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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咔嚓”一聲,隧道落地了。 周圍的水幕一點點褪去,眾人站在了江中。 遍地枯雪,滿目殷紅。 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宮。 宮殿上掛著大紅“囍”字,無風(fēng)招搖。 人來人往,都是小妖,小妖婢女們也大都披著一身喜慶的紅色,面容上了細(xì)致的不喧賓奪主的妝容。 她們見了虞望暮等人來,也不驚奇,來者都是客,一一帶著他們進入了這宮殿中。 宮殿內(nèi)更是熱鬧,有修士,有大妖,大家都舉杯祝賀,祝賀座上那位。 座上那位一身玄色衣袍,氣勢攝人。 他一頭墨色長發(fā)披散在肩頭,一邊龍角如玉樹晶瑩,另一邊龍角卻殘缺了部分,還帶著點壞死的黑色,但是不得不說,有種傾頹的美感。 這一身玄色并未被他穿出任何莊重之感,反而分外落拓瀟灑,甚至不拘禮節(jié),帶著股放蕩味道。 他身上魔氣太重,虞望暮下意識皺了皺眉,將江如畫護在了身后。 遙遠看著,看不清面容,但是他身上濃烈的邪惡氣息卻撲面而來。 他帶著笑意向他們走來。 江如畫注意到他并未著鞋履,腳踝上還帶著冰涼的鎖鏈。 這鎖鏈陳舊磨損,只剩下鐐銬,被他戴著,遠看還像是個特別的飾品。 他走近,舉起玉色的酒杯,對著虞望暮笑:“長大了。” 虞望暮眉心緊蹙。 “現(xiàn)在叫什么名字呢?”那人優(yōu)雅地垂首,在臺階上俯視進來的眾人。 “小淵兒?” 這一聲一出,江如畫明顯感覺到虞望暮的肌rou緊繃著,像是蓄勢待發(fā)的獵豹。 強大的同類。 知曉他過去的同類。 身為龍的本性讓他險些克制不住自己化形。 他身上那熟悉的魔氣,讓虞望暮腰間的鈴鐺顫抖起來。 那人俯下身,細(xì)細(xì)打量他腰間的鈴鐺,輕笑一聲:“在努力克制嗎?” 他蒼白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撥動了一下鈴鐺。 他聲音帶著天生的沙?。骸盀槭裁匆棠湍兀俊?/br> “是為了什么呢?因為要在無赦天隱藏?”他饒有興味地對上虞望暮的眼眸。 “還是因為……”他碧色的瞳孔轉(zhuǎn)向一旁的江如畫,“因為她?” “小姑娘膽子小,你怕嚇跑了嗎?”他走到江如畫面前。 江如畫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她沒有退后,只是時刻準(zhǔn)備著出劍。 這人一身玄色的繁復(fù)長袍滾邊鑲嵌著寶石,熠熠生輝。 那人感受到了她的濃烈敵意,低笑一聲退后一步。 隨后抬頭對虞望暮道:“她看起來不太喜歡我?!?/br> “悄悄告訴你,”他走回到虞望暮身側(cè),在他耳邊低語,“身為龍,占領(lǐng),掠奪,才是我們的本性,也是讓我們強大的力量源泉?!?/br> “喜歡的話,搶過來,關(guān)起來,不就好了?!?/br> 他蒼白的皮膚帶著明顯的,許久不見天日的病態(tài)。 虞望暮指尖一顫。 確實是美的。江如畫看清楚了他的長相。果然,龍如同書中記載的一般,是美麗強大的生靈。 但是他的美和虞望暮的漂亮是不一樣的,面前這個人的美是一種充滿侵略性和惡意的美,如果說虞望暮是透明的清澈到可以輕易折射陽光的琉璃,他就是黑色的捉摸不透的霧氣。 “青訶殿下也來了?”那人與江如畫擦肩而過。 江如畫看見他的手腕上也有一圈鐐銬的淤痕,不過和足踝上不同的是,這鐐銬明顯已經(jīng)被人暴力取下來了。 大可能是本人拆卸的。 青訶彬彬有禮和他打過了招呼。 玉引漓若有若無地瞟了白蛇一眼,笑一聲,隨后重回寶座。 白蛇下意識將青訶護在了身后。 這條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一直和她貌美如花的meimei說話,一看就沒安好心! 白蛇囑咐青訶:“跟緊我?!?/br> 青訶一臉無辜,點頭稱是。 虞望暮沒有說話,江如畫有些擔(dān)憂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師兄,你們認(rèn)識?” 少年的堅硬外殼在她的手觸碰到他玄鐵束袖后立即軟化下來。 江如畫又看到了他臉上帶著點委屈的“我不高興”。 江如畫嘆口氣,拉他的衣袖:“我們別搭理他。” 這句話簡直有奇效,雖然還是一臉嚴(yán)肅,但是虞望暮臉上的陰云散去了大半。 “歡迎諸位來參加我的喜宴?!弊系娜擞诛嬃艘槐?/br> 還真是喜宴。 江如畫心中頓時有了點不妙的預(yù)感,她扯了扯身邊一個小婢女的衣袖:“你家主人和誰成婚?。俊?/br> 小婢女困惑地望著她:“自然是我家夫人?!?/br> 得,這問了跟白問沒什么兩樣。 “我是說,你家夫人是誰?”江如畫調(diào)整了一下措辭。 “我家夫人就是我家夫人啊?!?/br> 這車轱轆話一直翻來覆去,江如畫便道:“你該不會也不知道你家夫人是誰吧?” 望著小婢女冷凝的神色,她了然:“果然,你也不知道?!?/br> 小婢女怒了:“我跟隨主人多年,怎么會不知道我家夫人是誰?我家夫人尊名阿瓷……” 就在此刻,迎面飛來個白玉杯盞,落在了小婢女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