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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嚎啕大哭,悲傷得像是一顆心都被人扭著扯著折磨一般。 吉蒂一臉不耐,還在心里尋思:“這人還行不行???難不成就這么廢了?要是繼續(xù)這么下去,別說幫我一起在劇組里對抗克莉斯了,只怕原有的角色都要保不住了吧?” 但想到相識一場,加上同為女人,她還是不想看著貝兒這么一條道走到黑的,便絞盡腦汁地想找點兒什么例子來安慰對方。 可一來,她讀書少,沒什么知識儲備;二來,這年代沒個網絡傳遞信息,在社會普遍認知中,女性若是被男人欺騙,雖是十分可憐,但也就僅僅是可憐而已,多數(shù)會感嘆幾句遇人不淑,并沒什么被甩之后,又該怎么辦、怎么應對的方法介紹。 于是,吉蒂這么想了一圈,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目前正排練的這出劇。 她干脆把劇中情節(jié)拿來做例子:“你別哭了,想想魯恩(劇中男主角)這個渣男,到處去沾花惹草,還騙了三個女人來愛他,那三個女人起初不也是痛苦萬分的嗎?有憤世嫉俗的,有尋死覓活的,也有哭鬧糾纏的,可最后不都幡然醒悟、自立自強,將他甩掉了嗎?” 貝兒哭著說:“那都是戲啊。” 吉蒂說:“假戲真做,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嗎?” 貝兒繼續(xù)哭:“可僅僅是甩掉他又怎么樣呢?我還是不甘心啊!” 吉蒂很不耐煩了:“不甘心又能怎么辦???難不成你還能殺了他不成!” 貝兒便如被提醒了什么地猛抬起頭來,一雙哭得通紅的美眸幾乎要冒出了火:“??!吉蒂,你說得對啊!對啊!我恨不得殺了這只不要臉的狗,一棒子狠狠打殺了他!割了他那條慣會騙人的狗舌頭!” 吉蒂嚇了一跳:“親愛的,殺人犯法啊?!?/br> 貝兒笑了。 她臉頰上還有著未干的淚痕,可這一刻的笑容中竟透出了點兒當初《賣花少女》時期才有的少女天真了:“你剛不是說了嗎?假戲真做,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嗎?” 十分鐘后,正琢磨一句歌詞的阿爾就迎來了這么兩位美女。 他瞠目結舌地望著兩位漂亮女演員:“什么?你們想殺了男主角?” 但轉而一想…… 他又不禁興奮起來:“妙?。 ?/br> 作者有話要說: 【注1】東方這邊的小孩都是父母從垃圾堆撿的,西方那邊的小孩是被鸛鳥送來的(我:麻煩好好抄作業(yè),我才不是垃圾桶、廁所糞坑里、菜市場里撿回來的呢!生氣!) 【注2】摘自莎士比亞《亨利四世》。 第29章 盧克:金發(fā)藍眼白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后來, 阿爾無數(shù)次回想自己一時沖動跑去找米爾森先生和漢克李導演說要改劇本時的情境。 在聽了他的話后,米爾森先生和漢克李導演彼此對視了一眼后,既沒有立刻反對, 也沒有表示贊同,僅僅是低頭開始沉思。 可那種沉默一度讓人惴惴不安, 還會迫使人情不自禁地開始在內心中不斷反省: “啊, 太糟了!我真是被最近的順利沖昏了頭!” “上帝啊,作為一名新人劇作家, 我到底是哪來的底氣認為自己可以當家作主了?” “想改劇本就改劇本, 如此的輕率, 如此的隨意,如此的……” “看起來就很不靠譜的樣子!” 阿爾差點兒陷入嚴重的自我厭惡之中。 他后悔自己剛取得一點兒成績就忘記了謹慎這個詞怎么寫! 但米爾森先生和漢克李導演幾乎是同時抬起頭。 然后,他們又彼此對視了一眼。 這對合作多年的老朋友之間似乎存在什么獨特語言, 可以不用付之于口,只憑眼神和腦電波就能作到無阻礙的交流。 只是這種交流,往往會讓站在一旁等待的人感到更加焦慮和不安。 幸運的是, 結果是好的。 米爾森先生說:“倒是可以一試?!?/br> 漢克李導演喋喋不休地說:“我早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天才就沒有一個安分的,你們簡直就是麻煩的代名詞。我太討厭和什么天才合作了, 永遠都是意外不斷……” 但哪怕發(fā)了這么一堆牢sao…… 在突然的一瞬間, 他卻冒出來一句:“你還傻站著等什么?還不快把你改好的新劇本拿出來給我看看!臭小子,假如不夠精彩, 休想我同意!” 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 實在出乎意料。 后來,米爾森先生說:“假如你第一次給我看的劇本就是這個版本, 我可能從一開始就不會同意。但不知道為什么, 看你們排練一段時間那個初代版本后,你再拿出這個修改版本,我突然覺得, 好像也可以了?!?/br> 至于漢克李導演的想法,可能除了米爾森先生外,沒人能理解。 他的說法極度迷信:“既然是來自上帝的眷顧,那就讓我們好好地接受它吧!” 但不管怎么說,阿爾當時的內心都充滿了無法控制的喜悅。 他興高采烈地跑回去,靈感如潮水一般涌來,恨不得立刻讓腦海中想象的一幕化為現(xiàn)實,出現(xiàn)在舞臺之上。 與此同時,也由于他過分廢寢忘食的超高工作效率…… 男主角馬特很快就迎來了這一噩耗。 “被拋棄也就算了,還要被殺死?” 馬特十分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