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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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三胞胎健康地成長著,小小的身體像發(fā)了芽的柳枝飛快地抽長起來,轉(zhuǎn)眼從小包子褪變成小正太、小公主。 十二歲的永璜更是小大人似的,在騎射方面有著不俗的表現(xiàn),讀書方面卻只是平平,好在弘歷對他期望不大,他自己更是被生母富察.芙靈阿教導(dǎo)得性格敦厚,因此與一眾弟妹關(guān)系倒是不錯。 永璋今年六歲也開始去上書房讀書,只是他的身體比永璜永璉文弱,讀書上倒是很努力,成績現(xiàn)在看著也還不錯,只是騎射布庫等體能方面就差強人意了,永璜和永璉也拿出哥哥的派頭不時地指導(dǎo)他,很是兄友弟恭,弘歷突擊了幾次,對這情況極為滿意,賞了他們不少東西。 因忙于政務(wù),弘歷耽于后宅的時間少,歇息的次數(shù)就更少了,空閑時間大部份都是留在正院與云珠說話,有生活上的瑣事,有朝堂上的一些煩惱,更有琴棋詩畫上的浪漫;又或者與三胞胎一起逗小永珎玩兒,他喜歡且享受這樣和樂美好的家庭生活。 想到弘歷登基將會有一批批的新人入宮,云珠覺得自己也該給后宅的那些女人一點甜頭,免得她們閨怨過度將來與新人擰成團。雖然自己不畏懼這些,但多了總是煩,且不利自己賢后的名聲。便在端午節(jié)的時候央了弘歷,整個乾西二所大大小小的主子一起到了景山“避毒”野炊了。 不管大人怎樣,小孩子還是玩得很高興的,尤其是永璜永璉,那一餐的烤rou大部份是他們跟著弘歷狩獵來的。因永璜的生日是這一天,回宮后云珠還以自己和弘歷的名義賞了他一份賀禮,一對福祿琺瑯瓶及一個竹根雕的雙鶴銜桃碗(云珠用空間里新培養(yǎng)出的靈竹仿照雍正當(dāng)年賜的那個雕的,里面不含竹精),一個紫玉水盛。 聽說這個雙鶴銜桃碗盛酒喝酒會更香,盛水則有淡淡的竹香味,是皇瑪法以前賞給嫡額娘的……永璜拿到后喜不自勝,小心珍藏了起來。他感激云珠,心頭對她的敬愛之情更厚,從小她在吃穿用各方面都沒虧待自己,什么提防暗害更是沒有,相反還暗里點撥、維護了他幾回,他都記在心里。 弘歷知道后,更覺云珠寬懷大度,有仁愛之心。當(dāng)晚對她贊了又贊,換了她一個白眼,“永璜也是個孝順孩子,這么多年我看著呢,他但凡有個不好的心思,我也不會這么對他。你可別再表揚我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我的行事準則?!?/br> “是是是?!焙霘v失笑。 雍正十六年七月,大清與沙俄的交戰(zhàn)陷入膠著狀態(tài),朝廷主戰(zhàn)主和分成兩派。這天,雍正看了前方包括岳鐘琪在內(nèi)幾位將軍的戰(zhàn)況分析,好一會兒才對蘇培盛道:“宣馬齊進宮覲見?!?/br> 一旁的弘歷知道皇父是想問馬齊的意見,馬齊雖然年齡大了,也致了仕,可他的經(jīng)驗擺在那里,聽聽他的意見說不定會有所得。 他們父子兩個都是主戰(zhàn)的,但是做為皇帝以及皇子,他們要考慮的方方面面更多,其中一點,就是要顧及大臣的想法。 馬齊進了宮,當(dāng)著皇帝的面列舉了大清建國以來與俄國的幾次關(guān)于邊界的談判及簽訂的合約,只是又有多少次俄國明里暗里干涉大清內(nèi)政(支持準噶爾、西藏方面叛軍),侵犯我國邊疆。意思很明確,你不像成吉思汗那樣打得他俄國怕了,這種事便會一再發(fā)生,戰(zhàn)爭就永遠停不了。 姜還是老的辣,看問題就是通透長遠。 朝堂上因此引發(fā)的爭議很快也平息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防抽章節(jié): 宮里頭真正為熹貴妃傷心的除了做兒子的弘歷有一點,真是半個沒有,就是她最為疼寵的和敬,剛開始還真的為她擔(dān)憂難過著,可兩天下來見了她拿云珠撒氣的幾次行為后那點子親近的心也淡了。 熹貴妃可以說是當(dāng)今后宮第一人,近來又風(fēng)頭無兩,出了這么大的事故個個恨不得多生幾雙眼幾只耳朵,一有機會便往承乾宮探望,賣好結(jié)巴的,明面關(guān)心暗里幸災(zāi)樂禍的……真是多不勝數(shù),熹貴妃身邊的嬤嬤和女官、一二等宮女也罷了,那些粗使嬤嬤和小宮女卻樂得收下各宮主子的銀兩透露些不緊要的消息——諸如這幾日貴妃娘娘身邊姑姑打摔的碗盞瓷瓶多了,四福晉每次侍了疾回乾西二所都要新?lián)Q過一身衣裳,小阿哥們請安回去都眉眼不展的…… 熹貴妃的傷勢是掩不住的,眾人一琢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像顧嬪和謙貴人等與熹貴妃不合的心下都暗暗有了計較。 三天的假期一閃而過,永璉永璧幾人恢復(fù)了到上書房上課的生活,和敬和徽也被云珠勒令乖乖待在乾西二所學(xué)習(xí),只每天傍晚與眾位兄弟姐妹到承乾宮請安就可。云珠自己則恢復(fù)了后宅每天請安的規(guī)矩,完了一天帶一位側(cè)福晉兩位格格到承乾宮侍疾,兩天一換。 在床上躺了幾天不能動彈,吃喝拉撒都要人服侍的熹貴妃因為云珠來侍疾的時辰晚了點正心氣不順呢,見她帶了高露微、蘇寶柔、珂里葉特.果新三人進來,不悅道:“真難為你了,侍候了我這幾天,明兒個就不用過來了,我怕吵?!?/br> 就差明著說四福晉不孝了!幾個宮女在春桃的示意下上了茶便匆忙退了出去,心中都替云珠委屈。 高露微幾人隨云珠請了安便低著頭站在一邊,熹貴妃和云珠不發(fā)話她們是不能插嘴的,再說,她們也樂得看熹貴妃為難云珠。官大一級壓死人,平日她們在乾西二所后宅等閑不得出來,那一條條的規(guī)矩和尊卑便壓得不她不敢吭聲,好不容易能動彈了就算沒法子為難一下云珠這個積威多時的福晉,看看戲出一出胸中悶氣也是好的。 “給額娘侍疾媳婦怎么敢說辛苦。”云珠不惱不怒地一副淺笑模樣,熹貴妃被她這話一噎頓時覺得更加氣悶了,這是說她給自己侍疾縱是辛苦也不敢說?!只聽她不緊不慢地繼續(xù)道,“平時額娘不樂意她們在跟前侍奉,有規(guī)矩在也罷了,這會子額娘身體有恙媳婦卻不能自專,免得被人說把著不讓其他人盡孝,怎么說她們也是侍候王爺?shù)摹备螞r,烏喇那拉氏和高氏的側(cè)福晉身份也是弘歷的“妻”,雖然地位不如云珠高貴。 “你既知道她們是侍候弘歷的還叫她們來?弘歷那兒可離不了人?!膘滟F妃頭腦一熱就沖口說了出來,秦嬤嬤忙咳了一聲,臉色有些發(fā)白。 云珠立即斂了笑臉,道:“瞧額娘說的,我們做小輩的哪能長輩受著苦自己卻過著安逸日子不管,這不是不孝么。媳婦也知道額娘這是擔(dān)心王爺,您放心,烏喇那拉氏她們還在乾西二所呢,少不了人的?!闭f著轉(zhuǎn)頭問秦嬤嬤,“嬤嬤,額娘今天的藥用了么?” 熹貴妃說一出口就意識到不對,只是說出的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只能補救,便懨懨地接口道:“還熬著呢?!彼幹訉嵲谔?,她這一生用得最多的是溫補的湯湯水水,吃藥的時候少,像這兩年吃的都比過去幾十年還要多。 “良藥苦口嘛,用了藥吃點蜜餞甜甜嘴就是了。秦嬤嬤,我?guī)н^來的蜜餞額娘要是用完了就遣個人往乾西二所告訴我一聲,我再送過來?!?/br> “是?!鼻貗邒咝?yīng)了一聲,“主子用著確實好,太醫(yī)也說了不會克著藥效呢?!?/br> 當(dāng)然了,這種時候怎么能不避諱一些,什么藥材和吃食送過來前她都有問過太醫(yī)會不會礙著熹貴妃的藥效,既去了別人的疑心,又能示孝于人。 這幾天,乾西二所的人參當(dāng)歸燕窩等上好藥材流水般進了承乾宮,一些可口的吃食也時不時地送了進來,有心想讓云珠不用再送來,熹貴妃又覺得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有了好藥自己的傷能好得快些,而有這些精致的點心自己的時間也更好打發(fā)……想到這里,便問:“和敬她們呢?” 永璉每天要去上書房讀書,和敬她們總不用罷? “額娘不是說小孩子吵么,她們也到了讀書認字、定下心來學(xué)習(xí)針黹女紅的年齡了,別好好的皇家格格成了整天活蹦亂跳的野猴子。” 除了三胞胎云珠也不厚此薄彼地不讓永璜他們來給熹貴妃請安,再加上弘晝被她撫養(yǎng)過一段時間,因此連永璧也來了。 皇家的孩子早熟,規(guī)矩體統(tǒng)更是刻進了骨子里,請安盡孝也不至于一天到晚都待在承乾宮,只不過孩子嘛喜歡群體行動,熹貴妃心情煩躁下就說了這么一句將永璜他們打發(fā)回去,卻被云珠抓住,截了熹貴妃尋由頭將三胞胎拘在她身邊解悶的話。 什么活蹦亂跳的野猴子,她是譏諷自己以后不良于行?熹貴妃一下子就想偏了,臉色倏地沉得跟墨水似地,也不好意思說再讓孩子們過來。 云珠仿佛沒注意她的不悅,繼續(xù)道:“小孩子確實不如大人穩(wěn)當(dāng),媳婦這不怕額娘憋悶么,就想著帶高氏她們過來,一來給額娘盡盡孝,二來讓她們陪著額娘說說話解解悶,您要是累了呢,她們都是有眼色的,想必也不會吵著您安歇?!?/br> “皇上,臣妾就說四福晉是個心思玲瓏、體貼孝順的吧,這色色都給貴妃娘娘考慮到了。哎,要是將來弘暊指的福晉能有四福晉一半的好臣妾也就滿足了。”隨著這話音落下,顧嬪言笑晏晏地走了進來,走在她左前方的正是雍正。 次間里的人還有外面明堂里的奴才都跪趴在地上,云珠優(yōu)雅地行禮道:“媳婦見過皇阿瑪,皇阿瑪萬福?!?/br> “不必多禮,你們也起吧。”后面半句是對高露微幾個說的。 “謝皇上?!?/br> 眾人又相互行了禮,熹貴妃不好再躺在榻上,想要行禮問安被雍正按住,“你腿受了傷,免禮了。” 熹貴妃感動得拿帕子直按眼睛,“臣妾謝皇上恩典?!背耸軅哪且惶?,這是皇上第二次來探望她了。說實在,這次受傷除了自己感情上接受不了,她還怕皇上跟弘歷對她有看法……真那樣,那就太糟糕了,她一輩子白熬了。 云珠很理解她的心情,她這一輩子最大福份在于生了個好兒子,后來的進位固然有她的安份隱忍熬資歷,卻絕大部份是看在弘歷的份上,這一點從她的封號“熹”字上頭就可看出了。 有功安人曰熹。 雍正對熹貴妃鈕祜祿氏的維護絕沒有現(xiàn)代眾多清穿小說中描寫的所謂鐘情,對他來講,跟著他的女人只要不過份,該有的位份和尊榮他都不吝賜予。 慰問了一下熹貴妃這些天傷勢的恢復(fù)情況,雍正說道:“朕聽說你這幾日心情煩躁,這都是為了養(yǎng)傷,身體心理一時不能移動、受了禁錮的原因,云珠這孩子還是很細心的竟注意到了這點,白日里多幾人侍候你也好,說說話,你給捏捏身子骨,晚了讓永璉他們來給你請個安,見見孩子這心就安寧愉悅了?!?/br> 熹貴妃一聽他這話心都涼了,敢情自己在承乾宮的一舉一動皇上都知道啊,他今天特地來這一趟不是探望關(guān)心而是敲打警告自己的…… “可不是么,臣妾一看到九阿哥那可愛的笑容什么煩惱都沒有了,只愿他健康平安地長大,一生無有憂煩?!鳖檵搴Φ溃蛑滟F妃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郁恨。還沒想好要不要報仇,這鈕祜祿氏就遭報應(yīng)了,該!這下看她怎么當(dāng)高高在上的圣母皇太后。一個瘸了腿的皇太后,除了端座鳳椅擺擺樣子還能干什么?! 本就心情極差,偏偏顧嬪還在雍正跟前一副顏笑如花的模樣,明著好聽話兒一串串,實際上無不在打壓自己……熹貴妃此時真恨自己當(dāng)初太過手軟沒直接要了九阿哥的小命,卻讓她借著娘家的起復(fù)而漸漸又有了復(fù)寵之勢。 一消一漲啊。 顧嬪不是沒眼色的,注意到了熹貴妃貌似和順實則看向自己眼底一閃而沒的陰毒,心中微凜,拔了牙的老虎它還是老虎,自己萬不可輕心忘了她神不知鬼不覺害得弘暊致殘的手段…… 又說了幾句,雍正起身往鐘粹宮去了,齊妃這幾天“病”得厲害,眼看不行了,他怎么也得過去看看。 對于齊妃顧嬪不怎么感興趣,一個年老色衰無寵無興的過氣妃子,有什么好看的,她能叫底下的嬤嬤送些藥材過去算是看得起她了。 出了承乾宮,她便與雍正告了退,回了永和宮。 ****** 雍正十六年三月十三日,齊妃李氏薨于鐘粹宮,皇帝下旨以貴妃品級發(fā)葬。 靈柩是空的,真正的齊妃李氏早悄悄到了海寧跟化名陳弘毅的兒子弘時生活在一起。弘歷一旦登基,熹貴妃鈕祜祿氏便成了圣母皇太后,整個后宮地位最高的女性,齊妃是怎么也不愿意看她眼色茍且生活的。 至于陪著雍正?她早就死了心了。 弘歷早接過雍正手中的暗衛(wèi),宮中的動靜瞞不過他去,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少了齊妃他的額娘說不定心態(tài)會更平和一些,他這么想著。 云珠介日養(yǎng)兒弄女,她沒有管三胞胎功課上的事——有雍正和弘歷在呢,平日里教導(dǎo)他們的多是一些與生活息息相關(guān)的知識,比如一些吃食上的相克、一些藥材合用后的利害兩面性,一些與人相處的道理,一些內(nèi)宅管理手段、一些后宅女子的爭寵手段……永璉畢竟是皇孫,真正要學(xué)的是外圣內(nèi)王的治國之道,這些東西了解就行,而和敬和徽就學(xué)得比較多了,除了女紅、騎射及琴棋書畫等才藝,她們也慢慢地接觸了諸如瑜伽、美容、保養(yǎng)之類的東西,更有云珠時不時地拿例子給她們上一些人性上的分析課——一個人行事的成敗往往與之有關(guān)。 和敬越發(fā)有了長女的氣度,雖然她的性格依舊活潑;和徽的性格也稍有了變化,說話行事溫婉柔和,卻氣度清雅高貴,并不給人柔弱可欺的感覺。 永璉的聰慧和身體的健康令花了大量時間教導(dǎo)他的雍正驚喜無比,不過他和弘歷除了在考他功課時夸獎他幾句平時并沒有為此大加贊譽,倒也沒引得其他皇孫忌妒。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胞胎健康地成長著,小小的身體像發(fā)了芽的柳枝飛快地抽長起來,轉(zhuǎn)眼從小包子褪變成小正太、小公主。 十二歲的永璜更是小大人似的,在騎射方面有著不俗的表現(xiàn),讀書方面卻只是平平,好在弘歷對他期望不大,他自己更是被生母富察.芙靈阿教導(dǎo)得性格敦厚,因此與一眾弟妹關(guān)系倒是不錯。 永璋今年六歲也開始去上書房讀書,只是他的身體比永璜永璉文弱,讀書上倒是很努力,成績現(xiàn)在看著也還不錯,只是騎射布庫等體能方面就差強人意了,永璜和永璉也拿出哥哥的派頭不時地指導(dǎo)他,很是兄友弟恭,弘歷突擊了幾次,對這情況極為滿意,賞了他們不少東西。 因忙于政務(wù),弘歷耽于后宅的時間少,歇息的次數(shù)就更少了,空閑時間大部份都是留在正院與云珠說話,有生活上的瑣事,有朝堂上的一些煩惱,更有琴棋詩畫上的浪漫;又或者與三胞胎一起逗小永珎玩兒,他喜歡且享受這樣和樂美好的家庭生活。 想到弘歷登基將會有一批批的新人入宮,云珠覺得自己也該給后宅的那些女人一點甜頭,免得她們閨怨過度將來與新人擰成團。雖然自己不畏懼這些,但多了總是煩,且不利自己賢后的名聲。便在端午節(jié)的時候央了弘歷,整個乾西二所大大小小的主子一起到了景山“避毒”野炊了。 不管大人怎樣,小孩子還是玩得很高興的,尤其是永璜永璉,那一餐的烤rou大部份是他們跟著弘歷狩獵來的。因永璜的生日是這一天,回宮后云珠還以自己和弘歷的名義賞了他一份賀禮,一對福祿琺瑯瓶及一個竹根雕的雙鶴銜桃碗(云珠用空間里新培養(yǎng)出的靈竹仿照雍正當(dāng)年賜的那個雕的,里面不含竹精),一個紫玉水盛。 聽說這個雙鶴銜桃碗盛酒喝酒會更香,盛水則有淡淡的竹香味,是皇瑪法以前賞給嫡額娘的……永璜拿到后喜不自勝,小心珍藏了起來。他感激云珠,心頭對她的敬愛之情更厚,從小她在吃穿用各方面都沒虧待自己,什么提防暗害更是沒有,相反還暗里點撥、維護了他幾回,他都記在心里。 弘歷知道后,更覺云珠寬懷大度,有仁愛之心。當(dāng)晚對她贊了又贊,換了她一個白眼,“永璜也是個孝順孩子,這么多年我看著呢,他但凡有個不好的心思,我也不會這么對他。你可別再表揚我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我的行事準則?!?/br> “是是是?!焙霘v失笑。 雍正十六年七月,大清與沙俄的交戰(zhàn)陷入膠著狀態(tài),朝廷主戰(zhàn)主和分成兩派。這天,雍正看了前方包括岳鐘琪在內(nèi)幾位將軍的戰(zhàn)況分析,好一會兒才對蘇培盛道:“宣馬齊進宮覲見?!?/br> 一旁的弘歷知道皇父是想問馬齊的意見,馬齊雖然年齡大了,也致了仕,可他的經(jīng)驗擺在那里,聽聽他的意見說不定會有所得。 他們父子兩個都是主戰(zhàn)的,但是做為皇帝以及皇子,他們要考慮的方方面面更多,其中一點,就是要顧及大臣的想法。 馬齊進了宮,當(dāng)著皇帝的面列舉了大清建國以來與俄國的幾次關(guān)于邊界的談判及簽訂的合約,只是又有多少次俄國明里暗里干涉大清內(nèi)政(支持準噶爾、西藏方面叛軍),侵犯我國邊疆。意思很明確,你不像成吉思汗那樣打得他俄國怕了,這種事便會一再發(fā)生,戰(zhàn)爭就永遠停不了。 姜還是老的辣,看問題就是通透長遠。 朝堂上因此引發(fā)的爭議很快也平息了下去。 200交替(上) 八月十三日是弘歷二十八歲生日,云珠將他十四年送給自己的那對海東青送了他做壽禮。 “這是,送我的?!”某人興奮得聲音發(fā)顫,在外面他總標榜自己文武雙全,十項全能,可實際上他心里清楚,無論是音樂、繪畫、下棋、書法、詩賦……比他高出一大截的叔伯兄弟那真是海了去,真正擅長的除了會讀書、腦袋比別人靈活(政治敏感度高)那么一點,讓他覺得還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優(yōu)秀的騎射和敏捷的身手了,雖然比起傅恒還差了那么一點,可在宗室眾多年青子弟里能及得上他的還真找不到幾個來……所以清楚了嗎,他真正喜歡的娛樂活動其實就是能充滿展現(xiàn)出他颯爽英姿的狩獵啊,少年時期他還跟著皇瑪法參加過木蘭秋狝,成績出眾呢。 云珠見他激動得不能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將那兩只黑雕往他懷里一送:“生辰快樂!” 或許眼前這個男人有許多的缺點,愛現(xiàn)、對不關(guān)心的人和事過得去就行,不礙到自己就懶得追究,可他也有他的優(yōu)秀之處,他比別的人更清楚自己所要的東西,為此,他能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讀書也罷鍛煉身體也罷,不管是因為心里喜歡還是因為責(zé)任以及心中目標的實現(xiàn)。 她也不能埋怨他的無情,因為他維護和偏心的對象是自己和自己所出的兒女。 “太好了,我很喜歡。”他賽云珠果然給他養(yǎng)出了一對神俊無比的海東青,瞧瞧這有力的翅膀、有力的腿腳,鋒利的爪牙、銳利的眼睛……愛不釋手地撫著這對海東青純黑的羽毛,“萬里寒空祗一日,金眸玉爪不凡材。太完美了,一定比皇阿瑪?shù)哪莾芍缓?!對了,他們叫什么名字??/br> “大黑小黑,”云珠見他一臉無語,笑道:“你要是覺得不好可以自己改一個?!辈痪褪欠Q呼嘛,隨意了。“還有,如果要讓它們接近陌生人,你可要先跟他們說一聲?!?/br> 弘歷點了點頭,云珠養(yǎng)的海東青很會認主,像皇父那對純白的,自己想接近都不容易?!拔以偎鸵粚偝錾慕o你吧?!?/br> “還想讓我給誰養(yǎng)啊。” 他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當(dāng)時說讓你養(yǎng)大了送我,真的只是說說,我怕你那養(yǎng)的那對給了皇阿瑪心里頭不舍……” 可真收到這兩只矯健無比的海東青他還是樂不可支吧。云珠白了他一眼,道:“找四只吧,孩子們一人一只,省得兩只兩只地養(yǎng)個沒完?!?/br> 弘歷輕笑,就知道她是個心軟的,對自己在意的人寵著護著,處處周到。 中秋一過,傅清帶著一批受傷的將領(lǐng)士兵返回京城。在此之前,大清在與沙俄的作戰(zhàn)中剛?cè)〉靡淮未蠼荨?/br> 傅清會受傷是因為沙俄面對大清猛烈的炮火、出色的戰(zhàn)略、勇猛的軍隊斷然采取了狙擊大清將領(lǐng)的計劃,這次大清雖然取得了大捷,卻也犧牲了幾位將領(lǐng)和不少護衛(wèi)兵,傅清是沙俄狙擊名單中的重點對象,中了兩處槍傷都在左膀上,傷了筋骨,就算好了也不能再騎馬作戰(zhàn)了。因此這次回來不僅是養(yǎng)傷及帶回來的一批戰(zhàn)死名單,還有他辭掌軍印的折子。 皇帝下旨封賞了有功的將領(lǐng)和士兵,對傅清帶回來的戰(zhàn)死者名單兵部核實了資料后也將忠魂移進大清英烈祠。 傅清受封正一品一等忠定子爵,皇帝給了一個月的養(yǎng)傷假,傷好后還領(lǐng)著正二品天津總兵的職兼古北口、固原提督,他在戰(zhàn)場上的將軍印由傅恒代掌。 云珠和弘歷出宮去探望他的時候正好碰上李榮保主持分家。 從古至今,家中父母高堂尚在就很少分家的,不過,現(xiàn)今的富察一族枝繁葉茂,家族子弟個個出色,這放在滿八旗著姓大族里也不算太惹眼,像鄂爾泰就生了六個兒子,個個與高門望族聯(lián)姻仕途順暢,可惜這會兒的富察家卻掛了個未來后族的名頭,想低調(diào)也不行,李榮保與馬齊商量了一番還是決定提前分家。 “就算分了家,你們還是兄弟,還要記住你們是富察一族的子弟,骨子里刻的是忠君!愛國!任何時候都不能違背君命,不得做有害國家利益的事,不可傷害家人……”馬齊輩份威望高,肅著臉在堂上說道,“雖然傅玉遠在澳門、傅恒還在作戰(zhàn),不過有我們幾個長輩在也是一樣,虧不了他們?,F(xiàn)在,我念一下誠正子爵府的公中產(chǎn)業(yè)……” 其實公中產(chǎn)業(yè)在哥哥們大婚的時候就已分去了一部份,幾位嫂嫂也是心知肚明,別說他們沒那個產(chǎn)爭的心思,就算有也沒多少好爭的,富察家行事頗有軍人干凈利落的作風(fēng),瓜爾佳氏對待嫡子庶子又向來公允,相對于其他世家大族來說待遇已是非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