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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向著他喊的方向看去,而那里站著的正是羿符! 羿符也是一怔,他沒想到,火竟然會燒到自己身上。 “是你!”成雅音也一眼認出了羿符,這不是自己心情不好時攆出宗門的窮酸修士么? 再定睛一看羿符修為,她就是一驚,不過短短一年時間,這窮修士竟然從練氣四層到了練氣七層? 她突然眉頭一皺,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見這修士的時候他不過練氣兩層,一個四靈根一年多時間從練氣二層升到七層,從中期到后期還沒有宗門。 她心臟狂跳,突然有種直覺,這人有古怪!再看羿符身形,竟有種似曾相似之感!和夢中的那個黑衣魔頭竟有幾分相似! 想到自己的兩次為難和與這人的幾次偶遇,是巧合么? 短暫的懷疑后,她殺意頓生,無論認沒認錯,她都打算在今天取羿符性命! 而羿符也沒有錯過成雅音眼中的殺意,他也怒了。 這人一次次找他的麻煩,還斷了自己在玄天宗的前路,說是仇人絕不為過,而眼下他明明什么都沒做,甚至可以說是禍從天降,這人卻不問緣由就對自己生了殺心?毫無道理可言! 羿符是想要那面鏡子沒錯,可他并不愿意對上一指頭就會將自己碾死的金丹真人,本不打算接那散修的話。 可眼下,見那成雅音無論要不要鏡子,會不會聽辯解都會殺自己的模樣,羿符不想忍了! 他不緊不慢走上前去,對著金丹真人恭敬施禮,誠懇道:“真人,這鏡子的確是我早先定下的,就連靈石都給過了?!?/br> 那散修也不是好東西,牽扯到自己,羿符也不客氣,干脆讓他50靈石都賺不到! 散修也聽出了羿符的意思,但他自知理虧,見羿符竟然接下這口大鍋,只是牙疼了一下,就應和道:“就是如此?!?/br> 成雅音怒,卻礙于金丹真人再次,不想毀了自己以往乖巧形象,只得忍耐低咒。 “哦?”那金丹真人卻沒立刻反駁,他是想替成雅音出氣,但他也是今日坊市的管事,總不能行事不公,再加上那鏡子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兩人早已錢貨兩清那他還真不好插手了,只是他也不是隨便就能糊弄的,又問道:“既然已經交易完成,為何沒有將那鏡子拿走?” 羿符敢說自然就有后手,他恭敬答:“那八卦鏡銹蝕得厲害,我沒有工具,只能留在店主那讓他幫我稍作打磨?!?/br> “沒錯!”店主趕忙附和,還將自己用來打磨的工具從儲物袋里拿了出來:“我剛才一直在忙,就將這鏡子放在攤位上,想著空了就幫這位小兄弟打磨,等他買東西剛好回來取?!?/br> 還別說,羿符剛才買法訣的攤位的確離他這里不遠,再加上坊市規(guī)矩,不怕賣完東西的攤主不認賬。 眼看著兩人還真把這謊圓了過去,成雅音忍不住了:“你們說謊!”她惡狠狠道:“師叔,搜他們的魂,看他們還敢胡說八道!” 她這話一出,當場一片嘩然,周圍看熱鬧的擺攤的都嚇了一跳。 “搜魂?” “這也太損陰德了!”不論練氣還是筑基,被搜了魂也就傷了根本,以后再難寸進,這也太狠了! “這點兒小事就要搜魂,這女修什么來頭?” “玄天宗的唄?!鄙⑿薏桓掖舐晠s敢躲起來竊竊私語:“之前人家不是說了,得罪她就是得罪玄天宗?!?/br> “好大的臉?!?/br> 這次不僅周圍的那些散修們吃驚,就連替成雅音出頭的金丹真人也皺了眉,看向她微沉了臉色:“這種小事,怎可說這種話?!?/br> “師叔?!背裳乓糁雷约赫f漏了嘴,一不小心將自己想至那兩人死地的心思露了出去,趕忙低頭掩住滿眼的殺意:“對不起,師叔,我見他們誆騙您,一時心急?!?/br> 羿符和散修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禍水東引,都更惱了,還不等羿符說什么,那散修先不干了,他也不要臉了,干脆地跪到地上:“真人,我冤枉!”他也不要臉了,為了保命當場做痛哭流涕狀:“我就是個賣寫零碎物件的散修,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這位女修,之前就要強買我賣出去的東西不說,現在還要置我于死地! 我知道真人不是那種不公之人,不然也不會做這坊市管事! 您看她那渾身殺意,今日我怕是根本走不出這坊市了,求您給我一個公道啊!”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起來可憐得很,和之前羿符見到的脾氣差的jian商模樣判若兩人。 這應變和這臉皮羿符嘆為觀止,小貔貅更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羿符反應也快,他是哭不出來,但他為了配合那散修,也恭敬彎腰垂頭斂目,露出一副隱忍無奈的模樣,顫聲道:“求真人主持公道!” “你,你們!”成雅音氣得滿臉通紅,原本就心生殺意的她此時再也壓抑不住,當場就抽劍,要斬殺散修和羿符兩人。 坊市當街殺人,別說是其他人,就是這管事的金丹真人也是不許的。 他皺眉攔?。骸把乓簦 ?/br> “師叔,您怎么站在他們那邊!”成雅音怒火中燒,平日對上位者硬裝出來的恭敬分毫不剩:“他們是禍害,您要是攔著我殺了他們,就是和我爹他們過不去!” 這位金丹真人已經修煉到金丹多年,哪里在筑基晚輩這里受過這種氣,還是在坊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掃了面子,一聽這話也是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