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君瀲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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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真真是被突然間變得這么強(qiáng)悍的卿云嚇得不輕,她震驚不已地指著突然間大變性子的人,不可思議地開口道: “你,你怎么可能,這,這實在是——”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和情況的不對勁,這位太皇太后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怒斥道: “沒用的東西,來人,抓住她,哀家要讓她陪葬!” 門再次被打開,早就做了兩手準(zhǔn)備的太皇太后一發(fā)話,就有兩個氣勢洶洶的侍衛(wèi)近前,不由分說地想要將卿云給按倒在地上,執(zhí)行那個殘忍的決定。 卿云眼看著危機(jī)又要浮現(xiàn)而生,凌厲的目光微微閃爍,鎖定了那個非要作死太皇太后,手指緊緊攥著,幾乎瞬間就要出手對她發(fā)動攻擊! 是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沒有退路可言。 任何想要她死的人,她都不會留有任何余地。 縱然如今她的身體是強(qiáng)弩之末,她也不會如了這個女人的愿。 束手就擒,從來都不是她卿云會做的事情! 就算是要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才行啊! 情況危機(jī)到了極點,西菱被死死地拉著無法上前救援,幾乎都快哭出來了。 而眼看著白綾就要被這兩個侍衛(wèi)重新掛到卿云脖頸之上的時候,這緊閉著的房門驟然間又被打開了去。 在卿云藏在衣袖之中的手就要發(fā)動著致命一擊的時候,一道輕狂中透著幾分邪笑的聲音驟然從外面而入: “太皇太后要一國太后自縊殉葬,真的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br> 隨著這一道聲音落下,迎著燦爛耀眼的日光,一道妖嬈的身影快速入內(nèi),瞬間將那兩個不知死活想要抓住卿云的侍衛(wèi)給拍飛了去。 “嘭!” 兩道身影被扔出去了之后,君瀲負(fù)手而立,朝淡然自若的卿云微微拋了個眼神,十足的魅惑妖嬈。 而來人如此狂妄的舉動,自然讓功虧一簣的太皇太后心中甚是不悅,她冷凝著這個壞事的攝政王,正襟危坐道: “怎么,哀家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后宮為先皇殉葬的事情難道攝政王也要插上一腳嗎?” “這可是祖訓(xùn)!” 一聽這什么祖訓(xùn),卿云剛剛?cè)讨呐甬?dāng)即就一涌而上,她斜看了一眼如此厚顏無恥的太皇太后,以涼薄至極的口吻道: “呵,祖訓(xùn)?” “如此祖訓(xùn)視人命如草芥,要它何用?” “先皇仁厚,就算是在地底下見因為他一人生靈涂炭恐怕都難以安寧吧?” “太皇太后這又是安得什么心?” 卿云伶牙俐齒起來當(dāng)真是誰都比不過,太皇太后一時間都被懟到?jīng)]話說,倒是君瀲具有深意的目光掃過來,又忍不住對卿云這個率性而為的少女高看了數(shù)眼。 她,果然和傳聞中那個只在深閨之中的葉家大小姐不一樣! 如今看來,那一日她親口承認(rèn)的話倒是有著幾分的可信度。 君瀲如此思量自然也不會任由太皇太后放任而為下去,故而當(dāng)即便笑語附和道: “本王也如此認(rèn)為,皇兄彌留之際就說過絕對不要殉葬,若是平白添了這么多殺孽,皇兄又如何能夠安心離開呢?” 卿云和君瀲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架勢,真真是讓完全吃癟的太皇太后氣憤不已,她咬著牙氣急敗壞道: “呵,攝政王空口無憑,今日哀家定然要后宮無所出的妃子殉葬,而葉卿云,她,也不例外!” 太皇太后的命令公然被反駁,面子里子都沒了又怎么可能輕易罷休,當(dāng)即便又道: “這件事,攝政王就算是要鬧到朝堂之上,哀家也絕對不會退讓半分!” 君瀲素來是個狂妄的性子,眼看著聽了這位太皇太后命令又要上前的一眾兇神惡煞的侍衛(wèi),他雙手環(huán)胸而立,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這些個家伙,帶著七分邪氣道: “是嗎?” “今日,皇太后,本王護(hù)定了,你們誰敢動試試?” 君瀲周深威壓散出,身為這個世界九境的絕頂高手,周遭一眾人都不免因此有些瑟瑟發(fā)抖。 除了,被他下意識護(hù)在身后的卿云。 那一刻,從未被這樣保護(hù)過的卿云心頭情緒亦開始變得復(fù)雜萬分起來。 這種感覺,她以為自己是從來不需要或者是會厭煩的,但真真感受到的時候,她卻隱隱有了少許的慶幸。 似乎,這樣接受起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卿云轉(zhuǎn)動了一下眸子,眼底奇異的光芒甚重,那一刻,她看著君瀲修長的背影,竟然從里面看到滲透著的絲絲縷縷的黑氣。 似乎,有點詭異。 卿云在用靈魂之眼細(xì)細(xì)探查的時候,圍在他們周遭的一眾侍衛(wèi)都駭于君瀲戰(zhàn)神乃至于九境的實力不敢上前,而完全被攪亂計劃的太皇太后亦是忍不住甩手怒罵道: “廢物,一群廢物!”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聽不見哀家說什么嗎?” 這樣的斥責(zé)讓圍著的侍衛(wèi)亦煞是為難,然而面臨著身上殺氣壓的他們喘不過氣的君瀲,他們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因為,在大雍整個京都,所有人都知道,身為鬼王爺?shù)木秊囀莻€性子陰晴不定的主兒,常常在談笑風(fēng)生中便要了敵人的性命。 這天下間,可是沒有幾個人是這位攝政王的對手,更遑論他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三萬赤影軍更加是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中,雙方誰也不愿意率先退讓一步,對峙之中,遠(yuǎn)處又有腳步聲而來,驟然間尖著嗓子的通傳之音而起: “陛下駕到!” 隨著這一聲落下,很快這偌大的坤寧殿就再次迎來了一堆人,在中間被簇?fù)碇哪莻€穿著明黃色衣袍的少年快步上前。 在看到如今的情況之后,那白白凈凈稚嫩的少年很快便笑著開口道: “太皇太后,攝政王,何必非要弄得如此讓雙方難堪呢?” “太后是朕的母后,若是朕還沒有盡孝便被殉葬,這天下人又該怎么看待朕?” 從這個小皇帝出現(xiàn)的那一刻,卿云便將目光悉數(shù)放在了這個不過才十歲的少年身上。 的確,他長了一張很是好看且精致的臉,雖然比不上君瀲這個妖孽,倒也是男生女相的俊美容顏,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里面藏著笑語淺淺,看得令人不自覺沉醉其中。 但目光對視的時候,卿云很輕易地便察覺到了這個看似懵懂少年的不一般。 笑面虎,十足的笑面虎。 他心底最想要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坐穩(wěn)這個皇位。 果然,在皇宮之中長大的孩子,還真是不簡單。 當(dāng)然,在看穿了這個年紀(jì)尚輕的小皇帝之后,卿云也聽到了那一番話。 那一刻,她心中也忍不住浮現(xiàn)出些許的危機(jī)感。 看來,未來的路,更加不好走了,如今這大雍的朝堂看似兩股勢力對壘,但事實上小皇帝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 若是以后…… 卿云將一切想得十分長久之時,小皇帝君微已經(jīng)將和稀泥的話說得很是清楚明白了。 太皇太后縱然大膽至極,卻也不能因為卿云就這樣公然違逆小皇帝的意思。 畢竟,她其實很清楚,殉葬這件事她已經(jīng)失去了先機(jī),若是再糾纏下去,恐怕名譽(yù)掃地的人只會是她! 逼著自己親侄女殉葬這種事,傳出去天下人又該如何看待她? “太皇太后,父皇生前不喜殺戮,既然他如今已經(jīng)去了,便讓他走得再安心些吧!” 少年面色極為痛惜和感懷,在面對著氣焰囂張的太皇太后之時卻是不卑不亢,以絕對強(qiáng)硬的口吻道: “殉葬之事,朕便做主廢除了,后宮無所出的妃子可自愿為出宮為父皇守陵,可好?” 君微這個小皇帝并不準(zhǔn)備掩藏自己的心思,畢竟他初登皇位需要足夠的人心。 而廢除殉葬制度,就是他籠絡(luò)整個皇宮人心的第一步。 畢竟,這種萬惡的制度,動不動就成千上百的后妃宮女陪葬的事情,長期以來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君瀲猜得到小皇帝的意思,當(dāng)即便唇角微微上揚(yáng),無比贊同道: “陛下真真是仁心,如此既能全了孝意,更加能夠初平宮中因為刺殺一事而惶恐不安的人心,臣附議!” 少年微微頷首,對于夸贊謙和有禮地回答道: “多謝皇叔,以后諸事還請皇叔多多指點!” 君瀲和小皇帝前后銜接得當(dāng),說得皇太后那叫一個啞口無言,如今她孤身一人想要反對這種人心所向的提議真是十足困難,故而她也沒有非要做逆潮流而動的人,起身,笑道: “既然陛下有此意,那哀家也不好再多說什么?!?/br> “殉葬一事,廢除便廢除了吧!” “哀家乏了,便先回宮了?!?/br> 太皇太后不得已鎩羽而歸,那背影看起來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到這里只剩下卿云、君瀲和小皇帝之時,那皮膚白嫩的少年朝著她非常恭敬地行禮道: “母后大婚之夜所做之事,兒臣甚是感念,此后兒臣定然會好好孝敬母后。” 卿云受寵若驚地受了這個禮,看著自己突然間就多了的這個半大兒子,心情十足的復(fù)雜,眼神也有些變化莫測起來。 雖然這個小皇帝生母已經(jīng)不在了,她作為嫡母的確受得了這樣的禮,可他如此順當(dāng)?shù)爻姓J(rèn)她皇太后的身份,目的可很是不純呢! 果然,還是皇家中人鬼心眼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