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集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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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請宋梁和他同去新疆找那位隕友,張高工推算了一下,按照“銀駱駝”隕石降落的軌跡向前延伸,就可以大致定下這個巨石的位置,另外多開幾個證明,依靠當(dāng)?shù)卣?、牧民和森林警察,估計問題不大。 宋梁有些猶豫,如果這樣去尋,估計到時候就沒他什么事了,他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張高工顯然看岀了他的心思,告訴宋梁,此次差旅費(fèi)用他全包了,如果媒體報道的話,到時候可以把宋梁的名字放在前邊。 宋梁想了一想,表示同意,他先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然后三人(還有一位天文館的雷老師)飛往呼和浩特,轉(zhuǎn)而轉(zhuǎn)飛烏魯木齊。 下飛機(jī)后宋梁向張高工提出借些錢用,張高工皺了皺眉,現(xiàn)在連隕石都還沒有見到,他借錢做什么?難道他是想騙些錢花?所謂幫找人是幌子? 張高工找借口并沒有給,他還要摸清情況再說。 到烏魯木齊天公不作美,第二天下了一場大雪,這一來上山找隕石近期已不可能了。 張高工問宋梁,怎么沒有見到他的隕友。 宋梁趕緊聯(lián)系,結(jié)果對方根本不在烏魯木齊,說是這場雨,把他堵路上了。 宋梁把這情況一說,張高工立馬拉下臉來,自己千里迢迢來到新疆,卻沒見到人,這不是把他當(dāng)傻子嘛! 宋梁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想了一想,又想到了一位隕友,趕緊和張高工說可以去找童先生,童先生是隕石界有名的尋星人,隕石界很多人都認(rèn)識他,找到他應(yīng)該也能找到巨石。 張高工沉默不語,這童先生他早認(rèn)識,根本用不著宋梁介紹,這更加深了他對宋梁純粹是想弄點錢來花的判斷。 張高工立馬就對宋梁不氣了,他把宋梁叫到他和雷老師的屋子里,對宋梁說道:“咱們這次來新疆是結(jié)伴而行,旅費(fèi)、食宿自理,出了事個人負(fù)責(zé)?!?/br> 宋梁一聽,立馬傻眼,當(dāng)時一下子就找不到北了,天下怎么能出這樣的事,如果這話在北京和他說,他還會來新疆嗎?明明說過差旅費(fèi)用由張高工負(fù)責(zé)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fù)人嗎?可是面對冷酷的張高工,宋梁百思不得其解。 為了只有一步之遙的巨石,宋梁違心的答應(yīng)了張高工的條件。 張高工見宋梁妥協(xié),怕他反悔,言道要立字據(jù),要不真出了事就麻煩了,如果沒有憑據(jù)怎么向宋梁的家人交待。 此時的邊疆并不太平,不時有破壞穩(wěn)定的事件發(fā)生,因此,張高工此舉并非多余。 這時宋梁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回家;二是接受條件。 回家隕石切片沒了,巨石也別想找到,他的家人對他一年多尋找巨石的行動非常反感,這么回去怎么向家人交待? 為了巨石,宋梁只好簽了自己的名字,這時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張高工把字據(jù)收拾好,又叫宋梁收拾東西跟他走到一個路邊小店——這里面是個舊樓房,條件非常差,張高工對他說:“你就住這吧,住在這的費(fèi)用我?guī)湍憬Y(jié)了。” 張高工畢竟理虧,最終還是給宋梁找了個住的地方。 隨后,張高工對宋梁說童老師一回來就給他打電話。 他和雷老師仍住在有保安的新運(yùn)賓館,到時候來找他就好了。 回到新運(yùn)賓館,張高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此次過來,似乎整個就是圈套,該見的人沒見到,現(xiàn)在又大雪封山,什么事都做不了,不如回去得了。 他和雷老師一說,對方也表示同意,倆人打點行裝,第二天一早,就準(zhǔn)備回京城。 剛要出門,卻被宋梁堵在門口。 “你們想去哪里?” 宋梁問道。 “單位剛才來電話,說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我們先回去一下?!?/br> “什么時候回來?” 宋梁聽了傻眼,連忙問道。 “時間還定不下來,到時候我會再聯(lián)系你?!?/br> 張高工來了個緩兵之計。 張、雷走后大約5分鐘左右,宋梁才想起他們走,張高工并沒有借給他錢,此次出來自己行色匆匆,早已囊中羞澀,他馬上打電話給張高工,就說自己從家里出來時,并沒有打算從京城直接來新疆,希望張高工能借錢給他,救救急。 張高工慶幸自己走的及時,只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們已進(jìn)飛機(jī)大廳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宋梁心知肚明,才走了不到幾分鐘,怎么可能就到飛機(jī)場?除了坐火箭,怎么也不能從新運(yùn)賓館這么快到飛機(jī)場的。 但他也無可奈何,現(xiàn)在的邊疆很亂,在大街上就可以看到,主要街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很是異常。 宋梁在這個小店住的并不太平,莫名其妙來打擾他的人不少,他買了一只雞,一個小伙子把一個瓶子往他面前一放喝道:“喝酒”!他還沒回過神來,雞已去了半只,這哪是什么酒,實際是白開水! 1八00元的手機(jī)也不在了,錢包也丟了,幸虧錢包里只有200元錢,其他的錢在內(nèi)衣里,但也不夠了,宋梁第一個想法就是馬上離開,因為這里很危險,不知會出什么事。 宋梁把所剩無幾的錢,170元買了部手機(jī),充了50元話費(fèi),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童先生,問他回來沒有。 童先生說他回來了,可是這么大的雪,沒法上山啊。 宋梁只好如實告知張高工童先生回來了,卻無法上山之事。 張高工聽到宋梁的敘述,自己又打電話給童先生,終于確定此事是真的,自己錯怪宋梁了。 他告訴宋梁,先回京城來吧! 宋梁也只能坐火車回京,到北京時,他的褲兜里只剩40元錢了。要繼續(xù)在京城食宿,他只好不顧顏面,手拿4八0元烏魯木齊小店開的發(fā)票給張高工,希望他能幫報銷,以解燃眉之急。 一提到錢的事,張高工本來對宋梁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他給報銷了500元,言稱這是他自己的錢。 當(dāng)宋梁問及下一步怎么辦時?張高工黑著臉說他的信息都是假的,把他和雷老師騙到了新疆卻見不到人,此事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