好,他輕輕起了身。 從長春宮到養(yǎng)心殿距離不算遠(yuǎn),可弘歷已覺得額角有些出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長春有云珠身邊他不覺得太陽炙熱,可出了長春宮離了云珠,他便覺得渾身躁熱不耐。 反正大選已經(jīng)過了,過兩天就搬到圓明園去住。 他想著,進了養(yǎng)心殿東暖閣。書案上御筆的擺放有些變化,他揮了下手,吳書來有眼色地帶著當(dāng)值太監(jiān)退了下去。 庫魁閃身進來,行禮后,將自己調(diào)查到的資料上呈。 弘歷翻看著,越看臉色越沉?!按_定沒有遺漏?” “是?!睅炜砘氐?,“奴才親自找到了當(dāng)初在福源寺掛單的那位大師,他說在福源寺掛單時確實有給一位到福源寺上香祈福的夫人測過一張八字,也確實向那位夫人透露那張八字出生的主人貴不可言,是中道勃昌,吉兇難斷,盤鳳受困命格?!?/br> 貴不可言?弘歷瞳孔微縮,他可不管嫻妃烏喇那拉氏是什么“盤鳳受困”的命格,他只知道,即便嫻妃只有一刻的“貴不可言”,也代表著他的元后已經(jīng)不在…… 念頭一起,心中仿佛被扎入一針,絲絲絞痛如蛛網(wǎng)迅速漫開。 若自己與云珠夫妻中道分離,誰當(dāng)皇后對自己有何區(qū)別?便是大好的江山擺在自己眼前,又有何歡?如果繼承這江山大統(tǒng)的不是自己和云珠的孩子,自己恐怕也是……哪管身后洪水滔天了。 只是想象,已經(jīng)難以接受。 定了定神,他將注意力轉(zhuǎn)到方才庫魁呈上的報告。有些事,知道和不知道給人的反應(yīng)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嫻妃知道了自己有那樣的一個命格,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嫉恨……還有斗志,都將死灰復(fù)燃,熊熊燃起。 “奴才還有一事要稟?!睅炜壳斑€在將功贖罪的階段,他決定寧殺錯不放過,什么蛛絲馬跡都向皇上報告,免得又出意外,自己又多個疏忽漏察之罪。 “什么事?” “奴才在查烏喇那拉佐領(lǐng)府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另一撥人也在調(diào)查,奴才注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高大人?!?/br> 弘歷淡道:“高斌不可能對慧妃被禁無動于衷,會私底下調(diào)查是正常的,他會查到佐領(lǐng)府頭上想必也懷疑慧妃是背了黑鍋?!边@是不是也證明了他并不清楚慧妃利用他昔年的關(guān)系收買他身邊暗衛(wèi)的事? “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你吧?” “應(yīng)該沒有?!睅炜壑虚W過一絲疑惑,“讓奴才意外的是,他們調(diào)查的重點不在嫻妃娘娘的生辰八字,而是在烏喇那拉佐領(lǐng)夫人身上。佐領(lǐng)夫人,似乎在尋找什么秘藥……” “嗯?”所以這才是高斌懷疑嫻妃的原因?“派人盯緊他塔喇氏,密切注意嫻妃身邊的動靜,有一絲異動便立即來報?!?/br> 想到太后以及親近太后的愉嬪純嬪金嬪,想到極受太后抬舉的嫻妃背后的烏喇那拉一族,他瞿然一驚,云珠的后位看似穩(wěn)當(dāng),實則四面受敵! 什么慧妃哲妃,若真有鳳命,嫻妃真正要除的還是云珠這個皇后。想到這里,弘歷頓覺殺機四伏,屋里冰盆透出絲絲的涼氣,窗外耀眼的熾陽不斷散發(fā)的熱浪,一陣一陣地,教他背心麻麻地沁出了一片冷汗。 “是?!睅炜肆讼氯?。 “吳書來!”皇父是否也知道烏喇那拉氏的命格?不然就算當(dāng)初有皇額娘的意思,憑烏喇那拉氏第一次選秀時的表現(xiàn)皇父也不會再將她指給自己做側(cè)福晉,自己是皇父心屬的皇儲人選,在挑選嫡側(cè)福晉這一方面要比一般的皇阿哥要求更嚴(yán)格一些。 “奴才在?!?/br> “你現(xiàn)在就走一趟欽天監(jiān),宣索監(jiān)正入宮覲見。悄悄去,不要驚動別人?!?/br> “喳?!眳菚鴣砜匆膊豢匆慌噪[入角落的庫魁,匆匆又退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已年近六十的索監(jiān)正驚疑不定地跟著吳書來進了養(yǎng)心殿。難怪是大阿哥的婚期有問題?就算是有問題也不用這么一路掩藏形跡地進宮吧?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辈还芏嗌僖蓡枺M了東暖閣,索監(jiān)正都將之拋諸腦后,凝神肅身行禮。 “索監(jiān)正請起?!?/br> “謝皇上?!?/br> “朕今日宣索卿是想問一些事,卿可還記得嫻妃烏喇那拉氏的生辰八字?”經(jīng)由選秀所指的皇子側(cè)福晉跟嫡福晉一樣有婚禮嫁妝,男女雙方生辰八字自然也是監(jiān)天欽批算過的。 索監(jiān)正躬身回道:“奴才記得?!?/br> “嫻妃的八字如何?” “嫻妃娘娘是‘盤鳳受困’命格,雖然命中帶煞福運不厚,卻也是身屬鳳命。” “命中帶煞?那豈不是不好?太上皇可知?” “皇上八字貴重,福祿深厚,嫻妃娘娘的命格對皇上影響并不大,相反,皇上的福氣還可助嫻妃娘娘擺脫受困命格?!彼鞅O(jiān)正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點太上皇也知道,當(dāng)年還命奴才等人合算過皇后、嫻妃、慧妃幾人的命格?!?/br> 哦?弘歷心下稍定,以皇父對云珠的喜歡,定然是影響不大才會做這樣的決定。面上卻長眉一挑,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 雍正一生經(jīng)過不少風(fēng)浪,心思深沉,意志堅強,單單一個命格之說并不能讓他信服,只是當(dāng)年將云珠拴給弘歷做嫡福晉后所經(jīng)歷的祥瑞天象以及自己無論是施政還是在宗室間的處境都無比順利起來,才讓他有些信服。再者,索監(jiān)正也曾為他講解過,所謂的“命格”并不是百分之百地準(zhǔn)確,因為還有“相由心生、福自天然”一說,命也是可以通過積德行善而發(fā)生改變的。 做為帝王,面對一個身具鳳命的秀女,除了收進皇家根本不會有別的想法,皇宮并不多她這一個,何必放出去橫生枝節(jié)。 換做自己,也會做同樣的選擇,不過是個女人。弘歷想著,可惜烏喇那拉氏并沒有想到惜福積德,以增氣運,反而行事陰險毒辣,以致手下幫兇遭了天罰。 從命格上看,在她打著進宮的主意后,便事事受挫,陷入困境,果然是有翼難飛,有志難伸。 “嫻妃娘娘與慧妃娘娘的命格都很貴重,只是好壞不同,卻都不如皇后娘娘命格神奇。不過單從八字上推,幾位娘娘命格相互影響牽制,此起彼落。 嫻妃娘娘是‘困鳳’之命,其命有如鳳凰涅槃,不在烈火中重生便在烈火中湮滅,每一次擺脫困局都會給她自己帶來不同地飛躍,殺伐爭斗之氣很重,若最終突破便是貴不可言之命,若中途失敗,不但打回原形,還有性命之憂。 慧妃娘娘的命格雖然貴重,卻福祿單薄,更無子息之喜。 當(dāng)然,這只是八字上的推算,所謂‘福若水德為器’,兩位娘娘的命格也并非沒有改變的可能?!?/br> 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弘歷擔(dān)心的是,“如果嫻妃命格得到突破,是否會影響到皇后?” “從命格上看,確實會有影響。只是當(dāng)年奴才等人在觀星樓推算皇后娘娘生辰八字時發(fā)現(xiàn)了娘娘是雙星命格,受天道眷顧,這些年來奴才和趙監(jiān)副等幾人大膽推研,發(fā)現(xiàn)圍繞在皇后娘娘身邊之人的命格皆被影響,例如太上皇、怡親王……李榮保大人等,壽命不僅延長,面相上的福祿之氣也愈發(fā)濃厚……從這一點上看,嫻妃娘娘即便有破‘困’的沖天之勢,只怕也動搖不了皇后娘娘本身極為旺盛的氣運?!?/br> 說到欽天監(jiān)幾位堂官暗地里偷偷地推研,索監(jiān)正有些忐忑地又跪回地上,只是面上的驚嘆之色仍不由自主地流露了出來。 “奴才與趙監(jiān)副等人自入術(shù)門,或?qū)堻c脈、或擅推四柱、觀面相、或長于占星術(shù)……幾十年來還未曾遇過像皇后娘娘福運這般旺盛的,不僅兇邪不臨身,還能福蔭他人,對這樣的人懷惡意行惡事,只會加倍折損自身氣運?!?/br> “起來吧,朕賜恕你們無罪。”弘歷聽了他的話總算安了心,只對索天監(jiān)幾人行事有些哭笑不得。皇室成員的生辰八字欽天監(jiān)自有秘檔,再者大到國家祭祀典禮,下到宗室成員婚嫁喪葬,就連一些達官貴人有時也會將家人的八字請欽天監(jiān)幫忙測算,追究他們是不是拿這些去推研其實沒有意義。 “只是什么可以講,哪些不可透露出,爾等須心中有數(shù)?!?/br> “喳。”索監(jiān)正叩了個頭,重新起身。每一個進入欽天監(jiān)工作的官員都清楚不可將皇室的事說出,特別是關(guān)于生辰八字之類更是嚴(yán)禁,大清建國至今也并不是沒有欽天監(jiān)的官員因此獲罪被誅。 “跪安吧?!?/br> “奴才告退?!彼鞅O(jiān)正恭敬地又行了個禮,退了出去。心中琢磨著方才的對話,想著皇上不會無緣無故問起嫻妃的命格,只怕是烏喇那拉家做了什么事被皇上發(fā)現(xiàn),回去得通知幾位老友以后避著烏喇那拉家一些…… 230 “臣妾恭請皇后娘娘萬福金安?!?/br> 瞅著底下擺出同樣笑顏行禮問安的嬪妃,云珠唇角微彎:“平身,坐?!?/br> “謝皇后娘娘?!北娙似鹕?按品級在寶座左右兩邊坐下。 “天氣炎熱,皇上已定了明日搬往圓明園,這次除了本宮和幾位阿哥公主,還有純嬪和慶貴人敏貴人一同前往伴駕?!贝娙俗?云珠淡淡地開口說道。 聽到可以到圓明園伴駕,蘇寶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臉上也綻開不失端雅的微笑,心中猜測是自己在協(xié)理選秀事務(wù)時盡心盡力,皇后才給了這樣的恩典,心中很是感激。 葉赫那拉.柔貞則狠狠地瞪了陸婉秋一眼。她和舒穆祿.沙達麗、陸婉秋三人一同進宮一同受封貴人,私底下誰也不服誰,早提著一口氣想爭個高低,只是受封五天,新人侍寢各一天,一時也看不出什么誰更得意些,沒想到這次伴駕圓明園卻獨漏了她一個,真是讓她分外難堪。 一腔的怨恨全往陸婉秋身上去了。 三個人只有她是漢軍旗出身,又是模樣兒最美,又是太后特別垂注早早就想著指給皇上的……不嫉恨她嫉恨誰?! 沒有她這次伴駕的就是她葉赫那拉.柔貞了。 越想越覺得是陸婉秋在背地里狐媚使壞,三個人就她出身門第最低,保不準(zhǔn)她就是想分化自己和敏貴人好達成自己專寵的目的……不行,等會兒出了長春宮自己定要找機會提醒一下敏貴人…… “后宮不可無人打理,哲妃身子不好又要盯著內(nèi)務(wù)府籌辦大阿哥迎娶側(cè)福晉,這次便由愉嬪金嬪襄理宮務(wù),你們兩個有什么事辦不來的可向哲妃請示,實在不行使人到園子里示下。再有,嫻妃腹中龍?zhí)ヌ蟾裢饪粗?,你們須小心幫襯,等誕下阿哥公主,本宮這里也記你們一功?!?/br> “謹(jǐn)遵娘娘懿旨?!辩胬锶~特.果新和金籬上前行禮應(yīng)命。 珂里葉特.果新從頭到尾臉上一派地矜持淺笑,金籬回座后卻笑得更加地親切,“主子娘娘去了園里,嫻妃jiejie在宮中便算是頭一份的矜貴,嬪妾怎敢不盡心意,等閑也不敢讓瑣事驚擾了嫻妃jiejie養(yǎng)胎的?!?/br> 嫻妃如今懷著孕,金嬪說這話也不算得罪哲妃。 富察.芙靈阿含笑,與世無爭的嫻靜表面下正琢磨著皇后如此安排下的其他意圖。自皇上將崔佳氏指給永璜做側(cè)福晉她便有些不自在,一方面竊喜于皇上對永璜的看重,一方面又擔(dān)心引起皇后的戒備、懷疑,對自己母子不利。另外,慧妃被禁承乾宮久久沒有一個確切的發(fā)落,不免使她心憂,打蛇不死,恐遺患無窮。 要不要趁她病取她命呢? “臣妾如今懷著身孕,諸多不便,一切便賴兩位meimei照應(yīng)了?!睘趵抢?妮莽衣昨天剛回宮,云珠原免了她今日請安的,她卻不敢不來,生怕壞了她多年積累起來的謙恭形象。而今天的事也沒脫出她的預(yù)料太遠(yuǎn)。 現(xiàn)下她有孕在身,除了防備同樣有孕的皇后,她最提防的愉嬪算是頭一個。她們彼此心知肚明,要是嫻妃誕下皇子,永琪在太后心中的地位便要倒退一步,算不上獨一份了。 愉嬪微微躬身道:“嬪妾愚鈍,一切依照皇后娘娘定下的規(guī)矩來辦。嫻妃jiejie能力高出嬪妾多多,安心在延禧宮靜養(yǎng)定能為皇上生下健健康康的子嗣?!?/br> 份例什么的她自然會妥妥貼貼地送到她的延禧宮,只再出了什么事就不是她能保證的了。想起昨天前往延禧宮賀喜見到自己孝敬給太后的炕屏,嫻妃還眼含得意假惺惺地反過來安慰自己……也不怕東西燙手! 心中止不住冷笑。 她珂里葉特.果新也許不如在座的這些人聰明,可有一樣她比這些人強,那就是記取教訓(xùn),當(dāng)年她的永珹不就折在了太后賞賜的長命鎖上?!誰也想不到她會用同樣的方法撒網(wǎng)撈魚吧? 怪只怪烏喇那拉氏運氣不好! “好了,都回去準(zhǔn)備吧。本宮這里還亂著,就不留你們了?!痹浦槁氏绕鹕?,天氣悶熱,她可不耐煩和她們寒暄。 “妾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