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他妹居然那樣、黑心蓮魔君他超會演[穿書]、警界女神:豪門老公求復合、空間種藥之鬼手毒醫(yī)、強婚悍少的小嬌妻、權(quán)少的至尊狂妻、我曾純粹愛過你(手打)、嫡長女、籃壇指揮官、癮性埋婚
跟只愛睏的貓咪一樣。弘歷摸摸鼻子,再逗她就要被撓了?!罢?zhí)t(yī)了沒有?” “穩(wěn)婆福晉早就備著了,太醫(yī)也讓人去請了?!本褪晴胬锶~特格格叫得太慘了點,身邊的刑嬤嬤催著讓人來稟報嘛。 “既然沒事,急吼吼地做什么?!”轉(zhuǎn)頭對云珠道,“慢慢來,不急?!?/br> 等兩人到了珂里葉特.果新住的廂院,孩子還沒生……于是又喝茶提神坐下繼續(xù)等,這一等又等了一個時辰,高氏富察氏蘇氏金氏等人都來了,孩子還沒生出來。問穩(wěn)婆,都說沒問題,有些產(chǎn)婦要兩三天才能將孩子生下來呢。 “你先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政務要處理。”云珠對他道。 弘歷看著她快成了兩條縫兒的眼睛,伸手撫了下她顯得有些冰涼的臉頰,將她拉了起來,“一起回吧,有太醫(yī)和嬤嬤們在這里看著不會有事的?!边@珂里葉特氏臨近生產(chǎn)云珠還特意上承乾宮請了個老嬤嬤來幫珂里葉特氏,若還出問題能怪誰?!“你們也回去,別在這兒等了。”這是對富察氏她們說的。 “是?!北娙藨?,掩住眼底的幸災樂禍。 高露微朝金籬使了個眼色,金籬在站起來的時候便晃了一下,暈倒了。 弘歷淡淡地對蘇太醫(yī)道:“給她看看?!?/br> 云珠看著睫羽微顫的金氏心中暗笑,想在這會兒暴出身孕的消息到底是想打擊珂里葉特氏呢還是想博個好兆頭爭寵? 蘇太醫(yī)診完脈,回道:“稟王爺福晉,金格格這是有喜了?!?/br> “那可又給王爺開枝散葉了,蘇太醫(yī),金格格身體可還好?” “金格格懷孕已有兩個多月,前三個月還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能穩(wěn)當,像今晚這樣奔波熬夜的事可不能再有了?!碧K太醫(yī)面不改色地說道。不過是個格格,沒事還愛裝柔弱暈倒,既這樣那就好好“調(diào)養(yǎng)”“靜養(yǎng)”一番吧。 弘歷冷睇著金氏身邊的奴才,“還不扶你們主子回去?!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有個萬一你們也不用活了?!?/br> “是?!毙路值浇鸹h身邊的小宮女細語連忙上前扶住悠悠轉(zhuǎn)醒的主子。 回了正院,云珠立即吩咐尚嬤嬤將賞賜發(fā)到金氏那兒,又道:“這下又要勞費嬤嬤多留一段時間了,等珂里葉特氏生完就讓她去幫金氏吧,金氏那兒沒個有經(jīng)驗的嬤嬤幫扶也不好?!?/br> “你做主就是?!焙霘v眼見天色也快亮了,便對她道:“你再去睡一覺,我直接上朝了。” “嗯。”云珠點了點頭,她要回空間里睡,好睏。 產(chǎn)房里,知道了這一切的珂里葉特.果新差點牙根咬斷,好個金氏,敢在我生孩子的當口弄這一出,我跟你沒完! 十月初十,太陽落山的時候弘歷的第八個孩子、第四子愛新覺羅.永珹出生了。早上剛聽了金氏有孕的消息,下午自己就又添了個孫子,熹貴妃大喜之下賞賜比永璜永璋他們厚了三成,珂里葉特.果新抱著剛出生的兒子笑得十分滿足。 在自己的萬壽節(jié)前添了個孫子雍正自然也是高興的,不過這高興也有限,畢竟是庶孫,現(xiàn)在的弘歷弘晝也不缺兒子。 十二年收回澳門打了一場戰(zhàn),今年東北邊疆又有羅剎人侵入邊界的跡象,只怕最后也免不了再起戰(zhàn)事……有了這個考慮,十三年的萬壽節(jié)雍正便下令停止了朝賀筵宴,反正他也不喜歡這些排場熱鬧。 朝賀筵宴是停了,壽禮卻是要敬的。現(xiàn)在國庫豐裕,百姓生活水平提高,海禁開放,海貿(mào)往來順利,但凡有前瞻眼光敢于投資的官員富商們都賺得盆滿缽滿……準備的壽禮那是什么樣的珍奇都有。 不過雍正的幾個年長的兒女對他的性子還是很了解的,送的東西不見得多名貴,卻絕對是用了心思的。 乾西二所進獻的壽禮有:黃楊木雕萬壽無量壽佛;弘歷親自設(shè)計著人燒制的青花海水龍紋長頸盤口瓶一對,其主體紋飾為五爪大龍高高在上,三爪幼龍在下昂首呼應,體現(xiàn)了皇家父子情深的一面;萬年如意蟠桃白玉杯一對;仙鶴尋梅玉石珊瑚盆景;弘歷親筆畫的《登高行樂圖》,上面正是雍正并玩鬧的三胞胎在西山登高時的情景——這是根所三胞胎口述結(jié)合想象畫出來的;云珠親手繡的《泰山云松》圖一幅;云龍捧壽羽絨滾貂綿袍一件;石青色壽字團龍夾褂一件,親手炒制的茶四斤、各色花茶兩斤,親手釀的美酒八壇,果脯若干。 再加上兩位側(cè)福晉和幾位格格做的女紅,加起也不少了。 三胞胎一人寫了一張賀壽詞敬上,詞還真是三胞胎想出來的,不過弘歷云珠兩人給小修了一下,字是三胞胎認認真真寫的,末尾印上三人的爪印。 雍正收到這份壽禮樂得不行,給三胞胎賞了不少東西。 其他王公大臣福晉命婦,也多少得了賞賜。云珠幫熹貴妃統(tǒng)計了一下,內(nèi)閣九卿等彩紬潞紬賜了四百匹,翰林詹事等綾、紡各賜了一百幅,其他宗室勛爵則錦緞二百匹,一些內(nèi)造飾品則只有幾個圣寵隆厚的大臣才有得。 到了十一月底,是熹貴妃的千秋節(jié),因著今年雍正停止的萬壽節(jié)的朝賀筵宴,熹貴妃的千秋節(jié)也不好大辦,只在承乾宮擺了酒,請了幾個嬪妃和弘歷弘晝他們吃一頓。 云珠送上了早就備好的壽禮,在宴上表演了一次孕吐,成功地將自己有了一個多月身孕的消息傳了出去。 熹貴妃大喜,“好好,快快有賞!”她這是又要有嫡孫了! “貴妃娘娘,這可是喜上加喜啊?!北娙思娂姽зR。 …… 雍正和熹貴妃的厚賞就不必說了,讓云珠滿意的是接下來的臘月和新年她可以躲清閑了!熹貴妃自端午節(jié)那一遭連傷帶驚之后身體愈發(fā)地虛敗,她可不想上趕著給她做幫工。 174、波瀾起(上) “承乾宮的謙貴人是不是跟永和宮的顧嬪走得很近?”閉目靠在浴桶里的云珠忽然問道,白天在承乾宮的宴席上幾次看到向來端雅溫和的顧嬪那深邃沉靜的眸光掃過謙貴人劉氏,別人或許會認為那只是她應答熹貴妃時順帶的掃視,可在云珠那強大無匹的神識關(guān)注下,微不可察的停頓一次可能只是湊巧,兩次三次就能覺出不同了。. “顧嬪和謙貴人?”靈樞有些異訝,默然想了一會兒,才道:“這段時間也沒什么不同的,奴婢會讓底下人注意的。”這段時間對宮中的關(guān)注確實有些松懈了。 “不知道熹貴妃發(fā)現(xiàn)了沒有……”云珠唇里逸出一聲舒服的呻吟,整個人沉進水里。顧嬪和謙貴人,是單純的妃子之間的結(jié)盟互助還是另有陰謀? “如今王爺在朝中的位置很敏感,按道理她們不可能會跟貴妃娘娘作對?!膘`樞想不通。 按道理…… 謙貴人所出的七皇子弘瞻生母出身太低,覬覦帝位的心八成是沒有的,謙貴人所謀也不過是位份和待遇,她在承乾宮被熹貴妃打壓得太狠,雖然育有皇子,卻無寵更無地位跟個隱形人一般,怎可能甘心,再這么下去,她晉位的日子只能等新皇登基了。 顧嬪呢?出身倒是滿洲著姓大族,家族勢力比之熹貴妃那更是超出一大截,只是她身下只有一個八公主,以她平日表現(xiàn)出來的端雅溫和,跟熹貴妃作對有什么好處?或者該說,她算計熹貴妃圖什么?又不是有子……等一下,有子?對了,應該是這個,她懷孕了! “主子?”靈樞擔心地看著沉進水里的云珠,主子并沒習武修煉內(nèi)息之術(shù),在水里這么久沒事吧? “嘩啦!”云珠鉆出水面,抹了下臉,道:“讓人去查,顧嬪是不是又懷孕了?!?/br> “主子是說?” “一定是懷孕了,不然顧嬪不會跟謙貴人聯(lián)手?!痹浦榧毭嘉Ⅴ?,顧嬪,出身伊爾根覺羅這個滿洲著姓大族,家族在朝中也是勢力龐大,如果誕下皇子,雍正再多活十幾年未嘗沒有一爭儲位的可能。再者,顧嬪心里也清楚,一旦她誕下皇子熹貴妃對她可就不止是提防這么簡單了。 而謙貴人劉氏是內(nèi)務府包衣出身,因為是在承乾宮受孕并生下七皇子,跟打了熹貴妃的臉面沒兩樣,一直以來備受打壓并不得寵,家族的力量也只夠保她和七皇子的性命,想要更進一步,除非新皇上位,否則靠熹貴妃是不可能的……那么,跟顧嬪聯(lián)手是最好的,只要顧嬪生下皇子晉封為妃,以伊爾根覺羅的家族力量是穩(wěn)壓熹貴妃這鈕祜祿家族旁枝出生的,況且在朝堂上,熹貴妃娘家真沒有拿得出手的人物。 “奴婢知道了?!膘`樞手指靈活地幫云珠按壓著頭,梳理著她那濃密沉重的青絲,再次輕嘆著,“主子的頭發(fā)真是柔順亮澤。”很是爽滑。 這時代的女子不時興修發(fā),宮中的主子為了盤起長發(fā)幾乎每天都用發(fā)油,茶香、茉莉香、玫瑰香、桂花香……什么樣的香味都有,因為麻煩也不常洗頭,每洗一次頭底下的宮女就跟大戰(zhàn)一場般,準備的工作細致繁瑣無比……而宮女就不同了,她們不一定有那樣的閑暇及豐裕的去油香胰每隔三兩天洗一次頭,所以宮里頭的人,就算是再清爽的人身上也是有味的,至少頭上的發(fā)油味兒就少不了。 只有她的主子,洗發(fā)從不用香胰去油污,也不用什么護發(fā)香脂,頭發(fā)一直這么爽柔……洗這樣的秀發(fā)連侍候的人都會覺得是一種享受。 “主子,該起了?!彼揪_抱著袍子等物走了進來。 “嗯。”云珠站了起來,任靈樞幫自己拭凈身上的水珠,忽然道:“不僅要注意顧嬪和謙貴人,乾西二所也要把緊了?!?/br> 靈樞一凜,是啊,這顧嬪若存了那個爭儲的心,她主要打擊的其實是王爺,只要王爺出事,貴妃娘娘也就不足為慮。“主子放心?!毕肓讼?,又道:“主子,不如將此事透露給貴妃娘娘知道——” 云珠勾了勾唇,“不錯,光是防范是沒用的,得讓熹貴妃出手,這事你去辦,隱蔽一點?!?/br> “是?!?/br> 司綺趕緊將棉袍給云珠披上,“傍晚云層壓得低,我看今晚要下雪了,主子還是注意點好,別受了寒,您肚子里還有個小的呢?!?/br> 云珠打了個呵欠,道:“我沒事,三胞胎那兒多安排一個人上夜,孩子正是調(diào)皮的時候別晚上踢了被凍到。”前幾晚還下了冰雹呢,害怕兒子女兒晚上嚇到,匆匆趕到偏院卻發(fā)現(xiàn)三個小家伙非要嬤嬤打開支窗看看下冰雹是什么模樣…… “奴婢這就去?!彼揪_退了出去,吩咐人進來收拾東西后就往三胞胎住著的偏院走去。 靈樞扶著云珠進了寢屋,就退了下去。屋里素問帶著含霖采雯已將床被暖爐宮燈什么的都檢查整理妥當,這時正端著幾種鮮果和點心,淡淡的果香和食品的香味交織著使屋里的氣味似乎更為柔暖了。 寢室外次間的銅暖爐上還溫著水,以防晚間云珠要用到。 第二天一早,弘歷洗漱完畢回后院一瞧,云珠睡得很熟,墨似的青絲散在枕上,小臉粉瑩粉瑩地,眉如遠山淡云,睫羽輕淺如鴻,瓊鼻輕哼,小嘴微呼……一臉地香甜。想到她肚子里又有了他們的孩子他就忍不住唇角往上翹,以往她可是跟他差不多時候起身的,替她拉了下被角,他輕輕退出屋外,對替了素問的明心道:“讓她睡夠,今天有請安嗎,讓人去通知免了……唔,干脆到年后再恢復請安吧,別讓她們擾了福晉靜養(yǎng)?!?/br> 明心欣喜地福身道:“是?!?/br> 事實上沒人喊云珠起來,她也沒睡多幾個時辰,生理鐘擺在那兒呢,辰正就醒了,之后就開始了她的妊娠反應……吃什么吐什么,什么都不想吃,喝了水夜間又要頻頻起來解手……半個月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圈。// 這癥狀,連空間里的食物都不頂用。 靈樞素問幾個急得跟什么似地,頻頻往廚房跑,跟圖嬤嬤商量做點什么開胃口的菜,醋溜土豆絲、涼拌素菜、姜絲煎蛋、玉米丸子、冰乳蛋花、竹蓀粥……真是什么都想遍了,也沒用上多少,急得弘歷白天處理政務回了乾西二所還得哄三胞胎,一個月下來整個人也跟著瘦了一圈。 誰也沒功夫去理后院的那些女人。 連雍正和熹貴妃都頻頻賜一些開胃的吃食,就怕餓壞了云珠肚子里的那塊rou。這情景看在高氏等人眼里真是說不出的酸澀嫉忌,人跟人,這命怎么就差這么多呢。 弘歷還下令乾西二所的事務就??偣芎凸鶍邒邘讉€管著,有什么處理不了的等他回來,別擾了云珠休息。這話一出來,熹貴妃就是有什么心思也熄了。 年底本就事多,何況煌煌帝王之家,無意中得知顧嬪可能懷了龍?zhí)?,熹貴妃心中的那管弦一下子繃得死緊,雖然身體吃不消卻不肯將手中權(quán)利下放給其他嬪妃,只得咬牙自己堅持處理。 不想出事時偏偏出事。 大年初一,珂里葉特.果新聽報兒子不吃奶又啼哭不休,檢查了一遍又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癥狀,她不放心地讓人去報了正院請?zhí)t(yī)。 云珠從不在這方面為難人,雖然大年初一皇家有很多儀式察禮要做,更有元旦朝賀和筵宴……無論是皇帝嬪妃和官員都沒什么人有閑,還是打發(fā)人去請了擅長兒科的趙太醫(yī)。 趙太醫(yī)趕到的時候,小阿哥已哭得聲都啞了,渾身還有些發(fā)熱。 把了脈,又看了孩子的舌頭、眼等,趙太醫(yī)懷疑是疫病的一種“爛喉痧”——此病癥在現(xiàn)代稱為“猩紅熱”,普通型并不難治,在古代也有可能治好,只是有幾種變異型的能引發(fā)其他病癥,如敗血癥等,卻是等于絕癥了。 若是幾歲的小孩還好些,可惜現(xiàn)在得的是一個剛出生不過兩個月的嬰兒,趙太醫(yī)心下也有些焦急,雖然情況還不能完全確定卻還是將自己的判斷反映了上去,然后開了劑適合嬰兒用的清熱解毒湯水先喂孩子…… 珂里葉特.果新一聽兒子得的竟是疫病,眼前頓時一黑。為了這個兒子她做了多少防護工作,怎么可能會得疫???明顯是陰謀,是有人要害她的兒子!她咬著牙,支撐著給發(fā)熱的兒子降溫,又因天冷害怕著了風寒,心中又懼又恨…… 云珠聽了消息,不顧素問和靈樞的勸阻趕到了珂里葉特.果新這里,不過她并沒有靠近孩子,只是搬了椅子坐在了通風之處。弘歷因為要參加或主持各種典禮和祭祀只匆匆回來了一趟,卻被閉目靠坐在那兒的云珠嚇得心都快停了,“你這是干什么?自己身體還顧不顧了?!” 幾片雪花吹到了她裹著的貂裘上,她又闔著眼,那種時間仿佛停頓的感覺實在讓他驚怕,遠遠地怒喊出聲后見那玉雪似的小臉上睫羽輕顫,心才回了原處。轉(zhuǎn)身瞪著素問她們:“你們這些奴才知不知道什么叫勸諫?就這么由著主子胡鬧,萬一有事,爺活剮了你們!還不將你們主子扶回去歇著!” 云珠睜開眼,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你來了?孩子怎么樣了?趙太醫(yī)呢?” “你自己還有身子呢,別管這茬了,回去歇著,有我呢?!?/br> “那我先回去,有什么事再讓人通知我一聲。你肚餓沒?我讓人給你將飯菜帶來?”云珠點了點頭,她也不過是擺個姿態(tài),扶著素問她們回了正院歇著去了。 “不用了,我回正院吃?!辈欢⒅喑砸稽c,她就光睡覺不吃飯了。 云珠點了點頭,扶著人回去了。珂里葉特.果新的這個兒子能不能保住她是不會管的,宮中傾軋,這種事情人人都可能遇到,她只是乾西二所的女主人,不是圣母,不是普照的佛光,有庇護每一個人的義務。 不過,她也不容許外人將黑手伸進乾西二所就是了。會是誰呢? 鵝毛飛雪越下越大,弘歷招人問了一下情況,珂里葉特.果新一見他便哭喊著有人謀害他們的兒子…… 涕淚直流,眼腫得跟核桃似的,眼前的珂里葉特氏絕對引不起弘歷的憐惜之情,然而想到里頭哭得連聲音都哼不出來的是自己的兒子,他心中也有些惻然。聽趙太醫(yī)之意,這樣的疫病以珂里葉特氏對孩子的周到照顧是不可能得的,且這種疫病也是春夏時得的多,冬季極少。 大年初一清查自己的后宅,還有比這個更晦氣的嗎? 回到正院用膳的弘歷眉頭就沒松開過。 云珠見了勸道:“否極泰來福禍相依本沒有定數(shù),且邪不壓正,能查出來豈不比壓著這邪禍強?這段時間我雖然精力不濟,卻也自信乾西二所在??偣芎凸鶍邒咚齻兊墓芾硐履茏龅絻?nèi)言不出外言不入……所以還是查清楚比較好,不然我心中也難安?!?/br> 弘歷省起,乾西二所住著的不止是珂里葉特氏母子,還有云珠和三胞胎,當下拿定了主意,讓吳書來領(lǐng)著人協(xié)同趙太醫(yī)先在珂里葉特氏那院子里檢查…… 到了傍晚,小阿哥身上起了紅疹,已可確定是得了傳染疫病“爛喉痧”,只是不知會不會產(chǎn)生病變……珂里葉特氏院子被暫時封閉起來,出入人員要進行清洗、換衣、喝藥等“消毒”預防處理。 至于珂里葉特.果新的懷疑也果然得到了證實,然而這疫病的出現(xiàn)卻并非是她哭訴的乾西二所的其她女人的嫉恨陷害,問題出在小阿哥滿月禮時熹貴妃送的一塊長命鎖上,那鎖是浸了藥的,昨天是大年三十,想著有個好兆頭,珂里葉特.果新便拿了出來給兒子戴上,不成想一天就出了事。 弘歷寒著臉,本以為事兒是出在后宅這些女人的內(nèi)斗上,沒想到竟是出在他額娘那里。 作者有話要說:以下正文: “承乾宮的謙貴人是不是跟永和宮的顧嬪走得很近?”閉目靠在浴桶里的云珠忽然問道,白天在承乾宮的宴席上幾次看到向來端雅溫和的顧嬪那深邃沉靜的眸光掃過謙貴人劉氏,別人或許會認為那只是她應答熹貴妃時順帶的掃視,可在云珠那強大無匹的神識關(guān)注下,微不可察的停頓一次可能只是湊巧,兩次三次就能覺出不同了。 “顧嬪和謙貴人?”靈樞有些異訝,默然想了一會兒,才道:“這段時間也沒什么不同的,奴婢會讓底下人注意的。”這段時間對宮中的關(guān)注確實有些松懈了。 “不知道熹貴妃發(fā)現(xiàn)了沒有……”云珠唇里逸出一聲舒服的呻吟,整個人沉進水里。顧嬪和謙貴人,是單純的妃子之間的結(jié)盟互助還是另有陰謀? “如今王爺在朝中的位置很敏感,按道理她們不可能會跟貴妃娘娘作對?!膘`樞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