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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了一口后,太子被酒辣得有些難受,緩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說說,發(fā)生了什么?” “不會又是因為寧初莞嗎?”口中還是火辣辣地燒著,太子有些受不了,另外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了下去,這才消減了辣感。 循著徐謹兮的視線,看向外面繁華的夜色。 遠處燈火輝煌,流光溢彩,橋兩邊人來人往,繁盛熱鬧。 徐謹兮不支聲,自顧自地飲著酒。望著底下的黝黑的河水。 “看來還是太年輕啊。”徐謹兮不搭理他,太子就自己推測。 “平日里看你做事挺穩(wěn)妥的,怎么,這美人關,就這么過不了?” 徐謹兮神色這時候才有了波動,一點兒都沒有恭敬之意:“殿下若是來幫我母親當說客的,那還是請回吧?!?/br> 太子一頭霧水,手輕晃著手中的茶杯,唇邊帶上玩味:“你母親跟你說了什么?” 徐謹兮側頭狐疑看他一眼,見他當真不知,繼續(xù)沉悶喝酒。 太子看著他苦悶的樣子,從凳幾上起來,理了理寬袖,遠眺瑞京華美的夜景,衣袍被風吹起時,規(guī)勸道:“輕云啊,借酒消愁愁更愁……” *** 鎮(zhèn)國公府 夜色闌珊,鎮(zhèn)國公府許多人都睡下了。但寧初莞卻醒了。 蟲兒啾鳴,帶著春的熱鬧,只是,夜有些涼。 “郡主,桃花酥做好了?!?/br> 寧初莞躺在床上,用看書來減緩自己的難受時,涼棲端著一碟桃花酥進來了。 半夜睡不著,寧初莞便讓涼棲去給她做桃花酥。 未進門,桃花酥的香味就飄了進來,帶著甜絲絲的味道,惹得人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涼棲近距離接觸,更是饞得要命。 咽了咽口水,她連忙把剛做好的桃花酥遞到寧初莞面前,讓她先吃。 寧初莞聽到腳步聲,放下書,蔥白的手指捏了一塊桃花酥。 接過的時候,她悄悄看了一眼涼棲,見她面上沒有異狀,便小心翼翼地放到唇邊,輕輕咬了一口。 甜絲絲的味道在口中縈繞,寧初莞的心底的不快,也被甜甜的味道包裹住,融化掉。 越吃越上癮。 有些忘乎所以。 寧初莞忍不住捻了第二塊。 完全忘了,多吃對腳傷不太好。 就在寧初莞心情愉快時,房門突然就打開了。 接著,徐謹兮一陣風一樣沖了進來。 涼棲舉著碟子,望著沖到床邊的世子,整個人愣愣的。 “出去!”見到涼棲立在旁邊礙事,徐謹兮冷沉著眉目,毫不客氣地趕人。 與此同時,一陣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雖然和著徐謹兮身上的松香自己房里的梔子香,味道一點兒不難聞,但因為他身上的味道還是太濃了,涼棲忍不住捏住了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又被徐謹兮冷沉的聲音一嚇,涼棲腦子一片空白,端著美味的桃花酥,拔腿就往門口跑。 跑到了門口之后,涼棲覺得不對勁,連忙扭頭回去看,卻看到世子直接拽過自家郡主,伸出長臂抱住她瘦削的肩,直接俯身親了下去。 從涼棲的角度,就只見到寧初莞烏黑的腦袋以及徐謹兮的后背了。 涼棲怔住。 立在門口,進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錯愕的不僅涼棲,寧初莞也是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驚呆了。 黑漆漆的眼眸傻愣愣地看著他,良久不曾反應過來。 二人的衣服碰觸在一起,摩擦,交纏,寧初莞愣愣地看著落在繪著青鳥的屏風上二人糾纏在一起的影子,一時無措。 直到他粗魯?shù)膭幼髂ネ此拇降臅r候,寧初莞刺鼻的酒氣嗆到,這才發(fā)覺發(fā)生了什么。 徐謹兮喝多了,所以突然跑來親她? 反應過來后,寧初莞連忙掙扎。 但徐謹兮力氣大,不僅沒有掙脫,反而更激起了徐謹兮的戾氣,抱著寧初莞,親得更加用力起來。 仿佛有一種在,啃仇人的感覺。 口中似乎都含著血腥的味道。 寧初莞吃痛,也反過來用力咬了他一口,在他稍微松懈的時候,寧初莞匆忙把他推開,而后一把掌扇了過去。 指甲劃到徐謹兮冷白的面頰,給他如畫一般的面容增添了一道劃痕,生生地撕裂了畫的完美。 而接著,寧初莞如冰雪一般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徐謹兮,你是狗嗎,一進來就咬人?” 第14章 . 14 王妃希望郡主您能夠隨她離開 寧初莞清脆的罵聲讓徐謹兮一滯,他漆黑的眼眸望向她如琥珀一般剔透的眼。 面上被刮傷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疼。 徐謹兮人生頭一遭被女子打。 低促地笑了一聲,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再度低頭。 咬在她的唇上。 帶著一抹酒醉的緋紅的面上,噙著昔日一般柔和的笑:“這才是咬。” 聲音柔和,捏著下巴的手,卻用著勁。咬的時候,也稍微用了點力。 醒著的徐謹兮的性子,如今寧初莞都摸不透了,何況這似乎是醉了的人。 寧初莞忍著下巴的痛,輕咬被他咬痛的唇,吐了一口郁氣,這才盯著他的眼,渾身似乎都豎著汗毛,問道:“世子今夜過來,就是為這?” “你猜 。”他手仍未松開她的下巴,眼尾帶了些紅,有著不同與往日的邪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