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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有一千種方法,可以逼你開口。”阮星闌用劍拍了拍竹子精的面頰,“聽說竹子中間都是空的,而且修煉成精后是不分男女的,看你這樣,應該是修了男身,你說,我要是想辦法,把你變成女身,再將你對我?guī)熋米鲞^的事情,如數(shù)做一遍,你可受得住?咱們這么多人呢?!?/br> 他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 眾人:“……” 竹子精一聽,咬牙切齒道:“你不是劍宗的首座弟子?怎生行事如此陰狠?” 阮星闌故作詫異:“這就叫做陰狠啦?我好些個陰狠的招兒還沒往外說呢,正道弟子如何,邪門歪道又如何,除了我?guī)熥鹉角镏猓褪翘焱趵献酉路?,也管不著我!?/br> 不動聲色地拍了拍師尊的馬屁,告訴慕千秋,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比天王老子還重要。 慕千秋心領神會,假裝不知,靜靜旁觀。既不勸阻,也不制止。很信任徒弟不會胡作非為。 “我已經(jīng)說了,我把人皮剝了,那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了!有本事就一劍殺了我!” 阮星闌道:“你確定?我可告訴你了,我們劍宗的弟子,入門后都會有一塊屬于自己的魂石,我現(xiàn)在靈鴿傳信,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有專門的長老替我查驗兩個師妹的魂石,之所以不查,只是因為我不想耽誤那半柱香的時間。” 竹子精冷笑:“殺了就是殺了,你就是將我挫骨揚灰,我也不會說的!” “那就沒辦法了,是你逼我的?!比钚顷@嘆了口氣,抬手示意眾人讓一讓,雙手交疊,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頭脆響。 然后當著眾人的面,飛身而起,沖著此前鳳凰沒能毀完的石像,一劍平削而過。 轟隆一聲,削斷了石像的手臂。 竹子精看得目眥具裂,怒道:“不準你動我主人的金身?。。〔粶誓銊?!快住手,住手!” 阮星闌能聽他的話,那才活見鬼了,幾劍將石像砍成人彘,驚見從石像中飄浮出一個通體金光閃閃的小號雕塑。 竟是像中像,大金身里塑小金身,跟那啥套娃差不多吧,還挺有想象力的。 一把將小金身攥在手里,阮星闌從半空中一躍而下,同竹子精道:“說不說?一句話!” “我說,我說……”竹子精痛苦不堪,“沒死,被我藏起來了,快把我主人的金身還給我,快還給我!” 阮星闌道:“那可不行,萬一你使詐呢?我可不傻?!?/br> 抬了抬下巴,示意師弟們把人放下來。想了想,他往慕千秋身邊一湊,“師尊,你說是我長得好看,還是這貨長得好看?” 他搖了搖手里的小金身,魔君的身形五官容貌,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慕千秋斂眸道:“魔君已逝,何必多問?” “我只是不想輸給師尊的任何一個追求者。”阮星闌羞赧地撓了撓頭,“師尊那么好,就該配修真界最厲害的人,必須是那種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能夠保護師尊周全的。星闌現(xiàn)在的確沒用,可師尊再等我?guī)啄?,我會證明給師尊看,我不比任何人差!” 慕千秋倏忽笑了起來:“本座知道。” 那竹子精的命脈就在阮星闌手里掐著,果真不敢再放肆了。 由弟子們押著,在前面引路。 原本眾人覺得,此前那座巨大無比的石像,就已經(jīng)很過分了。 沒曾想,一路行來,左右的石壁上,到處都是魔君的畫像,光是石像,保守估計刻了三十多座。 一名弟子不經(jīng)感慨:“這三十多座石像,都是怎么雕出來的?要是我,肯定連一座都雕不出來?!?/br> 旁邊一名弟子道:“你太自信了,要是讓你雕,你連一條腿都雕不出來?!?/br> 林知意也道:“人死不能復生,魔君身死道消三百余年,雕這些東西,又有什么用?不過就是睹物思人,也是自欺欺人?!?/br> “你懂什么?毛都沒長全的小子!”竹子精怒道:“什么三十多座?我雕刻了三千多座!要不是地洞太小,實在放不下,我豈會放在這狹小的地道里?” 此話一出,眾人不禁倒抽冷氣。 三千座石像是啥概念? 魔君死了三百余年了,一年雕十座,平均一個多月雕一座,還有那些大石雕,恐怕一座得雕幾年。 這般忠心不二的竹子精,還真挺少見的。 阮星闌心想,這竹子精生得也不丑啊,又是魔君座下靈寵,肯定彼此相熟。 就因為竹子精沒有慕千秋的半分神韻,生得這般好模樣,竟也不得魔君的喜歡,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呢,還是自作自受。 眾人行至一處冰潭面前,就再也沒路了。鳳凰呵道:“人在何處?快說!” 竹子精道:“就在冰潭下面,我見她們是劍宗的弟子,不屑于扒她們的皮,遂將二人裝進棺材里,直接丟到下面了?!?/br> “你竟敢……我殺了你!” 林知意忙道:“師弟,別沖動!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下去,把師妹們撈出來再說!” 不知道為啥,阮星闌冷不丁又想起了原文里的情節(jié)。 原文里,慕千秋死后,孽徒仍舊不肯放過他,哪怕慕千秋的魂魄都散干凈了,也強行留住他的身體。 也是尋了一副棺槨,將人放進去,用玄鐵打造的鎖鏈纏繞其上,之后直接封入了魔界的萬丈冰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