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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夢繞瑤池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雍正這個人別的不說,對兒女卻是極關(guān)心的,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他要找女婿自是不好自己出面,他也沒那個空,便將這個任務(wù)交給了兩個兒子,圈了幾個名讓他們考察去。當(dāng)然,也跟怡親王莊親王打招呼了,畢竟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弘歷從來跟他的兄弟姐妹不親。自娶了云珠,見她與兩位公主處得好,又因雍正的緣故照拂?;?、芷馨,他才愛屋及烏慢慢有了兄長的感覺,不再只是面上情份。就是弘晝,很多人都是皇四子皇五子地將他們兩個連在一起講,其實他們的感情也不是多厚,小時他養(yǎng)在嫡母身前,六歲開始上書房讀書,兩人的交流才多了起來,可不過兩年他又被接進宮……他自小聰明早早就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比起弘晝又多了幾分自制,用功的時間更多了些,這樣的經(jīng)歷與心性導(dǎo)致了他對親人沒有太過深厚的感情。當(dāng)然,皇家也很少有溫情的,但可能是他的感情太過淡漠,又或者是他天性自私,放在心上的便深愛,不放在心上的便只是面上情,他從來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只是這樣,他才能更好地算計一切不是嗎。

    遇到云珠后才明白將一個人放在心底重重珍裹起來的感受,有酸有甜有澀,可是很溫暖。與富察家成了親家,他也才開始體會到皇父對他期望之下的那種如山似海的父愛。

    這樣的好超出他的預(yù)料,但他是欣喜的,也開始懂得珍惜這樣的感情??赡苷亲孕】吹妹靼撞鸥X得珍貴吧。

    為了他放在心上的人,他可以愛屋及烏,慢慢對他們所在乎的釋放出一點真心。感覺還不錯!遇到幾位親王,他也感受得到他們看他的目光也漸漸有了欣賞,帶了真心地照顧、教導(dǎo)。

    當(dāng)然了,對他妻子還欽慕之心的,他有一種珍寶被他人覬覦的不悅,碰到怡親王允祥,便親熱地上前行禮打招呼:“十三叔、十六叔。”

    “四阿哥、五阿哥?!眱晌挥H王沒半點不好意思,新年后的這兩個多月來這戲目已演了很多遍了。

    大家心照不宣,兩個皇子是奉了皇父之命與這些藩王、世子建立某種交情、默契,順便對幾位妹婿人選了解深些,畢竟有些東西資料上是看不出來的。兩個親王則是為了給養(yǎng)在身邊幾年便被搶走的女兒盡一份心,也是來查看女婿的。

    女兒被抱進宮撫養(yǎng),以現(xiàn)代人的想法可能會覺得女兒被搶走,心中難免有些哀怨憤恨什么的,可從一個標(biāo)準(zhǔn)受了封建皇家教育的清朝人的角度看他們還真沒有,這是一種榮幸,宗室女十有八九是要指婚蒙古的,雖說少了培養(yǎng)父女親情的見面機會,可有了公主品級,嫁去蒙古就可以帶更多的奴才更多的嫁妝,還可以建公主府——沒有熟悉的環(huán)境咱可以建一個,沒有夫婿的寵愛咱可拒其以門外,身份的高貴更沒人敢冒犯。

    一個合格的八旗閨秀更別說是公主了,她們所受的教育沒有愛情這兩個字,怎樣活得有尊嚴(yán)、體面,誕下子嗣,為家族為國家鞏固利益才是她們該做的。

    這段時間,雍正沒少在怡親王面前說他虎父無犬子弘(日交)(這是一個字,只是我打不出來)在西北表現(xiàn)怎么果敢出色,怡親王聽了十分高興,知道他是真心歡喜自己有個得意兒子的,便道:“四阿哥在西北的表現(xiàn)可是連岳鐘琪都上表稱贊的……他這才是青出于藍呢?!毕鹊塾H征噶爾丹時四哥也是領(lǐng)過一旗的兵的。

    弘歷的旁邊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嫉妒。

    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理,或許是因為皇父初登基時身邊真正支持他的兄弟只有十三叔一人,即位便封十三叔為和碩怡親王,總理朝政,又出任議政大臣,處理重大政務(wù),后又命其管理三庫事宜,可謂位高權(quán)重。而十三叔也確實沒有辜負皇父的信賴,他以“國家休養(yǎng)生息,民康物阜”為務(wù),針對前朝財政積弊,清理天下賦稅,稽核出納,量入為出,致府庫充盈,國用日裕。

    大清能一舉拿下準(zhǔn)噶爾滅了噶爾丹策零,可以說有他大半的功勞。他的才干不輸他的皇父。

    這兩年,皇父帝位越來越穩(wěn),與宗親及諸位叔伯的關(guān)系也愈來愈融洽,他便以“身體病弱難支”為由辭了不少職務(wù),只擔(dān)了議政大臣的……他是欽佩的,這樣的權(quán)勢說放就放,他也是羨慕的,這樣的兄弟情義,忠心耿耿,在皇家太難得了。

    他私下里承認,十三皇叔是勉強可以與皇父比肩的人物——這兩年來雍正在他心中的形象已上升到比康熙還高大的程度了,而他愛新覺羅.弘歷是皇父默認的半公開的冀望可以托以大統(tǒng)的皇子,他每每想起心中不無驕傲,可現(xiàn)在,弘(日交)成了十三皇叔得意的兒子,這是不是在說弘(日交)并不遜色于自己?!

    再想到他對云珠的那點少年之思,心中更覺得悶悶的。

    好吧,你是大清的棟梁之才,以后大清也少不得宗親的支持,爺是未來大清之主,不與你計較,可是你得給爺娶福晉了,哪有封了郡王身邊卻沒個福晉照顧的?!打著這樣的心思,與兩位親王寒暄了幾句后,笑瞇瞇地對怡親王道:“十三叔,和惠的事都定得差不多了,弘(日交)呢,可看好福晉人選了?”

    這小子!怡親王瞇了瞇眼,笑著道:“你十三嬸看著呢,這會兒估計也跟你額娘提了吧……四阿哥,我聽說貴妃娘娘也想給你挑個側(cè)福晉???”

    自己的兒子自己疼,弘(日交)這次承了富察家的大情立了戰(zhàn)功封了郡王,面上雖然風(fēng)光,自己也得意于后繼有人,可誰知他背后付出的努力、吃的苦頭呢?這一趟回來,那高壯黑炭的程度也跟眼前的弘歷不相上下了,可原先的弘(日交)卻是比弘歷還要瘦弱,年齡還要小的。

    怡親王允祥護崽的程度跟他皇帝四哥是不相上下的。

    這次選秀,怡親王福晉早早就相中了中書卓林泰之女西林覺羅氏,今年十四歲,只比弘(日交)少三歲,小姑娘聽說長相秀美,性情溫婉大方,看著有些云珠的風(fēng)格,想著兒子定是喜歡的,沒想到才一透口風(fēng),就給兒子二話不說地給推了,說什么還不想成親,年紀(jì)還小……

    騙鬼吧。

    兆佳氏頭痛得直向怡親王抱怨,怎么生出個這么死倔的?西北一個來回,不僅外表大換了個模樣,連性子都沉冷得像他皇帝四伯了!

    “胡扯!哪個宗親的婚姻不是選秀指的,除非他不姓愛新覺羅!別說郡王了就算他打下的是親王是頭銜,他也是我兒子,這娶不娶親就由不得他做主。”怡親王吹胡子瞪眼,可生氣歸生氣,還是覺得兒子大婚之后也會慢慢改變的,哪個人不是這么來的,這成親是結(jié)兩姓之好,妻子是娶來管家理事的賢惠就行,其他的,他以后喜歡哪個納了就是。

    本來就有些不悅,面對弘歷的挑釁就更怒了,這云珠都成了你福晉了你還管著別人生怕人惦記啊,豈有此理……這兩年多了,別說四哥了,云珠這孩子的好就他也看著眼紅啊,可恨當(dāng)初晚了四哥一步。

    這里邊是不是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內(nèi)情???莊親王和弘晝興味地對視了一眼,看著弘歷的臉色“唰”地一下變黑了,心中十分同情,這還是孝期呢就趕著給兒子相看側(cè)福晉?是趕著給兒子在朝堂增加勢力還是怎地?

    “四哥,那爾布的那個女兒是不是還小了點?”弘晝火上澆油地問。他可不是同情那個妮莽衣,他是替四嫂不平哦,大婚兩年,跟四哥聚少離多,可她該盡的孝悌和皇子福晉的職責(zé)卻是做得無可挑剔,去年京城地動還舍命救熹額娘卻換來這種結(jié)果,她嫡子還沒生呢!

    這么想著,他也想到了已經(jīng)快要生產(chǎn)的福晉海闊珍,心知她這幾個月來的郁郁不樂也是為了選秀,有心要寬慰她,卻發(fā)現(xiàn)說再多其實也改變不了現(xiàn)狀。身為皇子,多少人覺得他們金尊玉貴就該萬事無憂,其實他們比普通人更身不由己。

    雖說是守孝,格格卻是能指的,又不用舉行婚禮,算不上不孝。側(cè)福晉,也是可以等孝期過后再行禮……

    唉。

    “主子,主子——”一個小太監(jiān)氣喘吁吁地飛奔而來,正覺得耳熟的弘晝定眼一看,這不是福晉跟前聽用的小姚子嗎?!聰明的腦袋立即就想到妻子身上,幾步搶上前抓住他:“是不是福晉要生了?”

    一猜一個準(zhǔn),小姚子崇拜得兩眼放光,“是……是!”依然氣息未平。

    弘晝?nèi)鐾韧鶎m里跑去,連馬都忘了騎。

    “哎,爺——小姚子連忙跟了上去,他話還沒說完呢。

    弘歷羨慕不已。

    98、選擇(上)

    雍正八年,三月二十八,五福晉吳扎庫氏生下了她的第一個兒子,永瑛。

    這個孩子身子有些弱,可能是最后這幾個月吳扎庫氏思慮過多,孩子有些受影響。弘晝跟吳扎庫氏卻不大在意,嬰兒不都是這樣的么,小心些就是。一個高興自己有了嫡子,一個終于舒了口氣,有了兒子,再指人進來也不怕了。還有一年多的孝期,自己正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等孝期結(jié)束爭取再生個兒子,就更穩(wěn)妥了。

    四月二十日,選秀進入復(fù)選時,雍正令弘歷和他的二十一叔允禧帶著傅恒及十幾名護衛(wèi)去往山東河南勘察河道,弘晝和他的二十二叔允祜、帶著十幾名護衛(wèi)也前往江南察勘河道漕運。

    雍正是這么想的,反正留在京城也不能給他生孫子,趁著年輕,多出去走走,體察民情,巡察地方吏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關(guān)在籠子里養(yǎng)的是金絲雀永遠成不了雄鷹,雍正是越來越明白這個道理了,他也不想弘歷將來成為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

    他當(dāng)初不就是因為差事辦得多了在戶部待得久了才更清楚表面繁榮的大清底下是怎么一副模樣的嗎。

    接到消息,乾西二所跟乾東三所的反應(yīng)各不相同。

    五福晉吳扎庫氏一方面為弘晝不能留下來參與兒子的滿月而覺得失落,一方面覺得現(xiàn)在是選秀時期他去辦差也好,省得將注意力放在秀女那兒了……糾結(jié)萬分中。弘晝對即將指進東三所的秀女一點想法也沒有,擔(dān)心坐月子的海闊珍胡思亂想,安慰了一番還不放心地跑了一趟乾西二所希望四嫂有空能過去陪她說說話。

    云珠應(yīng)了,她也沒什么事。今年她想多做一些果脯、果酒、花茶,可那要進入五六月莊子里的各類鮮果送進宮才會多,目前倒是沒什么事。

    弘歷剛好在試穿著云珠給他做的長袍,正渾身美得冒泡,邊照鏡子邊不時朝云珠偷一個吻,見弘晝期期艾艾地提了這個要求很是沒好氣,“你那福晉是不是腦袋不好使?整天擔(dān)憂這個思慮那個的,可別累壞了你四嫂。”

    怕她胡思亂想,難道云珠就會好過嗎?!她還不是得笑著接受額娘一個接一個弄進來的女人?

    本來要得到她的心就難了,自己既不能真的不碰其她的女人免得讓皇父對云珠有意見,又不愿放縱自己,使她傷心難過冷淡自己,偏偏有個總想著攥住兒子以保榮華權(quán)勢的額娘一個接一個地指女人進來。

    自己又要辦差,又要平衡這其中的關(guān)系,還得面對各種人打著各種理由來跟他爭奪愛妻的注意力……有比他更悲催的嗎?!

    “……”四嫂會累壞?弘晝對他四哥的占有欲無言了,誰都看得到來這宮里就屬她過得滋潤好不好。

    弘歷可不管他想什么,兀自說道:“你覺得這長袍怎么樣,這是你四嫂給我做的,嘿嘿,是不是襯得你四哥更加玉樹臨風(fēng)了?”炫耀的目光掃過弘晝身上藍色素緞長袍。

    弘晝心里翻了個白眼,不過這身毛青布做的袍子確實很合身,衣襟及袖口處的藏青色素錦繡淡青色幾荷紋樣使得這身長袍添了幾分低調(diào)的貴氣,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那系在藏青色的腰帶上的半月型荷包,料子紋樣與腰帶、袍襟袖口處的繡紋是一樣的,看起來是一套。

    “如何?”

    “四嫂的品味和女紅自是好的?!本褪谴┑娜瞬辉趺礃樱回灥爻羝?。看不過弘歷那得意的模樣,弘晝?nèi)滩蛔〉溃骸耙皇呛i熣鋺蚜松碜?,她也會給我做袍子的,我身上這件雖然不是她親手做的可也是她吩咐身邊的人做的……”

    云珠在旁邊聽這兄弟倆愈來愈歪的話題,黑線得不行,索性走開不理那兩只了。去辦差也好,這“孝”再“守”下去,后院那些女人每次請安幽怨的目光就得變成饑渴的目光了,到時鬧出什么笑話就不好了。

    玉蘭樹留下的生命烙印,里面包括了它自鴻蒙誕生起的種種經(jīng)歷,她將神識投入其中已經(jīng)體悟到了最后一段,她有預(yù)感自己的修煉已到了做選擇的時候,弘歷的離開正好引開那些打著各種主意的人的目光,她便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

    出門要準(zhǔn)備的東西素問靈樞已經(jīng)很是熟悉,除了衣物、藥品、銀錢,還有一大堆吃的,路上弘歷拿出來共享時允禧還吃了一驚,味道出奇地好。

    不外乎牛rou干、豬rou干和各種果脯,當(dāng)然,第一天還有做得很精致只需蒸一蒸或烤一烤就能吃的咸香飯團,這幾樣?xùn)|西弘歷都是知道的,他跟允禧年紀(jì)相當(dāng),在上書房讀書時就處得不錯,便簡單地跟他說起這些東西的做法。

    允禧沒想到他連這個都了解,佩服了幾句。

    弘歷雖然有些得意,可目光掃向旁邊含笑不語的小舅子又有些沮喪,這些東西傅恒從小吃到大啊,云珠都嫁給自己了可每回出門依舊給傅恒備衣物藥品……

    送走了“禍根”,云珠的日子更清閑了。

    每天一進空間,熟練地用精神力將成熟的蔬菜瓜果還有花、茶都采摘下來分類放到儲物空間石里,然后就雷打不動地走到了玉蘭樹下入定。

    憑她的修為,現(xiàn)在也只能粗略地感悟玉蘭樹留下的烙印,卻已讓她獲益非淺,一些小術(shù)法憑著空間里充裕的靈氣她施展起來毫不費勁,當(dāng)然了,在空間外想要施展就只能抽取空間里的靈氣,不能循環(huán)利用,這她是不干的,雖然空間里現(xiàn)在靈氣在不斷地增長著……可她還想留著拓展空間呢,也不知什么時候是極限。

    這天,她完成了第一次對玉蘭樹生命烙印的感悟,現(xiàn)實時間一年多,空間時間不可計。站在玉蘭樹前,怔怔地看著上面的兩顆散發(fā)著金色毫光的紫殼玉蘭果,隨著神識的不斷壯大,空間里的玉蘭樹在轉(zhuǎn)嫁氣運的速度更快了,上次是近一年的時間才結(jié)了一顆龍氣果的,這次不到半年就結(jié)了兩顆。

    龍氣啊。

    她這一世的rou身已經(jīng)被靈氣滋潤到極限,接下來如果專修神識,不修,那么百多年后身體的機能也會慢慢衰退,無法盛載她的神魂而自然死亡,她的神魂自會在空間和玉蘭樹的幫助下轉(zhuǎn)嫁到另一空間,或者投胎或者奪舍重生;如果兼修,那么以后她便得頂著富察.云珠的這個身體血脈存活于世間,眼看著親人慢慢地消亡于世間,獨自走向天道……可天道的終點是什么?洪荒?它已經(jīng)破碎了。仙界?它是何模樣?是不是跟天庭一樣有些類人間的階層?她并沒有探索的。

    考慮了很久,云珠決定選擇第一個,只修元神不修。反正只要神魂不滅,玉蘭樹和空間就不會消失,而空間里的靈氣雖然增長緩慢,但它總歸是增長的?;顐€百八十年的,多搜集些有靈氣的東西,也足夠自己轉(zhuǎn)世投胎的消耗吧?!

    她寧愿不斷面對不可知的未來,也不要過那種孤寂的日子,再說,以這世上越來越稀薄的靈氣,修仙要修到何年何月?還不如專修神魂呢,轉(zhuǎn)世雖然耗空間靈氣卻不會傷損到神魂,只要不斷地修煉,總有一天也能達到不破不滅的級別。

    “呵?!彼贿€是俗人一個,貪戀人世間的一切。有愛自己的父母兒女親朋相伴,有美食、有華衣,有休閑娛樂才是她想過的生活……孤寂的神仙生活還是算了吧。

    去乾東三所看了吳扎庫氏兩次,發(fā)現(xiàn)裕妃雖然協(xié)理著選秀事宜卻也很關(guān)心這個還在坐月子的媳婦及生新兒永瑛,云珠便放心了。

    每次去承乾宮請安她也不用多待了,熹貴妃忙著宮務(wù)忙著主持選秀忙著準(zhǔn)備和惠、端柔兩位公主的嫁妝,雍正沒發(fā)話她也不叫云珠幫手,云珠表面優(yōu)哉游哉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暗底下卻加強鞏固了富察家在宮中的勢力,她熟知未來左右歷史的人物,便早一步將耳目釘子布到了她們身邊,看著自己的手下慢慢接近目標(biāo)成為她們的臂助,對未來的生活更放心了。

    其實,做為嫡福晉管家理事雖然累些,可后宅的那些彎彎繞繞的手段很少能真正地落到她身上,畢竟妻與妾的地位和權(quán)利在這古代差距實在很大,一方是主母一方卻只比奴才高一些。收買這種事,在地位權(quán)利的絕對保證下,很少大家宅子里的奴才會動心,貪一時便宜的人必竟是少數(shù)。如果控制他們的親人相威脅,動靜不小,所花費的工夫也大,還不能保證那人會不會屈從。

    不過爭寵就不一樣了,憑的是各人本身的魅力,和男人的心。手段高的,自能憑著男人對自己的寵信,結(jié)合本身的勢力布局達到目的……而結(jié)果成不成功,一半看運氣,一半看對手蠢不蠢了。

    云珠既不想手中權(quán)利被人奪走既而威脅到自身安危,又不想cao勞過度失了生活的樂趣,便早早培養(yǎng)了心腹臂膀,如今又有著龐大的精神力偶爾監(jiān)控一番,日子自是過得分外滋潤,放在外人眼里,是覺得她既鎮(zhèn)得住人,管得好家,又不貪權(quán)戀勢,自是十分喜歡的。

    連熹貴妃鈕祜祿氏盡管緊攥著權(quán)不放,也是承認這一點的,這個媳很識相!這么一來,對云珠的防備之心又消減了些。

    99、選擇(下)

    從承乾宮出來后,云珠帶著靈樞素問來到咸福宮,先去探望了和惠端柔兩人。她們倆指婚的對象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下來,和惠指給喀爾喀博爾濟吉特氏多爾濟塞布騰,為喀爾喀智勇親王丹津多爾濟之子;端柔指給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齊默多爾濟,是郡王羅卜藏喇什之子,兩人都是雍正指封的世子。

    按歷史,雍正十一年丹津多爾濟以在大清與準(zhǔn)噶爾的戰(zhàn)役中冒功誤軍等罪使得兒子被連坐削爵,雍正十三年就英年早逝,現(xiàn)在準(zhǔn)噶爾已平,想來多爾濟塞布騰也不會早逝,而和惠的性格更是堅強了許多,也在自己的指點下為將來的生活做了許多準(zhǔn)備工作,應(yīng)該也不會那么早死吧。

    端柔就不必擔(dān)心了,從歷史上有限的資料里也能看出她婚后生活得還可以,只是也活不長,才四十一歲就去世。

    還有兩年的時間,才能大婚呢,想要什么盡可慢慢準(zhǔn)備。

    咸福宮為兩進院,前院有正殿及東西配殿,后院也有正殿及東西配殿,與東西六宮其他宮殿的房間配置并無不同。和惠端柔兩人住咸福宮前院東西配殿,正殿成了兩人共同接待用的大廳,正殿左右次間、梢間也分別布置成兩人的書房,偏廳,平日里玩耍、寫字、做女紅等都是在這里,小公主芷馨搬過來后卻住到了后院正殿里,也很是方便。

    云珠到的時候怡親王福晉莊親王福晉都在,指婚的人選一定,感覺女兒就快不是自己的了,雍正對兩位親王福晉頻頻遞牌子進宮的行為也是睜只眼閉只眼。而兩位福晉因女兒早早就離了身邊,能表現(xiàn)自己一腔母愛的只有在內(nèi)務(wù)府按公主規(guī)格準(zhǔn)備的嫁妝上頭,再以親王府的名義添妝。

    “四嫂,你來啦。”和惠臉紅紅地站了起來,跟端柔一起給她行了個禮。兩位福晉也含笑站了起來,“見過四福晉。”

    “見過十三嬸十六嬸?!痹浦檫€了禮,抿著嘴瞅了和惠一眼,坐了下來道故意問:“在說什么?”

    和惠臉更紅了,“四嫂!”羞惱的模樣很是可愛。

    端柔性子雖然爽利些,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聽說兩位公主指婚的對象已經(jīng)定了,奴才便請了十三嫂一道過來跟她們講講一些過來人的經(jīng)驗。”莊親王福晉倒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也是,已逝的孝敬皇后對三位(還有一位雍正四年就嫁到了科爾沁的淑慎公主,是先帝廢太子允礽的女兒)養(yǎng)在宮中公主感情一般,除了公主該有的份例、教養(yǎng)嬤嬤和伺候的奴才,其他的再沒上心。

    云珠進宮與兩位公主接觸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她們除了皇家公主該有的禮儀,其他最多便是學(xué)些女紅才藝,連騎射都只是會而已,連一個八旗貴女最起碼的管家、交際往來都沒有教導(dǎo),不說言傳身教了,你請人講講也是可以的呀,可她都沒有。

    這樣的公主難怪嫁到蒙古會活不久。

    這樣的皇后,也難怪雍正對她的敬重之心越來越淡。

    云珠能理解皇后的心態(tài)。唯一的兒子死了,她看雍正的哪個兒女都不順眼,養(yǎng)的也是。但她必須有兒子,雍親王府也需要有滿洲血統(tǒng)的阿哥,所以她挑了看著老實忠厚的鈕祜祿氏,將她生下來的弘歷抱到跟前養(yǎng)著。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沒有親子,她所能依靠的所須討好的只是皇帝和未來的皇帝,其他的人她何必花心思呢,就連弘歷,她也是愛恨交織的……

    人都是自私的。要不是她在宮中只有這兩位公主可以往來,云珠也不會有那么好心去引導(dǎo)她們。既然未來的幾年她交往最多的對象是她們,她投入了時間精力,她就不想白白浪費。兩位公主在蒙古活得好些,不僅對大清有利,對她的將來是有利的。

    兩位親王福晉與公主見面的機會雖然不多,但一兩次下來也發(fā)現(xiàn)了這種好的轉(zhuǎn)變,對云珠的感激之意更不必提了。

    除了熹貴妃,除了雍正的嬪妃,弘歷的侍妾,這宮中的公主阿哥,室宗的親王福晉們哪個不是對她印象良好呢?這就是無形的投資。

    不過她再怎么引導(dǎo)兩位公主的生活態(tài)度也不可能去跟她們講解夫妻間該如何相處——她自己也是頭一遭成的婚,人選還是歷史上有名的風(fēng)流皇帝,有沒有腦殘傾向還不一定,她也沒有擁抱愛情的這種想法,情況跟別人不同,自己還是摸索當(dāng)中呢。不過有一句話卻很適合古今大多數(shù)女人,那就是“無欲則剛”,你不跟男人要求他的心他的愛情,那么某種程度上你就不會活得太差。

    腦海霎時間轉(zhuǎn)了很多念頭,云珠也跟著聽了幾句,總結(jié)一下,怡親王福晉是以“夫之憂而憂以夫之樂而樂”型,秘訣是將男人喜好、喜怒哀樂放在心上,就算是塊石頭,捂久了也會熱;莊親王福晉走的端莊賢良路線,她指給莊親王允祿之前允祿已有側(cè)福晉李氏,并與之恩愛無比,結(jié)果,她愣是從李氏手中將莊親允慢慢給拉到了她身邊,憑的就是端正爽利的心性,占據(jù)嫡妻的位置,只要不含害人之心,她什么都敢拿出來講,什么都敢追究,這樣一來,敢給她下絆子上眼藥的人往往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毀長城。

    總之,是管家權(quán)利要抓住,男人的心也要抓住。兩位公主都頗有所得,將來具體怎么做就憑她們個人的領(lǐng)悟和應(yīng)變能力了。

    “我覺得,應(yīng)該請十六叔好好挑陪嫁嬤嬤才是正經(jīng)?!爆F(xiàn)在掌管內(nèi)務(wù)府的是莊親王吧,很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