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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便要拿衣服穿,宋殷心口一軟,拉著她道:“誰睡著了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且夜里寒氣這么重……” 他說著還打了個噴嚏。 然后旁邊的小嬌妻便焦急地拿來帕子給他擦了擦臉,“夫君……” “那阿蘿明天再跪好嗎?” 宋殷搖頭,“我是一家之主聽我的。” 然后他便讓她睡他懷里,小嬌妻便乖乖地鉆了進來。 宋殷見她眼下自責,心說這回總不會再拒絕……便又想湊近幾分去親一親她,卻不想她又眼尖地看到他臉上的紅痕,一臉驚訝,“夫君的臉怎么了?” 宋殷想到剛才那一耳刮子,方才那陣不愉的情緒又上涌幾分。 阿蘿遲疑道:“該不會是我給打的吧?” 她說完更是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好像只要他說會,她就要立刻沖出去跪著懺悔。 宋殷悶聲說道:“當然不是,方才有蚊子,是我自己拍出來的?!?/br> “冬天也會有蚊子嗎?” 阿蘿茫然。 宋殷一臉認真的點頭。 小嬌妻這才松了口氣,貼在他胸口甜蜜地睡下,“夫君真好,阿蘿嫁過來之前還以為夫君會給阿蘿立規(guī)矩呢?!?/br> 宋殷偷偷想要占便宜的手指頓時一僵,差點以為她看了他的書。 翌日宋殷出門,去了書齋和友人見面。 友人站在書齋門口,卻摸著下巴,笑容頗為猥瑣的模樣,口吻神秘道:“最近里頭又來了好貨色,要不要進去瞧瞧?!?/br> 宋殷搖頭,“看來看去都是一個樣,叫人都發(fā)膩了?!?/br> 友人笑說:“這次不一樣,這次的是個極品,見過的人都說好呢?!?/br>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叫宋殷略有些動搖,“果真?” 尤其是想到這些時日,小嬌妻也不給他碰,他終于忍不住有些心動。 宋殷跟著友人進到了里面一間屋子,發(fā)現(xiàn)這回是一本《男人的陷阱》。 友人指著這本書道:“看過這本書的男子,絕無可能會犯下同樣的錯?!?/br> 宋殷神色微妙,“比如?” “比如這里,你看這個男子便極為窩囊,媳婦打了他一個耳刮子,他還告訴別人是自己打的,這說出去誰信啊?” 宋殷支支吾吾道:“賤內(nèi)卻很是乖巧懂事,倒也沒這些毛病……” “這女人剛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你回去試一試就知了……” 友人與宋殷將這本書好一番推薦,終于忽悠宋殷買了下來。 臨走時,友人關(guān)心道:“你的臉是怎么了?” 宋殷背影一僵,尷尬答他:“是我自己打的。” 對方“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宋殷顏面盡失,上了馬車回去越想越生氣,她莫不是在騙他?要不然大半夜的怎么會那么湊巧就給了他一個耳刮子? 想來終究還是要給她立個規(guī)矩才成體統(tǒng)! 宋殷回府心思沉沉,整個人和出門前完全不同。 只怕這回無論如何他也要鐵石心腸下來,務求這次一步到位。 宋殷回去之后,臉色便古怪不已。 阿蘿見他過來,他便故意粗聲粗氣說道:“今天我去了青樓喝花酒了。” 阿蘿張著大眼睛望著他,“花酒好喝嗎?” 他愣了一下,認真思考道:“其實喝起來和外面酒水都一樣,沒什么區(qū)別,名字好聽罷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他回過神道:“我還點了兩個姑娘?!?/br> 他說完便盯緊她的表情,這回還怕她會不肯無理取鬧歇斯底里? 阿蘿卻贊嘆道:“夫君一次點了兩個嗎?好厲害……” 她的眸中充滿了欽佩,仿佛他做了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宋殷發(fā)覺她好似誤會了什么,頓時也不禁感到一陣臉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什么都沒和她們做?!?/br> “哦。” 阿蘿仰著杏眸望著他,語氣乖軟,“夫君是無心的么,都是因為阿蘿是不是?” 他一聽這話,心頭發(fā)緊,連忙否認,“當然不是,我是有心無力罷了!” *** 宋殷鎩羽而歸,渾渾噩噩地鉆進書房去。 到了最后,他似乎還讓媳婦誤會他是個不行的男人。 翌日宋殷特意進了趟宮,向年輕有為的天子請教了這個問題。 天子放下手里的奏折,一臉深沉地望著他,打量了許久。 宋殷頓時后背緊繃,緊張問道:“她又乖又聽話,還動不動就要跪下同微臣認錯,陛下覺得微臣要怎么做才好?” 郁琤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淡定地闔上一本奏折說道:“待孤為你多布置些任務,你就會知道該怎么辦了。” 看把他給閑的,屁大點事情都來找自己炫耀! 郁琤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媳婦不僅不給自己跪下認錯,自己還要給媳婦跪下認錯的事情。 宋殷一聽,竟覺得很有道理。 也是,用工作麻痹自己,冷淡那個女人!還怕她不露出破綻來,讓他好生給她立上一回規(guī)矩? 宋殷回去之后,果不其然,當天他的表兄為了助他一臂之力,給他分擔了許多任務。 宋殷雄心壯志地卷起袖子,熬了一晚上后……滿腦子都是嬌妻酥軟的身體與香甜的滋味。 他熬著黑眼圈好不容易將所以東西連夜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