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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美得如同山野妖魅,咄咄逼人的張揚:“喂,他叫什么名字?” 書生的唇一彎:“他是我大師兄,聶胥華?!?/br> “那你叫什么名字?”少女湊近了一點,鼻尖上的細(xì)小汗珠都可以看見。 書生默不作聲地后退一步,正準(zhǔn)備開口,卻見少女揮揮手,似乎是不耐煩的樣子,而那不耐煩的容顏也如此鮮活。 夏日的風(fēng)里都是她甜膩的氣息。 書生想說話,她卻一轉(zhuǎn)身,消失不見了。 書生嘆口氣。樹蔭下,聶胥華囑咐他:“師弟,快點跟上。” 書生笑了笑:“來了?!?/br> 他低聲道:“我叫仲溫書?!?/br> “你叫什么名字?” 一步來遲,就是一生。 我失去了一切讓人愛的東西,你為何還要抱著我? 江如畫張開五指,五指間都是璀璨的星光。 忽然,那星光中晃過一個人影。 她瞇起眼睛。 是玉引漓。 俊美的神裔望著她,在她身側(cè)坐下。 他碧色的眼眸璀璨如此刻的星夜,他無奈地笑了笑。 江如畫開口說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句話:“星星?!?/br> 玉引漓陪她看了一陣,隨后又是她一個人坐在山坡上。 冬日到了,那場雪卻并不是因為冬日而下。此刻天幕如同晴空,星星閃爍,萬里無云。 靈劍宗的人走了,妖界的人走了,光明殿的人走了。 就剩下無赦天的眾人還守在這里,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也許等得到,也許等不到的人。 就在臨近子夜之際,天際亮了一下,這亮足以讓眾人興奮——萬一,萬一那道門又打開了呢? 萬一他們那么厲害的師兄,就這樣刺破天穹,回來了呢?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玉京謠抱著謝無杳的劍滿懷期盼地看著,最后她明亮的眼瞳又一點點暗沉下去。 玉引漓看見了她懷里的什么東西在發(fā)亮。 他走近,瞇起眼睛端詳。 是謝無杳劍上的紅色穗子。 玉引漓揉了揉玉京謠的腦袋:“阿瓷,這是什么?” 玉京謠怔了怔:“這是……這是那個人給師兄的?!?/br> 自從看見謝無杳義無反顧地從劍上躍入群鬼之中,玉引漓就從其他人口中知曉了,謝無杳的前塵。 他眼眸閃爍一下,將那紅穗子解下來,在掌心端詳。 隨后他將紅穗子攥在掌心,笑了笑。 玉京謠不明白他為何而笑。 他望向方才亮了一瞬的天際,道:“阿瓷,我們有辦法了?!?/br> 眾人都說,那女鬼對謝無杳無情,但看這枚紅穗子,可不是無情。 上面都是那女鬼身上帶著的怨氣,但是,這東西里的來自鬼域的靈力,也在熠熠生輝。 江如畫望著玉京謠向她跑過來,茫然地被玉京謠抱在懷里,聽見對方喜極而泣:“小師妹,我們有辦法了?!?/br> 多日來,她腦袋里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斷了。 她忍耐住了嗚咽,撫慰性地拍拍玉京謠的脊背。 “師姐,先別哭。告訴我,怎么辦?!?/br> 玉引漓速度挺快的,這點江如畫倒是沒想到。 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覺似的,就這樣采下了一塊龍角。 江如畫手里握著還染著玉引漓鮮血的龍角,悶聲道:“謝謝。” 古人又云,燃犀角,見故人。 而燃龍角,通生死之途,照亮黃泉路。 江如畫手中攥著那枚紅穗子,閉上眼睛。 這是極陰時刻,最適宜生魂出竅。 浮沉于水中,她睜開眼,面前就是一片迷霧。 通往黃泉幽冥的路途,森冷,露水深重。這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周遭只有無限幽密的林子,林中似乎也有著一雙眼睛,在窺探她的旅途。 江如畫手中的龍角灼熱guntang,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一切。 她行走在這片迷霧之中。 迷霧名為失心。迷失于此霧中,將在無限的轉(zhuǎn)圜中遺忘前塵往事,成為此地的孤魂野鬼。 江如畫跋涉了一陣子,沒費什么力氣就走了出來。 她一個生魂,沒有銘記至死的刻骨執(zhí)念。 換句話說,有執(zhí)念,但是不會為它而死。 因為他說過,好好活著。那她更要分外珍惜。她的命是他換來的。 人的愿望真是奇怪的東西。 江如畫看見了迷霧里有許多碎裂的小晶體,那就是那些迷失的人的愿望。如果迷失的人能夠找到自己的愿望,就可以走出這里——可惜,大部分人是找不到的。 有些東西,一旦忘記,一旦丟失,就很難再得到。 還有一部分愿力被別人偷走了。 比如虞蘅的芥子界,就是依靠靈力和鬼魂的執(zhí)念形成的愿力運作。想起來是會讓人覺得挺神奇不能夠理解的,那么大的一個世界,全依靠這那些人的念頭,但是誰知道呢,人的執(zhí)念和愿望也許就是這么強(qiáng)烈。 江如畫走進(jìn)了鬼域的城鎮(zhèn)里。 這里的場景都沒個過渡,進(jìn)來就是在林子,出了林子就是街道。 這里的街道和外頭的沒什么差別。人頭攢動,趕集一樣,也都是賣糕點,蔬菜什么的,釵環(huán)衣裙胭脂水粉之類的也都沒少。 江如畫順著街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