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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夢繞瑤池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她屋里的事務則由身邊的五個一等宮女素問、靈樞、叔貂、司綺、侍墨五人分理著飲食、內(nèi)庫、衣物針線、書藉筆墨,還差一個名額,打算過些日子再從二等宮女里提一個上來補足。

    另外,毓慶宮的總管太監(jiān)常青也開始兼起乾西二所的事務。分到云珠身邊的兩個小太監(jiān),一個叫馮益,十五歲,長相白皙清秀,看著機靈,一個叫王進保,十三歲,有些憨態(tài),看著言行都是穩(wěn)妥的,只是不知背后是不是有人。

    做為后宅主婦,只是把住了各個方面的管事,出于利益考量,責任連帶,她們就會嚴格管著下面的人免得出事?lián)p害了自己的權(quán)益,無形中已站在了主婦的一邊。所以,身為主婦,行的是陽謀,跟那些側(cè)室小妾玩暗招,那是傻子,白白落人把柄。

    “我就怕你心軟?!彼p嘆了口氣,其實他對這方面知道的也不多,若不是聽多了額娘的訴苦及小時候看過皇額娘的退讓與暗底下的謀算,他也不會注意這些。如果他的福晉不是云珠,他更不會去理這些。

    云珠含笑不語。她與那起子人無親無故,心軟什么?性命相關時讓她親手殺人她都會干。

    沒有別人的打擾,上頭又免了請安(皇帝一免,皇后熹妃也不敢擺架子),琴棋書畫詩酒花,兩人著實過了段無憂無慮的甜蜜日子,一個有心一個有意,感情是培養(yǎng)得越發(fā)地融洽深厚。

    只毓慶宮里的人越發(fā)地焦躁了,不止是住在里面的主子,連底下的管事嬤嬤、太監(jiān)都是,再等下去,乾西二所的好差事都被定下了,到時哪里還有他們的好去處?!又見大婚以來四阿哥半步也沒踏進毓慶宮,漸漸都覺得毓慶宮里的富察氏和高氏是沒能為的,態(tài)度就有些散漫應付,言里言外,乾西二所的嫡福晉才是正經(jīng)的女主子,氣得富察氏和高氏摔了不少東西,心里暗自記下這個仇不提。

    回門(上)

    一只掐絲琺瑯三足熏爐里淡淡的梅香逸了出來,給燒得暖暖的屋子里添了絲冷香。

    高露微拿著匙箸香盒歪在炕邊撥撥弄弄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又拿起一旁的唐詩看了起來。

    “嬤嬤,你說爺大婚幾天了?”煩躁地將手中的書扔在炕榻上,秀美的脖子頻頻伸長了往屋外院子望去,只是心中那企盼了無數(shù)回的人影依舊沒有出現(xiàn)。

    “主子,今天是四阿哥同福晉行婦甯禮的日子?!彼蓩邒呓o她端了杯紅棗杯。

    心下微嘆,主子只是個沒上玉牒的格格,地位甚至比不得毓慶宮西院的那位,與嫡福晉比起來更是天壤之別,如果連寵愛都無法占上幾分,以后可怎么在這后宮生存下去?要知道嫡福晉雖然身份尊貴,可也沒尊貴過皇子去,還能生生阻著不讓其她侍妾侍候?!可見,四阿哥是真的將毓慶宮都拋在腦后了!

    皇子大婚九日,便要陪同福晉回門。

    “她可以有隆重喜慶的婚禮,可以明正言順地占著爺,可以讓爺陪著她回門……我好嫉妒她。”高露微垂下眼睫,抿緊了唇,“嬤嬤,你說,爺是不是將我們都忘了?”除了敬茶那日,接下來的請安她連人都沒見到就被福晉身邊的嬤嬤打發(fā)回來了。

    這種不上不下懸在半空中的感覺……

    松嬤嬤怕她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忙道:“主子,您也知道皇上很是看重四福晉——”

    “是啊。”高露微苦笑,不僅另指了乾西二所做為爺?shù)拇蠡榫铀?,一逕家具擺設全部讓內(nèi)

    務府重新添置,大婚典禮的隆重程度聽說可與當年圣祖爺為太子太子妃cao辦的相比擬,又親自主持大婚儀式……真真是皇上看重的媳婦,當年的三福晉哪有如此福氣待遇?!

    她原也不敢與她相比擬,可是,福晉是嫡妻元配她也是爺名正言順的女人啊,不能不給她們點期盼吧,這跟打入冷宮有什么區(qū)別?!可恨的是,富察氏已經(jīng)懷了胎,自己的希望還要幾年后才可能有……富察氏等得起,她有孩子,不愁爺會忘記她,可自己卻不行,無寵無妊,待再多的新人進門,自己的優(yōu)勢都沒了……絕對不能讓爺忘了她!

    她不能這么坐以待斃。

    有什么辦法呢?她坐直了身子,乾西二所目前插不進手,只能靠外援。外援……除了娘家,還有什么可以成為自己的助力?能支持自己的只有皇后娘娘和熹妃娘娘了,一個是有養(yǎng)育之恩的嫡母,一個是有生育之功的生母,找哪位好?

    以自己的身份就是想攀也攀不上……她有些泄氣,突地眼睛一亮,再過十來天就是熹妃娘娘的壽辰了,自己不如精心準備一份壽禮,至少在她老人家心里留個好印象,經(jīng)營得好,不怕她將來不替自己說幾句好話。

    高露微越想越興奮,嫡福晉再完美又如何,如果她真霸住了爺,熹妃娘娘就第一個不喜,而自己只要有了她的支持,多少能入爺?shù)难邸?/br>
    “青婀,你去將我那幾塊灰鼠皮子找出來,我記得箱里還存著匹百蝶織錦緞吧,一起拿過來。”

    “主子,您這是——”

    高露微嘴角向上彎了彎:“嬤嬤前陣子還提醒我什么來著?”

    提醒?松嬤嬤側(cè)頭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熹妃娘娘的壽辰?!若能借此機會得到娘娘的喜歡,以后主子在這宮里也能有個依靠,就算不行,至少也不能讓娘娘對主子有意見……主子想做什么?”她轉(zhuǎn)身又對青裊道,“你去打聽打聽,看西院那邊準備了什么壽禮,別讓人發(fā)覺了?!?/br>
    “是。”青裊應聲去了。

    青婀抱了幾塊灰鼠皮子并一匹百蝶織錦緞進來,皮子是弘歷賞的,錦緞卻是高斌好不容易讓她順帶進宮的,不然憑她一個從宮女升上來的格格怎么可能擁有這些好東西,此時為了熹妃的禮物她也顧不得打眼了。

    “嬤嬤,我想用這些做件斗篷,你看怎么樣?”

    料子都不錯,主要是時間不多,光這百蝶織錦緞就省了不少繡工,松嬤嬤贊成道:“奴才覺得不錯?!?/br>
    “我來畫款式花樣,青婀幫我裁剪……”

    ******

    從上書房出來,弘晈習慣性地望了眼乾西二所的方向,心想,今天是她回門的日子吧,不知她過得怎么樣……四阿哥應該會對她好吧?慢慢地出了宮門,卻不由自主地往富察府的方向走。

    “主子?”小太監(jiān)林貴看著不是回府的方向輕喊了一聲,臉上有些不安,他是弘晈近身侍候太監(jiān)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他也被三爺關照過,要看著主子。

    “走吧。”弘晈頓了一下,繼續(xù)往前走。即便不能見面,離她近一點也是好的。林貴苦著臉跟了上去,三爺?shù)膰诟啦缓棉k啊,自己什么時候拗得過主子?!

    “弘晈?”傅恒走了過來,瞄了眼不遠處自己家大門,看著他問:“這么巧?往哪兒去?”

    “我額娘喜歡吃惠順達的蜜餞,走這邊比較近?!?nbsp;弘晈淡淡地回著,“今天不是你jiejie回門的日子嗎,你出來做什么?”

    記得可真清楚。傅恒提了下手中幾個大盒:“就是去惠順達買的蜜餞,jiejie和嫂嫂們愛吃,我多備點,到時讓她帶回去……”

    弘晈點點頭,原來她喜歡吃惠順達的蜜餞。傅恒對他jiejie可真是不錯,連她愛吃的蜜餞點心都親自出來買。

    因著jiejie大婚,傅恒也有一陣子沒進宮了,這時見了弘晈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同在上書房讀書,弘晈半年多來花在騎射和布庫上的時間大大增多,經(jīng)常與人比賽,人漸漸變得有些剛硬清冷,脾氣也大了些,得罪不少侍衛(wèi),倒不顯得特別針對他了。不過自己漸漸地也少跟他往來湊在一起了,富察家要避嫌,手中權(quán)勢可謂皇帝之下宗室里無人可比的怡親王府更要避嫌……對立,是彼此有益的事。

    看著弘晈,不知是不是身材竄高了一截的關系,顯得有些瘦削,人也黑了不少,冷淡的氣質(zhì)掩去了少年的稚氣,看起來倒像十六、七歲的樣子。傅恒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如果jiejie沒指給四阿哥,他倒是挺喜歡弘晈的,在尚書房一起讀書的宗室子弟里,他各方面條件都算得上不錯,可惜……無緣就是無緣,想這些也無用,傅恒道:“你快去吧,晚了都讓人買光了。”

    再讓他待這兒可不適合。四阿哥自信自傲卻不遲鈍,弘晈的心事在上元夜時他多少該有點感覺,若在這兒再見到他,難免心中計較。

    富察府還要備宴吧?站在外面也能感受到里面的一派喜興。弘晈舉步欲走,忽又停下問道:“四阿哥已經(jīng)大婚了,你有什么打算?”皇子既已成婚,尚書房就不會再去,更多的是正式領差,傅恒這個伴讀也做不久了。

    傅恒猶豫了一下:“我家中兄長都是進宮當侍衛(wèi)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我?”阿瑪?shù)纳眢w近年來雖然有些好轉(zhuǎn),可早年虧損太大,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近來皇上已經(jīng)開始起用其他的叔伯,阿瑪也說他可以卸下一些職權(quán)差事……這樣一來,他們兄弟就可以擔些實差搏個前程,大哥大嫂也不必再整天想著阿瑪?shù)木粑唬缟眢w不好,七弟(弘曉)八弟(綬恩)他們還年幼,目前能撐起怡親王府的也只有自己了。“我要到軍中去?!彼抗鈭远ㄏ聛?。

    到軍中?目光在弘晈身上掃了一下,如果是以前他會認為弘晈在說笑,因為他是宗室阿哥,不論如何將來也能封個鎮(zhèn)國公,所以尚書房里的其他堂兄弟對他功課上的認真態(tài)度是很不以為然的——這是傅恒對他印象好的原因,可這半年來他慢慢在騎射及布庫上的堅持和進步卻令人刮目相看,再聯(lián)系如今朝中局勢,說不定他將來真能闖出一番成就來。

    “也好,省得你把宮里的人都得罪光?!备岛愫叩?,比起當侍衛(wèi),他更想進軍中磨練,不過這還得看家中長輩的意思?!笆裁磿r候走?”

    “過完年吧,我已經(jīng)跟徐師傅(徐士林)告別過了?!焙霑w唇角微勾,薄薄的陽光下,昔日那個溫笑里透著狡黠的少年已然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清雅中透著英氣、眼神黝郁的年輕人,滿心籌謀。“弘曣弘暲他們說到時給我送行,我拒了?!?/br>
    這是讓自己也不必去送吧?還是在告訴自己理郡王那邊有異動?傅恒眼中閃過一抹深思,肅然道:“多保重?!?/br>
    他這幾年跟四阿哥親近,弘皙的心態(tài)及暗地里針對四阿哥的一些小動作更是親身體會,卻跟弘歷一樣無法將之擺上臺面。一來,弘皙為先帝廢太子之后,先帝與當今對他們向來優(yōu)容,也是這幾年來當今與宗室關系緩和的一個象征;二來,弘皙所謀根本不可能成功,圣祖爺?shù)臅r代過去了,當今帝位漸漸穩(wěn)固,大張旗鼓與他計較反而失了身份;三來,以當今對宗室的打擊防范,理郡王的事他哪可能不清楚,不清理那是時機未到——其實若再開刀,沒有鐵證,只會加劇皇帝與宗室的矛盾。

    只是這半年來朝野風云變幻,形勢大為不同,皇帝依然大力推行新政、革除貪弊陳腐,施政手腕卻漸漸趨于緩和,上下政通人和。對宗室的寬仁,啟用,不代表皇帝就會放心,不過是“一忍支百勇、一靜制百動”罷了。

    弘晈盯著他看,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眼中逸出一絲笑意,他向來佩服傅恒,知道他文韜武略皆精,腦子靈活為人又低調(diào)穩(wěn)妥,是個成竹在胸的。有富察家有他做云珠的倚靠,自己可以放心……看在這些個上面,四阿哥也不會對她不好的,何況她那么好的最值得人去愛的女子。

    擺了下手,他帶著林貴頭也不回地走了,把原先還想著再見一面的心思都去了。

    這個弘晈,變化好大。

    傅恒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會兒,轉(zhuǎn)身往府里走去。每走一步,他的目光便更堅定,為了jiejie,為了富察家,他也要更加努力。

    回門(下)

    弘歷細心地扶著云珠下了馬車,回頭一見府門前李榮保和瓜爾佳氏領前,傅廣成傅清傅文等十來個兒子、媳婦、孫子一排非地站在后頭,全都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和云珠,大冷天的還覺得額際有些冒汗,跟上次放初定一樣,壓力好大!

    李榮保晚了眼從下了馬車就眼眸微潤的女兒,見她一身皇子福晉冬季吉服,神態(tài)清雅安然,眼底無憂,心中大定,又見四阿哥眼角時時關注,知道他們兩個琴瑟和諧,很是高興。瞅了眼雙手捏著帕子蠢蠢欲動的妻子,行禮道:“給四阿哥請安?!?/br>
    “大人不必多禮,快請起。”弘歷側(cè)開身子避了這一禮,又雙手合起朝李榮保夫婦等微躬身行了個晚輩禮,李榮保夫婦含笑受了,傅廣成等人卻側(cè)身避開。

    “天冷,先進府吧?!崩顦s保抨著須道。

    “大人先請。”

    一路積雪什么都清掃得很干凈,花木盆栽也是修剪得極精神,往來下人個個面帶喜色,除請安外,規(guī)矩無聲。

    進了大廳,暖氣撲面,靈樞便幫云珠身上的大紅羽緞銀狐翻毛斗篷解了下來,瓜爾佳氏忙讓人端上熱茶。弘歷微笑地映了眼被瓜爾佳氏并舒穆祿氏馬佳氏等人團團圍著的云珠,見她低聲不知回了什么話,玉靨粉紅,眼波流轉(zhuǎn),眉眼彎彎地,也不由跟著會心一笑,直到她們進了后院,這才收回了眼神。

    這一回神,立即發(fā)覺幾位妻舅眼神古怪,臉上隱現(xiàn)笑意,頓時臉上一陣火辣,原來自己手上端著茶盞半天沒動……

    “咳。”他輕咳了一聲,低頭喝了口茶,幽幽的清香里帶著微微的甘苦。

    李榮保眼神一掃,示意兒子收斂點,見弘歷將茶盞放下,便開始交談起來,李榮保問了幾句生活上的安排,不好多說,便道:“云珠不懂事,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你要多多擔待?!?/br>
    弘歷連忙正色表示絕對沒有,云珠很好。

    于是李榮保又開始有意無意聊起兒女幼時的一些趣事,內(nèi)含云珠的一些愛好、興趣等等。

    論才干李榮保是比不上自己的二哥馬齊,不過內(nèi)里的精明卻是一點也不遜色,否則他也不能將兒女個個教養(yǎng)得這么出色,只是李榮保表面上給人端方的印象更多些。他看得出弘歷聽得很專注,不似做假,便同幾個兒子挑著云珠小時候的趣事講了幾件,其中有可愛的糗事,也有浪漫詩意的活動,別出心裁的主意……努力營造富察家溫馨有趣的家庭生活,聽得弘歷興味十足,覺得富察家不像別的高門大族,嫡庶森嚴無情,生活規(guī)矩刻板,守禮又有人情味,對富察家開始有了親近感。

    當然,因為大婚,四阿哥這些日子沒上朝,李榮保免不了提點幾句近日朝中發(fā)生的事,例如皇帝下令田文鏡主理,山東巡撫、布政使協(xié)同清察山東糧倉的虧空,還有河南知府、直隸州不少官員的離任……

    弘歷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岳丈不僅在治理軍務上有一套,在政治上的見解也很是敏銳獨到。這樣的人卻甘于一個閑職,可見對其來講,家人的健康安樂更甚于權(quán)勢地位,不是有野心的。富察家的家風果然如皇父所言,不錯!

    就這樣,話匣一打開,彼此就越談越融洽,慢慢的也就熟悉起來,有了認同感。

    李榮保還是有些了解雍正的性子的,愛之欲其生恨則欲其死,愛憎強烈,對信任的人不吝給予權(quán)勢恩寵,而從小兒子的口中,也大可推出四阿哥的性子,喜歡的人和物就怎么都好,不喜歡的,看不上是一回事,還會無視。這樣的人,若是普通的身份也就罷了,偏偏他們是大清的主子,是君!做為臣子、奴才,他不怕富察一族沒有恩賞,因為他對自己的兒子侄子們的才干很有自信,他怕的是帝王的猜忌、離心,所以只有努力讓皇帝、四阿哥對富察家產(chǎn)生家人一樣的感情,彼此熟悉起來,才能絕了以后可能出現(xiàn)的禍患!

    瓜爾佳氏等人拉著云珠到后院,上下打量夠了,才開始問起宮里的生活,知道過得不錯,不過皇后熹妃的態(tài)度有些怪異時,沉默了半晌。

    “熹妃娘娘能走到今日按理不是個忍不住的人啊。”瓜爾佳氏皺著眉,有些不喜她為難自己的女兒,哪有大婚頭一天就提醒媳婦安置兒子妾侍的?

    “熹妃娘娘估計是怕四阿哥太過愛護姑奶奶吧?!笔婺碌撌虾婉R佳氏對視了一眼,輕喟道。她們的丈夫不是嫡子,卻自幼被嫡母教養(yǎng)長大,做為生母的劉佳氏和赫宜氏背地里自然要對媳婦多多敲打,一方面宣示自己才是她們丈夫的生母也是她們的婆婆,一方面也怕兒子忘了她們。

    “額娘別擔心,這對我來說不是什么難題,好好供著敬著就是了?!痹浦榘参康馈K懸粋€人的歡心有什么難的,只是不想費那個工夫罷。鈕枯祿氏,早晚都會礙了她的路的,她有這個預感。

    “你也別太大意?!惫蠣柤咽宵c了點頭,“再過十幾天就是熹妃的壽辰了,好歹是四阿哥的親生額娘,你可備好了壽禮?”

    “大婚前就備好了。”她可不是個臨陣磨槍的人。

    “說到禮,姑奶奶這次回門備的禮也太厚了!”傅文的妻子鈕枯祿氏笑著轉(zhuǎn)開話題,熹妃是她連了宗的族姑,她為難云珠她也尷尬。

    云珠安撫地朝這位嫡親嫂嫂笑了笑,道:“大部份是皇阿瑪交待皇額娘備的,說家里給女兒的陪嫁太多,要補些回來呢。”

    瓜爾佳氏接過兒媳遞來的禮單,見上面珊瑚盆景、蜜臘屏雕、玻璃、玳瑁、南珠、各種皮子、多啰呢、蟒緞、倭緞、三梭緞、蜀錦、云錦……還有各種人參、靈芝等藥材,整整四大車。

    確實有點太多了。瓜爾佳氏還記著那個牛痘的事,想著皇上不會是變著法子獎賞自家吧?

    反正也不能去問。就對云珠道:“你的嫁妝還有許多放在家里呢,等回宮里的時候一起帶進去吧?!倍嗌佘囎右黄疠d進宮里,省得皇后和熹妃覺得皇上四阿哥太過看重女兒,心存不滿。

    “額娘——”出來時幾大車,回去再拉幾大車……一想到這種情景云珠腦門就刷下一排黑線,她大婚時不僅家里妝奩備得多,連添妝收得都快頂上嫁妝的數(shù)了。族里的,外祖家的,還有堂姐族姐中嫁出去的……都不是小戶人家?!白屓丝吹綍f我總是從娘家拉東西的?!?/br>
    頭疼,這么多東西,還有自個兒房里的,真拉進皇宮得多少車啊?這還有一些被自己收進空間里的。

    “本來就是你的,早晚得拉走,誰愛說誰說。”馬佳氏不以為然地說道,也沒規(guī)矩說回門日不準從娘家?guī)|西不是?!她們妯娌幾個看著雖然羨慕卻不眼紅,一來云珠是嫡出,又是嫁進皇家,嫁妝多些是正理,別人的添妝更是云珠自己的福緣好,爭也爭不來;二來,云珠不是小氣的,以往就是個孝順父母友愛兄弟關心侄子的,將來靠她的地方還多著,5沒必要為著眼前的小利而生了齟齬。

    “你這性子!”瓜爾佳氏笑著搖了下頭。

    晚膳按規(guī)矩富察府得設宴款待兩位新人,不過難得全家一起用膳,以后更是難得出宮探望家人,云珠便親自下廚做了幾樣菜,其他也有不少菜色是她指揮著做的,吃得弘歷又是盡興又是心酸。

    不是捧場,云珠廚藝是好,可親手做得最多的卻是粥,其他的也不過一兩樣菜,大婚九日,還未這么大張旗鼓地一下子做這么多。果然是孝順父母,在她心中自己這個夫君還沒排上位子呢。

    ——他不知道,他能吃得上粥還是托了雍正爺?shù)母?,若不是為了將雍正的身體調(diào)理得好些,她還不想做呢。不過,他吃的粥香雖香,與云珠呈給雍正的卻不一樣,料不同。歷史上的乾隆本來就活得夠久了,她可不想讓他變成老妖怪。

    用完了晚膳,云珠帶著他參觀了自己的辛夷塢,想著反正己經(jīng)有一大堆東西要打包帶回宮里了,便讓人將自己以前培育的玉蘭盆栽也一盆盆地抬上馬車一起運進宮。

    弘歷看得直搖頭:“喜歡的話讓宮里靈植園的太監(jiān)給你培植一些就是?!?/br>
    “你知道什么,”云珠笑睇了他一眼,拉著他的手走到一盆蔫蔫的玉蘭苗前,道:“這是我新培育出來的玉堂春,它的花果對女人有極好的美容效果,但是,這有個前提,得是我親手培植,別的人種出來的玉蘭花,別的也罷了,那果子大慨是不能吃的。”

    弘歷開始有些疑惑,慢慢地眼底透出震驚之色,“真的?”

    大婚這么多天,別的就算了,云珠完美的嬌軀實在令他愛不釋手,自認很是了解的,每到動情時,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玉蘭香便會隨著她的情緒發(fā)生變化,清逸、芬郁、清甜、醇美……有時清晰,有時飄渺,變化多端極是有趣。他以為不過是天生麗質(zhì),得天獨厚,難不成她還真跟玉蘭花有什么神秘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