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第51章 離開皇宮,她只差一步之…… 憑借著自己的恬不知恥, 郁琤愣是爬上了玉鸞的榻。 玉鸞拗不過他,只得語氣懨懨,“郎君如今是天子, 若叫我將病氣過給了郎君, 只怕我又要成為眾矢之的了?!?/br> 她對這矯情的語氣反倒愈發(fā)熟稔起來。 他見她實在不豫,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口道:“孤只幫你暖此一晚, 回頭待你養(yǎng)好病后, 孤再過來就是。” 如此退讓一番, 玉鸞才稍稍緩解了眉心。 玉鸞被他攏在懷里,大抵是那藥性發(fā)作,叫她又迷迷糊糊起來。 郁琤忽然對她說道:“待你好了之后, 孤便給你一個孩子可好?” 他先前一直柳下惠般死死克制住碰她的欲/念,可眼下不知為何, 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玉鸞強忍著睡意答他:“我自己委屈了一輩子也沒什么要緊, 但我不想……” 她的聲音含含糊糊, 叫他不由放輕了口吻問她:“你不想什么?” 玉鸞道:“我不想叫我的孩子連我一聲母親都不能喊?!?/br> 郁琤眸中略有些驚異。 玉鸞掐著掌心,稍稍清醒幾分,卻又溫聲說道:“但郎君已經(jīng)盡自己可能給了我最好的東西了, 我都明白,只我眼下實在困得很,有什么話明日再說可好?” 郁琤自然也只能答了個“好”。 只是臨睡之前, 他卻又忽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貼去。 玉鸞莫名得很, 聽他低聲問道:“摸到了沒有?” “這是孤自己縫的……” 玉鸞撫著那粗糙密集的針腳指尖陡然一顫,又縮回了手指。 她沒想到, 他竟真的自己會動手縫補了起來…… 不等郁琤開口,玉鸞又低頭悶咳幾聲。 郁琤見她已知曉自己縫好了里衣,二人也當解除了誤會, 該和好如初才是。 他拍撫著她的后背,收斂起情緒道:“睡吧?!?/br> 玉鸞貼在他的懷里,帶著滿懷的心事直到藥性將她引入夢鄉(xiāng)。 翌日郁琤讓太醫(yī)重新給玉鸞開藥,玉鸞死活不喝,他又應承了一遍,自己在玉鸞病好之前,便不再過來留夜,玉鸞方松口將藥喝了。 郁琤去上朝的路上,盲谷照例同他匯報一些暗處的事情。 這回他說的卻是郁琤等待已久的一個消息。 “和溪到了那梨村,淑妃的家里早已人去樓空,不論是富貴還是狗奴,亦或是她的阿母,全部都不在家中?!?/br> 阿瓊回了昱京,梨村里的阿母便不見了。 即便楚衡說不上來長公主從哪里來,事實也已經(jīng)是顯而易見了。 “孤知道了?!?/br> 郁琤眸底斂著一抹意味不明,仍是口吻平靜地說道。 郁琤離開之后,青嬌忙又端來甜湯給玉鸞喝下。 她低聲道:“淑妃,那藥……” 玉鸞暗暗搖頭,示意不打緊。 “服了那藥才會在短暫的時日能有生病的效果,等到天子壽宴當日,我才有足夠的理由提前離席……” 而且郁琤答應她避免過了病氣,等她病好再說,自然也不會再往她這兒來。 對此玉鸞暗暗松了口氣,終究還是不忍心放棄這次機會。 她只能反復告訴自己,她從前唯一需要顧慮的就是家人。 但往后卻不需要了。 打這日開始,一切都進展得出奇順利。 后宮安靜猶如一灘死水。 不論是淑元宮還是華琚宮,哪怕是其他的妃嬪也再沒有出來想要“偶遇”過天子。 玉鸞知曉桂生是郁琤的人,便也一直病怏怏得不見好轉(zhuǎn)。 直到郁琤生辰前天夜里,他卻又突然過來。 玉鸞心口一跳,險些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郁琤皺眉不滿說道:“桂生說你沒有好好喝藥……” 玉鸞抿了抿唇道:“藥太苦了。” 事實上,她私下里喝著偽裝成風寒的藥。 而郁琤另派太醫(yī)開的藥卻也能應對這偽裝的病癥,這才叫玉鸞不敢多喝。 “我將藥喝了就是,只是郎君這幾日無論如何都不能久留,免得傳染了病氣,便都成我的過錯了?!?/br> 郁琤勉強答應下來,見她將藥喝了,冷不丁又對她說道:“明日便是孤的生辰?!?/br> 玉鸞點頭,“我知曉,明日我也會在宴席上為郎君慶生?!?/br> 郁琤卻說:“孤可以許你一個愿望。” 玉鸞莫名得很。 他的生辰反倒要許她一個愿望,倒叫人摸不著頭腦。 玉鸞半真半假地笑說:“那妾想要離開皇宮?!?/br> 郁琤輕握她的柔荑,口中自是答應,“等日后朝廷有了儲君,孤退位后,便陪你去周游各地,看看其他的地方風土人情?!?/br> 玉鸞問他:“那么皇后呢?” 郁琤愣住。 玉鸞卻又繼續(xù)問他:“皇后該怎么辦?” 他丟下自己的妻子,帶著自己的妾出去周游各地,置他的發(fā)妻于何地? 郁琤黑眸掠過一絲莫名,“皇后那時候也成了太后,她的兒子做了天子,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玉鸞彎唇,忽然笑了笑,“那倘若我也生了皇子,他也想做天子呢?” 郁琤似被她這問題問住,竟沉默了半晌。 他垂眸望著她,隨即說道:“你是說我們的孩子也想做天子么,那么孤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