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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富貴榮華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他說著說著,居然就那樣沉沉睡了過去。

    李婉云看著他的臉,一聲輕嘆,喚了丫鬟進來,替他蓋上薄被。

    沈勛已經(jīng)是這樣的疲憊,那么哥哥有會是怎樣的日子呢?

    李牧言正和幕僚商量著,搜集了土布來制作可以售賣的千層布靴。

    夷人用這些用的少,幕僚說話之間不免有些遲疑。

    李牧言的笑容很溫柔:“沒關系,總要試一把。不試一試,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怎么樣?!?/br>
    幕僚拱了拱手,道:“大人可要想清楚了,這樣一來,若是賠錢,只怕為數(shù)不少?!?/br>
    “我知道,”李牧言說,“我有準備?!?/br>
    但是,自己不會輸。他在心中輕輕說,meimei的計謀,和自己實際看到的東西,都沒有錯。

    那么,就一定會成功。

    十月的時候,李老爺?shù)牟∏榧又亓艘淮巍?/br>
    太醫(yī)在李家住了一陣,才慢慢救了回來。

    李婉云看著那個年輕許多的太醫(yī),明白皇帝已經(jīng)不那么在乎李老爺了。

    李老爺受優(yōu)待在前,李牧言被點探花在后。

    這兩件事,已經(jīng)讓眾多讀書人蠢蠢欲動,不再那么抗拒出仕。想必這位皇帝,必定不會像先帝那樣,隨意砍頭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每年都舉行的縣試府試,已經(jīng)有太多的人去爭搶了。

    皇帝看著底下送上來的信息,笑容微微有些得意。

    送走了太醫(yī),李婉云垂下眼簾。

    李老爺現(xiàn)在還不能死。所以,這平常養(yǎng)護的日子,就要靠自己了。

    她慢慢地回想著自己當年所學的東西,唇邊浮起淺淺的笑意。

    原來,自己也有用上這些東西的這一天。

    終究,前世是沒有白活。

    日子一天一天地冷了下來。

    十一月,開始落雪。李婉云批了白狐的裘衣,站在院內(nèi),看著落雪紛紛。

    李夫人,快要回來了吧……

    就算李夫人離家,身為主婦,也不可能到了祭祀的時候還不歸家。想到李夫人又要重回這種憋屈的日子,李婉云輕聲嘆息。

    罷了,世間事,哪能事事如意。

    不過是盡力讓自己快活些而已。

    若不是這樣,那些心若死灰的日子,怎么能活得下來。

    她想起自己前世的兒子,若不是有他,她的日子,也只剩無趣了。

    今生,再見不到了吧……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嫁入那一家了。

    成國公在十一月的時候低調地續(xù)娶,沈勛在前一天進了李家,自己一個人在花廳里喝了個爛醉。

    李老爺從昏迷中醒來,聽李婉云說起,居然也是沉重地嘆息。

    “沈勛,是個聰明人,”李婉云一邊給李老爺喂藥,一邊說,“所以,爹別擔心,他會好好的?!?/br>
    若是不好,怎能在幾年后繼承了成國公的爵位,返身去了南疆,從此橫行南疆,無人動得。

    她從來就不擔心沈勛。

    李夫人回來那天,天上下著細雨。

    李婉云早早地就在門口等著,見到馬車緩緩駛來的那一刻,忍不住眼眶有些微濕。

    什么時候,自己也變得這樣多愁善感起來?

    她不想知道。

    撲進李夫人的懷中時,那一刻的心情,是真的雀躍。

    李夫人看著李婉云,哽咽著,將她摟入懷中。

    “好孩子,”她說,“這些日子,讓你難過了?!?/br>
    李婉云靜靜地擁抱著她,微笑,“不,不難過。娘,我很想您?!?/br>
    李夫人的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

    沈勛遠遠地看著這一幕,轉身離開。小廝跟在他背后,不解而困惑地搖頭。

    為什么世子說了要過來,又忽然離開了呢?

    李牧言在南疆的日子過得不緊不慢,威信漸漸地樹立起來。

    縱然他依舊是十三歲的小孩子,也不再有人敢輕視他,將他的話當做小孩子的風言風語了。

    李牧言依舊是溫柔地笑。

    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縣城罷了。總有一天……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想念自己的親人了。

    李夫人回來后,李婉云的社交開始恢復正常。

    各種各樣的帖子送出去,又收到不同人送過來的帖子,出席各種宴會并舉辦各種宴會……

    李婉云漸漸地開始在各家夫人眼中變得更加熟悉起來。

    各種目光飄過她身邊,各種評價與態(tài)度都見識過,李婉云笑得一片從容。

    眸子中有淡淡的倦。

    總是一樣的。

    無論將來嫁給什么人,其實都沒有區(qū)別。

    她已經(jīng)不知道,所謂的幸福,應該是什么樣了。

    成國公的繼夫人是個聰明人。從她見到成國公新婚之夜淡漠的眼神開始,她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娶自己也許只是為了有那么一個人幫他做一些事。

    她做得超出成國公想象的好。

    成國公心酸又感動,最后選擇與她挑明。

    將來成國公的這個位置,永遠只能屬于沈勛。

    “若是他沒了,我就將位置還給皇上。”他說,“你若有了兒子,那前程,也只能自己去拼?!?/br>
    這位繼夫人姚子萱笑得從容:“老爺?shù)囊馑迹颐靼琢??!?/br>
    然后,她一碗藥下去,絕了自己的退路。

    沈勛被驚得呆立當場。

    怎么會有人,對自己這么狠。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錯誤地估計了自己的速度,抱歉qaq

    ☆、第十四章

    李婉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過年了。沈勛帶了年禮,親自送上門來,在側廳里呆呆地坐了半天。南疆一段時間,李夫人早已將他看做自己的孩子,見他郁郁,不由出聲:“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沈勛茫然地抬起頭,眼中迷茫又失落。李婉云看著,心中微訝。這樣的沈勛……實在是太不符合她記憶中那個沈勛了。不管是前世的記憶,還是這輩子的記憶。沈勛都應該是肆意妄為的。她永遠記得兒子成婚那一年,她幾乎要被丈夫捧在手心的表妹逼得走投無路。從南疆回來的成國公沈勛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這件小事,在兒子的婚禮上當眾抽了丈夫一頓鞭子?!斑B家里的事情都理不清的人,若是做了官,只怕連自己該做什么都理不清?!本退闼皇菫榱舜蛳麆踪F們越來越囂張的氣焰,李婉云依舊感激他。那樣當眾打人的囂張與肆意,也留在了她心底。李婉云抬頭看向沈勛,他正對李夫人細細地說著家里的事,一點都沒有將家事說給外人聽的難堪。然后,李婉云意識到,就算記憶中的沈勛如何英明神武,現(xiàn)在的他,也不過是一個少年。還是小孩子啊……骨子里自認老太太的李婉云立刻帶了長輩的心態(tài),笑微微地看著對李夫人傾訴的沈勛。沈勛察覺到李婉云的目光時,側臉看過去呆了一呆。坐在那里的少女,那種溫柔和煦的目光……他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被注視了。李夫人念了一聲佛:“這位國公夫人,怎么……”沈勛低下頭去:“她對我,對父親都很好。我知道也許她是真的好,但是……”他低低地說,“也許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相信別人了?!崩钔裨戚p輕笑了起來?!吧虼蟾?,”她說,“國公夫人家里還有什么人?”沈勛迷惑地抬起頭,片刻之后,目光漸漸澄澈?!斑€有一位兄長和一個弟弟,”沈勛回答得毫不猶豫,“都是聰明人,若是下一科,必定……”他停了下來,若有所思。李婉云捧著茶盞,笑微微:“若是你覺得這位夫人是真好,那就多照看她娘家一些。有些事,不要等別人說出來了再做?!鄙騽渍Q?,隨后笑得燦爛:“小小年紀,心思倒是重。”他似乎是想伸出手來摸摸李婉云的頭,最后卻又縮了回去,轉頭對李夫人告辭?!耙苍摶厝チ?,送年禮總不能一去不回?!币呀?jīng)漸漸張開的少年出了門,漫天風雪中,他的背影忽然間顯得很堅定。李婉云低頭喝了一口茶。沈勛回去的時候,國公夫人姚子萱正笑微微地對成國公說起自己的家人,面帶懷念,面色溫柔。站在邊上看了片刻,沈勛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況且……有些事到底將來會怎么發(fā)展,還不一定。他含笑上前,口稱夫人,說:“父親,我已經(jīng)去過姚家,年禮已經(jīng)送上了?!背蓢闹性尞?,臉上不顯,只是含笑點頭:“好。”國公夫人更是一片溫柔地含笑看過來。這一派祥和,沈勛心中卻微涼。李牧言的年禮在臘月二十七才姍姍來遲。派過來的管事黑瘦精干,板著臉不茍言笑。將禮物送到伯爵府的管家手中之后,只肯在客房里稍微歇幾天,剛剛過了年就要走。“回去幫大人辦事。”他言簡意賅地說,口音生硬,語氣中的忠心卻不容置疑。李婉云聽了管家的轉述,反而笑起來:“這是好事,”她說,“至少能證明,哥哥身邊,也有些得用的人了?!崩罘蛉嗣Σ坏厮蚜_了一堆東西讓人帶回去,臨行前還特意叮囑管家給來人每個人都送上了便于行走的好鞋子,各種防疫的藥物備了好些。那人看著,眼中漸漸地就有些熱。李婉云寫了信托人帶給李牧言。兩年之內(nèi),李牧言都是回不得京城的。正好,這兩年,也不要回來。李婉云一直都記得,現(xiàn)在皇位上這位看上去康健的身體,里面藏著什么樣的不妥當。年少輕狂時惹下的禍患,如今,到了該爆發(fā)算賬的時候了。李婉云輕輕抿著唇,眉頭微微地蹙起。如今的李家,根基還是太薄弱了啊……李婉云的這個年過得很是安穩(wěn)。李家在京中的親戚本就不多,李老爺又是李家庶子,連可以攀得上的親戚都沒有幾個。李牧言又是相當于變相被流放到邊疆,這樣的李家,眾人只會避之不及,又怎么會上前去。李婉云不著急。世間的風云變幻,誰又能知道呢?至少,過了初八,太后忽然心衰的消息傳出來時,許多人就跌破了手中的茶杯。太后尚且年輕,怎么會……宮內(nèi)傳出來的消息,是太后年輕時受了苦,如今卻是救不得了?;实鄞蟀l(fā)雷霆,卻始終沒能讓太醫(yī)改口。事情僵持了幾天,太后發(fā)了話,皇帝才平靜下來,跪在太后床前淚流滿面。小時候總想著長大了可以讓母親享福,可是如今自己有能力了,母親卻要不在了。想到此處,皇帝悲從中來,泣不成聲。太后卻只是平靜地微笑:“皇帝莫要難過了。你娘我這一輩子,做姑娘的時候家里人疼我,進了宮也有你,后來更是坐上太后這個位子,這一輩子,盡夠了?!被实劭粗?,哽咽著叫娘親,連宮中那母后的稱呼都不用了。勉強抬起手拍了拍皇帝的肩,太后格外從容:“這以后的路,就要靠你和皇后一起走下去了。”停一停,太后忽然一聲輕嘆:“若是你覺得有一天撐不下去,就去向七皇叔求救吧?!被实勐犞蟮穆曇魸u低,心中猶若驚雷當空,讓他心中幾乎是一片空白,“至少,他會留你一條性命?!被实鄄幻靼滋蟮囊馑?,正如太后不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皇帝一樣。但是,皇帝卻知道,太后是在給自己提醒。自己的皇位,坐得并不那么安穩(wěn)。只是,就算知道,皇帝也無可奈何。自己手中本就沒有多少勢力,不過是撿了便宜,如今……幽深的寢宮內(nèi),皇帝一聲嘆息。正月十五的時候,李婉云跟了許珍家的車駕去看花燈。雖說太后病著,但是那些早早就準備好的熱鬧慶典,卻不會那么容易就取消。李婉云和許珍身邊跟著大批的護衛(wèi),一路看過去,李婉云唇邊也帶上真摯的笑意。這樣的熱鬧,真好啊……“婉云,你看。”許珍拿了一個面具遞給李婉云,笑著說,“帶上吧,辟邪?!崩钔裨瓶粗莻€略顯猙獰的面具,含笑帶上。許珍隨后也帶上相似的面具,兩個人依舊手拉手往前走。然后,她看到了沈勛,身邊跟著面若春山眉如遠黛的少女,正站在那里說這話。許珍歪著頭看了一眼,說:“沈家叔叔也在啊?!崩钔裨莆⑽⒌匦Γ骸罢湔淠惚人膊贿^小五歲,居然已經(jīng)隔了輩分?!痹S珍笑嘻嘻的,“至少比我同族的侄兒好,都已經(jīng)胡子花白顫巍巍了,還要叫我爹叔祖?!崩钔裨撇挥傻眯α似饋?。這樣的場面,想起來也是極為有趣的。沈勛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帶著南疆那種軟軟的聲調,滑過自己的耳邊。他轉過臉去,在人群中來回搜索,卻怎么都找不到自己記憶中的那個身影。也許,又聽錯了吧……他這樣不確定地想著,漸漸地露出疑惑來。這些日子,他似乎總是聽錯,總是覺得,她就站在他身邊。“沈家叔叔,”一個聲音遠遠地叫著他,帶著少女軟綿綿的清脆,“這位jiejie是誰?”沈勛身邊的少女頓時黑了臉。沈勛看著那個帶著面具的少女揭開面具,露出許珍笑微微的臉。隨后,許珍身邊的人也揭開面具,露出那張總是帶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的臉龐來?!吧虼蟾?,”她這樣叫著,輕輕行了一禮,“新年好?!鄙騽缀鷣y地笑了笑。許珍在一旁笑嘻嘻地看著:“沈叔叔和婉云jiejie……哎呀,輩分好亂。”她掰著手指,神態(tài)天真可愛,“若是我和婉云jiejie一輩,婉云jiejie也要跟著我叫叔叔,”沈勛的臉色發(fā)黑,聽著許珍說,“如果我跟著婉云jiejie叫,我就該叫哥哥,但是爹肯定會說我沒禮貌。好煩哦。”她和沈勛說說笑笑,邊上被忽視的少女漸漸平靜下來,目光在李婉云身上一掃而過。不過是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鄉(xiāng)下妞罷了??矗B官話都說不好。李婉云在一旁含笑看著。被許珍調侃的沈勛,也有了幾分少年的光彩。她靜悄悄地拉住了許珍的手。真好啊……就算自己的身體再年輕,靈魂終究是回不去了。有時候對著鏡子,看著鏡中人的眸色,她覺得,自己的心如此蒼老。“這位meimei是誰家的?”被忽視良久的少女帶著笑問,“看上去有些眼生?!崩钔裨铺ь^看向她,少女的眼眸中那份熟悉的防備,一瞬間讓她覺得,自己就站在丈夫的面前,丈夫的表妹貴妾正對著自己耀武揚威。她輕輕地笑了笑,將這份久遠的記憶拋開,輕輕說了自己的來歷?!霸瓉碇皇且粋€伯爵家的女兒。難怪不懂禮數(shù)。真不知道是怎么教養(yǎng)的”李婉云看著少女,半點怒色也沒有。有什么好生氣的呢?只有許珍和沈勛,同時變了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誒,我存稿箱設定錯時間了……干脆推后了一個小時,回來才發(fā)現(xiàn)……捂臉

    ☆、第十五章

    說話的貴女混不在意。

    一個伯爵的女兒,在京中和平民也沒有太大區(qū)別了。但是,她沒有注意到同時變了臉色的兩個人。

    “你倒是好教養(yǎng)。”沈勛慢悠悠地說了一句,笑嘻嘻地叫了護衛(wèi)過來,將跟著他的貴女送走。面對著臨行前不敢置信的貴女,許珍同樣笑瞇瞇:“回去之后,問一問旁人,李jiejie可不是能夠被你說沒教養(yǎng)的?!?/br>
    沈勛看向李婉云,她的目光平靜淡然,并沒有收到一點影響。

    但是,沈勛心中難過。

    如果不是自己,她不會被人這樣當面冒犯。

    “對不起。”他說。李婉云訝異地抬頭,隨后輕輕笑起來:“不用道歉,”她說,“總有些人是你控制不了的,難道你要一個一個道歉過來嗎?”

    沈勛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許珍在一旁狡黠地眨眼,笑嘻嘻地將看到的境況埋在了心底。

    她看到了,沈家叔叔看向李家jiejie的目光中,有著自己都不曾發(fā)掘的溫柔與纏綿。

    還是不要告訴他,讓他糾結一陣好了。許珍想,婉云jiejie,也沒有必要這么早就被沈勛這個年歲不大的叔叔預定了。

    三個人一起去逛花燈。

    許珍自然覺得開心,李婉云卻漸漸地覺得尷尬起來。沈勛的目光一直灼灼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將她的身體點燃。

    這種炙熱,她覺得陌生。

    李婉云漸漸地沒了笑臉,低下頭去。

    然后,坊市的另一端,巨大的喧囂猛然間爆發(fā)起來。

    許珍白著臉,緊緊地拉著李婉云:“發(fā)生什么事了?”沈勛警惕地看著那一頭,叫了護衛(wèi)過來,護送兩人回去:“若真的有什么事,這里太危險?!?/br>
    李婉云安撫地握著許珍的手,跟著護衛(wèi)們后撤。

    臨行前,看著沈勛盯著那邊的眼神,輕聲叮囑:“你也要注意安全?!?/br>
    沈勛立刻露出還有些帶著傻氣的歡快笑臉來,“我知道。”他說。然后,義無反顧地逆著人流的方向,往出事的地方奔了過去,人群中立刻有如影隨形的影子追了上去。

    從旁人的只言片語中,李婉云大概能猜到,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有些迷惑,如今已經(jīng)改變了這么多事,這件事,居然還是發(fā)生了嗎?

    長公主殺了人。

    當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