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秘密揭穿
云姬等到獨孤湮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才輕輕出去,關(guān)上門,已經(jīng)兩個月了,獨孤湮的病情反復(fù),她仔細(xì)看過太醫(yī)開出的藥單,沒有發(fā)覺異常,獨孤湮的額頭也經(jīng)常發(fā)燒,他全身發(fā)熱不是運(yùn)功的緣故,的確是發(fā)病的癥狀,云姬不得其解的是,為何獨孤湮的病會持續(xù)那么久。 云姬看到太醫(yī)守在門口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去了一個和自己房間相反的方向。 獨孤湮坐在床上,批閱完所有的奏章,還沒有見到云姬的身影,他變得煩躁不安,把宮女送來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他叫來貼身太監(jiān):“長公主怎么還沒有來?我不是讓你去告訴長公主 ,說我發(fā)病了嗎?” “奴才已經(jīng)去告訴長公主了,不過長公主不在寢宮,問了寢宮里的人,都說不知道長公主去了哪里。”太監(jiān)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找了好幾次,都沒有見到云姬的身影。 “不用找了,我在這里。”云姬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長長的裙裾微微掀起,裙擺上的玉蘭花隨風(fēng)揚(yáng)起用淡黃色絲線繡成的花瓣,和她袖口的玉蘭花蕊相輝映。 “jiejie,你去了哪里?我好擔(dān)心你。”獨孤湮見到云姬,臉色登時就變了,他迎著云姬露出了微笑,他把手伸向云姬,“jiejie,你看我的手,燒的好紅?!?/br> “就算你的手被燒成火炭,也是你自找?!痹萍б皇峙牡舄毠落蔚氖?,滿目寒光地盯著獨孤湮,和以往的冷淡不同,云姬的目光里的寒光四射,是獨孤湮不曾見過,就算知道錦月的死訊,云姬也不曾這般看過他。 “jiejie,你在說什么?什么叫做我自找?我不是為了jiejie才吃下那個白蘿卜的嗎?jiejie難道忘記了?”獨孤湮意識到云姬知道了一些事情,自己也能確定是何事,只能說起云姬最為忌憚的事情,這些日子,只要獨孤湮說起這件事,云姬就算再冷漠也會對他的態(tài)度好一點。 今天的云姬的態(tài)度沒有改變,眼里的寒光越發(fā)厲害,她盯著獨孤湮,臉色蒼白。 “jiejie,怎么了?發(fā)生何事?誰欺負(fù)了jiejie嗎?要是在這里誰敢欺負(fù)jiejie,jiejie告訴我 ,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豹毠落蔚奈⑿ψ兂少r笑,他的手心微微沁出汗水,他把手擦在床上的錦被上,他也緊緊盯著云姬。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我告訴你,是你欺負(fù)我,是你欺騙我,我想知道,你是堂堂一國之君,為何要欺騙我,你明明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你卻要太醫(yī)開出讓你繼續(xù)患病的藥方,你用心何在?”云姬握著拳頭,用冰一樣的聲音質(zhì)問獨孤湮。 “jiejie都知道了?”獨孤湮沒有料到云姬居然知道了這件事,他瞪了一眼門外的太醫(yī),太醫(yī)慌忙向獨孤湮微微搖手,示意自己沒有告訴云姬。 “你不用急著處置別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知道太醫(yī)的藥方不會有問題,所以我剛才去了太醫(yī)院,看到太醫(yī)為你所揀選的藥材,我對吃了生病的蔬菜的解毒的藥材已經(jīng)背的很清楚,你的病,總不會用上北芪,白術(shù),淮山此類的藥材。” 云姬冷笑,她雙手互抱,盯著獨孤湮,她已經(jīng)知道了獨孤湮的秘密, “jiejie,這些日子得到j(luò)iejie的照顧我真的很高興,jiejie把我照顧得太好了,我真是舍不得jiejie離開我,jiejie,你一定不知道,有時你知道的太多了,對你不好,我說過了,我不會讓jiejie離開我,既然jiejie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管我有沒有康復(fù),jiejie一輩子只能在衛(wèi)蘭國的皇宮,不能再去任何地方。” 獨孤湮見到云姬說話決絕,他也收起微笑,看著云姬說道,他從床上站了起來,對著云姬,傲然而立。 “你以為你可以困得住我?”云姬冷笑,睨著獨孤湮。 “我當(dāng)然可以困住你,這里是衛(wèi)蘭國,不是晟祁國,而且萬子然不在你身邊,jiejie只能乖乖留在我的身邊,本來我還想讓jiejie繼續(xù)在后宮里自由行走,既然jiejie知道了我的秘密,jiejie就不能再隨意走動了,jiejie從今晚起就到我為jiejie準(zhǔn)備好的行宮居住,那里環(huán)境清幽,jiejie在那里一定可以生活的很愉快,忘記世俗的紛擾?!?/br> 獨孤湮走到云姬的面前,低下頭,深情地說道,完全無視云姬目光里的射出的寒光。 “你想囚禁我?”云姬大怒,獨孤湮居然背信棄義。 “我不想jiejie離開我,jiejie怎么說我囚禁你?我不過是請jiejie去一處更為舒適的地方居住,一切都是為了jiejie著想?!豹毠落瓮萍В廊簧钋橐黄?,他仿佛在和云姬聊天一般。 “想不到衛(wèi)蘭國的皇上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君無戲言,為何你會出爾反爾?”云姬質(zhì)問道,她本來想著可以在揭穿獨孤湮的真面目之后可以離開衛(wèi)蘭國。、 “只要為了jiejie,被人唾罵又如何?在我的心里,jiejie才是一切?!豹毠落蜗雸?zhí)起云姬的手,被云姬一把甩開,云姬的指甲不經(jīng)意地劃過獨孤湮的臉上,立即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這道痕跡也是jiejie留給我的,謝謝jiejie了,以后,我會讓jiejie給我留下更多的痕跡。”獨孤湮的手拂過拿到血痕,不怒反笑。 看到獨孤湮近乎變態(tài)的笑,云姬覺得一陣寒氣從自己的心底升起。 “來人,送長公主到春風(fēng)殿?!豹毠落温龘嶂堑姥?,對跪在一邊的太監(jiān)說道。 太監(jiān)慌忙站起來,躬身伸手請云姬出去,云姬瞪了獨孤湮一眼,心知自己一個人在衛(wèi)蘭國孤立無援,只能暫時按照獨孤湮的安排去做。 “你那天給我看的信箋上所說的,可是屬實?”云姬在邁步走出寢宮的時候,忽然停住,幽幽地問道,她背對著獨孤湮,不想看到這個人。 “我要是說完全屬實,jiejie會不會像這次一樣懷疑我?我只能說,jiejie最好自己想清楚了?!豹毠落胃尚茁?,他不會讓云姬輕易知道信箋的內(nèi)容是否屬實,他要讓云姬徹底死心。 云姬的腳步一滯,長長出一口氣,昂起頭,離開了獨孤湮的寢宮。 “jiejie,你只能屬于我?!蓖萍щx去的背影,獨孤湮抓緊桌子上的桌布,狠狠地捉住桌布,旋成旋渦狀的桌布不久被獨孤湮摔在地上。 萬古赫一早就穿好太子服飾,祥云玉龍的深黃色錦袍和長靴,同色繡著金絲的腰帶,鑲嵌南海明珠的頭冠端正地系在頭上,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他特意在鏡子里描繪自己的眉毛,把眉毛畫粗不少,好讓自己看上去有男子氣概,掩蓋臉上膚如凝脂帶來的女子氣息。 萬古赫帶著手下巡視南山寺,他很滿意看到所有的人都換成了自己人,他今天要做的事情才能暢行無阻,這次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殿下,所有的僧人都鎖在了后山的,不過人數(shù)不少,還有不少人在嚷嚷,要是讓人聽見了,我擔(dān)心會讓事情敗露、”一個心腹在萬古赫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這個蠢人,這么簡單的事情還要來問我,你難道不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一個人閉嘴?只有死人才會閉嘴,要是我的事情因為這些和尚有了阻礙,你的腦袋就算有十個也 不夠掉!”萬古赫的面色一黑,他的好心情給心腹這個消息破壞不少。 “殿下的意思是把他們?nèi)慷細(xì)⒘耍俊毙母沟拿嫔埠貌涣硕嗌佟?/br> “一個不要剩下, 要是走漏任何風(fēng)聲,本太子就拿你是問!記得!把事情做得干凈利落點,不要留下把柄!”萬古赫遠(yuǎn)遠(yuǎn)看到萬子都向著自己走來,他剜了心腹一眼,踩了心腹一腳,迎著萬子都走去。 “太子!”萬子都雖然滿心不情愿大清早就起來,但是萬古赫昨晚就讓人帶來消息,要所有的皇子都到南山寺為萬璟遷祈福,他只能一大早就起來,想起昨晚和蕭秀兒吵了一個晚上,她吵著要回去娘家,他懼怕蕭太沖的勢力,只好低頭做了一回孫子,才讓蕭秀兒沒有回去,吵到半夜才睡著,一大早就起來,簡直就是折磨人的事情。 “三皇弟來了,你真是早,你是第一個,我一定會稟告父皇,說你的心最虔誠,父皇知道一定很高興?!比f古赫見到萬子都,他伸出手就握住了萬子都的手。 萬子都有點意外,以前萬古赫對自己并不親近,他一向認(rèn)為自己是太子,是皇后的兒子,不把其他的皇子放在眼里,現(xiàn)在居然親自迎接自己,萬子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只要父皇不責(zé)怪我就好了,我可不指望父皇會稱贊我。”萬子都撇撇嘴,自從娶了蕭秀兒之后,出了皇宮居住,他對自己的地位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只要保住自己的王爺?shù)奈恢?,過著安樂的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