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弒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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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宮廷刺殺! 夜,大雍皇宮。 乾清殿,處處張燈結(jié)彩,在暗色之中映照的更加耀眼。 然而在這熱鬧的氛圍之中,周遭卻是寂靜但可怕。 死一般的沉寂,燭火搖曳之下,大殿之中,新婚的帝后身影顫抖著,不斷有黑色的影子跳動在窗戶紙上,濺上無數(shù)的鮮紅。 橫七豎八的尸體,從外面的青石路上一直綿延入殿堂之中,鮮紅的血,凝結(jié)著無數(shù)條性命,汩汩從這些橫死之人身上流下,匯聚成河,洗刷著屬于皇者的權(quán)威。 內(nèi)堂,屏風(fēng)之上,鮮血淋漓。 身為整個大雍最高高在上的皇帝,此刻正被僅存的侍衛(wèi)護(hù)著,身子虛弱到喘息不止,臉色慘白。 他的對面和周遭,是洶涌而來的黑衣人,而為首的,赫然是已經(jīng)昏死的年輕皇后身邊的侍女,如今的刺客。 “鏗鏘!” 皇帝本就體弱,在圍攻之下又受了傷,此刻已然無力再走出這片修羅場去求救,他長嘆一聲,對于身邊那個不過才二八年華的皇后心中更加莫名心疼。 事情,終究還是到了這個地步! 刀槍劍戟之中,在這個厚重而又充滿血腥的夜,皇帝最后的護(hù)衛(wèi)還是被那個大逆不道的刺客當(dāng)場斬殺。 到了這一刻,孤立無援的皇帝終于還是蠕動著唇角,冷喝一聲道: “葉大將軍還真是狠心,為了這一場刺殺竟然連親生女兒都可以輕易舍棄!” 女刺客并不理會已經(jīng)是虛張聲勢的皇帝,她提著滴著血的長劍,而后猛地對著那個她本該奉之為主的少女心口刺下,毫無感情地開口道: “陛下,您還是太過天真了些,不過是舍棄一個不受寵的女兒,主上有什么不能的?” “更何況,皇后帶著足夠的尊榮陪著陛下一起共赴黃泉,這樣豈不是一樁天下人皆知的美事?” 鮮血刺痛了已過而立之年的皇帝的雙眸,但如今的現(xiàn)實已經(jīng)容不得他再去思考太多,因為那個女刺客在確定年輕的皇后毫無聲息之后,直接將長劍對準(zhǔn)了他的脖頸。 “陛下不要妄想會有人來到這里相救了,整個皇宮都是主上的人,只要陛下您殯天,那么,一切就真正地結(jié)束了!” 女刺客審視著皇帝那視死如歸的表情,知曉這位皇者并不會因為這些話而動搖,故而又道: “只要陛下和皇后同時死于刺客之手,那么天下人就不會懷疑主上,畢竟,誰會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用來洗脫嫌疑呢?” “陛下不妨猜猜,若是刺客背后主謀不是主上,那么還能是誰呢?” 皇帝已然猜到這隱含著的話,那一刻就算是瀕臨死亡,他卻也忍不住怒急道: “你,你們休想將這件事栽贓給凌王,如今他遠(yuǎn)在邊關(guān),怎么可能有機會策劃這一切?” 眼看著皇帝的情緒終于開始失控,女刺客面色之上亦起了幾分的快感,她冷笑著揮動了長劍,直逼皇帝死xue,薄唇微啟,吐露出這樣一番話: “很快,他就會來了,而且——” “會直接成為弒兄奪位的兇手死在主上手中?!?/br> “很快,天下,就要易主了!” 皇帝聽到了這樣的話,只覺得更加心驚rou跳,然而死亡已在眼前,他縱然心有不甘卻也無能為力,只是無比后悔當(dāng)初自己做出的決定。 他果然,不該低估了那個功高震主者的狠心程度。 本以為娶了他的女兒便可以讓他放松警惕進(jìn)而徐徐圖之,卻從未料到大婚之日,他竟然可以親手舍棄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出帝后雙雙遇刺的假象,甚至于將刺客的罪名誣陷栽贓唯一站在自己身邊的凌王身上。 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大雍,真的要落入篡權(quán)奪位的賊人之手了。 他,真的,真的不甘心! 他,不能死! 長劍刺入身體,鮮血從偌大的傷口之中流出,將他帶往死亡的墳?zāi)埂?/br> 死亡的氣息緩緩而至,皇帝只覺得身子在一寸寸變冷,眼皮沉重到讓他再也無力睜開。 大約,真的,真的要死了吧…… 然而,就在女刺客劍上的鮮血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之上的時候,在這一片死寂的殿堂之中,突然間響起了一聲咳嗽之音。 那聲音,來自于明明剛剛已經(jīng)完全死去的少女! 女刺客冷眼望去,只覺得渾身不自覺地開始顫栗起來,因為那個明明已經(jīng)死透了的人竟然重新睜開了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 那一雙眸子,有著從未見過的光華流轉(zhuǎn),但更多的是一種來自于骨子里的邪佞和張狂著的殺意。 “大,大小姐?” 饒是殺人不眨眼的刺客們在這一刻也忍不住愣在了原地,為首的女刺客顫抖著聲音,忍不住失聲道。 只是,上一秒還在震驚少女的死而復(fù)生,下一秒素來殺伐果斷的女刺客便再次提著長劍,直逼突然間醒過來的女子脖頸。 只要一擊,便可頃刻斃命。 無論是人還是鬼,她都絕不手軟! 無論如何,都不能壞了主上的大事。 只是,更加令她萬萬沒料到的是—— 就在長劍即將觸碰到少女身體的一瞬間,原本已經(jīng)重傷垂死的人卻驀然間伸出手抓住了劍刃,任由鮮血淋漓卻閃爍著一雙嗜血的眸子,輕笑著從地上猛然間起了身,薄唇微動,聲音宛若魔鬼一樣恐怖: “想殺我,你,該死!” 不知是鮮血讓女子清醒還是危機觸動了她真正的靈魂,那一刻,女刺客竟然感覺到了刺骨的殺意和冷意。 明明,大小姐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小姐,她怎么可能擁有這樣恐怖的眼神和如此逆天的實力? 就在女刺客發(fā)愣的一瞬間,重新醒過來的卿云已然快速地捏斷了劍刃,兩指直接夾著那斷了半截的長劍沖著她的心口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若非女刺客擁有著在這個世界幾乎接近于九境的實力,真真是要因為這突然間發(fā)動的攻擊而當(dāng)場斃命。 同一時刻,卿云已然開始評判起自己如今的處境,嘴角不斷滲出鮮血,掩去了朱砂卻給她帶去了更多的妖冶和弒殺之感。 是的,她應(yīng)該是幫助師姐渡劫失敗后以靈魂狀態(tài)穿越重生在了這具孱弱的身體之上。 前世作為21世紀(jì)絕無僅有的修仙者,如今重來一遭,卻是差點又要當(dāng)場掛掉。 這種感覺,還真是不爽! 縱然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但到了此刻,一眾刺客依舊覺得驚悚不已。 有風(fēng)隱隱吹來,空氣中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沉積著這里的殘忍和凄涼。 死寂伴隨著燭火顫動而開,蕩漾出無數(shù)的詭異。 “你到底,到底是誰?” 女刺客真的也是被顯露出來這樣面目的卿云嚇得半死,失聲之后,她很快就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冷冷地對著傲然而立的少女撲了過去: “不管你是誰,都要死!” “所有人聽令,殺!” 卿云伸出玉指,揩去了嘴角的血跡,輕笑一聲,并不畏懼這數(shù)十人同時發(fā)動的攻擊,眼底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妖媚而又張揚地笑道: “很可惜,死的,是你們!” “一群毫無自我的走狗罷了!” 呵,區(qū)區(qū)螻蟻,若是她全盛之時,一個術(shù)法就能輕而易舉地要了這些家伙的命。 對于卿云而言,她并不關(guān)注這些人為何要殺她,也無暇顧及這具身體的原主到底惹了什么樣的麻煩,畢竟在這種危機關(guān)頭,她并沒有多余的時間來思考這些問題。 現(xiàn)在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如今她和這波人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她,哪怕拼著使用靈魂之力也要讓他們死掉才行了! 在四面八方的攻擊悉數(shù)沖著卿云而來,幾乎在一瞬間就要將她刺成篩子的時候,原本站在原地傲然而立的少女突然間揚起了纖纖玉指,無形的光芒從她手中蕩漾而起。 素手微微掠過心口,那些鮮血竟然在她的cao控下化作一團(tuán),而后在又隨著她唇角微動之后化作無數(shù)微小的顆粒,瞬間席卷散開,沖著那些對著自己攻擊的刺客蕩漾而去。 “血之術(shù)·滅!” 那一刻,卿云朱唇輕啟,吐露出一句足以滅掉一切的術(shù)法之語。 隨著那話音落下,剛剛還來勢洶洶的一群刺客瞬間被那微小的血紅顆粒洞穿了心臟,而后瞬間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一切,就在這一瞬間,快到令所有人猝不及防! 就連那個剛剛還自詡冷血無情的女刺客都被重傷,見識到如此強大力量之時都忍不住再次失聲道: “是,是隱——” 然而,卿云卻沒有留給這個女刺客再說下去的機會。 在尚有余力的下一秒,她反手拔下了發(fā)髻之上的金釵,猛地戳進(jìn)了女刺客的心臟。 “不用管我是誰,你們既然想殺我,那便都要下地獄!” 卿云勾唇輕聲對著已經(jīng)完全墜入死亡的刺客開口,鮮紅的血濺在少女的臉上,不知又折射出多少的瘋狂和恐怖。 然而卿云卻只是隨意地抹了抹臉上的血,鄙夷地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女刺客,而后身子開始顫抖著發(fā)軟,變得顫栗起來。 大口的鮮血從她唇角吐出,卿云捂著自己身上那個偌大的傷口,眼眸之中染上幾分無奈。 終究還是太勉為其難了,渡劫失敗后靈魂重傷,偏偏這個身體還沒有一丁點的武力值。若非她剛剛動用了殘存的靈魂之力使用了術(shù)法,恐怕現(xiàn)在她又要死上一次了! 只是,現(xiàn)在的她,同樣是生命垂危,若是不能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亦是在劫難逃。 可,這里,究竟是個什么地方? 就在卿云踉蹌著身體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這原本緊閉著的門突然間被踹開了去! 一道紅衣身影快速掠入,幾乎瞬間就鎖定了正在起身的卿云,而后手中泛著冷光的長劍微動,直逼少女的脖頸! 危機,頓然間而生。 卿云在那一刻瞳孔微縮,手中的金釵同一時刻旋轉(zhuǎn)而動,以極為刁鉆的角度戳在了來人的心口。 只需要一秒,便是同歸于盡的態(tài)勢。 卿云抬頭,一雙狂傲的眸子帶著無盡的疑惑,目光倒映出一張絕美如畫的面容。 煞是好看的桃花眼中帶著幾分妖媚,那雙如深潭般漆黑望不到盡頭的眼眸中,卻是藏著瞬間便可要人性命的冷漠和張狂。 卿云對于這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男人真真是有些無奈,若是放在平時她真的會沉醉這溺人的美色之中,然而在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眼底劃過一抹奇異到無法察覺的光芒之時,她卻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你是誰?” 紅衣男人也在打量著這個新婚夜從他出現(xiàn)在這里就在殺人的少女,當(dāng)掃到周圍這一地血腥的時候,他心中亦開始有了些許的驚疑不定。 對于這個自己也不甚認(rèn)識卻可以依據(jù)服飾判斷出來身份的少女,紅衣男人一瞬間也有些錯亂。 難道,這里的人都是她殺的,那么,皇兄—— 在這種對壘之下,身穿鳳冠霞帔的卿云終究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體力不支,但在失去了絕對優(yōu)勢的同時,她卻看著紅衣男人的眼睛,篤定至極地妖艷一笑道: “你最想要看到的那個皇帝,在那里!” 但伸出手指指著半昏睡狀態(tài)下的那個男人時,卿云突然間覺得眼前一黑,身形驟然間踉蹌,瞬間便要跌倒之時,她下意識地往身邊人一抓,直接一頭栽進(jìn)了紅衣男人懷中。 時間,一瞬間靜止! 凌王君瀲同樣是下意識地張開了雙臂,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竟然敢觸碰到他的少女,突然間轉(zhuǎn)了轉(zhuǎn)漆黑的眸子,勾唇輕笑一聲道: “皇后娘娘如此急著往本王懷里鉆,莫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卿云對這等戲謔之語并不過多在意,當(dāng)神智微微清醒之后,她后退了數(shù)步,輕蔑地瞧了一眼那個本質(zhì)上狠辣孤寂卻極為渴望溫暖的男人,絲毫不怯弱翻了個白眼,回道: “呵,你想多了!” “倒是你心念的那個人,馬上就要死了!” 卿云能夠在剛剛一眼看透來人,不過是她作為前世修仙者所修得一種特殊的能力。 靈魂之眼可以讀透一個人的本質(zhì)屬性,可以看到那個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哪怕?lián)Q了個身體,她卻依舊能夠輕而易舉地勘破人心。 至于,這個男人,身上似乎還有些她目前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不過,有點奇怪…… 他身上承載的力量,并不完全屬于他。 卿云下意識地打量君瀲的同時,君瀲一眼觸及角落只留下幾分神智尚存的皇帝時,再也開不起玩笑瞬間掠上前,不敢相信地?fù)u動著已然要漸漸沒入黑暗的人,開口喚道: “皇兄,皇兄!” “對不起,是臣弟來晚了,是臣弟來的晚了,臣弟這就,這就——” 急切的呼喚終于讓強行留住一分神智的皇帝睜開了眸子,他恍惚中看見了君瀲那張熟悉的面龐,卻只能來得及開口道: “走,快走……” 卿云本來是不愿意管這檔子事的,但從剛剛這個紅衣男人喚自己的名號再加上瀕死那個男人是皇帝,幾乎是很快她便猜到了這個中緣由。 縱然現(xiàn)在還沒有原主的記憶,但可以確定的是,皇帝遇刺,她作為唯一在這里活著的人,首當(dāng)其沖便會被當(dāng)做兇手。 雖然前世她很厲害,但現(xiàn)在就算是這個紅衣男人她都打不過,若是真就莫名其妙地?fù)?dān)了罪名,那可真的是倒霉透頂了要死翹翹了! 孤身來到此處的君瀲已然想要抱著皇帝去診治,然而皇帝卻用著急切的眼神看著他,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無力再堅持下去。 君瀲只覺得心底的憤怒沖天而起,讓他完全抑制不住情緒,眼眶忍不住紅了又紅,他幾乎是目眥欲裂地開口道: “皇兄,到底,這一切,到底是誰干的,我,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皇帝眨著迫切的眼睛,沾染著鮮血的手抓住君瀲的胳膊,臉色蒼白如紙,無比著急地在暗示著什么。 然而,一只腳都已經(jīng)邁進(jìn)了鬼門關(guān),撐著最后一口力氣的他實在是傾吐不出示警之語。 卿云站在后面,斜看著皇帝那雙漆黑而又急切的眸子,終于還是選擇開口道: “他此刻最想你離開這里,因為這里很危險。” 卿云突如其來的話,再次讓紅衣男人一驚,他回眸看著那個傲然而立在不遠(yuǎn)處的少女,總覺得有些震驚。 皇帝在意識模糊的時候亦看到了卿云大開殺戒的一面,雖然不知這究竟是何緣故,但卻猛地開始眨眼附和他這個詭異的皇后的話。 “不,皇兄,這個時候臣弟怎么能離開?” “到底是誰,是誰竟然敢弒君嗎?” 君瀲無視了卿云好不容易撐著心神讀出來的警告,反倒是犀利冷意的目光直擊在了少女身上,殺氣騰騰地開口道: “還是說,做了這一切的就是她和她那個好爹爹?” 卿云一臉問號地聽著這指控,心中怒火熊熊燃燒,禁不住涼聲嗤笑道: “若是我做的,我還會待在這里等死嗎?” “愚蠢!” 被這樣辱罵再加上在乎的親人瀕臨死亡,君瀲只覺得內(nèi)心怒火攻心,剎那間便掠上前來,直接扣住了少女的脖頸,巨大的力道掐得她真真是喘不過來氣。 若是放在以前,卿云的確可以輕而易舉地避開,但如今重傷至此,她又不能真的和這個男人大戰(zhàn)一場,便只好心中衡量著如今的形勢,強撐著讓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而后直接開口坦白道: “無論這個身體原主是誰,我都不是她,所以就算是她做了什么,也并非是我想做的?!?/br> “所以說,這個黑鍋,給我我也不背!” 卿云瞬間自爆身份,并非是武斷,而是她有著自己絕對的考慮。 畢竟,這個男人很強大,她若是真的被誤認(rèn)為了兇手,那萬一死翹翹了可怎么好? 只要傷好了,她直接跑路就好,畢竟她才懶得管原主還有這里的一切呢! 卿云說出的話,似是而非,而且莫名所以,君瀲不明所以故而一時間竟然也沒有聽懂。 然而就在此刻,心急如焚的皇帝卻厲聲開了口: “不,不是她,別,別殺她!” “走,快走!” 聽得皇帝如此言語,全身上下都處于暴怒邊緣的君瀲不再管卿云,甩手將她給扔在了地上,將所有的目光收回又落在了氣息奄奄的皇帝身上,慌亂地又開口道: “皇兄,皇兄你醒了,我,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的……” 就在君瀲因為失去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而無暇考慮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的時候,倒在地上的卿云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外面紛亂嘈雜的腳步聲。 與此同時,卿云瞳孔猛地一縮,幾乎就要抽身從窗外跳出。 是的,再待在這里,就算是她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這個男人恐怕孤身到此也是一個圈套…… 然而,在意識到危機到來的那一瞬間,一切便已經(jīng)晚了。 卿云剛剛想走,反應(yīng)過來的君瀲便手執(zhí)長劍橫在前面阻止了她接下來想要的動作。 身體的敏捷程度終究不夠,她就這樣再次被拉入危機之中。 那一刻,卿云低垂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寒光,心中的不耐和殺意升騰而起,幾乎就要忍不住出手。 而這一幕,十分“恰巧”地被帶著禁軍前來救駕的葉大將軍看在了眼里,面色狠厲的將軍連忙冷喝一聲道: “凌王這是干什么,莫不是要弒君?” 這冷喝之聲過后,趕過來的這位大將軍目光觸及到這滿地血腥還有氣息微弱的皇帝之時,又忍不住怒氣沖沖地開口道: “凌王竟然真的敢弒君奪位,簡直是罪大惡極,實在是不可饒??!” “來人啊,將凌王拿下!” 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真的有些撐不過去的皇帝氣急攻心,眼看著吊著的一口氣就要咽下去直接不省人事。 卿云咬了咬唇角,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顫抖,悄悄地掐了個復(fù)雜的訣,將殘存的最后一點靈魂之力全部傾倒在了其中。 大約,如此危機之下,唯一的辦法,就是那個了…… 罷了,雖然這個紅衣妖孽對她不怎么樣,但她還是發(fā)發(fā)善心做一次好人吧!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君瀲也不是個傻子,剛剛沒有意識到這是個圈套是因為他關(guān)心則亂,一時間不曾察覺。 如今這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這樣開演,他如何能夠認(rèn)不清楚局勢? 君瀲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將已經(jīng)闔上眼眸的皇帝放下,另一只手中的長劍橫在卿云細(xì)長的脖頸上,冷笑道: “本王弒君,葉大將軍如何不說是你的女兒弒君呢?” 就在宮中禁軍猶豫著是否要如狼似虎地?fù)渖蟻淼臅r候,君瀲卻又勾唇淺笑,笑容若鬼魅一樣魅惑之中藏著十分的殺意: “本王倒是覺得,這刺客就是皇后還有葉大將軍您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好戲呢?” 卿云對于這樣的指控實在是有些心力交瘁,不過她也能理解這個凌王的想法,畢竟原主是這個貪戀權(quán)位的葉將軍女兒,不懷疑她的用心也難怪。 真是可惜,她好不容易解釋的話竟然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這樣蒼白沒有用的東西。 不過,相對于貪戀沉溺權(quán)位甚至于不惜拋棄自己女兒的這個野心家,她還是更加傾向于幫一把那個其實也算有情有義的凌王殿下。 既然能夠看透人心,自然也要選一個是人的家伙作為合作伙伴不是? 事實上,葉開在看到地上自己死的一眾手下乃至于活著的卿云時也是十分不解,不過相對于此,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治罪于唯一有能力和他抗衡的君瀲。 故而當(dāng)君瀲那試探的話說出口的時候,葉開就給卿云使了個眼色,一副冤枉至極的口吻道: “皇后娘娘手無縛雞之力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殺人,新婚之夜皇后娘娘必然看到了兇手,不妨娘娘說說這刺客到底是誰?” 葉開篤定自己的女兒怎么也不能指認(rèn)他這個父親,故而很快便開口詢問道。 眼看著所有人的目光乃至于君瀲懷疑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尚且還在施術(shù)的卿云只覺得一陣頭大。 這一趟子渾水趟的,還真是讓她要了老命??! 君瀲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長劍,就這樣公然邪邪一笑,旁若無人地開口威脅她道: “那皇后娘娘覺得這刺客乃至于背后主謀到底是誰呢?” “您,到底又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