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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真好!”靈貅暗下決心,就算攢好了功德,也不能立刻丟掉現(xiàn)在的爸爸去找爸爸,那叫,叫什么用完就扔,那就太壞了。 鏡子之前說過,它也能調(diào)整時間,回到他們離開的那個時候,她只要等這個爸爸不需要她陪了之后再回去,到時候再去陪易平爸爸,完美! 小貔貅算盤打得叮當響,心情也超好:“爸爸,那我們馬上就開始攢功德吧!” “好。” 就在朝堂上下,宮里宮外所有人都在有今天沒明天的為自己為家族努力斂財?shù)臅r候。 一家善堂悄無聲息地開在了京外。 它收留孤寡老人,孩童,沒有依靠身有殘缺的成人,給他們?nèi)萆碇?,教他們生存之道?/br> 成人可以照顧老人,老人康健了些可以勉強帶孩子,孩子可以跟成人學做手工零活兒。 那些零散的手工制品會被以低廉的價格換成糧食,被商人帶到別處售賣。 雖艱難得很,大多數(shù)時候入不敷出,甚至有時候都難以吃飽。 但善堂總歸讓他們有口飯吃,相比別處來說至少有個活路,也比那些死在家鄉(xiāng)中,死在逃荒路上的人好太多。 自然,世上總少不了那不知足的白眼狼,說著見善堂的善人既然有錢,為何不讓人吃飽,還要讓人做工。 只是這種人很快就會被群起而攻之攆出善堂。 識字的老人用那人教育孩童: “授人予魚不如授人與漁,你們學會了手藝,就不怕將來沒飯吃。 習會了字,將來更能明理。 善堂主人愿意收留我們,便是行善積德。 更多的貴人,寧可去廟里燒香點上萬盞長明燈,也不愿給你我一口飯食。 人貴有自知之明,也要學會感恩,堂主此舉已是行善積德,切不可如那人一般忘恩負義?!?/br> 這樣的善堂封明軒蓋了一座兩座三座,卻遠解不了這國家的燃眉之急。朝堂上更是因為突起的義軍掀起了軒然大波。 “皇上,南方出現(xiàn)一股賊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現(xiàn)已攻下了兩座城池,是否即刻出兵,求皇上定奪?!?/br> “皇上,這種賊寇就應(yīng)誅殺九族,我愿請命!” 看著被皇上蓋上寶印的玉筆朱批,封明軒的心又沉了沉,就連他都知道,這所謂賊寇不過是一群沒飯吃的流民。 攻下兩座城池更是無稽之談。 燒人屋舍,搶掠良民財物的是當?shù)氐母改腹佟?/br> 而那自行請命的將軍是為了國庫中的糧餉,唾手可得的軍功。 他想過這皇朝搖搖欲墜,朝堂腐朽不堪,卻沒想到,官員的惡,皇上的昏庸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 少年時的京城繁盛,仿若泡影,一碰既碎,只有仇恨和憤懣在不停發(fā)酵。也只有在看到靈貅的時候,心情才會好轉(zhuǎn)。 “爸爸!”靈貅見他回來,噠噠地跑過來:“鏡子說,它看到好大的功德金光了?!?/br> 鏡子糾正:“只有一點兒,一點兒!” 漫天都是怨氣,黑得都要見不到太陽了,那一點兒其實挺不夠看的,是怕小貔貅泄氣,它才夸大了些。 “你自己看,就那個金色的,看到了么?” 靈貅抬頭去看,黑沉沉的天際下,確實只有一丁點兒的金色,小得幾乎讓人注意不到。 “啊,好少啊?!?/br> 封明軒順著靈貅看的方向看去,卻什么都沒看到,便又聽靈貅問:“鏡子,這要多久才能攢夠啊。” 鏡子被問住了,它根本都不知道到底需要攢多少?。靠膳滦□饔X得它沒用,也只能胡亂猜:“一千年怎么也夠了吧?” “???”靈貅被驚到了,一千年?她掰手指頭數(shù),她現(xiàn)在三百歲,那就是要三個多大的她才行。 封明軒沒聽到鏡子的回答,他只是抱起靈貅給炸毛的她順毛:“崽崽想要更多功德么?” “嗯!” “那爸爸再想想辦法。”他要給崽崽行善積德,更要給她一個安身之處,天下即將大亂,他要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賊寇么? 封明軒垂眸沉吟,若是有人幫扶,也不知能不能傾覆這朝堂? “皇上,皇上,大事不妙!孫將軍敗了!” “什么?” 朝堂上喧嘩一片。 “孫將軍怎么會???” “不就是一幫草寇?” “孫將軍被賊寇伏擊,已經(jīng)殉國了?!?/br> “這怎么辦?” “皇上再派兵吧,那賊寇們已經(jīng)占了四座城池了!” “不如談和?” “不過是賊寇,應(yīng)該戰(zhàn)!” 皇帝左右為難,近年來國庫空虛,之前那一場仗打完,他已經(jīng)沒錢了。 臣子們也知道,他們猶豫半晌,越來越多的人表示。 “不如談和?” “對,談和?!?/br> 皇上松了口氣,他也道:“那就……” “和”這個字還沒說出口,大殿中就響起了一陣不合時宜的笑聲。 “哈哈哈哈。”一名宮裝女子突然從大殿外走入。 “貴妃?”她怎么來了? “朝堂可不是女子該來的地方!” 皇上先是震驚,而后是欣喜:“愛妃,你怎么來了?” “皇上,戰(zhàn)吧!當然要戰(zhàn)了!”貴妃徑直走到他面前:“怎能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