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告狀
書迷正在閱讀:古董局中局2:清明上河圖之謎、戰(zhàn)魔、與女主白月光和離之后、忠犬戀愛攻略[穿書]、穿成萌螺的美甲師、非法系統(tǒng)拆除隊[快穿]、蛇過江、十號、沉迷男主不可自拔、龍墜紅塵
當初容華墻去找羅云要人,卻沒想到竟被江湖頭號大魔頭柳晨晚捷足先登了,在他看來,那大魔頭才是橫刀奪愛,可自己偏偏又技不如人,當然恨得牙根癢癢。他有心奪回所愛,但僅憑一己之力是無法與整個仙真教抗衡的,所以只能求助有權(quán)有勢的人。 那么他所謂的能幫他消滅情敵的人是誰呢?當然是被他稱之為老師的齊王殿下了,因此他備了份厚禮,快馬加鞭前往大都,恭恭敬敬地拜訪了這位大人物。 齊王是個喜歡籠絡(luò)人的家伙,所以人前人后總是一副禮賢下士,平易近人的樣子,見到容華墻當然也是親和有加。這位殿下一如既往地談?wù)撝娫~歌賦,而后又一筆帶過地說了些時事,包括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黛眉莊一案,也是頻頻搖頭,于是稍微委婉地抱怨一下,并暗指一些位高權(quán)重者不作為之類的。 容華墻聽了正中下懷,暗自高興的同時,不忘順水推舟地說了些柳晨晚的壞話,并義憤填膺地說道:“這種害群之馬,真是人神共憤,如果不盡快鏟除,將來必是禍患!” 當然,這是十幾天前的事,而今天,在另一邊,也就是在皇帝的寢宮外面,瞿卓然正和宮女太監(jiān)們站在宮殿外頭守候著。這時,戚貴妃的鳳駕到了,瞿卓然忙向前施禮迎接。戚貴妃見他們都站在外面,不禁有些納悶。 “貴使怎么在外頭?” 原來,自從皇帝臥病在床,戚貴妃和瞿卓然就形成默契,并有了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龍榻前不能空人。當然,這個空人,不是說沒有服侍伺候的宮人,而是說他們兩個中必須有一個在場。這樣做,一是為了防止有人加害皇帝,二是為了斷其耳目。畢竟,戚貴妃欲獨攬大權(quán),很多事是不能讓皇帝知道的。 而瞿卓然,也不是沒有私心,如今老皇帝顯然命不久矣,而新帝必將繼位,與其把天下交給那些陰險毒辣表里不一的偽君子,不如選個能有所擔當,又博學多才的人,而這個人,將關(guān)系到未來全天下人的福與禍,這個人,是必須成為明君的人。瞿卓然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他想讓戚貴妃的兒子楚王——也就是摯友柳晨晚的親生骨血,去擔當這個重任。雖然楚王尚且年幼,但因為了解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的秉性,所以他愿意賭一把,愿意相信并輔佐兄弟的兒子成就大業(yè)。 “現(xiàn)在誰在里頭服侍著?”戚貴妃問。 瞿卓然當然明白這話的意思,但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說明,便笑呵呵解釋道:“哦,娘娘,是齊王殿下在里頭伺候著。”說著微微抬起身,看看身后的寢宮。“已經(jīng)有一會功夫了。” 戚貴妃聽了心生不快,但也要裝得坦然,便笑著說:“他平日很少來,恐怕也是攢了很多話要和陛下說呢。” 瞿卓然笑著附和著說:“是是是,可說是呢,要說這天底下,父子總是最親近的,畢竟是自己的親骨rou,有什么話也不需要藏著掖著?!?/br> 戚貴妃坐在輦上,輕輕點點頭,而后笑著說:“唉,家和萬事興,這道理啊,不論是皇家還是平民家,都是一樣的?!闭f著抬頭看看寢宮緊閉的大門?!鞍ミ线希@個齊王,怎么突然跟個小孩子似的,難不成還要在陛下跟前撒嬌要糖吃嗎?”說著掩面笑了。 瞿卓然會意地笑了笑,說:“那大概是,齊王殿下必定是要說些很親密的話,所以連奴也不得不回避了?!?/br> 戚貴妃微微抖動嘴角,而瞿卓然則繼續(xù)笑呵呵地說:“齊王殿下一向恭順勤勉,陛下對殿下也是贊賞有加,只是平日里父子倆總也沒時間好好坐下來話家常,今日想必確實是有頂重要的事要回稟。” 戚貴妃冷笑。 瞿卓然接著顧左右而言他地說:“娘娘莫怪,容奴說句題外話,要說看著陛下和齊王殿下這般親密無間,奴就想起自己小時候。奴還記得小時候,家嚴總不在跟前,但只要他回來,奴就會跑去跟他撒嬌,管他要這要那,而且一要一個準,不管是糖果,蜜餞還是什么難得的東西,他都會答應(yīng)給?!?/br> 戚貴妃聽了笑了笑,說:“是啊,哪個當?shù)牟惶圩约旱膬号恐灰獌号胍?,都會盡量去滿足,就算平時嘴上說再怎么不喜歡,到頭來還是會心軟,說不準就會允諾什么呢?!闭f完又看看寢宮?!鞍パ?,估計還得說一會呢,那行吧,本宮就不打擾他父子倆了。貴使,您多辛苦一下,本宮就先回去了?!?/br> “是,娘娘放心?!?/br> 戚貴妃點點頭,而后擺擺手,讓人抬她回宮。她回到自己的宮里,轉(zhuǎn)進自己的臥房,卻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個小壇子,而壇子上貼著紙,寫著地南槿。她不禁大為驚訝,趕緊叫了貼身侍女到身邊。 “這是哪來的?” “回娘娘,是戚指揮使讓人送進來的?!?/br> 戚貴妃聽了更是納悶,心想自己的哥哥怎么會弄到這種東西?見壇子底下還壓著兩封信,便抽出來,一封是哥哥的信,無非是讓她趕緊把藥發(fā)下去救治百姓,而另一封卻是一首詩。 “天下傷心處,勞勞送客亭。春風知別苦,不遣柳條青?!?/br> 看完后,她便笑起來,而后就把那封信點著了放進香爐里燒了。 此刻,她思緒萬千,心中更是縈繞著當年那晚的情景,不禁喃喃道:“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怎么連我哥哥也認識了?也罷,算你聰明,還知道將功補過?!?/br> 她說著打開壇子,看到里面是一些干花包,抓起來聞一聞,沒什么味道,于是就小心翼翼放回到壇子里。她知道這些藥材非常罕有珍貴,所以讓人密封好以免損失,而后就傳喚自己的親信大臣到跟前,并叮囑他務(wù)必將此物分發(fā)至各州府,以便救治百姓。 另一邊的瞿卓然,繼續(xù)守在寢宮外面,他猜測齊王的覲見跟黛眉莊一事有關(guān),因為剛才聽到里面忽高忽低的怒喝聲,知道皇帝已經(jīng)知曉了,所以他邊想應(yīng)對的話,邊思量著戚貴妃那邊的情況。 這會,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那壇地南槿了吧? 瞿卓然低下頭,輕輕笑了笑,心想:“兄弟,哥哥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能不能翻身,就看你的造化了。” 原來,柳晨晚回到大都,便把地南槿交給了瞿卓然,而瞿卓然覺得自己直接出面不方便,就又把這個事交給了自己的另一個好朋友,也就是戚貴妃的親哥哥戚威。 他對戚威說:“這是我托了好幾層關(guān)系才從南梁買到的藥材,可以救治眼下的瘡毒,請務(wù)必交到娘娘手里,讓娘娘找一個穩(wěn)妥的人去辦,一定要讓藥材發(fā)放到各州府,一定要用它救治百姓,絕不可落入居心叵測的人之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