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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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轉(zhuǎn)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去算計楚家,最后楚家的人越發(fā)的團結(jié)了。而她陸家和趙家的婚事倒是泡湯了,小周氏因為這樣而被氣得臥病不起了。 十一月中旬,短短不到半個月時間,定縣便發(fā)生了好幾起用了陸家脂粉出現(xiàn)問題的事情。能在陸家買得起脂粉的人家條件都不會太差,為此事情一出后,每天都有好幾撥人圍著陸家的脂粉店叫罵,甚至動手,嚇得陸家甚至連店門都不敢開了,伙計也不敢去上工了。 十一月十五,乃是楚舜華曾祖母的生忌,這一天楚家兩房的人全都回來了。一番祭拜后,楚東把家里的人都召集起來。 他看著屋子里這些晚輩,緩緩說道:“趙大人來了一趟,大家都知道退婚的事情錯不在我們,這段時間也沒有人在背后議論阿媛了??赡銈兏鼞?yīng)該小心,防著陸飛會狗急跳墻。” 楚二嬸也點點頭,覺得丈夫說的話甚是有理:“最近這段時間章家的廚子又陸續(xù)的退出了幾道新菜,所以陸飛的酒樓已經(jīng)可以說沒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了。而陸家的脂粉店更是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了用了他們家脂粉便出現(xiàn)皮膚過敏起了疹子,水泡,甚至差點容顏盡毀的事情,蘇所以陸家的脂粉店在定縣也算是名聲盡毀了。這兩家店都是陸家最賺錢的店鋪,現(xiàn)在都出事了,誰也不曉得一個人在絕望憤怒的時候會做什么事。” 楚舜華想了想說道:“二叔,待會兒我們?nèi)ザh牙行買幾個人回來吧?!比粽f陸飛可以出手的,唯一便是兔舍這邊,做酒樓生意的,最擔心的就是吃食不干凈,客人吃了出問題。 這樣的事情一旦發(fā)生了,即便是一件事,也有可能讓一家酒樓徹底敗落。若是陸飛想要挽救自己的酒樓,想辦法讓章家的酒樓出點問題就是最快捷的辦法。若是兔rou出問題,便是再好不過了,一箭雙雕??梢栽诔苏录医饬岁懠依Ь值耐瑫r,也能除了楚家這個眼中釘rou中刺。 楚柏靜道:“老三說的不錯,雖然我們現(xiàn)在晚上也輪流在兔舍守著??纱蠹叶冀?jīng)常沒空,一旦疏漏了,問題就來了。若是買幾個會一點拳腳功夫的人回來,兔舍的安全就有保障了?!?/br> 本來家中也買了兩個人回來,可是最近建造楚宅那邊需要人手,他們便去幫忙了。所以,晚上看守兔舍的事情就輪到他們自己的身上了。 對此,大家都贊成。 陸鈴見狀,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兔舍那邊已經(jīng)有很多兔草了,足夠幾千兔子吃到來年春了。我們暫時也不要收兔草了,免得那些鮮草被動了手腳。” 他們一直都很小心,她還是擔心百密一疏,特別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陸飛已經(jīng)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不管如何,重要把陸飛一家子給弄得毫無反擊的余地才行。 “行,你有這樣的顧慮也是對的?!背|笑著說道:“那就趕緊去辦了?!?/br> 當天下午楚東和楚舜華就帶著四個人回來了,三個男的,一個中年婦人。 才下車,楚東便把花繁玥叫了出去,他指著躺在驢車上的昏迷不醒的中年婦人說道:“這是張嬸子,我和你三哥把他們一家子買下來了,只是這張嬸子身體不好,阿玥你幫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驢車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聞言,看向花繁玥,這個長得溫婉動人的姑娘就是主家和自己說的,醫(yī)術(shù)高強的主家小姐? 花繁玥聞言,想了想便說道:“把人送到兔舍那邊的空房間吧,我這就去那藥箱。”說完后,她轉(zhuǎn)身就朝著院子里走去。 楚舜華說道:“張叔,你們隨我來吧?!卑h說得對,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人安置在兔舍那邊。要不然不管是自己家還是二叔家都無法安置了。 當初建造兔舍的時候占地面積就很多,在姑父和姑姑隔壁還有兩間房是可以住人的,倒是能把人安置進去。 獨臂的中年男人聞言點點頭說道:“多謝主家?!钡乐x后,他讓自己的兒子把他們母親背起來,隨著主家一起走。可他的心里是很緊張的,就那么一個小姑娘真的可以把自家婆娘救醒嗎? 楚舜華聽到張清這樣稱呼自己,先是皺眉。最后還是選擇什么話也不說。有些話的確要講,卻不是現(xiàn)在,先讓阿玥幫張嬸子看看吧。 花繁玥為張嬸子診脈,良久后,方松開手看向張家父子三人:“張嬸子一開始是不是覺得頭痛,還經(jīng)常眼花,看不清東西?!?/br> 聞言,張家父子彼此對視一眼,紛紛看向花繁玥:“的確是這樣,我于三個月前就開始頭痛,經(jīng)常說眼花,看不清東西。后來越發(fā)的嚴重了,我們帶她去看大夫,大夫開了藥,吃了十多天還是沒有任何效果。又換了一個大夫,吃了半個月藥,把我們家家底都掏空了,我娘最后也昏迷了?!?/br> 沒辦法之下,他們父子三人只能賣身攢錢為娘治病。 花繁玥明白了為何二叔和兄長一買就是四個人了,敢情是因為看上了他們父子三人的身手不錯,所以兄長和二叔才會把這帶病的婦人也一起帶回來了。 想明白后,花繁玥更用心為婦人診治了??此麄兏缸尤藶榱艘恢眿D人而甘愿賣身為奴便知道他們都是重情義的人,若是自己把婦人救活了,他們會更感激楚家,一心一意為楚家辦事。 她看向他們?nèi)苏f道:“我知道她昏迷不醒的原因,也知道如何能把她的病治好。只是我手中現(xiàn)在沒有藥, 需要到山上一趟?!?/br> 其實她也不敢保證屋后的大山上到底有沒有敏熏草,明兒也只能上山去看看了。 父子三人聽聞花繁玥可以治好自家妻子(老娘)的病,都忍不住開心起來,再三向花繁玥和楚家人道謝。她也只是笑笑,隨即背著藥箱走開了。 而楚舜華則是把他們交給了楚柏寧,因為兔舍的事情楚柏寧比自己還要清楚多了。 經(jīng)楚舜華的口他們都得知了張家人的事情,他們也是定縣的人,只他們的家靠近了曲沅,距離這里還有兩百里呢。張叔名叫張清,是一個上過戰(zhàn)場的老兵,還是一個百戶,眼看著就要升為千戶了。卻在一場戰(zhàn)役里被敵軍斷了一臂。逼于無奈之下,只能離開軍隊回了老家去種田。 張樹,張桉都是他的兒子,張樹是前面的妻子所生的,只是生下來就血崩了,當時張奶奶還在,便做主給張清娶了隔壁村的一個因為父親死了,守孝三年,年齡偏大的姑娘原霞為繼室。當張清還在軍隊未回來,張嬸子是和公雞拜堂成親的,成親后張嬸子對待丈夫留下來的長子很好,事實親力親為,把他當成自己親生的去教養(yǎng)。 為此,張樹和張嬸子就算不是親生母子,感情卻很好,甚至很多親生的也比不上他們。十七年前,張清從軍隊回來,他們這才生下次子張桉,兄弟兩人的感情很好。 張氏聽聞后,緩緩道:“若非原氏真的對繼子掏心掏肺的好,繼子也不可能愿意為了她而賣身。這是重情義而且厚道的一家人。雖然說他們現(xiàn)在賣身給我們家楚家了,可我們也不能完全把人家當成下人去看待?!?/br> 她雖然出身很好,以前也是呼奴喚婢的,可是一年多的顛沛流離,母親離世,弟弟失蹤,讓她嘗盡了人世間的冷暖。后來的二十多年寒門生活更讓她明白人人都有自尊的。 楚家的人聞言都紛紛點點頭,其實他們家對下人真的很厚道了。瞧瞧一開始買回來的婆子,每天只是幫著煮煮飯,打掃一下衛(wèi)生,那小丫頭也是幫著打打下手。 吃的也好,穿得不說有多好,至少暖和,比起他們以前好多了。 用陸鈴的話就是,他們家對這些下人是問心無愧了,但愿他們對主家也能做到問心無愧。 他們幻想得很好,事實卻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打擊,他們?nèi)辗酪狗溃瑓s應(yīng)了那一句家賊難防。十一月十六日丑時末,楚家大房和二房的門都被敲響了。 陸鈴瞧著被張清父子綁在地上的兩個人,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坐在椅子上,冷冷看著張清他們,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兩人本是買回來看守兔舍的,礙于楚宅那邊需要大量的人手幫忙,他們被安排到楚宅去干活了,這邊兔舍的守夜就只能自己來。想不到張清來了不到一天,卻把人給扭送到自己跟前來了。 張清緩緩說道:“楚娘子,我因老妻的事情而睡不著,半夜想要起來,卻看到這兩人在兔舍里鬼鬼祟祟的。殊不知他們居然想要對兔舍的水動手腳。” 聞言,張氏和陸鈴等人的臉色都變了?;ǚ鲍h則是淡淡的打量著張清:“你帶我去看看,那水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聽了后,張清沒有推辭,馬上便和花繁玥一起出門了。正巧也遇到了楚東和楚柏寧他們過來了,花繁玥只是隨意說了兩句便去驗一下那水是不是真的被下藥了。 不到半刻鐘時間,花繁玥回來了,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她上前去一腳就把其中一個人給踢翻在地上,上前狠狠的踩著那人的手:“我楚家自問待你們不薄,你們?yōu)楹我@樣。” 她的眼眶都紅了,平生里最恨的就是這背主的玩意兒。 她顧不上張氏的勸,硬生生把一個人的手給折斷了,把腳也踩碎。斷骨的聲音在這夜色當中響徹了整間屋子,可花繁玥依覺不夠,讓陸鈴給自己扔了一條擦桌子的布來堵住了他的嘴巴,手中拿出一把匕首硬生生把此人一只手的手筋給挑斷了。 “這便是背叛主家的下場?!?/br> 張氏見狀,怒斥了花繁玥幾句:“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何必自己動手呢,你三個兄長都在這里呢,有什么讓他們動手就好?!?/br> 花繁玥聞言,一笑:“娘教訓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了,再有下次,把他們的骨頭全都打斷了,扔到深山去喂狼便可,不會再弄得這么血腥了?!?/br> 張清和長子張樹聞言,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幾下,這真的只是寒門農(nóng)家人嗎?為何他們覺得自己這曾經(jīng)的農(nóng)家人和他們這些人比起來,自己如此的溫和善良呢? 其中一個人見狀,連忙磕頭說道:“東家饒命,二爺饒命。我們,都是我們鬼迷心竅了,才收下了那些銀子做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 “原是為了錢財?!背慈A淡淡說道:“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 花繁玥剛剛回來后去了廚房一趟,瞧著這樣子不但是兔舍里的水有問題,廚房也有問題呢。瞧瞧,家賊還真是多。 “我們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對方給了我們五十兩銀子,還承諾事成后再給兩百兩,外加我們的賣身契,我們?nèi)淌懿涣诉@樣的誘惑,這才答應(yīng)了幫他。” 張氏看向花繁玥,即便是三更半夜,應(yīng)該是最困時,張氏的那雙眼睛依然很亮:“阿玥,你在廚房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大米里被下藥了,水也被下藥了。”說完后,她嘖嘖幾聲:“還真是心狠手辣呢,恨不得把我們?nèi)寂滥亍H羰钦娴牟徊?,明兒吃了早飯后我們一大家子就可以去和楚家老祖宗團聚了。” 除了楚舜華夫妻外,屋子里的其余人聽了后臉色都變了。林桂花聞言,站起來怒聲說道:“爹娘,伯母,我這便去把那兩個人抓來?!?/br> 她性子本就潑辣,回到小云莊養(yǎng)兔子后經(jīng)常都上山去,現(xiàn)在力氣都比以前大很多了。聽到有人要這樣毒害他們家人,她再也坐不住了,只恨不得把那兩人給打死。 想想她那一雙兒子,每天早上都要來這里吃一碗香噴噴的粥,自己一家子也習慣了在這邊吃,若非被察覺了,他們一家子老小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想想她就覺得在這樣的冬天里,背后都是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