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錦月的打算
萬子然正陶醉在軟玉在懷的美意之中,忽然被云姬一把推開,他一臉的不高興。 “見到我好了你不高興?”萬子然盯著云姬,明明云姬也是在笑,怎么會推開自己? “高興不用寫在臉上,此處不宜久留,我們要速速離開。”云姬站起來,摸到自己的衣服匆匆穿上,而后把晾在一邊的萬子然的衣服扔給萬子然。 “你就不能表示一下你的高興?”萬子然不明所以。 “你也知道是錦月和琉予把我們救出來的,昨晚因為你要解毒,錦月他們在外面守了一個晚上,我們現(xiàn)在好了,要出去告訴他們不要擔(dān)心才是,而不是在這里卿卿我我,萬一給錦月看到了多難看。”云姬穿好衣服,站在萬子然的面前。 “看到就看到,難道你還介意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嗎?”萬子然伸手一拉,云姬猝防不及,倒在了萬子然的懷中,正好對上萬子然那對邪魅十足的桃花眼。 “不介意不是說我們整天要黏在一起。要是錦月看到你好了,我不出去說一聲,也對不起他們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營救我們的心意,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在乎這一時半刻,是吧?” 云姬柔聲說道,在萬子然聽來,云姬這句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簡直就是仙樂天音,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加好聽的了、 就是因為這句話,萬子然乖乖的起來穿好衣服和云姬一起出去,錦月不愧是訓(xùn)練有素的人,雖然熬了一個晚上,還是精神奕奕,她看到萬子然安然無恙,開始很高興,過了半晌,她才對云姬說道:“主公,你看到了嗎?十皇子的腳步比較虛浮,顯然是中毒過深,雖然已經(jīng)解毒,但還是不宜遠(yuǎn)行,此去晟祁國路途遙遠(yuǎn),我擔(dān)心十皇子經(jīng)不起來回折騰,要是途中過于辛苦,還有未清的毒素再次深入肺腑之中就不好了?!?/br> 錦月見過很多中毒之人因為過于疲累會再次復(fù)發(fā)的現(xiàn)象,她看到萬子然雖然身上的毒已解,但是整個人因為絕食過度,身體受損比較嚴(yán)重、 “這里還是天佑國的國境,要是易葉秋追來,我們就難以有逃脫的勝算,錦月你說,要怎么辦才好?”云姬一眼就看到其實錦月有自己的打算,不過是在等自己發(fā)問而已。 在錦月心目中,云姬是主公,要是主公不發(fā)問,錦月絕對不會多嘴,云姬心里的疑團(tuán)再次擴(kuò)大,到底自己這個主公的身份有何重要? “這里距離衛(wèi)蘭國倒是不遠(yuǎn),要是主公 不嫌棄, 不如我們先回到衛(wèi)蘭國的皇宮讓十皇子療傷,等到十皇子康復(fù)之后,我們再送十皇子和主公回晟祁國 ,不知道主公的意下如何?” 錦月完全是恭敬的詢問的口氣,云姬卻知道,這個是唯一的辦法,萬子然剛才和錦月打完招呼之后就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連插嘴的力氣都沒有了,萬子然連日來的絕食確實身體虛弱不宜遠(yuǎn)行,看來錦月的辦法也只能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好,我們就去衛(wèi)蘭國吧,暫時讓子然休養(yǎng)生息。”云姬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弟弟,她也想起了慕容涵,慕容涵生前說過對這個兒子虧欠太多,或者自己應(yīng)該多點關(guān)心這個弟弟才是。 “我們啟程吧,”云姬對萬子然說完,萬子然望著云姬,露出一個艱難的微笑,他聽從云姬的一切安排,只要和云姬在一起就好了。、 一路上云姬對萬子然照顧有加,萬子然的身體比自己想象的要損傷嚴(yán)重,他低估了那些七蟲七花散的毒性,雖然大部分的毒性已經(jīng)消除,還是有些余毒慢慢地散入他的臟腑之中。 錦月帶路,他們很快就進(jìn)入了衛(wèi)蘭國的國境,錦月帶著云姬和萬子然進(jìn)入皇宮之中,衛(wèi)蘭國的皇宮和天佑國不同,顯得更為奢華,錦月帶著云姬回到自己的寢宮,第一時間就請來了太醫(yī)為萬子然看診,太醫(yī)看完之后和錦月所說的差不多,萬子然身上的毒素已經(jīng)去除的七七八八,只是還有一些不能立即去除干凈,要等待一段時間。 云姬知道之后,她松了一口氣,只要萬子然沒事就可以了。 入夜之后,看到萬子然安睡之后,云姬走到宮殿之外,她見到了等候在外面多時的人影,獨孤湮,云姬自從來到錦月的寢宮,就發(fā)覺有一個人影出現(xiàn),當(dāng)時自己忙著照顧萬子然沒有去計較,她心里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人是誰。 “別來無恙,jiejie?!豹毠落我簧睚埮?,頭戴皇冠,臉上卻是一臉的戾氣,要不是他長相俊秀,豐姿俊逸,那股戾氣讓他顯得甚為陰森恐怖。 “無恙亦無憂,想不到我們會在此地再見?!痹萍д驹讵毠落蔚拿媲埃龑@個弟弟沒有過多的感情 ,不過是想起慕容涵,才會記得這個感情淡漠的弟弟。 “再見之時,jiejie還是占卜師嗎?”獨孤湮的神情嚴(yán)肅,和云姬印象中的獨孤湮完全不同,獨孤湮像是在對一個看不見的人在說話。 “你所言何解?你有另外一個身份給我?”云姬不明白獨孤湮的意思,但是她也沒有心思去揣摩獨孤湮的意思。 “我想請jiejie喝一杯,好久沒有人和喝酒了,不知道jiejie是否愿意賞臉?”獨孤湮對云姬的態(tài)度毫不在乎,他望著云姬說道。 “我不會喝酒,是不是錦……諸大人告訴你我來到了衛(wèi)蘭國?”云姬望著獨孤湮,他的眼神游離,他在對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一般。 “她說你是我的jiejie,我和你是一母所生,你一定會來看我,果然,你就來了、?!豹毠落蔚纳駪B(tài)古怪,他對著云姬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jiejie,我好想你,我經(jīng)常會夢到你?!豹毠落紊锨跋肜≡萍У氖郑萍﹂_了獨孤湮的手。 “你我雖是姐弟,不過還是男女授受不親,況且你和我還沒有達(dá)到可以一起喝酒的地步。我要就寢休息,不奉陪了、”云姬一甩衣袖,轉(zhuǎn)身就走了進(jìn)去。 獨孤湮看到云姬進(jìn)去之后,一個人站立在風(fēng)中,直到錦月,諸賈仁走到獨孤湮面前,“皇上,晚上露深夜涼,皇上還要保重龍體?!?/br> 云姬在窗口看到獨孤湮離去,獨孤湮似乎覺察到云姬在背后望著自己,他回頭想看清,云姬迅速躲進(jìn)一旁的垂簾,獨孤湮看了好一會,才在諸賈仁的催促下離開。 獨孤湮站立在月色之中沒有說話,諸賈仁帶著獨孤湮回去,親自推開寢宮的大門,送獨孤湮進(jìn)去,諸賈仁看著獨孤湮發(fā)出均勻的鼾聲再親自關(guān)上宮門回到自己的寢宮。 回到自己的寢宮 云姬已經(jīng)在等候她,云姬見到她回來,早就遣散周圍的宮人,她一拍桌子,茶杯震碎:“錦月,你好大的膽子,你眼里還有我這個主公嗎?” 錦月立即就跪在云姬面前,她跪在地上低聲說道:“主公英明 ,既然主公已經(jīng)知道,錦月無話可說,任憑主公發(fā)落?!?/br> 云姬斜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錦月,她沒有叫錦月起來 ,既然她知道后果,就要承擔(dān)后果。 “錦月,獨孤湮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云姬過了好一會,見到錦月一動不動,她才沉聲問道,既然自己是主公,就要有主公的規(guī)矩,她不會讓錦月以為自己好說話就可以自作主張,云姬不會輕易被人控制。 “皇上精神恍惚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只是不知道原因。朝中的大臣已經(jīng)在議論紛紛,都說皇上已經(jīng)不適合再坐在龍椅之上,據(jù)探子回報,有些人已經(jīng)在對皇位蠢蠢欲動?!?/br> 錦月不敢抬頭,云姬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她不敢動。 “不做皇上也好,這種人,做了皇上,不是百姓之福,做皇上又如何?做皇上就了不起了嗎?”云姬一聲冷哼,眼前顯出獨孤湮剛才精神恍惚的模樣,。 “主公,這是先皇留給主公的信箋,請主公過目。”錦月伏在地上,她聽到云姬話里絲毫沒有想幫獨孤湮的意思,她猶豫一會,從衣袖里拿出一個竹筒。