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野貓馴養(yǎng)!、[網(wǎng)游]游戲宅綁走BOSS!、掰開情婦的yinxue狂插、抱歉不如抱我、影帝總想睡粉、超級精靈之龍一、我靠養(yǎng)崽成了仙界紅人、修仙炮灰男生存手冊、她本為玩物、卿卿請見諒
采白笑道:“陛下做這件事,原本就是為了客娘子。譬如當(dāng)年陛下編錄《風(fēng)物志》,每一卷出來,都不及刻印便先給你讀。這回編匯曲譜,客娘子想幫忙自然就幫得。陛下知道你喜歡,還不知該多高興?!?/br> 阿客一時就安靜下來,斟酌了片刻,方道:“這些日子我聽你說起往事,一直都覺得,黎哥兒也是喜歡我的?!彼埔娡忾g來人,停步在窗下,便垂眸道,“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卻又覺得,大約是我自作多情了。” 采白就一愣,“陛下自然是喜歡客娘子的!客娘子何以這么說?” 阿客就輕聲道,“已兩個月多月了,他……”她是故意要說,可真開口時,還是難免面薄,便轉(zhuǎn)而道,“也許他只是敬重我,譬如姊弟間的情分,并不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彼f,“若真是這樣,想想我素來的舉動,倒是十分難為情了?!?/br> 采白驟然便明白過來??蛇@件事上她真心不知該怎么為蘇秉正說話,就只能囁嚅道:“是你想多了,你大病初愈……” 阿客搖頭道:“我記得我與他之間還有個孩子。這些日子他卻不曾提起,可見心里也是別扭的。”她不覺真有些失神了,好一會兒才又說,“我并不是不知進(jìn)退的人,阿姊只管與我說實話。便令我如長姊般待他,想來也是很……” 她尚未說完,便聽外間腳步聲。采白便差人去瞧,片刻后便有宮女來悄悄的回復(fù),“是陛下來而復(fù)去,不令我們通報。” 采白就嘆了口氣——她并沒想到阿客是故意說給蘇秉正聽,只是心里憐惜,道:“這話客娘子再不要說了,令陛下聽見,還不知該多難受?!彼f,“你是不記得了??杀菹聦δ愕南矚g,比全天下所有人都更真、更深。我親眼看著的,怎么會騙你?” 阿客心里愧疚,只垂眸上前為她斟一杯茶,道,“我記下了,再不犯了?!?/br> 采白瞧見她羞赧忐忑的模樣,一時竟有些悵然。仿佛昨日她還只七八歲的年紀(jì),轉(zhuǎn)眼已嫁作人婦。她不由便勸道,“你就是太通透了,才比旁人都辛苦。便放任自己去喜歡,便在喜歡的人跟前撒一回嬌,能怎么樣呢?” 蘇秉正聽阿客說,心里只是著急。 他已不記得自己究竟存了怎樣的小心思,才不想叫阿客太早見著三郎。此刻他就只是想立刻將三郎抱給阿客,這是他們的孩子,阿客見了自然明白——他并不覺得與她有孩子有什么難為情,她該知道當(dāng)日他有多么歡喜。 他再不想與阿客當(dāng)什么姊弟,他們本來就不是什么姊弟,阿客十五歲上便已是他的妻子了。 他回乾德殿抱了三郎便往含水殿里去。 三郎十分懵懂,不解他阿爹何以進(jìn)屋抱了他就走,就跟有人和他搶似的。他只是十分惋惜才吃了一半的雞蛋羹。然而抬頭看看他阿爹,再回頭看看嚇壞了乳娘們,他打了個嗝兒,還是乖巧的趴在他阿爹懷里。 蘇秉正沒上步輦,就這么抱著三郎,身后浩浩蕩蕩跟著一群人到了含水殿。 命人先行去通稟阿客,他抱著三郎在外間等時,才稍稍回味過來——他似乎太草率了,阿客才說,他便做錯事般將兒子抱來,該有多小家子氣?只怕連阿客都要笑她。 他該再等幾日,挑個不著痕跡的時機。這樣既顯得鄭重,又不會將心思暴露得太明顯。 可等阿客從屋里出來,他望見她倏然濕潤的眼睛,無法自控的歡喜和激動,他便又慶幸,慶幸他沒讓她再久等——她想必已忍耐了很久,再忍不住了,才旁敲側(cè)擊的令他知道。是他太得寸進(jìn)尺了。 阿客顯然也是近鄉(xiāng)情怯的,待到了三郎跟前,竟有些手足無措。她巴巴的望著三郎,小心的伸手指去握他的小手。 三郎只坐直在蘇秉正手臂上,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她,卻不肯叫她。這孩子也是有脾氣的,他并不知阿客是被蘇秉正軟禁了。只懵懵懂懂的以為阿客不來看他了。頭幾天他總不肯睡,叫人抱了他站在門口張望,直到再挺不住,確信阿客真的不會來了,才含著手指頭委屈的睡過去。可時間久了,縱然有人不小心在他跟前提起阿客來,他也不肯抬頭。 這一日見了阿客,他依舊是記得的。就只是倔強著不肯叫罷了。 蘇秉正便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再不叫,就走了?!?/br> 三郎“哇”的便哭出來,手腳并用的往阿客懷里掙。阿客忙接了他抱住,他死拽著阿客的衣襟,道“壞……走,壞”,便嚎啕大哭。 阿客原本忐忑的心情就這么不翼而飛,眼淚流出來了,她竟跟著笑起來,順著他的脊背,道,“三郎不哭……”三郎叫“娘”,她便也說,“阿娘不走?!彼龤g喜的對蘇秉正道,“黎哥兒,你看,他還記得我。” 蘇秉正只覺心頭重負(fù)解開,將她攔在懷里,道:“這是我們的孩子呢,自然認(rèn)得出你來?!?/br> 這夜里似乎做一切事都水到渠成。 哄三郎睡著了,蘇秉正便落了帷帳。阿客莫名的竟有些緊張。兩個人對面坐著親吻,不知何時便褪去了衣服。呼吸交纏的熱度令身體都要融化了。蘇秉正親吻著他的脖頸,刻意壓制著的喘息就響在他的耳邊。阿客便覺有潮水涌動在身體里,清晰可覺的匯聚。那感覺很陌生,令人緊張得腳趾都要蜷縮起來??伤粽嫱A?,又會不由自主的想繼續(xù)。 可蘇秉正顯然比她還要緊張的,他滿手都是汗,扶住她的手臂微微的顫抖。 他將她壓在下面,顯然是情難自禁了,卻要迫使自己停下來。 阿客迷茫的望著他,他拔了簪子合在她的手心,道:“不愿意時,便反抗。我覺著疼了,便……或許會停下來。” 阿客心中浮躁便一沉而盡,她沉默了片刻,說:“莫非是我會錯了意,不是你不喜歡我,而是……” 蘇秉正目光瞬間暗沉。他沉默的挺身而入,阿客的疑問便噙在了喉嚨里,嗚嗚咽咽再說不出。這一夜他反反復(fù)復(fù)的擺弄她,近黎明時阿客再受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他在她耳畔念她的名字,她困倦得不能作答,他才終于肯停下。他自背后將她抱住,圈在懷里,靜靜的聽她的心跳,看東方既白,天光入室。他只是不能入睡——他怕一覺醒來便要有變故。 近晌午時阿客才醒,見他沉沉的望著她,便仰頭親吻。 他像是訝異了,很快便加深這吻。阿客在這親吻變作白日宣yin前制止了他,問道:“沒睡?” 他仿佛意外所得又被失主追討回去了,可憐巴巴的。咕噥著搖了搖頭,道:“睡不著?!?/br> 然而緊繃了半日的精神驟然松懈下來,疲倦來襲,不片刻他已在打盹。 阿客便回身抱住他,輕輕的順?biāo)谋?,道:“睡吧?!彼銥樗贂r哄他入睡的歌謠。 他像是睡了,卻又在睡夢里開口,“我喜歡你,從記事起,從睜開眼便喜歡,到老到死都喜歡?!?/br> 阿客說:“嗯。” 他便又說:“你確實是……沒那么喜歡我的?!彼ψ×税⒖偷难?,“我只是不能將你讓給旁人。” 阿客道:“嗯……” 他說:“不能讓你記起來,我心里很難受?!?/br> 阿客便笑道:“一開始是忘了很多事,可后來漸漸也都記起來。只是瞧你像是不想讓我記起來的模樣,便不曾說。” 蘇秉正乍然驚醒,一時睡意全無。他面色蒼白的望著她,只聽自己體內(nèi)有空蕩的回響,他連出聲都很艱難,“……你都記起了?” 阿客便不解他的回應(yīng),道:“多多少少……應(yīng)該都記起來了吧?!?/br> 蘇秉正只是望著她,再說不出話來。 阿客便也略略的有些不安了,“黎哥兒……”她摸他的手臂,才覺出他在微微的發(fā)抖,她說,“你在害怕?為什么?” 蘇秉正便想,這折磨他已受夠了,縱然她想不起又怎么樣,他就能真這么提心吊膽的過一輩子嗎? 他攥緊了她的手腕,艱難的開口,“你遲早會記起蘇秉良吧。”阿客待要開口,他便抬手止住,道,“可也不要忘了,阿客,我們已經(jīng)有孩子了。” 阿客茫然的點頭——她自然記得蘇秉良,似乎是大房的庶子。幼時隱約一起讀過書的。她只說,“我自然記得……” 蘇秉正觀她的神色,隱約便明白了些什么,便問:“你……記得多少?” 阿客便仔細(xì)回想著,與他說了,又道:“去年不是才說,他隱居山野,已去世了嗎?難道另有隱情?” 蘇秉正緩緩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將阿客抱在懷里,長長的舒了口氣,道,“沒有?!?/br> 良哥兒說:“阿客,你便不能為自己活一回嗎?你用這樣的理由,如何能讓我放手?!?/br> 阿客便告訴他,“我也總以為,自己每一步都是情非得已??善鋵嵅皇沁@樣的,良哥兒。我曾想與黎哥兒好好的過日子,我曾想,跟黎哥兒在一起我會活得很開心。所以一次、兩次、三次的,你讓我和你走,我都沒有答應(yīng)。這一次我也不會答應(yīng)。當(dāng)我未嫁時,黎哥兒便是我心底里最重要的人。后來便又加上三郎。就只是不幸運,當(dāng)年令我心動的不是他罷了。我不是為他活的,良哥兒,我只是想要跟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一起活著罷了。我心里還有許多想望,要一件一件去實現(xiàn)?!?/br> 良哥兒這才終于肯點頭,說:“……既然如此,阿客,你便忘了我吧?!?/br>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以為是半章就結(jié)束了……結(jié)果,貌似還有半章 其實深刻覺得,就在這里結(jié)束得了。估計剩下的也沒人關(guān)心,寫出來了也不討好 要不然就在這里結(jié)束? 回頭再有什么尾巴,我就在這章補補得了…… 順便玻璃心的吐槽下:興沖沖的日更了結(jié)果你們都不留言了,有種自作多情被人呵呵了的失落感,深深的被打擊到了。 【全文完】 ━━━━━━━━━━━━━━━━━━━━━━━━━━━━━━━━━ 本文內(nèi)容由【容恩】整理,海棠書屋網(wǎng)()轉(zhuǎn)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