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獻(xiàn)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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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封了印歇了朝,徐悅閑了下來。 而那位表姑娘卻是忙了起來,一忽會兒的做了寢衣螺襪的過來,一忽會兒的燉了湯品送來,殷勤的厲害。 蕭氏偶爾帶著孩子來鶴云居小坐一會兒,倒也是巧了,每回都能在半路遇上出來逛園子的表姑娘,然后自然是一同來。 徐悅自是曉得人家姑娘什么意思,每每都會避開,不是待在小書房就是待在內(nèi)室看書。 鶴云居內(nèi)原本只有白梅,他說,白梅像她,清雅溫婉,灼華覺得光有白梅有些清淡了,雪天一覆便是白茫茫一片,于是去年冬日徐悅應(yīng)妻子要求又移栽了幾樹烏羽玉梅進(jìn)來,如今也開熱烈。 天上有飄起了雪花,倚樓和聽風(fēng)正在舞劍,英姿颯爽,劍鋒打起梅花紛飛,紅紅與白白,煞有情趣,灼華想著也是長久未彈琴了,便讓秋水備琴。 在廊下鋪了毯子,擺上案,點(diǎn)上一爐青煙,放好古琴。 灼華在案前坐好,徐悅挨著她,替她試了試音。 夫婦相視一笑,灼華才開始慢慢的輕捻滿攏著,旋律似泉水叮咚的自指尖錯(cuò)落飛揚(yáng),又似鳳凰輕啼鴛鴦交頸,說不清的的纏綿婉轉(zhuǎn)。 伴著雪花飛揚(yáng)的清冷天光仿若散去了陰霾,乍然溫柔起來,掃去一片嚴(yán)寒,只剩了宛然春光,輾轉(zhuǎn)流連。 倚樓和清風(fēng)的動(dòng)作有一瞬的遲疑,這樣的清婉,要怎么舞劍? 正巧蕭氏和邵芣苢進(jìn)了來。 邵芣苢眉心一動(dòng),輕移蓮步夸下臺階,甩了臂彎間水紅色的披帛,裊裊娉婷的舞了起來。 倚樓和聽風(fēng)齊齊皺了皺眉,怎么這么失禮,再看主子卻沒什么反應(yīng),劍入鞘退去了一旁。 邵芣苢倒是很花了心思在衣裙上,杏色的長裙上以金銀絲線絞成一股線繡成的梅花隨著一起舞,在天光下逶迤出渺渺的奪目光彩。 披帛做了水袖用,振臂一甩,震的梅樹輕晃,紅白交錯(cuò)的溫柔拂過青絲,披帛翻飛間紅與白又漫天搖曳。 旋轉(zhuǎn)跳躍,身姿宛然,翩若游龍。 她眸光婉轉(zhuǎn)的望著灼華的身后,似羞似怯,似盼似拒,嬌柔嫵媚。 一曲停歇,一舞罷了。 邵芣苢則靜靜立在原地,乍然停止了勿動(dòng),紅白飄落,映著漫天的皚皚白雪,她如仙子一般從冰雪中破出,十分明艷光華,目光灼灼的盼萊著面前的男子。 便是灼華瞧著,心中也是忍不住的一動(dòng),心神蕩漾。 指尖輕輕拂過香爐升起的一線縹緲,打散了一片寧靜,青煙四散,灼華笑意優(yōu)柔的回眸瞧了眼丈夫。 徐悅卻似沒有瞧見一般,執(zhí)了妻子的手輕贊一聲,“好聽,十分有情致?!?/br> 灼華挑眉,有情致? 她記得李彧說她的琴聲冷的像冰。 所以,這塊冰窖徐悅捂成了水? 邵芣苢虛走幾步靠向了徐悅和灼華的位置,宛然一笑,明朗而親昵的喚了一聲“表哥”。 同蕭氏和那表妹點(diǎn)頭致意,與灼華說了一聲,“我去一趟慶和齋”便走了。 美眸閃過失落,邵芣苢眨了眨眼,便又是一副明亮神色。 秋水扶著灼華起來,將暖爐遞到她手中,引了幾人進(jìn)屋,又利落的收拾了廊下,上了熱茶和點(diǎn)心。 蕭氏抱著女兒坐下,笑道:“倒是難得聽嫂嫂彈琴。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fēng)寒。如此琴藝,可稱了國手?!?/br> 灼華微微一笑,捻了顆果子給靜姐兒,“閑來胡亂一撥而已?!?/br> 靜姐兒如今也快五個(gè)月了,長得白白胖胖,五官隨了父母的優(yōu)點(diǎn),十分精致,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咕嚕嚕的轉(zhuǎn),似乎總能發(fā)現(xiàn)了不得的有趣之處,然后自娛的拍手而笑,清脆天真。看到灼華遞了果子來,小丫頭雙手捧著,啃啊啃,沒有牙,只啃了滿果子的口水。 邵芣苢輕靈開口道:“母親為我請了宮里出來的樂師為教習(xí),學(xué)了十年的琴藝,教習(xí)總說妾彈的好,可與郡主一比便是云與泥,若是郡主不棄,妾很愿意同郡主討教一二。” 灼華淡淡一笑,只道:“我也少撥弄琴弦?!?/br> 蕭氏看了邵芣苢一眼,溫柔也疏離的笑了笑:“郡主身子柔弱,閑時(shí)多在將養(yǎng),受不得擾,也便是靜姐兒鬧著尋伯母我才來小坐一會兒?!?/br> 邵芣苢笑意不減,宛若綠梅在晴光下慢慢散發(fā)著清婉楚楚的美:“是妾思慮不周了?!?/br> 蕭氏道:“今日是把春桃和春曉給嫂嫂送回來,有她們兩個(gè)給我?guī)兔?,我的賬都對完了,如今也好真正松口氣,安安靜靜的過個(gè)年了。” 灼華笑道:“人可不是白借給你的,得給我那兩個(gè)姑娘封個(gè)大紅封才行?!?/br> “有,自然是有的。”蕭氏柔柔一笑,又道,“明兒除夕,大嫂要進(jìn)宮赴宴。我讓宋叔準(zhǔn)備了好些孔明燈,等嫂嫂回來,咱們一起放燈祈福如何?” 灼華點(diǎn)頭,覺得又有些乏了,不自覺打了個(gè)哈欠:“好啊,我那幾個(gè)丫頭原也是要去買的,如今正好,累了一年了,也讓她們高興高興?!?/br> 秋水長天笑的高興。 邵芣苢接話道:“放孔明風(fēng)祈福是京里的傳統(tǒng)么?” “看著大嫂也乏了,趕緊小憩一會兒,養(yǎng)養(yǎng)精神,”蕭氏起身,同邵芣苢道,“咱們回吧!”出了門,才又道,“也算不得什么傳統(tǒng),記得是在我七八歲的時(shí)候突然盛行起來的。新年里放煙火,熱鬧是熱鬧,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孔明燈的火光卻可長久……” 秋水把茶盞碗碟收拾出去,回來時(shí)卻見灼華支著額挨著座椅的扶手睡著了。 生怕她著涼,秋水輕聲喊了灼華進(jìn)屋,驚了一下,灼華卻又醒了神來,掐了掐眉心問道:“慶和齋誰在守著?” 秋水回道:“里里外外都有護(hù)衛(wèi),門口有不易和長貧輪流守著的,姑娘放心,沒有世子爺開口誰都進(jìn)不去。”頓了頓,“那個(gè)邵姑娘,心思太活泛了。方才那一舞,眼神就沒有離開了世子身上?!?/br> “不過是個(gè)替身罷了?!弊迫A站了起來,站在門口呼吸了幾口冷氣醒神,“只有正主兒死了,替身才會有出頭之日,如今她再是熱情,徐悅也瞧不上她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鼻锼嗣掷锏呐癄t,有些涼了,喊了長天去換一個(gè)過來,低聲道:“四姑奶奶有孕的時(shí)候,云姑爺也瞧不上她身邊的大丫鬟,可人家動(dòng)了腌臜手段上了位,如今連孩子都有了?!?/br> 長天去耳房攏了新的暖爐過來。 灼華接過,一陣溫?zé)釗渲目诙鴣?,她笑了笑,“那咱們就去盯著咯!?/br> “噯!” 邵芣苢跟著蕭氏離開了鶴云居,卻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在慶和齋回鶴云居的必經(jīng)之路上閑逛著。 邵芣苢的大丫鬟含辭回頭瞥了眼青山院的方向,努努嘴道:“那華陽郡主明知老太太送您來的用意,居然也毫無反應(yīng)。自己不能生,還要拖累世子爺,如此善妒無有正室心胸,世子爺竟也容得下她?!?/br> 邵芣苢望著小徑的盡頭,眸光期期,瑩瑩閃亮:“人家是郡主,皇帝陛下封的,地位更是在國公爺之上,自然有她的底氣。方才那一首曲子,纏綿婉轉(zhuǎn),便是我聽了都要心動(dòng),她啊,是個(gè)會勾人的,世子爺這會子正喜歡的緊,自然覺得她樣樣都是好的?!?/br> 另一大丫鬟幽蘭皺眉道:“您可是帶著老太太的期盼來的,勢必要在徐家掙得一席之位才行。如今世子爺?shù)难劬Χ荚诳ぶ魃砩?,您可要想想辦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