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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喝完了酒, 林晟卜坐在原位覺得紀硯恒是真沒救了。 他擺了擺手:“算了, 既然喝完了,我就幫你保守秘密?!痹捳Z頓了兩秒,他掃了眼蔓箏, 說:“不告訴她了?!?/br> 卻總是在似乎暗有所指什么。 蔓箏:“……” 之后,五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閑聊著, 但其實都是張茹讓跟林晟卜兩人在互懟。 最后兩人覺得無聊就拉著蔓箏跟女店員一同玩起了喝酒劃拳。 紀硯恒酒量不行, 并沒有參與, 只是坐在一旁單手玩著手機。 過了會兒,有電話打進來,他走出包廂接電話去了。 玩到第三局, 蔓箏才輸了。 喝酒前,張茹讓貼心問了句:“箏箏,你可以喝嗎?” “可以。”蔓箏拿起酒杯, 不想掃了其他人的興, 硬著頭皮一口氣全悶了。 辛辣感直沖頭頂,喝完, 她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端詳,強裝鎮(zhèn)定的放下了空酒杯。 女店員鼓掌:“箏箏姐好棒!” 林晟卜:“酒量不錯嘛,比紀硯恒好多了?!?/br> 張茹讓:“那是,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養(yǎng)魚?箏箏,再來玩?。 ?/br> 理智告訴蔓箏不應該再喝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其他人的鼓舞,讓她也漸漸來了興致,拍了一下桌,大方道:“來!這次我絕對不會贏……” 紀硯恒打完電話剛推開包廂的門,就看見其他人不知道為什么哄笑成一團。 而此刻的蔓箏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低著的腦袋搖搖晃晃,嘴里念念有詞:“不是不是,我這次絕對不會……輸……” “……” 林晟卜輕笑著倒酒間察覺到包廂的門被推開,他抬頭看去,見是紀硯恒。 放下了手中的酒瓶,他站起身,神態(tài)自若的走過去。 順著紀硯恒目光所定之處,林晟卜也看了過去。 彼時,蔓箏正抱著個酒瓶帖緊在臉頰處用來降溫,瞇著眼一臉愜意。 紀硯恒眉心輕動,語氣平靜:“你們讓她喝酒了?” “……”林晟卜收回視線,一本正經(jīng):“對啊,本來她輸了,我們不讓她喝酒,她非要喝?!?/br> 末了,他還做模做樣的嘆了口氣:“害,你看,這不就醉了,你趕緊送她回家吧,不然一會兒肯定醉成爛泥。” “嗯。”紀硯恒語氣很淡,說完,他就徑直走向了餐桌,站在了蔓箏身旁,伸手奪走了她用來降溫的空酒瓶:“箏箏,回家了?!?/br> 這會兒,蔓箏雖然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受控制,但好在還有些意識,她應了聲好,俯身把包背在了身上,低頭整理著有些微亂的長發(fā)。 彼時,輸?shù)米疃嗪鹊米疃嗟膹埲阕尣粌H行為舉止不受控制,就連思想也漸漸一片混沌。 在林晟卜扶著她要把她拉出包廂時,她鬧了脾氣,直接推開了他,然后蹲在地上邊哭邊控訴平日里林晟卜對她的不公。 林晟卜站在原地有些束手無策,最后只好俯身站在她身邊耐著性子道歉。 女店員沒喝酒,見到這一幕,主動去幫忙扶起了張茹讓。 張茹讓抱著女店員的胳膊撞開林晟卜快步跑出了包廂。 林晟卜踉蹌了兩步最終站穩(wěn),神情有些無奈,跟著走出包廂前他回頭看了眼紀硯恒:“我剛才叫了代駕,你們記得快點出來?!?/br> 紀硯恒:“嗯。” 話落,這邊的蔓箏才剛整理好長發(fā)。 紀硯恒看著她,問道:“能走嗎?” 蔓箏站在原地,頂著兩坨高原紅,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能?!?/br> “嗯?!奔o硯恒轉身往包廂門口走去。 撐著包廂的門,他回頭看去,卻見蔓箏站在餐桌前正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一動也不動,似乎并不打算走。 站在原地沉默兩秒,紀硯恒原路返回,重新站在了蔓箏面前,耐著性子問道:“怎么了?” 蔓箏抬頭看著面前的人,怔了兩秒,最后伸出了只右手,狐疑問道:“你怎么不牽我?” 紀硯恒目光定在蔓箏的臉上。 蔓箏收回那只手,臉上浮現(xiàn)出了幽怨,莫名其妙說了句:“你變了?!?/br> 頓了頓,她重新抬頭看向紀硯恒,一臉的認真:“當初你喝醉了,我就讓你牽著,但現(xiàn)在我喝醉了,你都不牽著我?!?/br> “紀硯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話落,還沒等到回應,她就又垂下了眼,語氣有些頹:“果然,你真的不喜歡我了?!?/br> 當蔓箏一臉失望加幽怨的繞過紀硯恒準備自己走時,從身側才驀地響起了聲回應。 “不是?!?/br> 蔓箏即刻停在原地,歪著腦袋看向紀硯恒,重新伸出了那只右手:“那你牽著我?” 語氣帶著點驕縱。 “好?!奔o硯恒目光定在眼前蔓箏臉上數(shù)秒,最后垂下眼,伸出左手牽住了她。 得到滿足,蔓箏腳步也輕快了些,抓著紀硯恒的手往包廂外追去,嘴里喃道:“快走快走,不然沒車了?!?/br> 紀硯恒就這么任由蔓箏拉著他往外追去,他沒再說什么,只靜靜感受著掌心里那只抓著自己的小手越來越緊。 … 由于林晟卜叫了代駕,因此車內(nèi)坐不下那么多人,沒喝酒的女店員自己打車回寵物店了。 按著較近的路線,代駕先把車停在了紀硯恒這邊的小區(q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