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丑陋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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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過去,小老頭仿佛入定一般一動不動的坐著,也一直沒有叫他們幾人,傳送法陣上的光罩也一直沒有什么變化。秦昕覺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將神識浸入玉簡,開始按圖鑒上的內(nèi)容,記憶起玉簡上貨物的模樣和標(biāo)注。“凡事都盡量做在前面”這也是他一直保持的一個好習(xí)慣,要不然到交換貨物的時候再來查看玉簡上的內(nèi)容,不但耽誤時間,而且還說不定會耽誤事。從小到大,秦昕不管干什么事,都喜歡先把準(zhǔn)備工作做好,這樣他才可能做到臨危不懼、臨事不亂。就像上一次去陰靈洞窟也是一樣,看上去整個過程,像是他僥幸撞了大運,其實,他臨行前做了很多的準(zhǔn)備。比如說先將陰靈洞窟的地形背了下來,不光陰靈洞窟內(nèi)部,連陰靈洞窟周圍的地形都記了下來,所以他才能依仗地形的優(yōu)勢,躲過了胖瘦二個組的追殺。再比如說他準(zhǔn)備的那些低階符,讓他有機會在疤臉大臉的追殺中,逃進陰靈洞窟……他當(dāng)時要是少準(zhǔn)備哪一樣,都有可能早已隕落在了陰靈洞窟。馮飛見秦昕一直將玉簡貼在額頭,并且嘴唇微動的樣子,猜到他在一定是在背玉簡上的內(nèi)容,于是也學(xué)著秦昕的樣,將玉簡貼在額頭上背了起來??墒撬麉s沒那個耐性,只背了幾件物品,就直犯困,不耐煩的將神識退了出來,看看這里,看看那里,還發(fā)了一會呆,一副無聊樣子。最后馮飛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到一個同樣在發(fā)呆的弟子面前,問道“師兄,小弟馮飛,不知道師兄貴姓?!薄笆裁促F姓啊,我叫喬遠(yuǎn)舟?!薄皢處熜趾?,你也是第一次出來做任務(wù)嗎?”喬遠(yuǎn)舟顯然正感無聊,見有人跟他說話,正是求之不得,兩人一說上話,倒也聊得十分的投機。不知道過了多久,傳送法陣突然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咔嚓”聲,小老頭聽到這個聲音,眼睛一睜,總算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幾個可以過來了?!鼻仃勘緛碛洃浟秃茫俳?jīng)過這近一個時辰的專心記憶,已經(jīng)將玉簡圖鑒上的內(nèi)容記得七七八八的了,聽小老頭說話,趕緊將神識從玉簡中退了出來,和其他幾名弟子一起走到小老頭身后。傳送陣上那層白色的光罩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小老頭轉(zhuǎn)過身來,從儲物袋中取出四張橙色的巴掌大小的法符,給他們四個人每人又發(fā)了一張。秦昕接過法符一看,符紙上畫的圖案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圖案,而且他竟然從符紙表面上感覺不到絲毫靈氣的存在?!斑@是一張一次性傳送法符,因為傳送距離遠(yuǎn),所以空間壓力會非常大,你們必須用傳送符,才能抵擋的住傳送帶來的壓力,現(xiàn)在,你們只要將靈力注入傳送符中就行了?!毙±项^看四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所以解釋道。“既然是一次性的,那我們回來的時候怎么辦?”一個弟子顯得很怕死的樣子惶恐的問道。“瞎cao心什么?回來的時候,霧隱森林那邊自然會給你們新的傳送法符的?!毙±项^聽到這名弟子的問話覺得真是又好笑又好氣,這些新弟子真的是什么問題都能問得出。自己都解釋了好多年了,本來以為該解放了,按理來說,現(xiàn)在這些事情都應(yīng)該是由接班的陸遠(yuǎn)來解釋的,可是這個該死的陸遠(yuǎn),還真的就死了。“都給我站到傳送陣上去。”小老頭一吹胡子沒好氣的喝道。等秦昕幾人都站好了,小老頭我懶得多說什么,念動口決,一道法決打在了法陣上,法陣發(fā)出了刺耳的尖鳴聲。秦昕幾人嚇了一跳,但此時卻都顧不上捂耳朵,連忙將靈力輸入到手中的傳送符中。秦昕感覺似乎只注入了少許靈力,手中的符就砰的一聲爆裂開來,一層桔黃色的光罩憑空出現(xiàn),并迅速將他罩在了其中,再看剩下的三人,身上也都同樣的套上了一層桔黃色的防護光罩。秦昕用神識感應(yīng)了一下防護罩上的靈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識,根本無法感應(yīng)到防護照的存在,周圍幾人也同樣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看樣子他們和秦昕一樣,也都沒有感應(yīng)到防護罩的存在。秦昕不敢相信的伸手一摸,手碰到桔黃色的光罩后,卻能真實的感受到仿佛實質(zhì)的光罩,像是摸在了墻壁上一般。就在這時,傳送陣發(fā)出了更加沉重的嗡鳴聲,而且聲音也越來越大,秦昕感覺眼前一黑,頭重腳輕的,再一次開始天旋地轉(zhuǎn)起來。這一次傳送的時間顯然比上次長很多,眩暈時間也長了,但是這一次似乎并沒有第一次傳送時眩暈的感覺那么劇烈。而且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他這一次既沒有緊張也沒有慌張,將神識收的緊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兩腳一沉,兩只腳似乎已經(jīng)站在了實地上。可能這次有傳送符的原因,雖然傳送的時間長了一點,但是卻并沒第一次傳送那么難受。秦昕剛一睜眼,就感覺刺目的陽光射入到了眼中,刺得他眼睛生疼,直想流眼淚,只得將眼睛瞇成條縫,好一會才適應(yīng)了過來,重新睜開雙眼打量著四周。睜眼一看,其他三人也站在旁邊,同樣也在努力適應(yīng)著強光帶來的不適。秦昕再往四周看去,接收他們的傳送陣竟然并不在某個房間或是秘室,而好像是在一個森林的空地上。因為入目全是一棵棵的參天大樹,郁郁蔥蔥、層層疊疊,森林的空地上到處長滿了各種沒見過的小草和鮮花,微風(fēng)吹來新鮮的泥土氣息中散發(fā)著陣陣的花香,讓他聞了不覺得精神為之一振?!霸趺粗挥兴膫€人?”一個甜甜的女子的聲音仿佛突然從天外飄來一般的說道。秦昕順著聲間望去,一個十七八歲非常漂亮的小姑娘,正站在傳送陣邊上好奇的看著他們幾人,小姑娘的身后站著兩個丫環(huán)打扮的女子,和一個身穿獸皮,面容十分丑陋的高大男人。丑陋的大漢三分像人七分像妖,雖然弓腰駝背,但身高也足有一丈來高,頭上長角,粗手大腳,一對半尺長的獠牙露在外面,臉上和身上到處長滿黑色的鬃毛,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閃爍著綠瑩瑩的光芒,讓人一見就心生畏懼。而剛才說話的則是一個,身穿一件非常透明的淡藍(lán)色輕紗,瓜子臉、丹鳳眼、瓊鼻、櫻唇的小姑娘,小姑娘膚若凝脂,一頭鳥黑的頭發(fā)并沒有盤起而是很隨意的披散在身后。小姑娘的長得是艷若桃花十分的美麗,但是這種打扮在青林城卻是很少見的,顯得異常的潑辣奔放。秦昕下意識的用神識往小姑娘的身上掃了一眼,可是神識還沒接近小姑娘身前,就被一股強大的神念給反彈了回來。秦昕嚇了一跳,神念被直接彈開的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其他幾人是不是遭遇了同樣的情形可是等他看向三人時,一人眼睛色迷迷的在小姑娘身上不停的打轉(zhuǎn),剩下兩人則臉紅耳赤的偷瞄著小女孩。和馮飛聊過天的,四人中修為最高的,那個納靈期五層的弟子咽了口口水后,才大聲的說道“在下喬遠(yuǎn)舟,請問這位仙子,這里是霧隱森林嗎?”修仙界以實力為尊,他是幾人中修為最高的,所以現(xiàn)在由他來說話也是正常的。小姑娘卻是不屑的撇撇嘴,并沒有說話,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表情,她撇嘴的動作看在喬遠(yuǎn)舟眼里,簡直像是在挑逗他一般,讓他心里直癢癢。喬遠(yuǎn)舟剛想在說什么的時候,小姑娘身過高大的丑漢卻粗聲大氣的說道“沒錯,這里是霧隱森林,你們是萬法門傳送過來的嗎?我們得到的信息,不是要傳過來五個人嗎?怎么還少了一個?”他的聲音非常的響亮,但嗓子像破鑼一樣,聽得幾個人心里都很不舒服?!拔覀兪侨f法門中的弟子,有一位……有一位師兄臨時有變動,另有任務(wù),所以就沒有來成?!眴踢h(yuǎn)舟看來在家族或是在萬法門經(jīng)常應(yīng)付這種事情,所以想都沒想的就撒謊道。丑陋的大漢渾身一顫,往前走了兩步,黑黝黝的大腳往地上重重一跺大聲道“呸——”丑陋的大漢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動了真怒,他這一腳跺得地都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猙獰的表情仿佛要將喬遠(yuǎn)舟撕碎一般。而他的這一聲“呸”正對秦昕四人,四人感覺一股腥臭之風(fēng)吹過,雖然難聞的幾欲做嘔,但是卻被丑陋的大漢嚇住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去捂鼻子的?!叭祟愓媸菬o信,說好傳過來五個人,卻又說什么臨時有變動?”丑陋大漢又踏前一步,彎下腰來,一張大臉已乎要碰到喬遠(yuǎn)舟的臉上了。喬遠(yuǎn)舟被他的口氣熏得差點暈倒,他沒想到自己普通的一句話,怎么會讓丑漢發(fā)這么大脾氣,嚇得面白如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美貌的小姑娘咯咯一笑的說道“黑力,跟他們幾個低階弟子一般見識什么呀?!背鬂h退后兩步,本就彎曲的腰更加彎曲了幾分,恭敬的粗聲道“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