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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卻不理他,直接往外而去。 仍然是平日里的冷傲輕慢。 本來只想帶兩位漂亮姑娘來如玉這里碰碰壁的灼玉眼見著她們二人跟著如玉走了,有些憤恨不已。卻無計可施。 只因,這如玉,是這香怡閣最受歡迎的公子。 哪怕他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 此刻,將軍府。 紀(jì)雙年心情煩躁,眉頭這會兒也皺得緊緊的。 本來在把紅豆串成珠子的他,無心再串。 在房中踱步片刻,他出了房,就跑去沈如意房中看,果然,沒了人。 拿著劍,他就奔了出門。 沈如意去哪里,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她最愛去青樓看美人了,以前還會帶著她一起去。 但他出了門,行遍夜市以及青樓,卻并沒發(fā)現(xiàn)她們的蹤跡。 從并州比較大的最后一家青樓出來,他望著漆黑的巷口。 滿是疑惑。 她們?nèi)チ四睦铮?/br> 隔壁房間比方才那個房間還要大,房中東西應(yīng)有盡有,格調(diào)清雅,空氣中瞧著淺淡的幽香。 沈如意覺得味道好聞,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便聽到那少年,聲音綿軟地對身后跟著的那少年道:“給二位姑娘上茶。” 那少年容貌要稍微差一些,衣著打扮看起來都遜色許多。應(yīng)給是跟在如玉身旁的奴仆。 他轉(zhuǎn)頭出了門,不過須臾,便端著茶水進來了。 茶水上來,二人被請入座。 那容貌姣好的如玉公子去香爐旁拿著一塊玉箸輕輕撥了一下里邊的灰,便緩緩走過來,問道:“二位姑娘可要聽如玉撫琴?” 沈如意立馬點頭:“好啊好啊?!?/br> 說著,就要去和那桌旁的茶水。 寧初莞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摁住沈如意的手。 這青樓楚館里頭的東西,不少都是加了料的,寧初莞可不敢隨便亂喝, 沈如意卻搖頭,一點兒都不介意:“師妹,怕什么,一邊聽琴,一邊喝茶,才有趣味。” 撥開她的手,沈如意就湊到寧初莞耳邊,悄聲道:“這里的公子這么美好,師妹你就不想試一試?” 寧初莞放棄了勸說。 沈如意是公主,若是想豢養(yǎng)男寵,那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至于自己…… 寧初莞望向那低垂著眼瞼的如玉公子,唇邊漸漸露出笑。 經(jīng)過前面的事情,其實她對感情,也沒多少奢望了。 不過,寧初莞來這里只是欣賞男色的,因此,那茶水,她也沒動。 素白十指在鳳尾瑤琴上輕撫,如玉似乎無意抬頭,一雙帶著瀲滟光華的狐貍眼輕輕揚起,片刻后,又低眸,專注撫琴。 嫌棄不夠盡興,如玉又讓人上酒。 琴聲醉人,沈如意拿著銀質(zhì)酒杯,喝的臉頰緋紅。 寧初莞卻滴酒未沾。 ** “紀(jì)雙年出去了?”徐謹(jǐn)兮聽聞洛遲的話時,正在看手下傳回來信。邊境的韃靼又不安分了…… 聞言手指捏著紙頁,眉頭深蹙。 “他出去做什么?”若是小事,洛遲應(yīng)該不會跟他稟報。 “文音郡主跟沈姑娘,皆不在房中。而紀(jì)公子的出去的方向,似乎是風(fēng)月巷。” 徐謹(jǐn)兮面色突然陰了下來,倏然從椅上站起來,往門口奔去。 “去風(fēng)月巷!” 房中,兩個姑娘分別暈了過去。 如玉從琴旁起來,修長玉指落在寧初莞雪白的面頰上,勾魂的狐貍眼自帶風(fēng)情。 這個女子,是他見過來香怡閣的最美的女子,可惜她似乎對這里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他有辦法讓她留下來。 灼玉很快便進來,把另外一個姑娘扶走之后,他把寧初莞扶到了床上。 修長長指落在她的面頰上,如玉唇邊噙上一抹柔和的笑。 雪白的外袍,緩緩落下。 接著,他走上床,走向那床上粉面桃腮的嬌人。 如玉不是沒見過美人,但像寧初莞這樣的對他不感興趣的美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涂著紅色丹蔻的玉指,輕撫她細(xì)嫩的脖頸。 如玉紅潤的唇,便要貼上去。 卻在瞬間,發(fā)現(xiàn)距離自己頸間不遠(yuǎn)的距離,一枚冰冷的銀針,離自己咫尺。 而躺在她下方的女子,眼神清明。 如玉一下愣住:“你!” 寧初莞紅唇輕挑,便清冷著聲音問道:“原來如玉少爺,竟然需要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來留下客人?” 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清醒著的。 被她發(fā)現(xiàn)了,如玉臉頰立馬紅透,支支吾吾地道:“不是。我……我……我只是……” 他在香怡閣中,耳染目濡了不少勾人的手段,可是這會兒,卻不知道該如何對她施展了。 好一會兒,他才鎮(zhèn)定下來,臉頰紅得能夠滴血,面頰有些羞赧。 “我還不曾跟女子歡好過?!甭曇舻偷偷?,帶著屬于少年的清潤感。 “留下你,只是因為……喜歡你。” 好看的少年跟你表白,你動心嗎? 寧初莞是動心的。 不過,她也只是欣賞一下美顏而已,對于摧殘美少年,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想著,她抬腳,踢了踢如玉的腿,命令道:“起來?!?/br> 女子踢的動作不輕不重,讓如玉覺得腿上有些酥麻感。他輕抿了一下朱唇,望著她干凈的眉眼,似乎一點兒不懼怕她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