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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抹了眼角的濕潤,又給寧初莞說了自己這段時間的事情。 “當年母妃本來是想送你離去的,沒有想到,你竟然出了事。到回州時,落在了徐謹兮手中。他放了母妃走,只是那時候,寧初雪處處想要除去母妃,母妃險些被人抓到,他便護下了母妃?!?/br> “雖然對他險些害死你的事情母妃有怨,可這個孩子,也是不知內(nèi)情,這幾年又幫母妃良多,母妃不知道,該怨還是感激好?!?/br> 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寧初莞對于徐謹兮,一字未言,反而轉(zhuǎn)移了話題,抱著趙西柔的手臂,問道:“那母妃,你知道外公舅舅他們在哪里嗎?” 趙西柔點了下頭:“本來是不知道的,后來皇帝沒了,徐謹兮把人接到了并州。母妃改日再帶你看她們?!?/br> “好。” 這一晚,寧初莞留在了藍桉寺。 母女兩這一夜在寺院禪房里依偎而眠,一直聊到深夜,深夜,寧初莞抵擋不住困意,這才睡了過去。 趙西柔憐愛地摸了摸寧初莞雪白的玉頰,淺笑著給她蓋好了被子。 門外這時候響起了叩門聲,趙西柔下了床,走了出去。 門打開,露出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 趙西柔抬眸看著她的面頰。 就聽到來人說:“王妃,瑞京破了?!?/br> 瑞京破了。 鎮(zhèn)國公徐景墨帶著八萬大軍,一路往瑞京而去,一路招兵買馬,跟藏在瑞京里邊的兵馬里應(yīng)外合,把瑞京攻破了。 皇帝為階下囚,本來想著趁亂翻身的銳王的人早早已經(jīng)被鎮(zhèn)國公的人圍住。 瑞京就這么破了。 整個大瑞,將會成為鎮(zhèn)國公父子的天下。 換到三年之前,趙西柔根本就沒想到這種可能。 縱然徐謹兮一路助她們,但如今,整個大瑞都是他們的了,趙西柔心中不免擔(dān)憂,看著自己女兒的面頰,一夜無眠。 寧初莞第二日起來時,就聽到趙西柔告訴她:“瑞京破了。” 雖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但寧初莞也不免有些錯愕。吶吶地張著嘴:“破了?” 趙西柔點頭,握住寧初莞溫?zé)岬氖?“莞莞放心,有母親?!?/br> 寧初莞搖頭而笑:“母妃,我沒怕。新皇上位,我們終于可以一雪前恥了?!?/br> 趙西柔垂下眼,長睫遮下了眼里的憂慮。 她擔(dān)憂的是,莞莞。 但趙西柔的憂慮多余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見到過徐謹兮,哪怕是在并州城里,也沒有見到他。 后來才知道,他帶著人去清楚洛風(fēng)延他們的殘余勢力了。 寧初莞他們再次見到他,是他們進京的是時候。 鎮(zhèn)國公拿下大瑞,改國號為魏,登基為帝。 而安國公府,也被澄清無罪,并且重復(fù)恢復(fù)世襲爵位。 趙西柔最擔(dān)憂的是鎮(zhèn)國公登基,徐謹兮會以此要挾寧初莞。但徐謹兮并沒有。 寧初莞再次見到徐謹兮,是回京那天,他們打長街路過,徐謹兮恰好回來,他所在的馬車簾子被風(fēng)吹開。 她探頭,往外邊瞧許久沒見過的瑞京。 哦不對,如今是魏京的景象。 雖然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爭,但她們到京城時,已經(jīng)是戰(zhàn)后兩三個月了。徐謹兮的父親領(lǐng)導(dǎo)有方,行事溫和中不是雷厲風(fēng)行,如今整個京城一片安寧祥和,根本看不出來之前打過仗。 周圍鱗次櫛比的商鋪,貨物充足,琳瑯滿目。 一抬頭,就見到路過的華蓋馬車里的徐謹兮。他一身黑衣,衣上繡著蟒,帶著銀色的面具,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面,側(cè)臉沒有神情。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轉(zhuǎn)頭過來,似乎是沖她笑了一下。 寧初莞放下簾子,收回了蔥白的手指。 如今新皇只有他一個兒子,不出意外的話,哪怕他殘廢,他也是這大魏未來的太子。 寧初莞有些擔(dān)憂他會想辦法再度把她困在他身旁。 于是回到安國公府之后,她暗地里讓人部署,一旦出現(xiàn)意外,便讓人離開。 但,徐謹兮并不做任何動作,甚至還派人告訴她,他不會對他們怎么樣,相反,只要他在一日,安國公府便能受盡榮寵一日。 第61章 . 61 可寧初莞不放心。 總…… 可寧初莞不放心。 總覺得他是有什么圈套。 但徐謹兮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 他們回京后, 綏王曾經(jīng)親自上門來接趙西柔,但趙西柔拒絕回去。 他們便留在了安國公府。 而就在安國公府平平安安的時候,一名神秘的女子, 攔住了出門要去參加宴會的趙西柔。 丫鬟見她大膽攔路, 怒喝她,那蒙著青色的女子卻怒著神色道:“你放肆?!?/br> 女子身上帶著囂張跋扈的氣息, 讓丫鬟一看就有些害怕。 趙西柔這時候恰好掀起了簾子, 從里邊露出一個頭來。步搖上的珠子輕晃, 趙西柔玉白的面容露出了出來,蹙眉問道:“怎么回事?” 那年輕的青衣女子嘴一撇,便淚眼汪汪喊了一聲:“母妃?!?/br> 趙西柔眉一蹙, 怒斥道:“姑娘還是莫要亂認人,本夫人還有要事?!?/br> 可看著這陌生的女子, 心中仍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