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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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卻是讓林瑯不禁失笑起來,是啊,在這個修仙的世界,夜晚也是供人打坐修煉用的,自己竟然想到睡覺上,真是....看來這些天的外出任務,卻是讓自己放松了不少。這樣想著的林瑯卻是不自禁的思考起自己回到道學之后,還需要做些什么。畢竟,總是讓不定時的炸彈潛伏在自己身邊,可不是他林瑯的作風。 想到這里,林瑯也開始盤膝坐在火堆旁,開始了靜修。寂靜的夜晚,野外的林地,除了木材投入火堆產生的噼噼啪啪的聲響,也就是林中不時傳來幾聲蟲叫聲了。 旺盛的火堆產生的溫度并不會讓人覺得炙熱,所以一大一小兩人均是安靜的進行自我修煉。夜色越來越濃,沉浸在修煉中的林瑯突然覺得周身的溫度好似降了下來,感受到了絲絲寒意,這一點卻是讓他有些吃驚,這么些年來,除了沒開始修煉的時候,感受到過嚴寒的滋味之外,其余時間,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能夠這么清晰的感受到寒冷的侵襲。 一絲絲的寒氣就這樣貼合在他的軀體表面,想要鉆進身體里,這種類似于挑釁的動作,直接將沉睡在林瑯身體內的雷炎刺激的清醒了過來。一縷縷寒氣剛剛沿著林瑯的皮膚進入他的體內,就被盤踞在那兒的雷炎一口吞沒,連渣都不留。 自己體內變成什么模樣,作為主人的林瑯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停止了修煉,隨后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晶瑩,那赤紅的火堆更是被外面一層透明的薄冰封成了栩栩如生的模樣,而四周圍的草木之上也是覆蓋上了一層瑩白,這方天地,好似除了自己,其余的全部被白色包裹住了一般。 這種景象看得剛剛睜開眼的林瑯一怔,隨后立馬轉頭,就瞧見自己身旁一臂距離的小孩兒已經(jīng)被這層薄冰凍住了,整個人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這讓林瑯下意識的起身,立馬走到小家伙身邊,伸手去觸摸那層外在的薄冰時,卻發(fā)現(xiàn)那陰寒的氣息直接順著自己手指與那冰層接觸的地方,竄進了自己的身體之內。 而他身體內的雷炎也好似遇上了可口的食物一般,蠢蠢欲動了起來。這種狀況讓本被這股寒氣凍僵住了的林瑯一愣,隨后直接指揮起體內的雷炎開始消滅起這源源不斷闖進自己體內的寒氣。而他的另一只手,則是直接抵在了冰層之上,運轉起自己帶著至陽雷力的靈力,開始破冰。 夜晚的天空星辰多如繁幾,君無悔看著天空的時候,也會時不時去看身旁這個外表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很難想象,這位名喚林瑯的少年今年才十二歲,在與他交談的言語之中,君無悔分明感覺得到在與自己打交道的是個老練的成年人。而這一點,也讓他很是不明白,這個才十二歲的小少年到底經(jīng)歷過怎樣的教育,才能夠在與別人的談話之中,熟練而緊湊,不知不覺間就會抓住談話的節(jié)奏,讓人不自知的跟著他的話語走。 這種情況發(fā)生過很多次,君無悔在這一路上仔細的觀察,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這個少年真的很善于把握住和人對話的節(jié)奏,在別人不知不覺間就會挖出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內容。包括和自己的相處,總是在不讓人察覺的時候安排好了一切事宜,而自己也只能被動的接受這些安排。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君無悔進入了自己的修煉之中。但沒過多久,他就感覺到那些伴隨著自己二十幾年的陰寒氣息又出現(xiàn)了,‘該死,竟然忘了今晚月圓!’顧不上懊惱,他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將這些氣息壓制在自己的體內,畢竟師傅不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人能夠幫自己壓制住這股陰寒,若是此時自己沒有處理好,想必明天早上醒來,這片林子就要成為生命禁區(qū)了。 一股股的寒氣從身體深處開始往外涌著,不停的四溢著,君無悔體內那相對于這股寒氣來說微薄的靈力壓根兒就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而他自己本人更是在這陰寒氣息之下,開始被一寸寸的凍住了。 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經(jīng)脈、骨骼、肌rou被一塊塊的凍住,他想要開口,讓身邊的人小心,只可惜,此時寒氣已經(jīng)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意識就這樣在這種極致的嚴寒之中浮沉,想要沉沉的睡去,但卻又堅持著理智的一絲清明,因為君無悔知道,他一旦睡去了,就再也瞧不見明早的太陽了。 好不容易在天劫之下死里逃生,他不想,不想這么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君無悔那有些朦朧的意識中不斷的閃現(xiàn)著這種想法,只是還是太冷了,真冷!就在這朦朦朧朧之間,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細細的暖流出現(xiàn)在了身體之內,這讓本來就要睡過去的人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沒錯,那原本被封凍住的經(jīng)脈正在這暖流中一寸寸的解凍,一絲絲、一縷縷的溫暖靈力不斷的在經(jīng)脈之中流轉、向著那些被封凍住的地方拓寬著道路。外界,林瑯的身體表層已經(jīng)開始覆上了一層霜花,縷縷rou眼可見的寒氣自君無悔的身體上發(fā)散出來,隨后就好似嗅到了rou骨頭的小狗一般,迅速黏上了林瑯。 體內的靈力瘋狂的按照功法路線運轉著,不斷的從林瑯手掌中傳遞到身旁的小孩體內,而那些寒氣從小孩體內直接又沿著這只手掌,竄進林瑯的經(jīng)脈之中,看見這種情況,林瑯幾乎要罵娘,果然是撿回來了一個大麻煩,剛剛遇見君無悔的時候,就替他將那要命的天劫引到了自己身上,被劈得生不如死不說,還將自己的眉毛、頭發(fā)都給劈光了,現(xiàn)在更好,自己幫著這位渡了寒氣,嘖,莫不是自己與這位真人的命格不和,怎么只要和他在一起,這麻煩事請是一堆又一堆,還都是要人命的級別。 忍受住體內寒氣的侵襲,林瑯簡直是咬牙切齒,覺得自己這筆買賣做得太虧,等這次事情過去之后,定要身邊這位真人加大報酬,否則自己就要撩擔子不干了。畢竟這要命的買賣,只是介紹一位師傅,可真是不合算啊。 四周的環(huán)境一片寂靜,連蟲叫聲都沒有了,只剩下這小溪邊不斷升騰著寒霧的一塊地方還有些動靜。再往前看去,卻是發(fā)覺,一大一小兩個被冰霜所覆蓋住的連在一起的人形冰塊。這種景象,在慘白色月光的照耀之下,怎么看,怎么詭異。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林瑯才感覺到身旁小孩身體之內之前那一波波的猛烈寒氣慢慢開始減少,直至最后消失不見。不一會兒,原本被冰封住的兩人就在林瑯那至陽的靈力之下一一化開,兒那些薄冰則變?yōu)榻z絲水霧,消散在空氣之中。 好不容易破開這包裹在外層的薄冰,林瑯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隨后直接從乾坤之中掏出了一瓶專供修士在嚴寒北域活動的烈陽丹,掰開小家伙的嘴巴,將幾枚丹藥硬塞了進去,而他自己因為體內靈力和雷炎的關系,倒是沒什么關系。 “醒了沒?”看著四周圍依舊是瑩白的一片,不遠處還被封凍住的小溪水,林瑯推了推身旁依舊閉著眼的小孩。 “嗯!”君無悔感受著體內那溫暖的靈力,才站起了身,原先低著的腦袋也抬了起來,“謝謝你!”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才再次補充“你的一切損失,等我回到宗門之后會加倍賠償?shù)?。?/br> 第 22 章 聽到這話,林瑯有些詫異,這小家伙怎么知道自己腦袋里面想的是什么,低下頭,看著小家伙那緊緊抿著的唇,林瑯無奈,干脆的蹲下身體,用手戳了戳對面小孩那肥肥的臉頰“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我在欺負小孩一般?!甭牭搅脂樈诙缘穆曇?,君無悔抬頭,張了張嘴,卻被林瑯直接打斷“我知道你不是小孩,這一點你不用在向我強調了,至于賠償,這個當然是要的,畢竟我現(xiàn)在比較窮,尤其在救了你這個大麻煩之后!” 說道這里,林瑯再次糾結了起來,乾坤中的靈石在道學之中除了自己修煉之外,又不能販賣,只有等到進入宗門,才有用處,而金銀的錢財卻是自己最缺的,這次任務的消耗,又實在是大,再想想現(xiàn)在自己身上的銀子,林瑯的眉皺的更緊了,估計自己回到道學之后,就會成為窮光蛋一枚了。要不,去前世自己那些奇遇之地看看,他記得,好像有那么一個密藏,里面除了一件極品法器之外,還有好多金銀財寶。最關鍵的是,這個密藏離道學并不是太遠。 心里打定了主意,林瑯表面卻是板著臉“第一次遇見你,我被你的天劫劈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以為那是我自己倒霉,誰讓我哪里不去,就跟著你的天劫位置去了呢,結果第二次,差點被你這寒氣給凍成冰雕?!闭f道這里,林瑯停頓了一下,看見對面的小孩臉上的愧疚更加的濃了,才滿意的點點頭,“而且,你也知道我每次給你療傷的丹藥全是珍品,有些怕是有錢都買不到?!惫?,說道這里,小孩的眼角都紅了,這讓林瑯心里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正在欺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只可惜,憐惜這種情感在林瑯這里已經(jīng)死絕了,所以,他只當沒看見,“等我加入你的師門之后,這些你欠下的債,可是要你一一還的?!?/br> 說完這句,林瑯瞧著小孩一動不動站在自己面前,微微的低著頭,很久之后才抬起頭,直視著林瑯的雙眼,眼中倔強而認真“天道見證,以我君無悔心魔起誓:終我一生,定護林瑯一世安康。若違此誓,天地棄之!” 林瑯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用何種詞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愣愣的看著對面神情認真、眼神倔強的男孩,不知該說什么話語。張了張口,最終林瑯也沒有發(fā)出聲響,君無悔看著對面少年那面無表情的臉龐,也不說話,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可是他卻不知,并不是林瑯不愿說話,而是他現(xiàn)在被心底間那激烈的情緒震蕩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從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像君無悔這樣對待他林瑯,只是認識幾天而已,卻比前世那些相伴了幾百年之久的兄弟和女人更讓林瑯感到震撼。對,就是震撼,對于修者來說,沒有人會不知道對著心魔起誓卻違背誓約的后果,再加上天道的見證,可想而知,這個誓言有多么真摯,他在想,前世那些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們,為什么沒有一個像這個剛剛認識幾天的君無悔一般,為自己起誓,而那些相互扶持的兄弟,好似也沒有一人將他這般放在心上。 怔怔的摸著有些酸酸澀澀的胸口,林瑯不知這是一種什么情緒,只知道,看著面前這個小鬼,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愛。這樣想著的少年,干脆的一把抱起直視自己的娃娃,摟在懷中,使勁的蹭著。 而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悶了的君無悔,卻是有些不知所措,從他有記憶以來,就沒有再被別人向抱小孩一般的抱過了?,F(xiàn)在埋在林瑯干爽氣息的懷中,感受著他胸口傳遞過來的熱量,這讓常年遭受寒氣折磨的君無悔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沒能抵擋的住對于溫暖的渴求,不客氣的霸占了林瑯的胸膛。 抱起懷中的小家伙,林瑯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好的不行,或許是意識到了從此以后,不論自己做什么,都會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維護自己,也或許是孤單了這么久,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人選,不必再去害怕背叛的存在。所以,林瑯原先掩飾的很好的情緒,直直的暴露在了君無悔面前。 首次面對林瑯這種直白的而沒有任何隱藏的愉悅情緒,君無悔卻有些疑惑,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誓言能夠讓一直不變色的林瑯情緒這么外露。但更多的卻是愧疚,畢竟這個誓言表面上看好似林瑯占了大便宜,但深究的話,卻是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想必,等少年冷靜下來的時候,仔細想一想就會清楚自己那有些不厚道的小心思吧。 .......... 找到逃得遠遠的日行獸,林瑯就這樣直接抱著君無悔坐上了日行獸的背部,等握緊韁繩之后,日行獸也開始了一天的路程。此時被清晨的冷風一吹,林瑯原先還有些興奮的情緒開始逐漸冷卻起來。他本就生的一個聰明的腦袋,更何況心智也并不真的是十二歲的少年那般淺顯,想了片刻,就明白了自己懷中的家伙那個誓言的目的。雖然知道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就對尚屬陌生的人用心魔起誓,但真的想明白的林瑯不可置否的,心中卻是有些失落。 勒令日行獸停了下來,將懷中的家伙直接掉了個個兒,讓他正面朝著自己,林瑯看著被轉了個身而面帶疑惑的君無悔,忍了忍,還是將自己心中的問題問出了口“君無悔,這是你第一次對別人用心魔起誓?” 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君無悔看著此時林瑯那嚴肅的面龐,點了點頭“當然,你以為我的誓言像野草一般,隨處都是!” “但即使你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一定要跟在我身邊,也不需要動用到這種誓言吧!”林瑯知道,像君無悔這種大派出來的子弟,要想取信于人的話,可以有很多方法,并不需要這種完全不給自己留有余地的誓言。 看著林瑯眼中的質疑,君無悔無意識的緊了緊握在手中的衣袖,才抬起頭,正視著林瑯的雙眼“我說過,這是我欠你的,所以誓言只是還賬,當然這是大部分的原因。”看著林瑯眼中的復雜神色,君無悔才再次開口“你昨晚也看到了,我體內寒氣的爆烈程度,從小到大,因為我體內的寒氣,被凍死凍傷的人不知凡幾,最后還是依靠我?guī)熥鸶呱畹男逓椴艓臀覊褐谱×诉@股寒流,本來昨晚寒氣發(fā)作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抗不過去...”剩下的話,并不用多說,林瑯也明白了君無悔會對自己起誓的一部分原因了。 “你想我在你寒氣發(fā)作的時候,幫你擋住那股陰寒的氣流!”林瑯從不會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笨,將整件事情延展開來想想,以前的一些猜測也愈發(fā)的真實起來“你想讓我進入你的師門,幫我引薦你師尊,是不是也替以后你再次渡天劫考慮?”林瑯將君無悔整個身子都抱了起來,讓他與自己的視線平視,這樣更方便看清他眼中的那些情緒。 “我是有過這些念頭,但我那個誓言也確實是因為想要報答你,才說出口的!”君無悔一直都知道面前少年很是聰慧,但卻沒有想過,在那么真切的喜悅之下,他會清醒的這樣快,“雖然目的或許不那么單純,但你也應該明白,說出口的誓言在天道和心魔的兩重保障之下,我是不會有機會反悔的。” “是沒有機會反悔,只是若是這個發(fā)出誓言的人不在了,這個誓言照舊作廢!”林瑯看著面前一臉坦蕩的小家伙,原先心中那點兒氣惱也直接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肚子的郁悶‘好不容易有個可以讓自己放心的將后背交予他的人,結果卻是個小命不保的主兒,難不成自己以后還要時不時的擔當人形避雷針和寒流傳導器嗎?’腹誹了一通,但最后看在自己這筆買賣還不算太虧的份上,他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下來。至于起誓背后的理由,那種東西有什么用,他林瑯只要明白,自己以后也有了一個可以全身心信賴的人就可以了。 雖說這樣想著,但郁悶依舊存在,林瑯不禁雙手齊動,對著小家伙那張自己肖想了好久的rourou臉蛋又揉又捏了起來,最后還忍不住擰了兩把,沒辦法,主要是手感太好了。 “你干什么?”君無悔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臉蛋從面前這個家伙的手底下?lián)尵攘嘶貋?,不禁癱著一張臉抱怨道“小孩子的臉很嫩的,不要亂捏!” 林瑯看著那努力想要擺一個抱怨表情的臉蛋卻依舊不成功的小家伙,不厚道的直笑“這是利息,在你沒有還清債務之前,你的臉蛋所有權是我的了,還有不要隨便對其他人用心魔起誓知道嗎?”說道最后,林瑯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你真當我是三歲孩子嗎,用自己的未來起誓,一次就夠了!”說著,也不去理會這個家伙,干脆的窩進他懷中休息起來,畢竟昨天折騰了一個晚上,他也是很累的。再說自己都用自己的未來做了承諾了,現(xiàn)在征用這個得了便宜的家伙的懷抱,也不算是太過分吧,哎,也不知道回師門之后怎么和師尊解釋。 林瑯看著君無悔不一會兒就變得均勻的呼吸,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將人往自己懷中摟了摟,隨后拿出一件毯子披在了睡著了的小孩身上,重新駕馭起日行獸趕起了路。 第 23 章 騎著日行獸整整趕了小半個月的路程,才抵達了大秦王朝的帝都,再有一盞茶的時間估計就能夠到達道學的異獸堂,將租的日行獸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