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
書迷正在閱讀:撩一送一:大叔,吻上癮、此間景柔、逃離深淵、關(guān)鍵詞的你們、卓爾不凡大師兄、宿主他總是被攻略[快穿]、快穿之妖孽當(dāng)?shù)?/a>、我是頂流我怕誰、火影籠中鳥、就喜歡我家小元夕
虞蘅:“……小淵兒,你要是肯回頭是岸,母親可以考慮留你一命?!?/br> 雖然也是要留給“魔尊”吸收。 “母親有未卜先知之能,修界一眾,不過都是螻蟻罷了?!?/br> 虞望暮挑眉,深感有些倦了:“未卜先知?未卜先知你能走到這一步?” 虞蘅明顯是不知道虞望暮的殼子里就是她要找的“魔尊”。 虞蘅見他油鹽不進(jìn),咬牙捏碎了掌心的鈴鐺,揚長而去。 她的聲音還在山林中回蕩:“給我都去死吧?!?/br> 她倒要看看,她撤下了洪水之后,這些忤逆她的人還能不能活! 午夜之時,不論鬼門開不開,她都會捏碎這些鈴鐺。 江如畫倒是沒想到虞望暮的母親看上去中二期都沒過,她頗有些同情地望著虞望暮御劍下來。 她憐愛地揉揉師兄的腦袋:“辛苦你了?!?/br> 虞望暮眼睛亮晶晶:“嗯。” 虞蘅繼續(xù)守著,等待著鬼門開啟,她自幻影中看到江如畫面前,自己那桀驁反叛的兒子低眉順眼,氣有些不順。 好!好極了! 這下洪水沒了,就好辦多了。 眾人也沒過問虞望暮為何會變成一條龍,又如何有那樣的母親,大都只是帶著點憐惜之情——遇上這樣的母親,這孩子不知有多辛苦。 還有一個時辰。 無赦天那邊果然沒有消息。 虞望暮皺眉,思量了片刻,便捏了個紙鶴,傳向了無赦天的后山。 江如畫問他:“方才不是發(fā)過消息了嗎?” “嗯,”少年乖乖點頭,“但是無赦天有母親眼線,似乎已經(jīng)將消息截斷了。” “那這個消息,是不會被截斷的嗎?”江如畫望著那只小紙鶴。 少年搖頭。 “無赦天內(nèi),現(xiàn)在基本沒有人可以相信了?!庇萃捍鬼?。 江如畫急切道:“那你傳給誰了?修界的其他門派?” 虞望暮無辜搖頭:“我沒有權(quán)限進(jìn)入他們那里,是能送消息到無赦天?!?/br> “那這可咋辦?!苯绠嫺绷恕H羰菦]有援兵,他們只能依靠撐,撐過午夜,但是午夜之后,第二日鬼門依舊要打開,總不能一直撐著,大家的靈力會耗盡的。而且雖然現(xiàn)在看著妖修二界結(jié)成了同盟,但是到時候若是只有妖界的妖來,修界沒有動靜,他們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啊。 虞望暮見她焦急,伸手捧起她的臉,抵上她額頭:“不要著急。我把消息發(fā)給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人?!?/br> 江如畫:“誰?” 少年笑了一下,夜光下眼眸如海:“其他人都可能有問題,但是那個人不會有問題?!?/br> 虞蘅求而不得瘋狂尋找的那個人。 “無赦天掌門,無情劍?!?/br> “聶胥華。” 江如畫見他平靜的目光,嘆口氣:“掌門不是在閉關(guān)嗎?他能收到消息嗎?” “收得到?!庇萃汉茏孕?。 江如畫可聽聞過,掌門閉關(guān),長老連面都見不到的,遞消息也只能十日一次。 看著江如畫一臉“我不信”,虞望暮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不用擔(dān)心,收得到?!?/br> 江如畫咬唇焦灼:“今天恰好是十日之期?” “還是你是掌門座下直系弟子,會有優(yōu)待?”但是也不可能越過長老啊。 虞望暮平靜地看著她:“因為我是他兒子?!?/br> 江如畫:??!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關(guān)系戶。 前世他在入魔后,才知曉母親為何一定要毀掉無赦天——因為聶胥華是他的父親。聶胥華身為人修,與母親這個魔修相戀,還生下了他,修界一向與魔界不睦。當(dāng)年兩界大戰(zhàn)在即,父親帶頭出征,母親百般阻撓,試圖以兒子和她的命威脅父親退兵。 但是父親卻當(dāng)著將士們,將無情劍欺上母親脖頸。 “是不是就算是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會撤兵?”母親問父親。 父親眼眸淡淡。 “是?!?/br> 母親自此恨上了父親,離開了修界,回到了魔界,與父親在修魔二界的戰(zhàn)場相見,重傷父親。父親自此閉關(guān),母親卻不甘心放過他。 但是虞蘅這般偏激的性格,確實不是聶胥華這件事刺激出來的。 身為墟獄深淵的未來魔主,母親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 江如畫見虞望暮垂眸不語,以為他也為此傷神,拍拍他腦袋,道:“你還有我?!?/br> 此時,天幕上落下細(xì)雨,少年蒼白的面龐上有水滴劃過,看上去更加脆弱。 “就算我們輸了,”江如畫小心措辭,“我們也在一塊兒……” 沒想到少年眉峰一動:“我們不會輸?!?/br> 就在此刻,金鈴鐺的聲音輕輕響起,虞望暮腰間的金鈴鐺又碎了一顆。 虞蘅手中把玩著金鈴鐺,表情陰冷。 虞望暮抬起頭,仿佛穿過虛空望見了自己母親的容顏,他眼神中帶著警告。 虞蘅看見了,她瞇起眼睛,心中越發(fā)不悅。 “仲溫書,你們無赦天可真行,我好好一個兒子進(jìn)了無赦天,出來之后,就一點兒都不聽話了?!彼龖袘衅鹕?,對身側(cè)戴著面具的男人道。 “不過,你們無赦天有你這種叛徒……真是省心多了?!?/br> 虞蘅回頭看他還帶著面具,頓時心頭火起:“仲溫書,你難道以為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