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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夢繞瑤池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皇帝微笑道:“原就是易事,誰讓你難為自己?”

    眾人都大笑起來。弘歷訕訕地站在一邊,郁悶之情難以言表。本想著表現(xiàn)好點,到時再請幾位額娘幫自己說說好話,自己再找機會在皇父面前提一提云珠的事,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我說皇阿瑪,你要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幽默也別用這種形式呀,兒子我真的接受不能。

    要說弘歷是天之驕子,自幼在讀書習(xí)武上又頗能鞭策自己,在雍正的幾個兒子里面只有他得康熙看重,雍正又明擺著將他做為儲君培養(yǎng),養(yǎng)成了他骨子里心高氣傲、追求完美的性格(晚年都成了粉飾太平的“完美”),等閑人還真打擊不到他,除了他的父親。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做得不錯的事,雍正總能挑出許多錯來,有時則像現(xiàn)在……理由教人啼笑皆非。

    皇帝離開后,眾人也沒了興致繼續(xù),便散了。

    聽了傅恒的描述,云珠也忍不住噴笑出來,心道,以前在網(wǎng)上就看到不少資料說雍正極富生活情趣,連奏折上的批語也時有幽默之語,沒想到在日常生活也有如此搞笑的時候……真是,太可愛了!

    弘歷那只花孔雀肯定很郁悶吧,呵呵,倒是解了春和不少氣呀。那家伙仗著春和是他的伴讀總是找各種理由送他東西——偏偏看著就知道是女孩子用的,或者是自己喜歡的,真是……看著弟弟愀然不樂,她也不高興,正想著以后有機會報回來這個仇呢沒想到皇帝陛下就出手了。

    唔,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多活幾年,多磨磨那只花孔雀,有他這尊大神鎮(zhèn)著,自己以后的日子也能輕松一些。

    再說離開了校場,弘歷郁悶地回了毓慶宮,吳書來低著頭跟在后面,話也不敢多說。

    “清溪深不測,隱處唯孤云。松際露微月,清光猶為君。茅亭宿花影,藥院滋苔紋。余亦謝時去,西山鸞鶴群……”

    煦陽下,春風(fēng)輕拂,輕柔的半歌半吟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從假山后傳來,竟仿若春雨一般令弘歷心頭的悶氣散了不少。他停止腳步,往聲音來處望去,只見池波粼粼,嫩綠的柳枝隨風(fēng)輕拂,一位身著□服飾的豆蔻少女正折了枝柳條在逗著池里的魚,嘴里一會哼著詩歌一會兒被來咬柳葉的魚兒逗得“咯咯”輕笑,那白嫩的小臉,彎彎的細眉,明亮如秋水的眼眸,櫻桃小嘴,在陽光下竟顯得分外可人。

    多么美的一幅春柳佳人圖呀!春來柳色新,而佳人,更如初春的楊柳,清新嬌嫩,明媚如水。

    “呀!”那□突然發(fā)現(xiàn)站在一旁的弘歷,小臉驚慌了一下,隨即扔了手中的柳枝,怯怯地跪下道:“奴婢、奴婢有罪……”

    弘歷見她惶恐得連話都說不順,方才明媚可人的笑靨也變成了惴惴不安的模樣,像小兔兒似的,心下憐惜,又覺得好笑,有意逗她:“你有什么罪?”

    小□低垂下頭露出一截白嫩細滑的脖頸,“奴婢……”想了半天竟說不出自己有什么罪來,只好道:“奴婢不知道四阿哥經(jīng)過,奴婢、奴婢還折了柳條?!?/br>
    這算什么罪,弘歷拳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一下,“你可在此時當(dāng)值?”

    她可愛地搖了搖頭。

    “不知者不罪,我經(jīng)過這里又沒事先通知人,你有什么過錯,再者折個柳枝也算不得什么。”

    她釋然一笑,叩頭道:“那是主子爺心善,奴婢叩謝?!?/br>
    那笑顏嬌美清新得如初春的花蕾,弘歷心中一動,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當(dāng)?shù)牟?,怎么沒見過你。”

    “奴婢高露微,負責(zé)后殿藏書室的清掃,分來毓慶宮才半年多呢?!?/br>
    原來是去年方小選進來的,怪不得,自己這半年多來也很少到后殿,想看什么書也是著人去取,去了也是待在東耳房的書室多些,難怪不曾見過她?!澳憧勺R字?”方才她隨口吟唱的是唐朝文人隱士常建的詩吧,氣質(zhì)也不俗。

    高露微恭順答道:“奴婢在家隨家父識得幾個,所以才分到藏書室當(dāng)差的?!?/br>
    能教出這樣女兒的包衣……

    弘歷眼睛微瞇,嘴角彎了彎:“哦,你父親是何人?”

    “……家父高斌。”

    “原來是高大人的女兒。你且起來回話?!彼裆?,聲音依舊清醇,不過聽在高露微耳中卻又覺得溫柔不少。

    “是。”高露微慢慢站了起來,仍微低著頭,站在弘歷面前,那么地纖柔楚質(zhì),淺碧色的□服裝在她身上一點也不能掩蓋她清新柔雅的氣質(zhì),反而更顯出她卓然出眾的天姿。

    “高大人有功于朝廷,怎么不請恩免選反送了你進宮當(dāng)差?”在內(nèi)務(wù)府當(dāng)管領(lǐng)、主事,或由內(nèi)務(wù)府出身入仕的包衣一般都會為家中女兒請恩免去小選或者使些銀錢在小選的時候使人撂牌子,這高斌倒是反其道而行啊。

    “四阿哥不知,奴婢有個jiejie已經(jīng)免去小選了,家父常常告誡我們,君恩深重,做奴才的當(dāng)好差替皇上辦事是本份,不可恃恩生驕,不思回報。我們家得蒙皇恩已免選了jiejie,怎好貪多再免,若人人都這么做誰來侍候主子們……反正奴才到了二十五歲也能放出宮與家人團聚……”她輕言細語地說著,態(tài)度恭順,然說話時的眉眼表情卻極動人,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枯燥無味,反而有種聽花解語的舒心。

    弘歷笑了笑:“高大人真是忠誠厚實,從明天起,你調(diào)到——”本想說調(diào)到內(nèi)書房伺候筆墨,可又想起里面收藏有不少自己不欲人知的“東西”便又改口,“我身邊負責(zé)奉茶吧?!?/br>
    高露微行禮身應(yīng)道:“是?!?/br>
    這事不過一刻鐘便傳到了富察.芙靈阿耳中,氣得她猛拍了一下炕桌,罵道:“妖精!”

    “主子跟她動怒可不值當(dāng)。”平嬤嬤親自給她端來了補湯勸道,“還是養(yǎng)好身子爭取早日懷上個小阿哥正經(jīng)。”

    “嬤嬤說得對,我只是氣不過這小妖精這么快就……”雖然早有準備,真正聽到弘歷將她調(diào)到身邊服侍,她還是覺得心頭發(fā)堵。

    看著芙靈阿將補湯喝完,平嬤嬤滿意地笑道:“看來那小妖精也想在嫡福晉進門前搶先與四阿哥培養(yǎng)感情呢。”

    這宮里的女人就沒個蠢的。芙靈阿慢慢地也靜了心氣,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還好咱們見機快,不然等她近了爺?shù)纳磉呌只蛟俪砷L些日子,可就不好下手了?!?/br>
    “那是,”平嬤嬤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笑道:“老奴為了保險可是給她備了好幾份呢。”都是她親自動的手,只是可惜了與高氏同房的小□。

    “嬤嬤,這事兒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免得隔墻有耳?!?/br>
    “是。”看著主子一日比一日更堅強有心計,平嬤嬤也高興,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在這宮中生存下去。

    綿綿春雨(上)

    三月里,下了好幾場春雨。

    因為選秀在即云珠已經(jīng)很少出門,不過一月里也去怡親王府和鎮(zhèn)國公府一次。到鎮(zhèn)國公府是看望有了身子的堂姐,而到怡親王府明著與交好的族姐珺雅正常往來,實際上真正要看的卻是怡親王允祥——他膝蓋上的毛病正在逐漸好轉(zhuǎn),大半年下來,關(guān)節(jié)腔內(nèi)的積液變少,潰膿粘液也有了止住的趨勢。

    不止是怡親王福晉兆佳氏驚喜萬分,連習(xí)慣了一年到頭時不時身體形寒發(fā)熱,日日疼痛難忍的怡親王允祥也覺得大有希望……他這病,真的是難治,曾經(jīng)對他極不待見的皇父也下令太醫(yī)著力醫(yī)治可是十幾年過去也沒什么有效辦法,只能看著病癥愈發(fā)嚴重。這富察家的小姑娘是個有福氣的,沒想到這令多少太醫(yī)頭痛的毛病撞到她手里倒?jié)u漸好了起來。雖說真正三天兩頭給他把脈調(diào)整藥方的是陳太醫(yī),可是沒有她,陳太醫(yī)也不會有那么多的藥方和創(chuàng)見……這個他還是明白的。

    難得的是這個小姑娘心性平和一點也不居功自矜,想到這里允祥也覺得自家兒子眼光好了,可惜呀,終歸慢了皇兄一步?!跋聜€月就快選秀了,可會緊張?”

    “該學(xué)的都學(xué)了,緊張也沒用?!?/br>
    云珠對這位雍正一輩子最為親厚的弟弟也是很有好感的,這種好感從以前的書面化到幾次見面下來接觸到他的見識談吐及親切寬厚的態(tài)度,轉(zhuǎn)化為一種實在而豐滿的感受,他有時爽朗、風(fēng)趣,有時親切溫和,有時威嚴謹慎,對待云珠就像對待一個小輩侄女般,很是可親可敬,只如此,云珠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正面”的男性魅力。當(dāng)然,做為從奪嫡中走過來的皇子、親王,云珠相信他不會是一個純粹正面的人物,只是想想,自己做為一個晚輩都會忍不住為他的魅力而心生親近,換做是他的妻妾或紅顏知己也怪不得會死心塌地了……嗯,現(xiàn)代的那么多清穿文會選他當(dāng)男主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旁陪坐的珺雅抿嘴偷笑,云珠從小就是個臨危不亂的,聽嬸嬸講在察哈爾的時候有一次跟長了她兩歲的哥哥傅玉出門騎馬碰上一伙馬賊,那伙馬賊搶了他們的馬不說,見他們兄妹兩個長得玉雪可愛還想綁了去賣掉。結(jié)果才六歲的云珠害怕膽小的模樣不僅騙過了那伙馬賊使他們對她放松了戒備,最后反讓她給捉住了。

    ——如果云珠知道她在想什么,定會說多虧了《倚天屠龍記》里的張無忌同學(xué),也多虧了末世的生存經(jīng)驗,認識了不少跟菌類同煮會使人拉肚子的野菜。更重要的是,還好,這時代的馬賊知識普遍不高……

    允祥莞爾:“若你家世普通想撂牌子或指個知根底的人家我倒是能相幫一、二,只是你已在皇兄那里掛了名兒,如今我卻不好插手了?!边B給宮里的人打個招呼選秀時照顧一下也不行了,若不能憑著自己的能力闖過選秀,她又怎么坐得了皇子福晉這個位子。

    云珠有點無奈:“但看天意吧?!彼约阂仓涝谶@屆秀女中自己無論家世容貌都是顯眼的一個,底子如何宮里的頭頭們想必清楚,早放棄了動手腳的天真想法。

    怡親王福晉見他倆這模樣笑道:“傳授傳授經(jīng)驗總還是可以的。”她指給允祥為嫡福晉前參加過兩次選秀,經(jīng)驗算是比別的秀女多了一點點。當(dāng)下,便將她當(dāng)年選秀時的一些需注意的地方細細地說給云珠聽?,B雅也跟著說了幾句,不過她的選秀經(jīng)歷實在沒什么說的,平順無奇。

    “時移事易,這多少年了,選秀的章程有了些許變化不說,只要主持透秀的人不同,這出題考秀女人的偏重就不一樣,不過好歹,你聽聽算是個借鑒?!?/br>
    “這是福晉的心意,云珠感激著呢。我聽了額娘的、堂姐的、再加上您的……這聽的越多,心中還不得越鎮(zhèn)定?雖說不上胸有成竹,可也有個模子了。”其實這些人說的并不比請來的教導(dǎo)嬤嬤新鮮,可都是一番好意。

    怡親王福晉被她逗笑,正要說話,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一個嬤嬤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哭喊道:“福晉——王爺福晉,不好了,八阿哥掉到湖子里了……”

    怡親王福晉聞言身子一軟,八阿哥綬恩可是她的幼子,雍正三年生的,現(xiàn)在不過三歲,正最可愛討人歡喜的時候……

    “什么?!”允祥站了起來,臉色鐵青:“人呢,怎么樣了?”身子已經(jīng)等不及地往外走了。這個月中旬他才失去了年方兩歲的第九子阿穆瑚瑯,難不成還要再失去一個?

    那嬤嬤伏在地上哭道:“奴才已經(jīng)喊人跳下去救了,只生死不知——”

    “我的綬恩……”怡親王福晉掙扎著站了起來顧不得懲罰這奴才的看顧不力,跟著跑了出去。

    云珠和珺雅面面相視,怎么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拔覀円踩タ纯??!爆B雅站了起來,有些急地說道,按理她不能撇下到怡親王府做客的云珠,可于情,身為嫡親嫂子的她也很關(guān)心綬恩。她與弘暾也不知這輩子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平日里兆佳氏忙于府務(wù),他們夫婦二人便經(jīng)常將綬恩帶在身邊照顧,名份上是小叔子,可實際上倒有些象是兒子,感情也深。

    “好,我也有些擔(dān)心?!痹谠浦榈挠∠罄镡H王的這個兒子好象沒這么早死……不過也沒活著長大就是了。

    “快點,準備姜湯和棉被——”

    趕到事發(fā)地的時候,弘晈并幾個家丁護衛(wèi)已經(jīng)將人救上來了,正匆匆忙忙地抱了人要往綬恩院子里去,小孩子已經(jīng)凍得臉色發(fā)紫,手足皮膚皺縮蒼白了。

    “等等?!痹浦槿滩蛔『暗?,“先別抱他走,將他口鼻中的泥沙污物清出來——”

    弘晈見是她一愣,允祥卻當(dāng)機立斷道:“照她的話做!”

    弘晈與那抱人的護衛(wèi)立即放下人,照云珠的指示,將綬恩的舌拉出,使他保持呼吸通暢,又將他俯臥,頭低,腹墊高,壓其背部,排出肺、胃內(nèi)積水……綬恩果然吐出了一灘污水,不用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臟按壓便恢復(fù)了呼吸,臉色也比剛才好多了。

    接下來就好辦了,換衣,喂姜湯……

    等太醫(yī)到的時候,把了脈后松緩下臉色道:“受了點驚,身體沒什么大礙,我開個安神的方子喝幾貼,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

    “有勞太醫(yī)了?!?/br>
    太醫(yī)邊寫方子邊道:“是急救做的好,很多溺水的就是因為沒能及時將鼻腔、噪子里、腹里的污物清出來,即便救了回來也傷了身落下病根……”

    太醫(yī)走后,怡親王領(lǐng)著弘晈往書房說話,怡親王福晉拉著云珠的手感激再三,云珠淺笑道:“福晉再這么客氣云珠以后可不敢來了,這有什么,只是府上的人關(guān)心則亂一時沒想到罷了?!?/br>
    一時沒想到?那她的綬恩可不就要遭一輩子的罪!一個弘暾已經(jīng)叫她心苦十幾年,再來一個綬恩她可受不了?!昂?,我也不多說了?!彼昧讼卵郏粗浦樾Φ?,心想,這云珠真是自家的福星啊,可惜,不能做自己的兒媳婦。

    做為一個母親她自然沒有漏掉到弘晈看云珠的眼神,那是一種出自內(nèi)心真誠的歡喜……即便自己和他阿瑪再三開解也沒能讓他丟開那心思,哎。

    怡親王福晉倒沒因為兒子喜歡上云珠就對她有看法,一來云珠確實是惠質(zhì)蘭心教她喜歡,二來她對怡親王府算得上有恩,即管不能明著說出來,可有恩就是有恩,不能返恩為仇。再者,她雖然明白弘晈性子敏感執(zhí)著,卻不認為他能永遠保存這份純真的喜歡,在她看來,兒子以后不會少讓他喜歡的女人,無論是結(jié)發(fā)的嫡妻還是解語的妾侍,而男人最重要的還是報效國家封妻蔭子。

    綬恩雖然沒什么問題了可是他怎么會掉到湖子里去的這件事卻需要查,怡親王福晉對府里的側(cè)福晉和妾侍雖然寬厚卻也不是知道有人向自己的兒女下手而不追查懲治的圣母,云珠知道自己再留下多有不便就趁機告辭。

    “本該好好謝謝你的,誰知又出了這檔子事……”怡親王福晉滿臉歉意地握著她的手,本來府里有白事請人家過來已是失禮,結(jié)果來了又碰上這種事,她都沒臉說話了。待要再邀她過府來玩,偏選秀在即,只怕云珠也沒時間再來。

    “不過是我的本心,有什么好謝的?!痹浦椴辉谝獾匦α诵?,道:“福晉,讓珺雅jiejie送我就可以了?!?/br>
    怡親王福晉點了點頭,對珺雅道:“你送送云珠?!?/br>
    “是?!?/br>
    “難得你過來一趟卻發(fā)生這種事?!爆B雅心情也不是很好,別看怡親王府里福晉一家獨大,可這里面的恩怨傾軋卻一點兒也不簡單,怡親王允祥年青時對府內(nèi)別人塞的女人和釘子沒太在意,待當(dāng)今登基又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到了政事上,更是沒去顧及這后宅爭斗,而怡親王府里的這幾位側(cè)福晉庶福晉又都不是省心的。“我婆婆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也不容易。”丈夫、兒子、妾室……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痹浦榉催^來安慰她,“有得必有失,像福晉,得了怡親王的敬愛就免不了遭人忌恨,像你,不必為房里的事糟心就是一種福氣……”

    明明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倒像個經(jīng)歷了滄桑世事似的,珺雅反問:“那你的福氣在哪里?”

    “我?”云珠微微頭,笑顏分外清淺淡定,“我的福氣在我自己手里?!彼母獠荒芸磕腥私o予,她也不想靠。

    珺雅聞言微愣,似有所悟。待送了她上馬車,才道:“過幾日再去看你?!?/br>
    云珠皺了皺鼻:“我怕沒什么時間招待你了。”透過撩開的簾子,她看到一個身穿月白色繡銀色云龍紋的身影正獨立在遠處默默地望著這邊,心頭一動,弘晈?

    “自有招待我的人?!爆B雅笑罵,還道自己多招人待見呢,臭美的。

    笑了笑,云珠放下簾子,“走吧?!?/br>
    綿綿春雨(下)

    半個月后云珠又收到了宮里傳出來的消息,知道弘歷的那位富察格格果然對高氏下了絕育藥,可能是因為高氏在她眼皮底下耍了一招的緣故,富察氏不但分別在高氏常用的養(yǎng)顏湯及飯食里下了絕育藥,更在她常用的一款發(fā)油里放了秘藥,估計用了一定的量后身體會虛弱或者會引發(fā)頭痛吧。

    ——在現(xiàn)代沉迷網(wǎng)絡(luò)小說時云珠曾懷疑書里動不動就描寫到書里的人物握有某種秘藥,要么使人不孕要么使人身體變?nèi)酢蛘吒纱嗑褪嵌舅?,到底是否真有那么神,要知道古代對于毒藥(砒霜)這些東西的販賣官府也是控制得很嚴的,再說以現(xiàn)代的研究的科學(xué)的眼光也很難相信古人能制出這么針對性的藥來??纱┑搅诉@里后她相信了,這種藥并非沒有,只是它們很稀少,且都握在極有勢力的世家手中——簡而言之,沒有能力及運氣是不可能得到這種東西的。

    絕育藥好弄,而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導(dǎo)致身體虛弱或某方面病癥的藥就不好找了,沒想到富察氏手里也有,真是準備充分啊。

    而高氏,也如愿地成了弘歷的貼身侍女,最近幾天已經(jīng)成功地以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換得弘歷指導(dǎo)她寫字的機會,在弘歷沒去富察格格屋里歇息的夜晚常常紅袖添香,兩人感情進展神速。

    被她收攏利用的張氏和劉氏私底下有些怨言,只是迫于高家的勢力不敢明著反抗。富察氏再怎么打壓她們,每個月她們還是有一兩次伺候弘歷的機會,可自從高氏到了弘歷身邊,她們基本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心計是有的,手段也有些,可云珠不得不感嘆,這高氏真的是年紀還小,太過急進了。利用張氏劉氏套取弘歷的喜好習(xí)慣,拉攏她們對抗富察氏,這些都不錯,可你不能利用完之后就將人甩開企圖吃獨食呀,這樣會將盟友得罪光的……就這行事手法,即使沒有富察氏你早晚也得被其她女人給下黑手。

    “姑娘,青岫jiejie過來了?!绷岘囋谕膺呎f道。

    云珠隨手將幾頁紙撕成細碎扔到腳邊半鏤雕的銅簍里,“讓她進來?!?/br>
    “姑娘安。”青岫進了次間,見云珠一身淺碧色旗裝,頭上斜插了支玉雕蘭花簪子,半坐在榻上,前面的紅梅小炕桌上擺著一副玉石棋盤,似乎正在打譜,靜雅而高貴,心頭暗贊,伶俐地上前行禮問安。

    “不必多禮,額娘叫你過來可有什么事?”

    “是鎮(zhèn)國公府和伯爵府(馬齊府)、輕車都尉府(馬武府)給姑娘送來了衣飾,讓姑娘去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